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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

    少年的舌尖虚虚浅浅地伸进来,敲开周野的嘴唇后又啃又吮。吻技和他本人一样野蛮霸道,要把所有的空气都抢到嘴里,即使这样也不肯罢休。一吻过后,他露出食饱餍足的神情,把周野圈在怀里蹭了又蹭。

    他说∶“野哥,你回来了。”

    不是指回到基地了,是回到从前了。只此一瞬间他们好像又躺在了宾馆的双人床上,那时候丧尸潮还没爆发,他们还在青涩地谈恋爱。

    新兵训完以后,方珩被留在他们营,不在一个连。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干什么都精力充沛的时候,白天训练,晚上去宿舍串门。一块漂亮的石头,一朵小白花,一瓶和别人比赛赢得酒,都能拿出来送人。

    过年的时候,一堆人凑在一起包饺子,方珩包得脸上都是面粉,给他递过来一个捏成麦穗的饺子,问他厉不厉害。

    “厉害。”周野真心实意地夸他,比起来别人下锅煮完可能就只剩面皮的饺子,方珩这个饺子称得上出类拔萃。

    “那我包的一会都给你吃,你能不能答应我?。”

    “嗯。”

    方珩被晾久了,以为自己幻听了,睁大眼睛求他再说一遍。

    “我答应你了。”

    “卧槽,卧槽。等等,你怎么就答应我了啊,就这几个破饺子,你不能等我送你其他好东西的时候答应我吗?”

    周野愣了愣不确定地问:“那要不然算了?”

    “别啊,你可别反悔,礼物我先欠着等我以后给你更好的。”

    A和B到底怎么恋爱,没人教过他们,所以他们像别的BB情侣一样拉手,亲嘴,互相打手枪。至于最后一步他们都默契的不提。不是没有AB伴侣,和alpha在一起就注定beta只能挨cao,这是基因上的优势。可是他们俩不太一样,别的beta可能是本就偏向O一点,周野比很多A还要A,他不会想这件事,方珩也不敢提。

    方珩喘着粗气在他手里射出来的时候,总喜欢叼着他的后颈。可惜他是个Beta,既不能让他上也没有腺体。方珩咬得很死,他的虎牙落在肩上两个血点,几天都消不下去。

    向峻看着他的后颈笑,“你们不会是玩真的吧。”

    周野想了想,相互喜欢所以应该是真的。

    “方珩是A,而且是方上将的儿子,他们家只要O。”向峻看着他点头,表情严肃了些。

    方珩的身世他从来没说过,有人问他为什么刚入伍就这么厉害,他也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以前练过。之后有人说他跟方上将长的很像,这个谣言就传了起来。不过在向峻嘴里说出来,就不能是谣言了。

    有的人天生就高人一等,这是基因上给的差距,就算每个性别都平等,但上等家族需要的不是平等,是继承。所以他们不需要一个和自家alpha撞号的情侣。

    周野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实部队里很多搭伴的,有的都不需要感情,退伍了就分开,没什么大不了。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他想。

    方珩趁着洗澡的时候堵他,“哥,你咋了。”

    “什么咋了。”

    “你最近有点疏远我。”

    俩人就算在一个营,连队不一样,也经常凑不到一起去。周野僵硬地说没有,方珩不信盯着他看,他又补充了一句最近训练太累了。

    方珩把他的手牵过去,戴了个东西上去,周野举起来看,一个瓶盖下面的防盗环,松松的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方珩在防盗环上亲了一口,跟他说∶“哥,我明年有探亲假了,就去买个真的送你。”

    之后俩人又忙着训练,见不着几回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他想。俩人又回到了以前。

    方珩趁着吃饭的时候跑过来给他碗里放了个蛋,拉着他手问∶“能不能陪他过发情期。”

    alpha和omega都有发情期,在部队可以请假出去找伴侣过,也可以自己打针过。发情期是自然选择的产物,这时候AO吸引力加大,生育率增高,Beta可没有发情期。

    “你休探亲假陪我吧。”方珩缠着他的手指,嘟囔着说。

    “我探亲假要回去看爸妈。”言下之意,不能陪你。

    方珩小声地嗷了一声,默默扒起了饭。准备在部队打抑制剂,顺便想着要什么补偿,让他找个时间陪自己练打靶,在他的脖子上吸个草莓,或者koujiao。

    想到这个,方珩冲着周野笑,他都这么拒绝自己了,那让他帮我koujiao应该没关系吧。他舔了一下自己的虎牙,把周野盯得一脸莫名其妙。

    好巧不巧,上级派周野出去接个人回来,前一天去,第二天中午接人,晚上才回来。方珩连忙把假请了。

    周野看着副驾驶上坐着的方珩问∶“发情期不是还没到吗?”

    “看着你就想发情。”方珩脸上笑得坦荡,嘴里的话吐出来的话倒不正经。周野一路上都没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在旁边发sao。

    沉溺在爱里的人,激素会产生变化,这件事果然是有科学依据的。方珩和周野挤在一张床上,八爪鱼似的抱着他,体温烘着他口干舌燥。周野开始还以为是因为alpha本就体温偏高,被热醒了后,摸了摸他额头,又以为是他发烧。最后亮着灯看到他脸上浮着潮红,推醒了他。

    “你好像提前发情了。”周野翻下去帮他找抑制剂。即使方珩请假了,他也没有Omega,所以只能是换个地方打抑制剂。

    方珩整个人汗津津的,听他说话只是抬了抬眼皮,情欲催着他听这句话像是隔着一层膜,想了半天才听明白。

    “哥,你先帮我一下,再打抑制剂好不好。”方珩拉着他的领子,贴紧他。

    这种事俩人也做过,周野扒了他的裤子,帮他用手撸。发情期的alpha情欲高涨,周野沉着脸,手都要酸了,都没射。

    方珩咬着他后颈,又啃又亲,用气音在他耳边说∶“想cao你。”

    周野愣了愣。

    方珩拖着粘腻的调子在他耳边叫哥,呼出来的气打着他的耳根,又热又潮。

    他愣着没动,方珩就自己蹭他的手,抱着他在脖子上、胸上撕咬,一路留着旖旎的水痕。

    他突然觉得其实也无所谓。

    方珩把他压在床上,拿出酒店床头的润滑,往他xue口里怼。方珩喘得很急,手底下却很耐心。

    手指一点一点的磨着进去,又难受又奇怪,周野把他头拉下来,凑上去亲。方珩浅浅地笑着,呼出的热气guntang和着他的信息素像是醒了的酒。

    扩张的时候周野疼得冒汗,他是男性Beta,xue口本就不是为了承担性事。方珩亲他的汗珠,一点一点的向里探,生理书上写,发情期的A急躁,易怒,没有理智,可是眼前的人温柔又小心。

    方珩觉得差不多了,才喘着气顶上去。周野抖着接纳他,没想过会这么难受,又胀又疼,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却跟上刑一样,脚踩在他肩上,想把他踢远点。

    方珩按着他的腿推到贴胸口处,现在性器只没入一半,俩人都不舒服,方珩被周野的xue吸着,再加上发情的诱导,他恨不得直接捅到底。

    “哥,你放松。”他隐忍着把身下人拆吃入腹的想法。房间里只有喘气声,方珩抚慰着周野的前端,想让他放松下来,一边向深处顶,等整根纳入的时候,慢慢磨着让他习惯了才开始动起来。

    单纯的抽插Beta是不会有快感的,现在的周野只是习惯了而已。方珩找着他的敏感点,周野慢慢的从这股疼痛里找到些许的快感,变调的喘气声在方珩听起来像是嘉奖。他发狠的在那处冲撞起来。

    热浪情潮,方珩的信息素拢着他,像是圈占地盘似的占有,浓烈的信息素让他也醉了,心甘情愿张开了嘴让方珩在他嘴里汲取着甘甜的液体。

    周野颤抖地射精,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想过可以这样感受到快感,他被抱进浴室的时候,脑袋里还是懵的。

    “方珩。”他抱紧方珩,轻笑一声,“再来一次吧。”

    方珩本来是担心他第一次受不了,弄了他一次准备去打抑制剂,被这么一说没了顾忌。

    “哥,你说的。”方珩咬了咬他的耳朵,把他抱上洗手池分开他的腿。

    周野的后背紧贴着镜子,又凉又冰,面前的人又热又烫,他就在这种极致的反差下面颤抖。方珩叼着他的后颈,问他能不能射在里面。

    他还在高潮中没有回味过来,没等他回答,就感觉到一股液体浇在了里面,打到了里面的软rou,小小野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能再来一次吗?”方珩贴着他问,没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他微眯着眼,亲了上去。

    方珩向更深处顶了顶,性器涨大了几分,周野吓清醒了,踹了他一脚,方珩也赶紧抽身出来。去浴室自己解决了这一次,打了抑制剂过来低着头跟周野说∶“对不起,哥,太兴奋了。”

    “没事。”周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件事也不能怪他。alpha在发情期可以标记omega,为了更顺利的成结,会在高潮的时候,涨大性器堵住宫口。对Omega来说他们xue口天生就是为了接纳Alpha,对Beta来说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现在还睡吗?”方珩小声问他。

    周野瞪着看他,他又解释∶“就是睡觉,不做了,我打完抑制了。”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方珩立马过来抱着他问∶“shuangma?”

    他想了想认真地答∶“开始想把你原地枪毙了,后面挺爽的。”答完又反问他∶“你shuangma?”A的发情期,连着三天,和O结合是最好的度过发情期的办法,周野的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

    “哥,你不知道你射完里面又热又紧,我进去之后爽得头皮发麻。真想天天挨着你,cao得你下不了床。”方珩紧贴着他,目光灼灼。周野抬手挡上他的眼睛,命令道∶“睡觉。”

    周野梦到自己一脚踏进了火里,被吓得一激灵,醒了。他往旁边躲了躲,方珩赶紧跟了过来,发情期本就体温偏高,方珩的胳膊还横在他身上,整个人像个移动的火炉。

    周野想起来看一下几点了,身边的人扒着他没动,然后一根硬物就顶上了他的腰侧。

    方珩睁眼看他,周野∶“……”

    “早安。”小狼崽子心情很好在他嘴角贴了一个吻。

    “早。”

    周野翻身起床,肌rou没反应过来差点当场跪下。他当了三年兵,经历了数不清的体能训练,昨天晚上只是动了半晚上,他就…残了?

    周野看着在床上笑的人,想了想又坐回去问他∶“你难受吗?”

    “难受,硬得发疼,好想上你。”他贴到周野身上,皮肤又烫又红,抑制剂经过一晚上效力已经所剩无几,他本能的想要靠近周野。

    “滚。”比了这么久,周野终于在床上败下阵来。他忍着不适去刷牙,方珩走过来,帮他揉腰。

    “很难受吗?”

    “还行。”

    “我下次,先打抑制剂。”方珩嬉笑着注视着镜子里的人,周野裸着上半身,一身肌rou健硕又紧致。昨天欢爱的痕迹零零星星的遍布在他身上,一晚上的时间已经淡了很多。他盯着看了一会问∶“我能盖个戳吗?”

    “什么?”周野看向镜子里的他,狐疑地问。

    “我吸个吻痕出来吧,怎么样?”

    “你想吸哪?”

    “小腹上,这样洗澡的时候别人都知道你是个有主的。”方珩的虎牙露出来磕了磕下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他的胯骨。

    “无所谓。”周野收回视线,耳朵尖染上了血色。

    方珩一路从他的小腹亲到胸肌,嘴上说着找个好位置下嘴,每个地方都亲的又响又亮。

    周野请了清嗓子催他快点,他才在胯骨旁边吹了口气,咬了下去。

    这一口咬的不轻,周野眉头都皱了起来,“不是吸吻痕?”

    “吻痕不好吸牙印好咬,而且留得时间长啊,以后哪还有这种好机会啊。哥,你下午才接人吧,能不能再做一次。”方珩紧搂着他,发情期的alpha没有贤者时间,这时候性器还半抬着,顶着他的股沟。

    周野拍了一把他的头让他滚远点。方珩笑嘻嘻的用手撑起他的眼角。

    “明明这样比较配你,想去买个狐狸耳朵给你戴到头上,胡国殃民。”尾音又缠又湿,牵扯出情欲从他眼角流出。

    这个词和他一点也搭不上边,周野的眼尾下垂,不笑的时候有些显凶,被他这么一提,硬是变成了狐狸眼。

    他冷冷地撇了一眼,去背包里翻出抑制剂,一针扎在方珩身上。

    洗漱完本来想下楼跑步又被按回床上。“今天别训练了,我帮你揉腰。”

    方珩手劲大,按的又巧,没一会周野就困得打盹。方珩一把掐在他屁股上,手不断向下,他转过头看到方珩不怀好意的笑。

    “哥,真的,只要你以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说什么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