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头痛、隐忍

    最近冬日的年味渐浓。

    沈安园趴在桌子上看着卫也忙忙碌碌，经常见到人了，又看见他出去了。

    揉揉眼睛，沈安园拉住了卫也的衣角。

    “衣服乱了。”卫也说。

    “你说过很好看的。”困的不行的沈安园拉拉卫也的衣角，没有根据地说了这句话。

    “嗯。晚上我回来。”卫也拿起自己的几张纸，推开门走了出去。

    雪地，灯，缓缓降下的雪在路灯昏黄的光下美的令人心惊。

    卫也抬起手，看见一片雪花缓缓地落在了手心里。

    握紧了手，又看见雪花融化，带来一片凉意。

    独自走在雪地里，卫也没开车，就想走走。

    之前一段时间忙着工作，平常陪着沈安园。

    他不太念旧。

    只是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顾之川。

    当年大学两人回老家，顾之川走在前面，卫也走在后面。他一个人穿着灰色长羽绒服在前面走，高高瘦瘦，一如当年。

    只是走到路灯下面时候冲卫也笑笑，眼底清明。

    说起很想你。

    卫也觉得这有点像是梦境，又有点真实，独自自己又在雪地里走了两圈，看着眼前真实的路灯，又一阵恍惚。

    路灯昏黄的，暖色的光，渐渐地落了下来。照在卫也的头顶。

    “我很想你。”

    卫也喉咙间有些哽咽，觉得自己还是太不经事儿。

    蹲在路边，静静地抽了两支烟。

    手头的活和眼前的雪，明显眼前的雪更显孤寂。

    早年也见过不少分分合合的婚姻，有时候卫也总觉得自己太过于执着于一些事情。

    当年和顾之川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多事儿两人都不和，和沈安园在一起的时候也给不了他很多的陪伴。

    走走停停，卫也抬头看了看眼前积了雪的路边，安静地把烟熄灭之后扔了垃圾桶。

    卫也看见了垃圾桶里有易拉罐，扔掉的食物残渣，烂菜叶子，还有一个蓝色没了气儿的气球。

    下意识地要拿起来看看，但又突然想起来这是垃圾桶里的，哪家孩子扔的。

    恍惚间又清醒过来。

    卫也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钥匙，往店面走去。

    沈安园应该已经睡了。

    他早点办完早点回去。

    等卫也到店里拿完图纸办完剩下的一点活儿，自己又弄了半天，才把一些细节上的毛病给改完。

    走回去时候，才觉得冬天的冷。

    但又不想开车，就想在雪天里安安静静地往前走。

    周围很黑，店铺早都关了，一家庆包子店的小灯笼和许多家大灯笼照着亮。

    路灯很亮。

    卫也点点头，路灯确实很亮。

    昨天回去的时候沈安园回头笑着和卫也说了一句。

    想起来他的脾气还是很好笑，对于什么事情都很积极，衬得卫也像个老头子。

    沈安园真的是一个很活泼的人。卫也自认为是没有他的乐观心态，但和这样的人相处很舒服。

    走的向前，卫也拿着手机照亮，路灯也帮着他照亮，一路安全地往前走。

    卫也接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但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最近独处的时候总是回忆大段大段地跳出来，包括第一次见沈安园，包括自己早年的一些经历。

    挥之不去，慢慢侵蚀。

    但最终又都消失了。

    临近隆冬，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