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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侍君娘娘充实的一天

    珏霜一睁眼是被宫缩痛醒的。

    摸摸肚子,已经坚硬得像石头一般,他轻轻呻吟几声,立刻引来门外三五宫人纷纷聚到床边,一个接热水,一个烧红剪子,一个撑开被子,观察珏霜的产程。

    他的双腿熟稔地岔开,高耸的巨肚里待产下的胎儿一下一下往宫口顶,忽然他感到身下噗嗤一声,一股羊水喷溅出去打湿了床褥,产程便正式开始了。

    “呃……唔嗯……”珏霜双手紧紧攥着床单,跟着宫缩一下一下用力,这个胎儿不大,胎头很快通过了宫口顶入产xue,xue口慢慢鼓起来,胎头麻酥酥地摩擦着xue壁,磨得珏霜xiaoxue忽然淌出yin水。

    倘若不是他的胞宫太痛,他甚至想抓起旁边的玉如意狠狠插进自己的xue里。

    胎头渐渐撑开xiaoxue,撑得皮肤越来越薄,噗的一声,胎头连带着胎身一整个从xue口滑了出来,新生的胎儿爆发出清晨的啼哭,立刻被一旁看守的宫人抱在怀中送出门外。

    羊水往外大股地涌,另一个宫人用小枕头垫高珏霜的屁股,将软管插入宫口,将太医院调配的人造羊水满满灌进去,直到刚刚因为生下孩子稍微瘪下去的孕肚涨得比方才还大一圈,才停住动作,再把胎膜填补完整。

    这就是珏霜每隔一段日子就要经历的事。

    宫人给珏霜擦了擦汗,他喘息平定,托着自己的大肚子慢慢坐起来,然后由几个宫人扶着他站起身。

    珏霜身着一层单衣,他的肚子越撑越大,最近的衣裳又小了些,已经问司衣局的人约时间重新量体裁衣。他肚子大得伸手够不到肚脐,半截白皙的腹底露在空气中,沉甸甸地压着腰骨。

    珏霜扶腰托肚,慢慢走到铜镜前,缓缓坐下。

    铜镜中的他依然俊俏美丽,只是气色差些,宫人们替他洗脸漱口,绾好一头青丝,又喂了些保健参汤,才看着精神些。

    今日中秋,阴馗离宴请后宫嫔妃喝酒,或许是为了看他出丑,特意嘱咐珏霜也要参加。

    宫人们拿来一件月白色的衣裳,衬得他肤色更如珍珠,这是件肚腹宽松的款式,可是套上衣服,依然系不上扣子。珏霜叹了一口气,拿过桌边的一叠白绫,绕在肚子上,尽量把孕肚缠小些。

    宫人们各执一边,发力缠紧,珏霜胞宫被勒,大小胎儿在胞宫内动作起来,疼得他立刻冒出一身冷汗。

    “呃……呃啊,再、再紧些……哈啊……”

    珏霜疼得打哆嗦,他腹内怀着六个足月的胎儿,四个孕程过半,还有七个鹅蛋般的新胎。晨时刚刚娩出一个胎儿,肚里还有五个今日将要生产,但碍于中秋家宴,他只能暂且忍一忍。

    他硕大的巨肚被白绫勒小了一大圈,肚子摸起来结结实实,十分坚硬,胞宫内的胎儿还在踢打,他都不敢抚摸孕肚,一碰就疼得钻心。

    “快……穿上衣服。”珏霜扶着腰道。

    这回衣服堪堪将系上,腹部的布料被撑得紧绷绷的,好似束身衣般紧紧贴服。

    “侍君娘娘,要请早安了。”宫人提醒道。

    他不爱坐轿子,但他更不能一路行走过去。他被宫人搀扶着爬上软轿,一路上大肚直颠,胎水乱晃,胞宫疼得很。

    珏霜以前还被阴馗离强制坐过一次香扇宝座。

    珏霜肚子重,压得座下那个景官儿哭嚎了一路,两个肚子一起颠,颠得珏霜七荤八素。等到终于落轿,那个景官儿的下身忽然涌出一大股血,原来是封住宫口的松香都被挤破了。那景官儿哭了几声,又叫了几声,碎石碎rou一起流出来,然后就没了气息。

    把珏霜吓得不行,差一点从轿子上跌下来。

    而阴馗离抚掌笑得开心:“珏霜啊,瞧你重的,把人都压死了。”

    珏霜不愿意回想那段经历,心中一阵阵发闷,终于熬到了地方,他又被宫人扶着慢慢走下轿子。

    这是皇后的寝宫,宫门大敞着,里边坐着不少妃嫔,正叽叽喳喳地闲聊,一看见珏霜来了,全探出好奇的目光。

    珏霜脸上羞涩,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托着腹底的手也放下来了,走一步痛一步,肚皮和胞宫被扯得生疼。

    “给皇后娘娘问安。”珏霜微微欠身,也实在弯不下去腰,他的孕肚裹着,只微微欠身就疼得一哆嗦。

    皇后娘娘是大臣们在早朝争论不休时,阴馗离随手立了一位尚书家的嫡女。她年纪稍长些,待珏霜格外宽厚,赶快叫他落座了。本来皇后已经免了他的问安,只是阴馗离听说之后不同意,非要重新加上,还安排太监前去监督。

    皇后话多,立刻就聊起来:“侍君娘娘头几年送到本宫那里的小皇子,明日将满三岁,那模样生得可漂亮,本宫看着喜欢极了。只是总爱夜啼,吃饭也挑嘴……”

    珏霜只声声应着,皇后喜欢孩子,可是他对自己娩出的孩子却没太大感情,一来他实在生得太多了,二来是与其说孩子,不如说是将他困在深宫里的刑具,日夜折磨着他伤痕累累的胞宫。

    终于皇后娘娘讲完,妃子们可以退下,珏霜撑着椅子慢慢站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后头来了一个年纪很小的姑娘,是个新入宫的小贵人,小姑娘偷偷跟在珏霜身后,跟了好几步才凑近来,小声对珏霜说:“侍君娘娘……这怀胎,是个什么感觉?”

    珏霜虽然是双儿,长了女xue,但心性依然是男子,遭这小姑娘一问,臊得面色一滞,唬她道:“就是在十八层地狱受刀剐的感觉。”

    小贵人骇得跑掉了。

    又熬了一路轿子,回到自家月影宫中,已是临近正午。珏霜解开衣服,松了白绫,被勒得布满红痕的肚腹一下子弹出来。他呻吟着揉了揉腹侧,肚子里一阵阵发紧,只怕过一阵又要生产。

    宫人们送来午膳。珏霜喜食辣子,所以饭食中常有酸辣解腻的菜品。只是这胃脏终日被胞宫挤着,珏霜也只吃上小半碗饭,每一口都嚼得软烂,再便咽不下去了。

    常常午后几个时辰,是阴馗离用完膳前来消食的时候,这是珏霜每天最不愿度过的。

    那狗皇帝一会捏揉他的肚皮,如同擀面团版肆意,疼得珏霜连连挣扎。一会往他的xiaoxue里塞东西,有一次竟然讲一个拳头大小的珍珠塞进了宫口里面,害得他分娩的时候胎儿和珍珠横着一齐出来,差点将产xue撕裂。一会又要大力cao弄自己,往肚子里射满精水,然后灌一碗又苦又涩的结胎的汤药。

    今日阴馗离不来,珏霜心中大为舒畅,他想短寐片刻,可才刚刚躺下,肚子里又紧缩起来。

    “呜嗯……又在宫缩……”珏霜轻轻呻吟一声,抱着肚子蜷缩起来。

    宫人从一旁赶来,替他捏腰顺背,珏霜露出腰窝一大片洁白的皮肤,上面总是他腰痛的时候锤捏出的红痕,煞是可怜。

    珏霜轻声道:“进宫以来,我再也没见过自己细腰的样子。若是有一天,能将这肚子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一齐生出来,肚子变得空荡荡,该多么好啊。”

    “娘娘,涂些油吧,免得皮肤痛。”宫女只得安慰。

    她拿来一罐蜜油,先揉在腰侧,用指节慢慢按摩,舒缓两侧的肌rou。然后将蜜油涂在珏霜的巨腹上,油滴顺着肚皮往下淌,宫女赶忙将蜜油全都揉开,从腹顶一直打着圈往下顺。

    宫女手若柔荑,而珏霜的肚子一会绵绵发软,一会硬邦邦地收紧,胞宫内的胎儿不安分,总是一顶一顶的。宫女尽力安抚胎儿,手掌在珏霜高高的肚尖上不断轻揉,尖尖的肚脐又粉又软,沾了油亮晶晶十分可爱,整个大肚也如同熠熠生辉的大珍珠般闪着亮光。

    宫女一直轻揉,直到油光被皮肤吸收尽,珏霜也进入的强烈的产程,一边呻吟一边不断挺身。

    “侍君娘娘,陛下传话说要各家娘娘准备动身了。”外头忽然有公公来报信。

    “呃、呃啊……知道,知道了……”珏霜强忍着产痛,被宫女扶起身来站定,他的肚子已经如水滴般下垂,胎儿入盆,胎头在宫口不断挤磨。

    参加晚宴要着华服,这衣服却比早上那件更紧些,珏霜重新裹上束腹带,临产的肚子被缠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可是衣服还是套不上,珏霜咬牙一用力,白绫紧紧一缩,大肚子猛得勒紧,哗啦一声竟然生生勒得破了水。

    “呃啊——”珏霜痛苦地呻吟起来,可是他也不能耽误陛下的命令,违背只能有更严重的后果。

    他双手托住腹底,用力一抬,随着一声惨叫,入盆的胎儿被推高了,肚子也高挺着再无下坠。他赶快穿好衣服,即使勒了两次白绫,他的巨肚也如一座小山般,把衣服高高顶起来。

    轿子已经预备多时,珏霜赶快爬上去,赶往中秋晚宴。

    只是轿子颠簸,早上他就被颠了一气,现在更是难受,大肚一上一下颠簸着,若非缠紧,估计要一下下拍着大腿发出啪啪之声了。珏霜疼得快昏过去,好不容易抬高的胎儿又被颠入骨盆,宫口也大张开来,他恐怕是要生在路上。

    胎儿不待人,已经冲破宫口挤进产道,珏霜的腿不自然地岔开,他感觉xiaoxue被越撑越大,胎头不可抑制地快要被挤出来了。

    “呜……呃……”珏霜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手指尖攥得发白,他身子往后仰着,双腿之间夹着个胎头,已是不生不行了。

    珏霜只得在大路之上解开裤子,xue口暴露在阳光下,四周的宫人闻得一股血腥,却也见怪不怪了。随着一下颠簸,珏霜感觉肚皮一紧,胎儿哗啦一声滑出体外,羊水流了一轿子,这胎竟是生生娩在半路。

    宫人赶快伸手接过胎儿,抱回月影宫里。珏霜喘息未定,他怕羊水流光,只好摸出一放手帕,卷一卷塞进产xue内,帕子堵塞得严实,珏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重新穿好衣裳,只盼望着这晚宴能早些结束。

    珏霜之前听说过几句宫人们的诨话,说是侍君娘娘走在路上,每走三步就要分娩出一个孩子。他听了闷闷不乐,还为此半夜偷偷哭了两次,后来阴馗离知道了,把那几个宫人杖责得奄奄一息,才没人再说这话。

    阴馗离是觉得那宫人说少了,起码两个。

    转眼到了殿外,这里聚集了不少娘娘们的轿辇,珏霜叹一口气,往下走去,可是他刚生完孩子,腿是软的,一下子没站稳,肚子在轿木上一磕,磕得他呼吸一顿,眼前猛得发黑。

    珏霜紧紧咬住嘴唇,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嘴唇都咬破了,才逐渐缓过神。

    “呃……”他几不可闻地低喘一声,重新站直身子,他的肚子太大,只得一手撑腰一手托肚,双腿慢慢挪动,才一步一步挪进殿里。

    殿内一片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皇帝的龙椅高高在上,左右各设一排紫檀木雕花小桌,供娘娘们用膳,中间是个铺着大红云纹苏绣锦毛毯台子,大约是一会有宫人来跳舞。

    珏霜的座位离皇帝很近,他慢慢走过去,宫人托着他的肚子帮他慢慢坐在地上,巨腹正好顶着桌沿。这样的坐姿一直窝着肚子,他坚硬的临产孕肚被挤得生疼,难受极了,胃也被顶得泛起一阵恶心。

    珏霜闭着眼睛,心里默念:“菩萨保佑,别叫陛下弄来什么景官儿。”

    菩萨显灵了。

    阴馗离一反常态,倒是没弄他的殿前十三景,许是因为中秋晚宴女眷太多,或是因为平常荤腥吃得太多,反而喜欢上清粥小菜。

    是一排胡姬身着盛装走到台上,一边抱着琵琶一边跳舞。

    珏霜身后伺候得侍女被换掉了,皇帝特意派了自己手下人站在珏霜旁边。这宫人反复给珏霜添茶,灌得他膀胱憋胀无比,膨大的被白绫紧紧缠着,折磨得他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宫缩又开始了,本就勒得坚硬的肚腹里一下一下蠕动着,胎头磨着宫口不断下移,堵住产xue的手帕浸透了羊水,也被慢慢推挤出来,露出个头在xue口摩擦。

    珏霜也吃不下东西,丝竹管弦人声嘈杂全都听不见了,他的手紧紧把住桌沿,另一只手抚着坚硬的大肚,专心致志地忍受一波又一波产痛。

    忽然肚子里猛地一缩,胎儿的头冲出了宫口挤进产道,珏霜顺着力微微抬起屁股,那帕子忽地被顶出来,落到亵裤里浸湿一片,幸好有宽大的衣袍遮挡,才不至于在晚宴之中出丑。他的左边坐着一个妃子,年轻貌美,见珏霜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关切地问道:“侍君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嗯……没,没有……”珏霜咬着牙回道。

    没人看到他屁股下的席子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因着白绫紧紧勒住了临产孕肚,羊水的流逝也更快,胎儿慢慢撑开了甬道壁的褶皱,又慢慢撑开了xue口,可是珏霜坐在地上,屁股紧贴着地面,哪有胎儿娩出的空间,他感到身体内外两股力在对冲,一边胎儿在拼命往xue外钻,一边出口又被死死地抵住,强烈的憋胀让珏霜头脑发昏,几乎快要呻吟出来。

    一旁的宫人忽然道:“侍君娘娘,该您向皇帝敬酒了。”

    珏霜迷迷糊糊抬起头,阴馗离正坐在高座上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他只好双手扶着小桌,缓缓站起臃肿沉重的身躯,可是刚一站起,产道中的胎儿猛地没了阻碍,借由着宫缩竟然猛地娩出xue口。

    珏霜疼得一屁股跌坐下去,这下胎头被他一坐,竟然生生被坐回产xue,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把嘴唇咬得流血,但依然流泻出痛苦的呻吟:“唔——唔嗯——”

    宫人见状赶忙赶忙去扶,珏霜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汗水浸透衣裳,他终于重新站定,胎头又慢慢往下滑,重新撑开xue口,于是他缓缓拿起酒杯,腿间夹着一个胎头,一步一拐不自然地走到龙椅之下。每走一步都疼得他快昏过去,他颤颤微微举起酒杯对着阴馗离道:“珏霜……祝愿陛下……呃嗯,龙体安康…..”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阴馗离嚼着粒葡萄,眯着眼睛看他,“罢了,下去吧。”

    珏霜疼得双腿打颤,他闭眼喝光这杯酒,然后弯腰行一个欠身礼。

    只是他被胎儿填塞得满满的胎腹只稍微一弯腰,就忽然爆出剧痛,腿间的胎儿一下子脱出xue口,竟然连着脐带娩在他的裤子里。

    珏霜僵在原地,脸色一下白了,羊水顺着腿往下涌,他颤着身子,被宫人扶下去,重新坐回去。可是珏霜裤子里兜着一个胎儿,哪敢安坐,赶忙用手调整了胎儿的位置,才慢慢坐下。

    幸好婴儿哭声微弱,被淹没在阵阵笙歌之中,珏霜宽大的外袍下新生的婴儿在裤子里轻轻挣扎扭动着,黏腻的触感让珏霜直泛恶心。

    晚宴刚刚过半,躁动的孕肚里还有四个今日待产的胎儿,珏霜只觉得一阵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痛苦万分的窘迫境地被高高在上的阴馗离尽收眼底,阴馗离轻轻笑笑,挥挥手示意宫人继续给珏霜添酒。这茶水里加了利尿与促宫缩的药粉,珏霜越喝越觉得肚腹内疼如刀绞,膀胱越来越满,连肚子都快大了一圈。

    之前缠裹的白绫就如同刑具一般挤压束缚着珏霜的大肚,他的身下早就湿了一大片,胜在地上铺的席子颜色很深,才不至于被人一眼看出。膀胱几乎憋炸了,身前阳具也憋得肿胀,忽然胞宫内一个不安分的胎儿一脚踹在膀胱上,珏霜身子一哆嗦,尿液难以控制地从马眼倾泻出去,他竟然在晚宴上失禁了。

    珏霜眼里泛着泪水,他的衣摆全被打湿了,尿液和羊水一齐倾泻,阳具和xiaoxue一齐淌水,液体蔓延出去,旁边那个妃子察觉到了这边湿漉漉的异样,但也不太懂,低低惊呼道:“侍君娘娘,你的胎水破了。”

    何止是胎水破了,他的裤子里已经兜着了一个娩出的婴儿,珏霜白着脸色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只自己忍着。

    宫缩越来越强烈,另一个胎儿也挤出宫口,在不断往xue口冲击。珏霜几乎快要昏过去,他巨大的肚皮rou眼可见一阵阵收缩又一阵阵翻滚,旁边妃子看了只觉得心惊rou跳。

    珏霜实在快要忍受不住了,他扶着桌沿,慢慢改变姿势,呈跪坐状态,胎儿没有阻碍,缓缓挤出一个胎头,然后噗啦一声,整个胎儿娩了出来,沉甸甸坠在裤子里面。

    珏霜长舒一口气,他浑身都在抖,他衣服里已经兜住了两个孩子,第三个孩子竟然顺势也在往下走,只是这个胎儿的胎位并不正,先滑出来的竟然是一双小脚,晃晃悠悠搭在xue口外。

    幸好晚宴终于结束,妃嫔们陆续起身,珏霜也被宫人搀着胳膊扶起来,他大肚颤颤巍巍,身下的衣摆滴着羊水,裤子里兜着忍不住娩住的两个胎儿,腿间还掉出来两只胎儿的小脚。他双手死死托住腹底,一步一挪,如受凌迟之刑慢慢往外走。

    忽然他被身后的宫人一挤,步伐不稳,大肚子直直朝着地面砸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宫胞爆裂般的疼痛从腹中炸开,珏霜惨叫一声,坚硬的巨肚被压扁,那逆产的胎儿生生被压了出来,身下流出一大股羊水。旁边一群妃子们赶快七手八脚把珏霜扶起来,此时珏霜衣服底下鼓鼓囊囊兜着整整三胎,脐带坠得胞宫里撕裂般疼痛。

    他止不住眼泪,泪珠子不住往下淌,他真如那宫人所说了,不是三步生一胎,是一步生三胎。他随时随地都在分娩,他就是产出胎儿的母畜。

    阴馗离这才从龙椅上慢慢悠悠走下来,他一把扯断珏霜的衣扣,早就绷得紧紧的衣服一下子撕裂开,缠紧了白绫的大肚颤悠悠暴露在空气中。他又将伸手裤带解开,一瞬间三个黏腻的新生儿连着脐带扑通扑通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啼哭。

    周围妃嫔全都呆住了,她们又惊又怕,下意识转过脸去。珏霜早在胎儿落地的时候就被脐带扯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喘气,浑身都在颤抖,阴馗离俯下身,伸手在他的石头般坚硬的大肚上揉捏起来,捏得珏霜一阵阵痛吟。

    紧接着阴馗离干脆扯掉白绫,一个布满淤青伤痕累累的白肚皮弹了出来。阴馗离大手不断在珏霜的孕肚上揉捏按压,一下又一下按得肚皮深深凹陷。

    “呃!呃啊!”珏霜近乎哭泣地呻吟出声,体内最后一个胎儿生生被阴馗离的大手揉了出来,哗啦一声冲出xue口,四条整整齐齐的脐带垂在身下,珏霜眼看殿内金碧辉煌的灯火变得模糊起来,他终于受不住,眼睛一翻,昏倒在大殿正中央、妃嫔簇拥间。

    后来珏霜被宫人们抬回月影宫,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醒来之后的珏霜绝望不已,挂了一条白绫想要自尽。只是珏霜胎腹太重,竟然坠断了白绫,大肚重重摔在地上,把腹中新足月的四个胎儿也一下子挤了出来。

    直到阴馗离现身,威逼利诱良久,又绑在床上好些时日,才断了他自尽的念头。

    后宫妃嫔们见过珏霜惨烈产子后,个个吓得不行,全都庆幸自己不用怀孕生子,只是关于珏霜这晚宴之间连娩四胎的故事,又要在碎嘴的宫人之间流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