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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家门里没多久,段洒突然迅速跑进洗手间,蹲在马桶边就一阵呕吐,却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有口水,但那股恶心反胃感还是卡在喉咙处,特难受极了。

    秦丞早就去接了一杯热水过来,修长有力的胳臂伸过去把人给拉了起来,搂进怀里,一杯热水递到段洒嘴边,“喝点水。”

    段洒眼角微红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就着杯沿边儿抿了好几口水,终于把那股恶心反胃感压了下去,挺直身转过去,沉默地看着秦丞,突然问:“你的酒量怎么样?陪我喝酒聊会天儿。”

    秦丞看着他好几秒,漆黑眼瞳里愈发深邃,“还行,你想喝多久就喝多久,我陪你。”

    段洒去对面家门,把段二叔珍藏好几年的一瓶红酒和一箱啤酒罐,这是他许久不见的堂姐前几天买的,说是要庆祝什么,结果到最后愣是人没来,反而是一箱啤酒罐给送到家里来了,二老没撤了只好放着了。

    “先把红酒喝完了,再喝啤酒个痛快。”段洒给两杯高脚杯倒满了红酒,推到秦丞跟前。

    秦丞看着那一杯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红酒,“你确定要灌醉我?这么满?”

    “喝不喝?”段洒第一次用这样不好的语气跟人说话,再加上眼角漫起淡淡的红,有点凶但看着有点软软的,像是一只全身炸毛的猫咪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你,别提多软了。

    秦丞头一次看见生性洒脱嚣张的段神,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嘴角勾起点儿笑意,伸手将满满的红酒杯给喝个精光,反应如常地看着段洒。

    段洒看着他笑了笑,仰头把红酒杯喝光了,又给两人添满了红酒,继续喝。

    段洒本想一边聊天一边喝酒,但聊了没几句就不想说话,只想喝个痛快,秦丞由着他,陪他喝酒喝到凌晨两点多。

    但秦丞自己也没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被套话,因为他在醉醺醺的状态里,意识比较混浑不清,酒量有待提高的空间。

    当喝完最后一罐啤酒,秦丞在模糊的视线里,努力看清了段洒似乎在对自己淡淡一笑,然后人直接倒在沙发底下靠着睡了,不省人事。

    段洒的酒量很好,看不出一丁点醉意,搭在膝盖头上随意垂下来的手慢慢捏扁空罐,掀起眼皮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秦丞,忽地发出很轻地一声嗤笑,“原来如此。”

    自从那天晚上的事过后,秦顺已经有一两个月很久没见过他们了,直到寒假后几天,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段洒竟然会找上门来,挺意外又惊喜。

    “段洒?”秦顺眼里掩饰不住欣喜,眉眼温和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你终于知道我比秦丞好太多了?”

    段洒挑了下眉,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答非所问:“您这几个意思?是想我在这儿站着跟你说话?”

    秦顺反应过来,侧身让人进来,把门关上,他亲自煮好咖啡端过去。

    “我煮的,你试试好不好喝。”秦顺把热咖啡放在茶几上,坐在单人沙发上,眉眼温和地看向段洒。

    但段洒一眼就发现秦顺看自己的时候,搭在腿上的双手有轻微颤抖,又想起秦丞说秦顺这人本身就是神经病变态,耷拉着眼皮。

    “你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该不会跟秦丞有关吧?”秦顺表面上依然温和亲切,但那双眼睛里却阴郁森冷地盯着段洒。

    段洒在沙发里放松身子,抬起脚踩着茶几边儿,手指按在那淡红色的唇瓣,偏着头看他笑了,“我饿了,我想吃牛rou面,您会做吗?”

    秦顺微顿,抬起手腕看时间,果然马上到午饭时间了,眼神阴郁地看着段洒,“看来秦丞把你宠坏了,你除了牛rou面,就没别的想吃了?”

    “我就爱吃牛rou面,您不会做那就出去买个回来?点外卖也行啊。”段洒特嚣张地看着秦顺。

    秦顺盯着段洒好久好久,久到恨得咬牙,最后放弃挣扎,像是宠溺般无奈地说:“好吧,我出去找家给你买个最好的牛rou面,等我回来。”

    段洒目送秦顺离开后,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缓缓抬头看向二楼,眼瞳黑黢黢的,似乎有寒光一闪而过,站起来慢悠悠上了楼。

    一进秦顺的卧室里,冷不丁的入眼便是满墙都是贴着他的个人形象海报,在原地愣了一下就收起视线,到处环顾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那间大型衣柜。

    他不知道这衣柜里有没有藏了他要找的那个东西。

    如果找到了那个东西,那么秦丞就有理由从黑暗中奋力挣脱出来。

    他实在不愿秦丞继续陷在黑暗中再也出不来了,那样太痛苦了。

    打开衣柜门,里面放满好十几件名贵衣服,上下好几层都码着整整齐齐的衣服,哪儿都透露着一股nongnong的人民币味儿。

    段洒垂下眼皮冷笑,真是个有钱人家少爷。

    扫了一眼衣柜里,低下头看向最底下左边抽屉格子,那里挂着一把小小的锁。

    段洒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圈,里面有万能撬锁的小工具,轻松解开了那把小锁,拉开抽屉一看,嘴角勾起点儿笑,从里面拿出那个他要找的东西。

    因为这个抽屉格子里除了财产之类重要文件,唯一格格不入的,只有那一封有些年头的黄皮信封,很薄,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段洒从信封里抽出来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越来越冷沉,捏得指尖泛白。

    秦顺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家很不错的面馆,买了两碗牛rou面和一些凉菜带回来,看到段洒好好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本就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温和地眯起眼睛,去厨房里给食物换成干净的碗筷放着,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段洒,吃饭了,我找了好久,就这家牛rou面不错,据说味道特别好,你试试好不好吃。”

    秦顺心情愉悦地说完这话,就听到段洒语气平静中多了几分冷意,嘲讽味十足,“原来秦大少爷这么喜欢践踏自己亲生弟弟,嫉妒心理太重了,你为了不让秦丞走上前程似锦的人生,就用违背伦理来威胁秦丞……”

    段洒抬起眼睛看向站在餐桌边的秦顺,嗤笑一声说:“你真的挺让人恶心,连luanlun的事都敢干,你太牛逼了。”

    秦顺温和的面具慢慢换成他最真实的一面,眼神阴郁森冷地盯着段洒,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原来你让我出去给你买牛rou面,是为了找出把柄来了。”

    他慢悠悠走过去,慢悠悠俯下身,手搭在沙发边儿,将段洒禁锢在他和沙发之间狭小空间里,眼神阴郁地盯着他冷笑说:“那你看出我跟秦丞有没有真做了?”

    段洒强忍怒火,表面上依然嚣张潇洒,“秦丞脖子上的吻痕和腿上的jingye,其实是你故意弄上去的,好让人误以为你们真的做了,但你最了解秦丞,所以你早就知道秦丞没那么容易上当,唯一能让秦丞方寸已乱的,只有曝光,一旦曝光了,那他这人生就真的完了。”

    秦顺神经质地笑,盯着段洒摇着头说:“你太聪明了,但太聪明了反而不好,会害人的你知道吗?”

    段洒却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连眉宇和睫毛都透露着一股冷意,“秦顺,你敢算计秦丞,我也敢算计你,我调查过你养父母,是一对德高望重的商人,家教严,疾恶如仇,你是他们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人都称赞的温润公子,如果我把你所有不堪的证据摆在许家二老面前,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秦顺没再笑了,清俊脸上病态的苍白,眼神阴郁而深不见底的漆黑,抿紧嘴角沉默了好一会儿,低笑一声,语气放软了,“听话,别把我那些不堪的证据给二老看,我保证不会把我跟秦丞luanlun的证据说出去,嗯?”

    段洒眼神冷冽锋锐,嘴角噙着笑看着秦顺。

    秦丞刚从外省忙完摄影工作回来,却发现家里没人,给段洒发了一条信息也没回复,以为段洒可能有什么事太忙了,一时顾不上看手机,也就没想太多。

    洗完澡出来的他一身清爽干净,正要继续用毛巾擦头发,躺在床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过去拿起来一看是段洒发来的信息,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点开看内容,看完后整个人僵在原地,死死盯着信息内容。

    -我在秦顺家 你有种就滚回来找我

    秦丞握紧了手机,险些要按裂屏幕,眉眼冷沉地盯着前方,恨得咬牙低吼一声:“段洒!”

    然后他转身去衣柜,随便拿了件衣服穿上就快步出门了。

    “也行,但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别小看我,既然你故意制造出以假乱真的证据,我有的是办法让这个证据是假的,而且这是你自己故意设计出来的可耻计谋,我相信别说你养父母了,就是你亲生父母也不会放过你吧?”段洒抬起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秦顺的心脏位置,“你心里最清楚。”

    微顿了一下,接着嚣张一笑,“在我看来,你哪里都不如秦丞。”

    “段洒!”秦顺突然失控地低吼一声,眼神猩红一片,神经质地笑了声,语气阴森森,“如果我现在就把你给上了,那秦丞知道了你已经不干净了,那他还像以前一样要你吗?”

    “你也看到了,我们兄弟俩互相厌恶彼此,我想让他不好过,他也想杀了我,但是你呢?秦丞最爱的是干净,这点你最清楚了。”秦顺抬手爱怜地摸了摸段洒的脸,笑得更神经质了。

    他的手从段洒脸上一路摸进衣领口内,暧昧地抚摸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脸凑近他的脸轻笑着问:“什么条件?”

    从秦顺触碰自己的那一刻,段洒其实很想推开他,秦顺的触碰让他感到恶心,但为了某个计划进行得顺利,只好忍了。

    因为他想狠狠打醒了永远沉睡于黑暗中不愿再睁开眼睛的某人。

    段洒强压下恶心和想推开人的冲动,仍然冷笑着说:“以后不再出现在我和秦丞面前,能断就断个彻底干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秦顺跟变了个脸似的温和地笑了,手从领口里抽了出来,向下探进衣服里摸到那线条流畅漂亮的腹肌,手感很棒,爱不释手,忍不住满脸陶醉地说:“太棒了,你这身体太完美了,是我喜欢的身体,段洒,你不想cao我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秦丞面前是0吧?”

    段洒没说话,就这么冷眼看着秦顺,在心里默念着倒计时。

    “我可以张开腿掰开屁股让你cao,甚至可以帮你舔jiba,你想要什么样的体位都可以,怎么样?考虑下?”秦顺像个推销员一样把自己推销给段洒听,就是想引诱他离开秦丞,到自己身边来。

    段洒挑了下眉,“你就这么想被我cao?找别人cao你啊。”

    秦顺手靠近胯部位置疯狂试探性来回摸,另一只手自顾自地去揉隔着衣料顶起小帐篷的裤裆,呼吸粗重喘息着说:“别人没你好,我就想你cao我,你看,我一看见你就硬了,硬得可难受了,放心,我屁股还没开发过,你是第一个。”

    段洒没心情去看秦顺的自慰动作,忍着被摸了的恶心感,在心里默默倒数着。

    十、九、八……

    “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你肯cao我一次,我就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和秦丞面前碍眼,怎么样?”

    七、六、五……

    “我好痒啊,saoxue好痒,痒死了,它想你的大jiba狠狠cao烂透了。”

    四、三、二……

    “段洒帮帮我好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cao我好不好?”

    一!

    就在段洒默念到一的那一瞬间,终于有人把玄关门大力蹦开,俩人被这巨大震响惊得猛地扭头,看到满脸冷的能冻死人的秦丞,周身满是肃杀之气,大步走进来。

    当亲眼目睹了秦顺是怎么跨坐在段洒腿上隔着衣料的裤裆自慰的一幕,秦丞只觉一股怒火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给烧了,猛地冲上去,一把掐住秦顺的脖颈狠狠朝后甩了过去。

    秦顺的身体飞过茶几,咚地摔在铺着厚厚的地毯上,虽然伤的不严重,但骨头这么重重砸到地上还是很疼的。

    他疼得脸色苍白如纸,侧过脸看见被秦丞拉走的段洒正盯着自己,用口型说了一句话,便消失在玄关门外。

    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

    突然,秦顺仰头放声大笑,在地上来回滚动着,神经质地笑个不停,看着特瘆人。

    眼看着已经从栋楼里出来了,秦丞却死死攥紧段洒的手腕,什么话都没说,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段洒气得咬牙,猛地挣脱开秦丞的禁锢,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就往楼与楼之间缝隙里走过去,然后把人狠狠撞到墙上,揪住秦丞的领口怒吼着问:“你他妈刚才看见了么?”

    秦丞抿紧嘴唇,眼眶红了,绷紧了下巴。

    “秦丞,你一天不挣脱,他就一直sao扰我,利用我来羞辱你,践踏你的自尊心,”段洒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秦丞的唇瓣,“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等了,所以我给了你上一次人生课,现在你还想继续放弃自我下去吗?”

    秦丞抿了抿嘴唇,犹豫片刻,不死心地问:“刚才你和他……真碰了?”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再不挣扎,你刚才所看见的那一幕,未来会再来一次,甚至好几次都有可能。”

    段洒看着秦丞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东西举了起来,“那天你喝醉了的时候,是我套话你,你要的是这个吧?”

    秦丞看向段洒举起来的,是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

    照片里,他和秦顺睡在同一张床上,两具赤身裸体亲密地交缠在一起,他被秦顺搂进怀里,偏白的脖颈处有两三个吻痕和残留在腿上那抹白色液体,怎么看怎么暧昧且不堪。

    秦丞别过脸去,即使知道那是假的,他和秦顺压根没发生过性关系,但还是觉得挺辣眼睛,也不想看照片里的自己是怎样的不堪情景。

    段洒把那张照片揉成团儿放进口袋里,冷着脸说:“我发给你信息之前,我已经把你和秦顺假luanlun的证据全都清除干净了,我也威胁他了,从今以后,你会过上正常的生活。”

    “但后面的一系列问题,就看你怎么处理了,秦丞,我已经帮你清掉那条有危险的路了。”

    “算我求你了,你再努力挣扎一把,睁开眼睛看着我!否则我会离开你!”

    最后这句话他是冲秦丞吼的。

    秦丞仰起头砸了两下墙壁,疼痛使得他大脑清醒了不少,眼角湿润了,滚动两下喉咙,低头看着段洒哑着嗓子说:“你赢了,你这辈子归我。”

    他抬手扣住段洒的后脑勺吻了过去,吻得凶,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满了彼此口腔内,吻得热烈而霸道。

    吻毕,俩人额头相抵,段洒捧着他的脸轻声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