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挨打

    第五章

    “你先放开我，都是成年人，我们坐下好好说。”程拥琛被压住的胳膊已经有些发麻，被强制弯曲不能伸直的腿紧紧地贴着桌子。但这段时间唯一的好处便是他现在已经足够冷静下来，理清现在这个极其糟糕的局面。所以他在试图结束这场闹剧。

    “程教授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的内心。”钟澍挑挑眉，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放松，他确定他只要稍稍松手，程拥琛绝对会给他个“惊喜”。

    “这种被管教，被主导的感觉，我觉得程教授应该会很喜欢。”钟澍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我觉得真的很适合前辈。”钟澍并没有停下言语，反而眼神也多了些莫名的意味，“而且我很久以前就很喜欢前辈了。我看一眼就明白，前辈就是我想要的人。”

    程拥琛一下子懵住了，他无心后边钟澍说了什么，仅仅前几个字就令他折磨不已。他高傲的自尊心压根不允许自己直视这些辞藻。被管教，被主导？

    他这27年来自己过得那点不好？还需要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来管教他，插足自己的生活？开什么玩笑....但可怕的是，人的思维就是如此奇怪，每当有人提及了一个你很模糊不确定的观点，脑袋里就会自然诱导一般劝说着自己往方向思考，乃至偏斜。

    那个错误的方向，明明轻踏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他不要想了，不能再继续想了。脑袋里的想法越来越奇怪。他不喜欢，他怎么会喜欢？！

    尽管怒火盈胸，程拥琛还是尽量冷静的维持了自己的形象，但声线的颤抖还是暴露了当事人的紧张，“你不要胡言乱语，你放开我，我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真的。”

    程拥琛听见钟澍的笑声，贴在桌子上的脸艰难的扭头去看钟澍。

    “以教授的性格，‘当这事从没发生过’这句话我可以怀疑它的真假吧?”

    “....那也与你无关。”

    钟澍无奈的摇摇头，像是妥协般，“那好，我们拒绝这个话题，我们重新回到骗了我又没吃午饭那句话开始。那我们现在应该到‘该给不听话的小野猫一点惩罚’这个环节了吧？”

    ？？！！

    程拥琛僵硬地感受到钟澍宽厚的手掌轻放在自己的臀上。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的程拥琛脸一下子爆红。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程拥琛明明已经组织了八百条可以劝说钟澍的理由，他确信只要双方坐下来，逻辑清晰的好好谈论一番，胜利的人绝对是他，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不是这个上来直接动手，强势地用暴力解决问题…而且，这个人，毫不讲道理！胡言乱语！

    程拥琛用来反驳辩解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啪啪啪！”隔着裤子的三下巴掌落的飞速，隔着西装裤，简单的几下其实体会不到太大的疼痛感。但仅仅如此发出的脆响却羞的程拥琛想死的想法都有了，那声响如针扎般，带来的疼痛透过无数的毛孔渗进他整个身体里。

    他不想承认，他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刚刚还被自己说成是孩子的人..按在桌子上被..被打了...屁股！

    程拥琛一口牙都快被咬碎了，在挨了更多的巴掌之后才想起反抗，疯狂的挣扎起来。但不久他就发现，他根本挣脱不过钟澍，反而又加固了按着自己手的力气，那力气大到仿佛要把自己钉在桌子上一般。钟澍一只腿还顶上前来卡住自己的腿，以一个让自己更加难受的姿势。这下不光是火热的后臀，就连两人大腿紧贴的地方似乎都愈发guntang起来。

    他有些绝望的放弃了挣扎，却挨着打一声不吭，像是在坚持最后的尊严与城池。

    钟澍见程拥琛不再反抗，停了手，开口，“不好好吃饭不是个好习惯，至于撒谎，”钟澍一停顿，手又放到了程拥琛连外裤都有些发烫的臀上。

    程拥琛一抖，只是拳头紧握着。

    “撒谎更该罚。”

    程拥琛清了清嗓，想要掩饰自己露怯的行为，却巧妙的绕过了钟澍的诘问，“今天这事，算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开我，下回我不会骗你便是。”

    钟澍笑笑，没有在意他这一点都没有悔过意思的妥协，反而俏皮般的猜测起程拥琛的心里话起来。“我想，程教授此刻一定是在想——下次一定不会被你抓到把柄，离你远远的，而且我一定会找机会报仇的——对吗？”

    程拥琛死死地抿着嘴，不言语。

    “程教授的这种反应，”钟澍显然一副高兴的模样，“是被我戳中了心思不想承认是吗？”

    “...我记住你了。钟澍。”自知自己此刻没力气还击的程拥琛，像是一个反派一般一字一字地放出狠话。

    钟澍毫不在意，反而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奖励的糖果一样，“我很高兴程教授进一步的了解我，对我印象深刻。”钟澍说着，松开了手，后退几步。

    终于被放开的程拥琛无力的从桌子上滑落下来，最后撑着桌子艰难的站起来，却难以掩饰还在发着抖的双腿。

    随后他听见开门和离开的脚步声。

    程拥琛脸上的疲惫与惊恐一下子冒了出来。后臀跳动的疼残酷地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情绝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