第1章 救下被主角攻下毒的炮灰受,会影响剧情吗
璀璨的烟火在繁星下散尽,城楼上的观客也陆续离去。 人们纷纷回屋,该吃晚饭的吃晚饭,该喝酒的喝酒,又是一片热闹谈笑,醉意盎然。 可谁家的公子像他家公子这般,不辞辛苦来到城楼上观望烟火,一站便是数个时辰。 这烟火没什么好看的,小奴不屑,但小奴身边的白衣公子却迟迟不肯回去。 他望着那点点消散在夜空中的火光,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那人曾对他说“不离、不弃”终究失了言。 “公子,咱们回去吧。”小奴不忍心看着公子这般折磨自己。 这魏家的新婚烟火有什么好看的,他家公子看了只会增添哀愁。 “再等等,阿亚。”祝怡不肯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或许心里还在做白日梦,总觉得那人不该变心,不该如此。 但现实是残酷的,那人早已选择结婚,便是彻彻底底的抛弃,断得干干净净,无所顾忌。 夜幕变得寂静,远处魏府的灯光透亮,喧闹声让远在城楼之上的祝怡心口刺痛。 那人新婚,新娘子是离州府离家的小姐,名叫离鸢儿。 门当户对,津津乐道,恐怕容不得他心中遐想。 夜深,阿亚死皮赖脸地缠着公子,才把公子带回祝府。 他敢笃定,要是自己放任公子不管,公子可以在城楼上站上一整宿。 公子是个命苦的,老爷和夫人离世,公子又一身病,为了那个忘恩负义的魏家公子,公子耗费心血帮他洗清冤屈,到头来只换得一声苦笑,等待公子的却是大限将至。 到头来还因为被男人抛弃,成了这扬州城的笑话。 祝家在这扬州城也算是大户人家,可惜公子的父母离去的早,没有爵位继承自然而然的就没落了。 阿亚给公子泡了茶,在屋子里添些炭火,端着洗脚水出来,回来路过游廊下,听到大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想,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有人拜访? 那敲门声不断,一声接着一声敲,阿亚吓得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的去门口开门。 屋外大风不断,阿亚被门口的青年吓了一跳,“你你你!” “抱歉,吓到你了。”青年道歉,声音温婉清朗,让这孤夜里的寒风都少了些。 他赶紧把头发绑好,结果被风一吹,头上的斗笠被吹掉了。 屋顶灯光的照耀下,青年露出了他本来的容貌。 阿亚呼吸一紧。 “这位公子深夜拜访,是有何事?” 青年把斗笠捡起来,拍了拍。 他肩上挎着一个小包裹,一身长途跋涉的轻装,腰上撇着把短剑,衣着普通,素衣蓝衫。 “拜访信。”青年从袖兜里掏出信,抱歉的说:“家师去云游了,我是他的大弟子君成喜。数月前贵府公子曾向家师求医,家师却不在,但收到信了。” “你是贺神医的弟子!”阿亚一声惊呼,赶紧把门打开,恭迎道:“君公子快快请进!” 青年不好意思地走进去,他这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可真是吃尽了苦头。 当然师命难为,再怎么的,他也得把这位公子的病看好了才能离开。 他可不会承认,是因为给师傅端茶,无意间看到了那高额的报酬,才第一时间答应了这门差事。 阿亚先带着君成喜公子来到客房,备上茶水,准备糕点,端上洗脸水。 君成喜谢道:“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仙师能够派君公子前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阿亚开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赫赫有名的贺神师竟然真的看到了信,而且还把自己的大弟子派来专门为他家公子治病。 看来公子的病有救了! “君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天色也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明日我就给你家公子看病。” “那好,君公子也早些歇息。”阿亚乖乖退到门外把门关好。 他高兴地想立马去给公子禀报,但是想了想算了,现在公子应该休息了,还是不去打扰比较好。 仙家与凡人有别,但是也不是不存在一些在凡间口碑很好的仙人。 贺仙师就是其中一个。 贺仙师擅长行医,当然能够得到贺仙师医治的人都是有缘分的。 阿亚怎么也没想到公子被选中了,数月前他们差人送信求医,在山脚下等了数天无果,失望而归,本以为不可能的,意外之喜来的突然,让人阿亚想落泪。 烛光摇曳。 君成喜把身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解下来,叠好放在柜子旁。 腰间的匕首被他反复拿在手上琢磨,最后还是放在了枕头下。 此人有着与画共色的容貌,一头乌黑如墨的及腰长发,这一刻披在肩上,像倾泻的瀑布,面如月中水仙,眼眸微微下垂,半遮挡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美轮美奂。 君成喜奉师傅之命来到扬州城给祝家的遗孤,祝怡看病。 他的师傅,名义上的师傅,其实是他一百年前救下的孤儿。 叫贺道一,喜欢云游四海。 君成喜十六岁那年为逃避星际警察追杀,躲到世界里,无依无靠,谋生时捡到一个孩子。 那孩子有仙骨,君成喜便把孩子带在身边抚养长大,最后送孩子去仙门求道。 他不能修仙,容貌也不会老去,为了堵住别人的口舌,只好称贺道一是他的师傅。 起初那孩子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他也不希望君成喜被人当成怪物,加上自己有声誉,可以保护哥哥。 此后以师徒相称,虽有些别扭,习惯就好了。 君成喜一心只想快点挣钱开启位面跳跃,奈何他的古山派穷的叮当响,这几年来除了给人治病,他还真没有什么收入来源。 他打量着这屋子,普通倒是普通,但也可以看得出来曾经繁华的时候,这里有多么的富裕。 祝怡的父亲母亲都死的早,爷爷奶奶更是在他父亲母亲还年轻的时候就去了,这硕大又慢慢走滑坡路的祝家,全靠着他一个人支撑着。 君成喜以前东跑西奔的时候,在驿站的酒馆中听到过一些关于这位公子的闲言碎语。 他可是扬州城的第一号话题,为一男子东奔西跑,闹得满城皆知。 结果呢,他喜欢的那人,转头就找了一个女修结婚,祝怡变成了笑话。 昨夜就是那人的新婚之日。 君成喜从城门那边道上过来时,正好看到魏家的大红灯笼和绚丽烟火,以及热闹的宾客声。 人们常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的就是像祝怡这般可怜的痴情人吧。 君成喜铺好被子躺在上面,左手食指上的银戒指微微亮着光,那颗镶嵌在戒指上的蓝色宝石难以平息。 半睡着的少年伸手摸了摸焦躁不安的戒指,翻个身。 祝怡是这本书里的炮灰受,被主角攻魏见离下毒谋害而死,这本来应该是祝怡的结局,但是君成喜来了。 为了高额的报酬,现在炮灰受死不了了,剧情也即将被他打断。 君成喜不想的,他只是煽动一下小蝴蝶,应该不会影响到主角受和主角攻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