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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心易变(吸奶器,女式胸衣)

    通出初乳并不是结束,而是混乱的开始。

    程斯归开始频繁地涨奶,漏出的乳汁总会把衣襟打湿一块,腻腻地黏在身上,夏日里倍感烦躁。

    新书即将发售,下一部作品的准备工作原本也在同时进行中,但现在的程斯归已经几乎没有办法再长时间坐在电脑前——写作是高度取决于状态的事,汹涌的奶潮却不分时间场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他的思路,搅得他整个人昏昏热热的,经常是一天下来什么也做不成。

    程斯归的生活重心原本就只有写作和经营婚姻这两件事,现在一下子失去了一大半,日子就显得十分苍白。

    家里多了几件质地柔软的胸衣,穿上之后再在里面垫棉,可以缓解溢乳的不适。但程斯归试了试,看到这样的自己只觉得不伦不类,对此十分抵触。

    裴叙川说不动,劝不听,也不耐烦再好声好气。于是事情最终演变成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件少女文胸,满屋子追着可怜的伴侣跑,抓到后把人按在床上,用这东西牢牢缚住。

    突破了穿胸衣这一步之后,程斯归的底线一退再退,逐渐也接受了吸奶器。

    只是他皮肤嫩豆腐似的吹弹可破,每次吸奶器刚放上来一震,紧跟着就尖叫不止,身体扭得按都按不住。

    后来裴叙川说了他一句“娇气”,程斯归这才止住了闹腾,勉强学下来怎么用。

    但他的乳汁多数还是留给了晚归的丈夫。裴叙川也明白他身体和心里都不好受,在这方面纵容了一些,尽量早一点回家守着他边吸边揉。

    每每这种时候眼角余光瞥过冷落的那侧,另一只奶子总在自己淅淅沥沥地流奶,丰沛得像是永远不会干涸。

    其实裴叙川的手法也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已,偶尔下手重了该痛还是会痛,只是程斯归偏爱抱着他的头胡乱哼叫,男人的气息会让他感到稍微安心一些。

    断奶药吃了大把下去,也没有见到什么效果。洛医生说,这恐怕是他以前长年累月吃抑制药的缘故,其中魏医生的药看似副作用最小,但却积在身体里一点点蚕食着他的体质,很有可能是多年前乳药生效的导火索。他嘱咐下来饮食上的忌口,又开了新的药方为他调理身体。

    可是到底要调理到什么时候?程斯归这样问过,洛医生除了一句“因人而异”,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了。

    调养来调养去,程斯归依然看不到事情有变好的迹象,胸前的两团似乎还被揉大了一点,软rou泛起玫瑰色,上面总是留着男人的指印。

    程斯归发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浑噩,产乳带动情动,他的情绪日渐敏感,身体也更加容易感到空虚,但比起插入,真正渴望的是能有一个人轻柔地抚摸他,温暖地拥抱他。

    裴叙川不在家的时候,程斯归会把他穿过的衣服找出几件,在床上堆成一个小窝再躺进去,呼吸着丈夫的气息安定情绪。

    有一次裴叙川比往常回家早了些,从卧室房门的缝隙中看到程斯归安睡在一堆衣物里,手里还抓着衬衫的一角,脸颊上满是红潮,显然是刚刚结束了一场自慰。

    他终于明白自己最近消失不见的衣服去了哪里。

    裴叙川轻轻掩上房门,离开了二楼。

    “锁锁。”程斯归睡醒后揉着眼睛下楼时,裴叙川叫住了他,“过两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即使程斯归尽力不怎么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的另一面,这段时间身体变化引起的情绪低落,也是掩不住的。

    裴叙川抽了点时间,带他去了公司旗下一个品牌拍广告的地方,当日参演的一男一女两个明星都是程斯归喜欢的。

    广告是校园主题,取景借用了一所暑假中的私立学校,两个年轻艺人做学生打扮,在cao场上投入拍摄。

    程斯归一开始很有新鲜感,拉着裴叙川混在工作人员里面看了一会儿。后来又觉得打扰别人工作不好,两个人就上了教学楼的天台,远远地观望下面忙碌的人群。

    裴叙川屈起修长的右腿,用手支撑着身体坐在天台的地面上。

    夏天的风融融地拂在耳畔,只是这样静静待在一起,慵懒地看着天上缓慢流动的云,不说话就已经很好。

    原来内心的平静并不是只在忙碌时分偶得,和身边这个人一起虚度光阴也可以拥有。

    程斯归正枕着他的左腿半躺着,不费力气地望向远处。裴叙川低笑一声:“你倒是会享受。”

    “应该再配上冰可乐,还有西瓜。”程斯归笑了笑,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看楼下穿着校服的艺人走来走去,“好怀念上学的感觉啊,那件事之后,我就没有再去过学校了。”

    裴叙川沉默片刻,问:“请了家庭教师?”

    “嗯,虽然爸妈总说没必要那么辛苦。”程斯归点了点头,轻描淡写过当年的痛苦,“那时很想看明白喜欢的外国作家原本的表述是什么样的,所以其实也只有英文和日文用功学了。”

    裴叙川回忆了一下,家里似乎的确摆放着很多外文的原版书。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喜欢的作家,裴叙川隐约感知到程斯归读书的深度和广度,并非是如他之前设想的一样只会看恋爱。

    他忽然想起裴家三少裴念渝,纨绔如那小子,以前条件何等优越,照样还是不学无术,荒废天资。

    程斯归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更有韧性一些。

    假如没有经历过命中的劫难,不知道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

    但至少应该不会和他结婚了。

    他的手不觉下移,想要摸一摸程斯归的头发,却扑了个空。程斯归翻了下身,扶着他的膝盖站起来,面露几分局促:“我去洗手间用一下那个东西。”

    裴叙川明白他是胸口又涨起来了,会意地给他拿来吸奶器,想了想又问:“不要我帮你吗?”

    “在外面呢……”程斯归两颊绯红,提着袋子落荒而逃。

    也幸好是在私立贵族学校,洗手间还算干净,更像是高档地标商场里的设计。他胸口涨得发痛,顾不得挑拣什么,到隔间里简单处理了一下。

    程斯归闭上眼睛,想象是丈夫埋在自己胸前吮吸,身体慢慢热起来,终于忍着痛楚挤出了一部分乳汁,正在脱力地喘气,忽然听到洗手间里又进来了两个人,赶快按掉吸奶器的开关放下了衣襟。

    水声过后,进来的一个男人问:“庞哥,刚才天台上的那个人,是裴总的小情儿?”

    程斯归听得出他的声音,是他之前一直颇喜欢的男艺人,也是这次广告拍摄的主角之一。

    “那个是夫人。”经纪人庞哥笑了笑,“不过日子过得也就和小情儿差不多吧。”

    男艺人似乎生出兴趣:“哦?”

    “你又动心思了?”经纪人轻嗤,“裴先生不在外边养人的。”

    “现在是不养……”男艺人话音里仿佛势在必得,“以后就不一定了。”

    那两人先后离开了洗手间,程斯归在隔间里又呆了一会儿,想着刚才听到的对话。

    其实他们说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裴叙川现在是只有他一个人,但以后的事都是未知数,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丈夫的良心上。

    相爱的人尚且心易变,大难临头时各自纷飞。一个并不爱他的人的良心,又能维系多久呢。

    他在洗手间里呆的时间太长,裴叙川有些不放心,找了过来敲他的门。

    裴叙川走进狭小的空间,看到他手中吸奶器里的量并不多,便问:“还是疼么?”

    程斯归点头搪塞过去,任由裴叙川掀起胸衣,把他按在墙上,熟练地挑逗他的奶尖。

    外面陆续又有几个广告拍摄的工作人员进出,他们却在里面做这种事。

    每次门的开合声一响,程斯归的身体都会紧张到弓起,仿佛别人的目光能够透过门板,窥探到里面揽腰舔奶的香艳情景。

    裴叙川吞咽下他的奶水和羞耻,寻了个合适时机带他出去,一起回了车上。他打发司机去别处待着,两人又在后座上偷情似的吸了一会儿,用力嘬出了程斯归的哭叫才罢休。

    车子发动之后,裴叙川闭目养了会儿神,再睁开眼时看到程斯归依然靠在车窗边,也不知发呆了多久。

    “见小明星一面,被勾了魂儿了?”裴叙川略带戏谑地逗他,“皮囊好看点的男人,锁锁都喜欢得很。”

    程斯归没应和他的调侃,怔了一怔才意识到,他是在说刚刚那个男艺人。

    吃醋其实是很廉价的情绪,程斯归淡淡笑了笑,坐过去一些靠在了裴叙川的身上,半闭着眼睛随意地说:“见过真人,也就不喜欢了。”

    “那就让他们下季度去掉这个人。”裴叙川当着他的面给秘书发信息,漫不经心地交代下去了这件事。

    程斯归没什么反应。男艺人珍视的代言资源,对裴叙川来说只是他以前收购的品牌中不太起眼的一个。商业帝国的主人突然亲自伸手管下来一件小事,子公司接到指示后大概会一头雾水吧。

    裴叙川捏了捏他的脸颊:“你怎么了?”

    “没有,今天我挺开心的。”程斯归轻轻摇头。

    和裴叙川做夫妻这些日子,他大概也摸到了点门道:当裴叙川想让他高兴的时候,他就必须得高兴。

    裴叙川可以不回应他,但如果他不回应丈夫偶尔向前迈出的一步,裴叙川十有八九会生气,并且还要从此向后退远不少,那只被摔碎耳朵的玉兔就是证明。

    今天裴叙川难得对他怜惜,甚至可以说是在取悦他,程斯归不想扫兴,斟酌了一下才又说:“不过明天就不来玩了吧,你有那么多事要忙。”

    他又在假装通情达理,掩饰的功力依旧很差,裴叙川不是看不出来,但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说了句:“好。”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先在外面散心半天,然后去吃法式料理,但这会儿程斯归显然已经没什么兴致。

    “你是不是累了?”裴叙川拍了拍他的脸颊,“还去吃饭吗?”

    程斯归声音懒洋洋的:“法餐有那么好吃吗?”

    “还可以。”裴叙川拿起手机,确认了一眼今晚的菜单,“有一道勃艮第炖牛rou,我在国外时有段时间经常吃。”

    程斯归不喜料理里的酒味,兴趣缺缺地在他怀里躺着,“还不如回家我给你煮一把面条,虽然未必好吃,但一定让你吃饱。”

    裴叙川不觉失笑,取消了法餐厅的预约。

    一回到家里,程斯归的身子就黏了上来。

    裴叙川知道他这是想要了,抱起来上了二楼,在他耳边低声嘀咕:“原来是这个下面,还以为你是真的要进厨房。”

    上了床,程斯归的腿缠他缠得很紧,大大方方说着“老公干死我”跟他讨要快感,仿佛一个想要融进他身体里的妖精。

    裴叙川留下胸衣没给他脱,还用了安全套。程斯归莫名的不满,在他身下爽得双眼翻白了还在胡言乱语,怨怪他今天戴了套:“我要是能生……哈啊……肚子早就大了……”

    裴叙川怀疑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舒服过头之后还有更舒服,他没理会程斯归,摆弄他翻过身去跪趴在床上,就又cao进了白软的屁股。

    后xue饥渴收缩着,夹得他险些没守住。裴叙川定了定神,探手勾起程斯归身上胸衣的边缘摩挲几下,放开时弹在皮肤上发出一声轻响。他看到程斯归的身体因此抖了抖,不觉眸色更深,新一轮的交合越发没了顾忌,几乎是蛮干起来。

    他准备的胸衣都是最贴肤的材质,纯白纯棉,不带任何修饰的意味。但程斯归还是感觉得到,裴叙川在换成后入式后身体格外兴奋,勾着他的胸衣时,性器明显又大了一圈儿。

    这点差别,在意乱情迷时觉不出有什么,结束性事之后冷静下来再想,不免就有几分堵心。

    夏日里天黑得晚,外面还亮着,他们却已经半拉上窗帘,耳鬓厮磨,昏天黑地。程斯归看着窗边透进来的光,有一种分不清现在到底应该是几点的恍惚。

    他侧头问躺在身边的丈夫:“你是不是……原本并不喜欢男人?”

    裴叙川枕着他肩带旁的皮肤,低低笑了一声:“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他并没深究过这个问题,无论男人女人还是别的什么,对他来说一律只有“是否还算不太讨厌”的差别而已。

    婚都结了,木已成舟,这辈子应该也就这样了,何必再想这些找不自在。

    程斯归推开他坐起来,脱掉胸衣扔到床下,裹着被子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水润的眸子带着天真,却又是一种无声的施压。

    裴叙川心生不快:“那你呢?”

    “只要床上能满足你,随便哪个人,都是你的老公吧。”他掐着程斯归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跟他对视,“ 如果我送你去别的男人床上呢,你也会这样叫床么?”

    他声音冷冷的:“嘴上总挂着喜欢,你又明白什么?”

    程斯归颤抖起来,雪白脸孔上显出片刻的屈辱和动摇,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平复。

    沉默半晌,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喜欢就是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程斯归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更加平静,比起说服裴叙川,更像是在自我催眠,“喜欢一个人,就是每天都想和他待在一起。”

    裴叙川松开他,手臂慢慢垂下来。他并不认同程斯归的答案,只是方才的失态让他对自己生出一阵厌恶。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对彼此都无话可说,直到程斯归的手机响了一声,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程斯归披上睡袍去拿手机,在看清楚信息内容的瞬间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他捧着手机,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我的人找到尉迟了,他说他有办法治好你。不要直接回电,先打给我男朋友,姓贺的那一个。

    From:程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