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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陈向天又喝了些水,便支撑不住地想要去休息一下,刚走到床边,他就动作一滞,被单和床单又被换了一套,一回头便对上张安成阴郁的视线,那种被入侵领域的不适又涌了上来。

    陈向天直道恶心,他立即移开视线,也就没发现张安成和他对上视线的那刻瞬间亮起来的神情,他将外套脱下,放在椅背上,接着躺上床。

    躺下的那一刻,身体似乎意识到终于可以休息了,疲倦感从各处源源不断地传来。他盖上被子,额角不时渗出汗液。

    睡一觉就会好的。紧紧闭上眼,他这样安慰自己,强迫紧绷的神经放松。

    或许是真的精疲力竭,他连床帘都忘记拉上,在放缓呼吸的十几秒后,思维就像断片般沉寂下来,彻底陷入昏睡。

    宿舍陷入了古怪的沉默,越风和张安成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互不干扰。应该说安静才是311宿舍的常态,他们多数时间都不会有什么交谈,除了争吵。

    张安成正在整理日程表,捏着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开学已经大半个月了,那些课该分组的都已经分好了,往常都是班上其他的同学找他组队,……

    张安成在纸上又添了一个计划,下个学期,他可以和陈向天组队,至于他是否愿意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至少陈向天的组员应该不会拒绝学分从来位居第一的张安成。

    他正想继续,但发出咕噜声的肚子打断了他的思路。对了,张安成恍然大悟,他还没吃午饭,随手拆开一瓶牛奶用来填肚子,想着已经两点半了,干脆不吃好了。

    旋即张安成想起陈向天早上说他虚的事,面色一僵,口中的吸管被他咬成一条缝,整个人都好像萎靡了些。

    今天还有很多计划没做,吃饭浪费时间,但是不吃饭又……张安成脑中激烈挣扎着,手上的动作不停,迅速划去已经完成了的事。

    紧接着,他笔头一动,补上了锻炼二字。

    将计划表整理完,他迅速站了起来,马不停蹄地出了门,打算随便找些东西填填肚子。在陈向天身上花费的时间远比想象的要多,现在他必须加快速度,才能确保今天的计划可以按时完成。

    越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相比行动力高的张安成,他是一贯懒散的。但他却意外地对手机并没有什么兴趣,平日也总抛开手机发呆,此时也不例外。

    发呆时他平常刻意驼起的背会不自觉地挺直,目光凝聚在桌角的纸巾上,俊逸的脸上失去了假笑,反而显得有几分娴静。

    就是因为太无聊了才会答应和张安成合作……越风转过头,视线放在睡得昏沉的陈向天。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他扯了扯嘴角,喃喃道:“也算找点乐子吧。”

    说完,越风又挑起兴味的笑,让陈向天低头目前还很有挑战性,因为这点,他的笑带上几分真心实意。

    快点好起来吧,他在心中真诚地祝福陈向天,生着病还怎么玩得高兴啊。越风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笔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飞速地转了几圈,又猛地收住,他坐靠着椅背离桌面远了些,神情漫不经心,食指和拇指将笔杆捏着,笔头对准了笔筒。

    前后轻晃两下,那支笔脱离了手的桎梏,精准地砸进了笔筒,四根笔相互碰撞了几下,最终又归于平静。

    无聊。越风垂下眼帘,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一个玩了快三年的游戏让他提不起劲,更别提以后还可能要玩上一辈子。想起恨铁不成钢的父母,强制就读的学校,以及与兴趣相背的专业,越风便一头栽倒在桌上。

    时间就在他无尽发呆的时候悄然流逝。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安成正对着电脑写论文,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安静的宿舍持续响起。专注了三个小时,指尖因为高负荷的使用泛着红,但他的速度还是没有一丝减弱。

    规律的敲击键盘声突然掺入一丝杂音,像夜里偶然的声响般引人注意。越风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侧头一看,是陈向天发出了呓语。

    这人跟个牲口似的,三年都没生过病,这会放着不管应该也没关系。他又兴趣缺缺地收回视线。

    张安成同样听见了声音,他勉强分出一丝注意力,眼角余光向左瞥两眼,手指敲击键盘的速度不经意就慢了下来。

    只露了一个脑袋出来的陈向天面色通红,他额前的发丝都沾上了汗,同本人般恹恹地贴着额头。他似乎热的难受,盖得严丝合缝的被子探出一只手,无力地抓着床沿,指节泛白。

    论文还没写完。张安成将视线拉回来,当他彻底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很难将自己的注意力分给其他事务。对他来说好像仅是接受了陈向天发出了声音的信息,接着大脑就自动略过了这条讯息,并没有给他理解其中的涵义的时间。

    这也就发出声音的是陈向天,如果换成其他人,他连看一眼都是绝无可能。

    等乔贝回来,就看到早上还好好的陈向天躺下了。他的桌上还放着药没收好,于是明白陈向天应该是发烧了。

    他往陈向天的方向瞅去,那人脸上汗淋淋的,苍白的唇还干裂着。乔贝放在椅背上的手停了一瞬。他放下背包,看在和陈向天认识多年的份上帮他用冷水浸了毛巾,叠成方块放在他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贴上来的时候陈向天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应该死不了。乔贝看了一会,下此定论,于是就把陈向天放那不管了。他拉拉T恤领口,打了一下午的篮球,正一身汗热得要命,果断站阳台吹风去了。

    越风注意到乔贝的行为,心里明白他估计迟早会被拉近陈向天的阵营。不过这样才好玩……他咧了咧嘴。

    而躺在床上的陈向天勉力睁开眼,汗水顺着内眼角流进眼睛,酸涩的感觉让眼前浮起水雾,他在迷迷糊糊中瞧见了乔贝走开的身影。

    陈向天唇瓣微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八点。

    尚在浅眠的陈向天感觉到了有人掀起他的被子,身体骤然一冷,然后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陈向天被折腾的烦躁,他竭力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好像盖上一层膜,显得很是模糊。

    缓缓地张合眼皮,眼中的景象稍微清晰了些。身体依旧无力,但晕眩的程度比起下午已经好上不上,估计只要再睡一晚上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虚弱。

    似乎察觉到身旁的动静,陈向天微微侧头,往旁边看去,张安成站在他床边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一起来就看见张安成,陈向天从鼻腔发出一声气音表示自己的烦躁。他下意识地要撑起身体,但手腕处传来拉扯的感觉,他一怔,才发觉那手铐将自己的双手和床头的铁架铐在一起。

    张安成将手中盛着温水的水盆放在椅子上。他把要做的事情都做完,想起还躺着的陈向天,决定履行舍友的职责,帮助陈向天尽早退烧。

    他拿起浸满水的毛巾——这是他买的一次性用毛巾——双手分别握着毛巾的两端。在距离水面稍微远的上方将毛巾扭干,这样溅起的水不会落到盆子外面,弄湿地板。

    “……走开。”陈向天已经懒得提起怒火了,只是口头上略微表达了自己的抵触。

    张安成要是能一直听话,陈向天也不会得到这样的下场。他点着头,意思是听见了他说的话,随后他侧坐在床沿,拿着湿濡的毛巾向陈向天脸上伸去,擦起那些粘腻的汗水。

    陈向天头往后抵了抵,试图撇过头避开张安成的sao扰,但他双手被铐住,并没有多大的空间能够躲避。

    张安成手指抓握着他的两颊,强硬地扳过他的脸,还温热着的毛巾先是擦去额头的汗,然后沿着面部弧度向内缓缓擦去。

    他被迫闭上眼,那细软的棉层在眼皮擦过,留下湿气和正逐渐散去的温热,感觉十分古怪,他觉得张安成的手指隔着毛巾绒毛和眼皮在抚摸他的眼球。几次想要挣扎,但张安成的手指牢牢地扣住他的下颚,使他挣脱不得。

    眼睛、鼻子、唇、侧脸、下巴、包括耳后都被细致不漏地擦过。张安成的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生疏逐渐转为熟练。

    那毛巾离开面部,向下擦去,陈向天终于得以睁眼,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张安成的手拿着毛巾就按在他的脖子上。

    张安成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他脖子上的青肿手痕,那微冷的触感让陈向天下意识地咬紧后槽牙,不自主地回想起昨晚经历过的窒息体验。

    似乎是注意到陈向天的紧张,张安成轻笑一声,眼尾微微弯起,显得神情温和。

    别怕。他心想,明智的没有选择将这句话说出来。

    两根细白的手指将毛巾撑开一小块盖住喉结,喉结夹在指缝间,陈向天面色紧绷。但好在张安成没有想让他再体验一次窒息的想法,甚至擦拭的动作在这处更加温柔小心。

    张安成将毛巾浸在水里,又重新扭干。

    陈向天终于松了口气,然后羞愤地意识到自己竟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他竟然害怕了。

    眼见着张安成还要继续,右手撩起他的T恤。陈向天的腿忍不住踢蹬一下,声音嘶哑:“够了!”他喊着,“不需要咳……”

    乔贝听见动静,但张安成一看就知道在陈向天帮降温,于是判定他不需要帮助。和我无关。他这么想着,抿了一口水,其实心中也有些乐于见到陈向天被越风和张安成整治。

    至于帮忙什么的,虽然他是没拒绝,但他也没有答应啊。

    “滚开!!”陈向天恼怒地一脚向张安成踹去,因为姿势的缘故,这一踹有些偏了,踢到了张安成的侧腰。

    有些痛,张安成拧起眉,看来陈向天睡了一觉又恢复了不少体力。他如陈向天所说地停下动作,将毛巾放进盆里,他转身朝着自己的桌子走去。

    陈向天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捆绳子,真的是有些无语。

    “张安成,”他面露疲态,“……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想法吗?我没叫你帮我——”他止住话,话出口的一瞬间就意识到那根本不是帮助。张安成从来都只是照着自己的意愿做事罢了。

    真晦气,和这种人同一间宿舍。陈向天直呼倒霉。

    张安成一言不发地给他的脚绑上了绳子,绑得很紧。

    那一脚耗费了陈向天不少力气,即使挣扎也没有给张安成带去多大的阻碍,最终陈向天手脚都被束缚住,简直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无处可逃。

    张安成撩起他的衣服,毛巾从锁骨开始往下擦去,陈向天双手被铐在头后,因为姿势的缘故将胸间的沟壑挤的更深,他便顺着那条深沟慢慢下滑。再向左右平移毛巾,将整块胸rou都擦过,细软的绒毛带着一丝湿气,隔着毛巾,乳首被手指绕着打转,带来酥麻的微末的刺痛感。

    张安成神情很平静,动作很耐心,恨不得将他的乳缝都掰开来擦一擦。陈向天的手被死死地卡住,他握着拳拉扯几下,手腕被手铐勒出几道白痕,继而很快红了起来。

    明白挣扎无效,陈向天旋即不再白费力气,冷眼看着张安成给他擦拭身体。

    越风洗完澡出来,就见张安成给陈向天擦汗,脚步一顿,实在不理解张安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难道就为了让陈向天不开心?

    看着被强迫的人硬朗的面部线条皱成一团,那张明摆着的臭脸让越风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打算留作纪念。

    意识到他在拍照,陈向天恨恨地拿眼刀子剐他一眼。

    张安成很快就将他胸腹间都擦过,连背部都硬生生地伸进去擦过。他用的力气不小,而陈向天也正发烧着,身上都泛着红色。

    肩头、臂膀,手肘,肘窝,再到手腕,擦到陈向天攥紧的手部的时候,张安成便犯了难,他尝试掰开那蜷起来的手指,但陈向天不给他机会,握得紧紧的。

    僵持久了,张安成自己都出了一身汗,他看了眼面带嘲讽之意的陈向天,率先选择了退却。勉强自己忽视那上半身唯一没擦过的手心,张安成换了一盆新水。

    装着水的盆子被他放好,毛巾洗过又扭干,将视线移到了陈向天被裤子包裹的下半身。

    陈向天下意识地屈起膝弯,声音微微变调,“放开我,我自己来……”

    张安成拧眉,“不行,”他简言回答,然后又稍作解释,“你生病了。”他爬上床,手放在他的裤腰带上,要脱下他的裤子。

    “解开绳子。”陈向天又道,呼吸因为气恼粗重起来。张安成绑得太紧,脚踝被绳索勒着,血液流通不畅,现在泛着青色。

    张安成后知后觉地,但他没有立即解开绳子,而是选择先将陈向天的裤子褪至脚踝,随即扯下他的内裤,按着他的膝盖向两边打开。

    当那湿濡的毛巾贴上他大腿根部时,他绷起了身体,腹间的肌rou紧实。张安成注意到陈向天的变化,他新奇地抚摸着那片肌肤,陈向天不受控地几乎是立刻要合起腿,但又被他用手撑开。

    “别、摸……”他的手抓住铁架,下颚收紧,神情毫无疑问地有些慌乱。此刻脑子一片混乱,陈向天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这处这么敏感。张安成的手掌严实地贴在他丰盈的大腿rou上,如刚才给他擦拭一样细致地抚摸。

    陈向天腿部的肌rou用力,他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这古怪的感觉,“滚……嗯,我cao!”他声音嘶哑,充满着怒气,但语气断断续续的显得有些可怜,“张安成!”他大喝一声,喊完胸膛止不住地起伏着,额头又出了汗。

    张安成止住了手的动作,神情无辜。“好吧。”他嘀咕几声,仿佛陈向天在无理取闹似的,接着又拿起放在他腹间的毛巾,任劳任怨地开始“工作”。

    他一手轻捧起他沉静在胯间的性器,手指灵活地解下贞cao锁,当堵住尿道的导管抽出的那一刻,陈向天悄然松了口气。

    伸手按了按他的小腹,然后他抬眼看陈向天的表情。可能是出太多汗的原因,不想上厕所。他自顾自地下了定论,陈向天因为他这一眼深觉冒犯,如果不是双脚被绑住,只怕会一脚踹到他脸上。

    张安成将他的yinjing擦过,又将贞cao锁给带上,旋即转而看向藏在会阴处的阴户,他先将外部都擦拭一遍,接着手指轻轻分开有些肿胀的yinchun,细软的绒毛轻缓地擦过内部,嫩红色的小yinchun和阴蒂被蹭过,陈向天浑身都僵硬着,无所适从。

    但好在张安成没有过多的动作,似乎真的只是在帮他清理身体。那被叠成方块的毛巾重新浸泡在水里,浮起在水面舒展着身躯。

    陈向天合上眼睛,明明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但精神却更加疲倦,不再反抗,只希望张安成快点弄完然后滚蛋。听着耳边响起的水声,他无奈极了。

    张安成动作加快,将还带着青肿痕迹的臀部和大腿擦过,温热的毛巾带走粘腻的汗,其实不论心里的抵触,这确实让他舒适不少。只是陈向天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这种舒适,毕竟不是张安成,他也不会生病。

    终于擦完了。眼见着张安成把毛巾放入盆中,他如释重负。

    张安成着手解开捆着他脚踝的绳子,陈向天皱起眉,脚底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在啃咬般,麻的不行。张安成趁着他没缓过来,抓着他的脚踝拉开了他的双腿。

    “……你还想做什么?!”陈向天眼前一黑,上扬的尾音完全体现了他内心的惊疑。

    张安成见他的样子顿时失笑,从口袋中拿出准备好的药膏,“不cao你,我给你上药,”他随后看了眼自己的胯间,“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他意有所指,yinjing半勃着,随着主人的情绪而兴奋。

    陈向天铁青着脸,不说话了。

    于是张安成顺理成章地坐在他两腿之间,将一大块药膏挤在手心,他双手合拢开始缓缓摩擦,直至固体药膏被涂抹开了些,随后他双手从陈向天的腰部探入,一用力,将他的大腿根部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揉搓着臀rou,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胯间鼓起的一团证明了他确实是兴奋的。那两瓣饱满的rou一开始还僵着,但很快在双手的大力揉捏下逐渐柔软,像小朋友玩橡皮泥般把臀rou随意拿捏。

    张安成很专注,这专注和他写论文时的专注是一样的,乃至他勃起的yinjing都不能让他更改目的。

    陈向天任由他的动作,高温再次席卷而来,热度在他脸上作威作福。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怒气被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既然打算不作反抗,他也懒得再强打精神。

    片刻,臀rou便被揉得发热,又发起疼,陈向天呼吸短促,狼狈地移开视线。又不自觉地拉拽一下被铐住的手,干涩的唇抿起。

    张安成收回手,手撑床,拱起腰,膝盖向后移了一些,腾出些许活动空间。

    他又挤出一块药膏,指尖抹开那白色固体,然后他将陈向天的yinjing放歪,露出那窄小的阴户。

    从阴阜开始涂抹,泛着红色手指缓慢地抚摸那还肿胀着的大yinchun。陈向天的阴xue长得明显不成熟,阴阜并不饱满,毛发稀疏且颜色浅淡。他的手指拂过那软绵的毛发,将深rou色的yinchun涂抹地亮晶晶的。

    手指又轻缓地分开紧贴着的两瓣yinchun,将固体药膏挤了些在阴蒂上,紧接着他顺着内阴的形状,从阴蒂到会阴脊将膏药涂抹开。他的指腹对着肿大严重的阴蒂按压揉搓。陈向天默不作声,但眼角微微抽动,痛意传到中枢神经,不禁向后缩了一下。

    张安成不看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将扣住他的腰又将他拉了回来。

    就像是之前写论文一样,他不被声音干扰;现在他一心要完成帮陈向天上药的任务,也不允许陈向天干扰。

    他再次挤了些药膏出来,在yindao口打转,前几次过于粗暴,yindao内应该也受了伤。

    陈向天肌rou绷紧,他看着张安成的脸,咬紧了牙。

    “张安成,你这个 死 变 态。”他句末加重了语气。

    张安成不明所以,他抬起头,动作缓了下来。

    陈向天的手紧紧攥着,手腕处被扯出了一道血痕。他面上依旧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但眼神锐利,像是一把刀一样想要剖开张安成。

    高热让他思维有些混乱,却也让他猛然意识到以往忽略的事,那些片段在他脑子里一一闪过,张安成总选择和他一样的选修课,报名一样的活动,也常常能在食堂看见他的身影……cao他家的全校四家食堂,遍布校内校外的外卖,每次都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还敢骂我?”张安成眯起眼,眼中带着威胁,他的手指捅进了yindao,rou环包裹他的手指,不时收缩一下。

    陈向天喘着粗气,眼瞳有些涣散,“你说,”他咬牙切齿,说话时嘴里像是在嚼着张安成的rou,“我最经常去的自习室是哪个?”

    张安成意识到陈向天要说什么了,他忍不住微笑,语速不紧不慢,“东三楼,201-A。”

    “我什么时候去健身?”

    “周三、周五。”

    “喜欢的口味。”

    “辣。”

    张安成回答地不假思索,几乎是他说完就毫无间断地说出了答案。

    越风视线放在手机上,但手机屏幕黑了十几秒了他都没有再点开,他们的对话正无法阻挡地传入他耳里。而自他们谈话开始,躺在床上的乔贝不再翻身,那时常发出声响的床铺无比安静。

    “我上一个密码用的是什么?”陈向天问完不等他回答就一脚踹到他的肩上,“偷窥狂!”张安成没有反应过来,被他踢到肩头,身形向后一晃。

    “你和越风的合作也是你提议的对吗……”陈向天手腕挣扎着,手铐划过铁架,拉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响声。他又踢了一脚,踩在张安成的腹部上。

    张安成狼狈地躲着,但明明被发现了,他却笑得很开心,完全不在乎这件事被陈向天知道,他呼出一口,躲开陈向天的踢腿,扑了上去,整个人趴在他的腹间。

    “对啊,”张安成从没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那笑容几乎从他的脸上飞出来,白皙的皮肤因为兴奋而浮起红晕,“不过我才知道你是双性人。”他的手指又摸上陈向天的阴xue,“你别挣扎了,”他另一只手亮出手机,“我只要轻轻一点,照片就会发到所有你认识的人的手机里。”

    陈向天正屈起的腿一滞,“……你发啊。”他的肌rou依旧紧绷着,视线依旧放在张安成身上,没有理会他亮出的手机。

    张安成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怒视,“好啊。”他微笑着,手指一点,按下了写着发送的蓝色按钮。

    屏幕缓冲标志旋转一瞬,紧随着的便是发送成功的字样。

    陈向天的表情仍然带着刻意的不在乎,但随即缓缓带上了怀疑。他的嘴角抽动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张安成真的会这样做。张安成会这么轻易地发出照片吗?他不在乎鱼死网破?

    张安成表现得没有那么大的顾忌,他将手机放在床上,又拿起那挤到一半的药膏。

    “喂,”赖在床上的乔贝幽幽出声,“没必要也发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