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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于遥的确不知道当年的人就是顾淮洲。

    顾淮洲能确定,一是因为信息素和zuoai时候的感觉,二是因为他明确知道那个时候于遥正在瑞典上学,即便这些都能对得上,心里都还是会有怀疑,更何况是于遥,他根本不知道顾淮洲当时去过瑞典。

    分化成alpha之后,于遥恶补了很多AO的知识,会有相同的信息素是件很普遍的事情,就跟重名一样,哪怕味道真的有很细微的差异,也要经年累月的相处才能分辨出来,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对顾淮洲的信息素很熟悉,接纳的时候完全没有不舒服,但是怎么也不会和当年的事情联系起来,只当是因为这半年来两人朝夕相处又心意相通的原因。

    那天他去会堂听讲座,中途出来上卫生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分化了,浑身潮热得完全动不了,汗水和yin水混在一起,他躲在杂物间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好像有人进来,跟自己说英语,于遥耳鸣得厉害,什么都没听清,只是下意识地拉着他求助,被情热支配着在欲望中沉浮,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就盖着一件西装外套,角落里还有一条湿哒哒的内裤,沾满了jingye的纸巾,自己的后xue像是被捅开过,收缩的时候不仅合不拢,还流出来一大股yin水。

    活到十八岁,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于遥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跟陌生人发生关系这件事。

    后来的事情就是查出来怀孕,休学生下于星,他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当年的人,没有特殊的原因,就是觉得自己的生活挺好的,不需要多一个人对自己负责。

    于遥昏昏沉沉睡到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拿手机一看才三点多,大概是yin水流多了,他口渴得厉害,想去客厅里倒杯水,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一点黏腻的感觉都没有。

    记忆逐渐回笼,他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办公室里发情了,教授还给自己做了临时标记,自己还射了两次…

    其实是三次。

    顾淮洲把他送回家之后,摸着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哄着迷迷糊糊的于遥喝了感冒冲剂,不知道抑制剂会不会和感冒冲击起副作用,就没打抑制剂,只是咬着腺体重新注入了一次信息素,于遥舒服得像只等待撸毛的猫猫,中间完全没醒过,洗澡的时候都任由他摆弄。

    虽然刚刚没射进去,但还是插了挺久的,xue口都有点红,顾淮洲怕他出血,伸手进去想摸摸里面怎么样,哪知道手指头刚插进去,xuerou就绞了上来,吸得他抽都抽不出来,在里面动了两下就碰到于遥的敏感点,按上去的时候他会舒服得抖一下,后xue也会微微松动一点,顾淮洲没办法,只能用手把人弄射了,手指头才顺利抽出来。

    于遥租的房子是个小小的两居,他和于星一人一个房间,顾淮洲怕他半夜不舒服需要叫人,就打算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所以于遥一开灯,就看见自家沙发上躺了个人,吓得他差点叫出来。

    幸好顾淮洲被灯光一晃就清醒过来,赶紧坐起来问他,“怎么起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很舒服…

    于遥在心里默默地回答。

    见他红着脸不说话,顾淮洲走近了摸摸他的额头:“不烧了,我本来想着你早上起来要是还烧,就带你去医院看看,所以才借你家沙发睡一晚上。”

    “我没事了,就是起来喝杯水,这沙发太窄了,顾老师可以…可以…去我床上…”

    本来心里就喜欢顾淮洲,又刚刚接受了他的临时标记,就连被他摸过额头都会浑身冒鸡皮疙瘩,于遥犹豫着想去牵他的手,最后也只握住一个指节。

    “是邀请吗?”

    “不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于遥不想做了,腰好酸,后xue都快合不上了,没有jingye可射了,可他就是想跟顾淮洲凑近一点。

    “我逗你的。”

    顾淮洲摸着他红透了的耳垂,生怕再多说两句于遥就反悔了,看着他把杯子里的温水喝完,赶紧跟他一起进了卧室。

    不是急色想睡在一起,是有话想问清楚。

    他做了半宿的噩梦,一会儿是杂物间,一会儿是在办公室,顾淮洲迫切地想确认,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还记得在办公室的事情吗?”

    “我…谢谢顾老师…”

    被情热支配的时候可以抓着顾淮洲的guitou说他好硬,可是现在两人都很清醒,于遥的脚趾都悄悄在被窝里蜷起来了。

    “我是说,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记得,我也喜欢你…”

    “别的呢?”

    “啊?我…我当时脑子迷迷糊糊的,可能没听清,顾老师还说了什么吗?”

    于遥的记忆是从顾淮洲说喜欢他开始的,再往前就是在扫描卷子,中间的内容全是一团浆糊,一想就觉得浑身发麻,就好像是又想要了,他不敢去想,但又担心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顾淮洲也不知道是该遗憾还是庆幸,他竟然真的没听清自己问的那句“是不是你”,竟然真的没意识到自己就是六年前那个人。

    “没什么,你记住最重要的这一句就好了。”

    于遥额前的碎发有点长了,侧躺着几乎要垂进眼睛里,顾淮洲伸手帮他扒拉两下,却突然被握住。

    于遥迫切地想和他确认:“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只要你同意就行,”顾淮洲想把决定权交给他,如果他没准备好,想退回朋友,也没关系,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者等期末忙完,我准备好玫瑰和烛光晚餐,再跟你表白一次?”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的…”

    于遥不是跟仪式感较劲的人,只是想要一句清醒时候的承诺而已。

    顾淮洲明白他的心思,也不会因为他懂事就薄待了他,该给的他都会给,现在只想将人搂进怀里,吻过他的额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于遥欲拒还迎地推了推他的胸口,挠痒痒似的力气一步都没推开,顾淮洲又释放出一点信息素,怀里的人很快又陷入睡眠。

    任由他沉沉地睡过去,不想再继续讨论孩子和发情期的事情,顾淮洲还没想好要怎么坦白在瑞典的事情,那种事情说好听了是自己助人为乐,说不好听了就是强jian,而且肯定是给于遥的生活造成影响了,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犹豫再三,还是想再等等,找个机会探探于遥的口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