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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恶心。

    悲剧。尹梓棋和尹恣榆很荣幸地通过电话被他们的母亲告知,她与周阿姨两位女士在逛街的路上碰到昔日好友,几个人一商议,决定出去搓一顿,饭后直接奔去KTV开嗓。

    鹭鹭的托管时间又要延时了,尹梓棋看着她怅然地想。当事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历险记动画片,他一边为这位小姐削水果一边轻轻叹口气。

    尹恣榆在他旁边还在不知死活地说风凉话:“哟,任劳任怨啊尹大少爷。”

    “哦,把你的香蕉奶昔吐出来。”

    “靠!我错了哥哥。”尹恣榆立马抱着奶昔从沙发里站起来往自己房间里钻。一进房间,他就从门框探出一个脑袋,一改刚刚的怂样,耷拉着脸冲他哥嚣张地比了个中指,然后飞快把自己房门关起来。

    尹梓棋又叹了口气,幼不幼稚。

    鹭鹭也直摇头,说这人真不懂事。

    晚六点左右,鹭鹭爸爸下班过来接人。尹梓棋把人给交接好,揉着肩膀走回客厅,就看见尹恣榆坐在沙发上。

    “你挺迅速啊,人一走你就出来了?”

    尹恣榆招手,“过来。”

    尹梓棋很不满意他这种主人行径,“招狗呢?”

    “呦呵,”他露出虎牙,“还凶上了。”

    尹梓棋决定不与小人一般计较,转身要去厨房做晚饭,被他从身后赶上来拽住睡衣下摆。

    “别走,跟我玩玩嘛。”

    “靠,”尹梓棋整个人都懵住,“你这是什么语气?”

    刚走一个鹭鹭又来一个鹭鹭二号是吧。

    他趁尹梓棋这一晃神把人拖到沙发上,发挥贯彻到底的直球精神,毫不拐弯抹角地吐泻需求:“跟我zuoai。”

    尹梓棋都躺到沙发上了还在愣神,“啊?”

    他才不给他哥反应的机会,也不废话,直接把他哥的睡裤给扒下来了。

    “……小心我告你强jian啊!”

    情欲的口子被划开哪有再缝上的道理,他跨坐在尹梓棋的身上,高高在上,又破罐破摔。以一种胜券在握的语气对他哥说:“你看看到时候判谁强jian。”

    尹梓棋在今天叹了不知道第几次的气,右手被抓起来翻来覆去地检查。尹恣榆很不耐烦地说:“你怎么指甲长这么长了还不剪?”

    他抬头瞥了一眼自己刚修剪整洁、只留月牙细边的洁净指甲,没有理会,继续神游。

    尹恣榆抱怨完,非常行动派地拿起茶几下的指甲钳开始咔嚓咔嚓给他再剪短一点。

    问题是他的指甲本来就没什么可剪的余地,尹恣榆对于的指甲钳的技术又实在低超,好几次险些剪到指尖的嫩rou,疼得他直倒吸凉气。

    惊心动魄地剪了三根手指之后,尹恣榆捧着他的那只右手又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满意点头,“这就行了。”

    他的“你要干嘛”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尹恣榆抓着他的食指往屁股里塞。

    “……”尹梓棋非常担忧地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进入了一个温暖干燥的甬道,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要干嘛?”

    尹恣榆皱着眉毛,“cao,你怎么废话这么多?自己没长眼睛看吗?”

    “我看见了……”他欲言又止,“你这么着能捅出水吗?”此乃神人也。

    尹恣榆恍然大悟,起身跑去自己房间翻箱倒柜地找润滑剂。

    他坐起来,突然被击中一样的恍惚,好像一把汤匙在自己粉红大脑里搅动,蓝色光晕惊悚又软糯地一下下跳。

    尹恣榆穿着鞋去光着脚回,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很不满意,“你怎么坐起来了啊?”

    他冲尹恣榆勾一勾刚被修剪完的食指,手掌摊开向上,“给我吧。”

    尹恣榆瞬间没了脾气,他此时就是一头被欲望牵引的凶兽,被缚住手脚凶狠,被允诺胡来反而乖顺,是一尊被流水滑嵌的温润雕像。

    他很自觉地跨到尹梓棋身上,容手指伸到自己的身体里扩张,脑袋枕到他哥的肩膀上,头发软软地垂下来。他被自己这个动作闷住了,说话瓮声瓮气的,“我昨天就给自己灌过肠了。”

    尹梓棋回他:“我说怎么这么糯。”

    他没好气地说:“废话吗你这不是,我这儿又不是yindao,被你cao过几回还能恢复如初、紧致弹性吗?”

    尹梓棋被他逗得直乐,手指一个不稳当滑过他的前列腺,他一下子急得想咬人。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他还真忍不住,一口咬上尹梓棋的脸颊rou。尹梓棋被他这个新咬法惊到,怕自己真的被这位不知轻重的人物啃毁容,迅速地把手指抽了出来。

    他果然很不满意地松口,只在尹梓棋脸上留下浅浅一圈牙印。

    “你怎么停了?继续啊。”

    尹梓棋心说真是难伺候的一位祖宗,干脆三根手指一块儿捅进去。他的括约肌猛得一下收紧,要把尹梓棋的手指挤出去。实在是涨得难受。

    “嘶,你要把我手夹断吗?”尹梓棋在他耳边用气声说,手指又往里使劲捅了捅,把他摁得一下绷起腰,脚趾蜷起来呻吟。

    他能从一下一下的揉按中品出快感,自觉地握住尹梓棋的手腕,让手指从自己xue里滑出去,然后抱着他哥的脖子想要往下坐。

    但是他努力地往前够,guitou也只能蹭过会阴,他情欲上涌,但不得要领,一滴汗在鼻尖将将挂住。

    要滴下来了。

    尹梓棋被磨得没脾气,“你转过去再坐,慢一点。”

    他闻言转过身,手掌去撑尹梓棋的两只膝盖,手心里有汗,皮肤相贴直打滑。他小心地蹲跪下来,稳住重心,总算是有惊无险。

    至少没出做到一半摔下沙发这种可笑意外。他暗自松一口气,扶住他哥的jiba,一点一点把那根挺立的玩意儿坐进xue眼里。

    随着动作,他的喘息愈发急促,如同浓重的海雾攀上鼻息。尹梓棋也不好受,仰视的视角只能看到他弟弟的蝴蝶骨和颈椎棘突,下体传来的快感绕住神经末梢。

    尹恣榆一下坐到底,性器把他的肚子顶出来一小块,进到内里的过程碾过他的前列腺,也把他的生理性眼泪顶出来,只能哑哑地叫。

    尹梓棋喘里带点笑意,“咱们家隔音又不好,你也不知道收一收声音。”

    他被涌涨快意撑得张大眼睛,空洞地向上望着天花板。良久才欲开口说话,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就被尹梓棋掐住腰向上颠了两下,“……啊,啊!”

    等尹梓棋不动弹了,他才终于喘匀了气,说:“憋着是处男才会干的事儿……嗯、你别磨了,动一动呀。”

    “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没见你憋着。”尹梓棋慢悠悠说,揉揉他的脑袋,被他一掌拍开。

    “所以呢?”他又被颠一下,jiba在身前摇摇晃晃,“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尹梓棋笑眯眯的,又是一副他最厌恶的样子,动也不动了,说:“那么,你又多了一个讨厌我的理由。”

    他不想和尹梓棋纠缠,他现在的身体简直可以说是食髓知味。尹梓棋不动作了,他自己就很自觉地开始动腰,一边动一边揉搓自己的性器,客厅吊灯微微闪了闪。粗重的喘息,黏腻的水声,戛然而止在他高过云巅的极乐感。jingye迸溅在尹梓棋的小腹上、胸膛上,甚至于脸颊上也有点点白液。

    尹梓棋眨眨眼睛,被痉挛内里裹得好舒服。他也想射了。

    于是他想要从尹恣榆的身体里退出来,却被死死摁住。尹恣榆坐起来转回身,把他摁倒在沙发上,自己又坐回他的yinjing上,弯腰用胳膊紧紧箍住他的脖颈,下巴抵在他的颧骨上。他被压得有点儿疼。

    尹恣榆说:“就这样射。”

    “不,”他试图回绝,“我还是……”

    尹恣榆把头抬起来,“你好啰嗦,闭嘴。”

    他终于是败下来,闭起眼睛松下精关。

    这种感觉很奇怪,本来不重要的事情关乎于别人,感官就被放大数倍,好像是失禁一样的倾泻令他觉得羞耻,这比luanlun本身更要直观,他所有的情绪都落跑出来,内心五味杂陈。

    而尹恣榆显得格外不在意,一面起身抽离一面嫌恶地说:“真恶心。”

    他忽然有一种冲动妄图质问,不是你让我射进去的吗?

    尹恣榆似乎洞悉他心理活动,自认为十分合理地给出解释说:“我以为会舒服,下次再不让你内射了。”

    他说着,一个扭身跟他哥并排坐在了沙发上。尹梓棋才不跟他一起坐,起身穿裤子,要到浴室去洗澡。

    他在沙发上蜷起腿,用鼻音唔了一声,“尹梓棋。”

    尹梓棋听见他喊自己,转头去看他。jingye射得深,现在才从他臀缝流出来。白液从他略微红肿的屁眼里淌一滩出来,糜乱异常的粉红电影。

    尹梓棋只略微看了一眼就回过身,步子迈得更大,那速度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他在尹梓棋的身后慢悠悠说:“你快点儿洗,我还要自己弄干净,真麻烦。”

    “你活该。”尹梓棋走进浴室前对他说。

    他正拿纸巾垫着自个儿的屁股,听见这话差点把鼻子气歪,“你给我等着,下次也他妈让你试试被内射!”

    尹梓棋连客气都懒得跟他客气了,呵呵两声,砰一下把浴室门给关上。

    他在心里琢磨着,嚯,这种德行,怎么这么像我呢。脾气是会传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