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谢卯戴口嚼子 物件儿出差错 去准备午饭

    “你管的不错，庶奴若是不守规矩，才是不成样子。”谢瑾瑜肯定了谢子的工作成果。

    他院内的庶奴仆算上谢子一共十二个人，他哪里有空一个一个盯着规矩，还是谢子去管着的，他也因着谢子做事勤勉，愿意给谢子一些脸面，立一立他的威信。

    “都是公子教的好。”谢子恭敬的说道。

    他并不敢把这功劳单单的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弟弟们也并不单单是因着他，才这般有规矩的。

    也有公子威严在上，他们不敢造次的缘故，否则若是规矩不好，送回了老宅，他们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他们退回去，自然有着无数的庶兄弟等着顶上空缺来伺候谢瑾瑜。

    谢家历来就是大族，他们这一支又是主枝，再加上谢瑾瑜这一代，他的嫡亲叔伯子嗣难养，除了他父亲，竟无一人育有嫡子嗣，庶子倒是生下不少。

    可光有庶子有什么用，无嫡子嗣是要绝后的，他们的身后事就只能指望谢瑾瑜一人，自然他们的庶子归属于谢瑾瑜管教。

    也不是没有人动了想要过继谢瑾年的心思，一来只一个谢瑾年着实不够分的，再者这也不是他们自己商量互相同意就成的，无泼天功绩在身，皇帝不赏赐下来，哪个敢动族谱。

    他们这些庶兄弟不算还未成年养在老宅的，成年的足足有一百六十七个兄弟，为何单单就他们十二个入了公子的眼，能到公子身边伺候。

    自然是经过了无数的遴选，才跪到了公子面前，有幸服侍的。

    前些时日只不过是内心稍微懒散一些，被公子点醒，一个个都心中愧疚惧怕的不行，每日自觉时时反省，不敢起身，哪里还敢规矩不好。

    虽然身体很难忍耐，但是谢子依旧说话的语气和以往一样，并无因为情欲而有半分失礼，这让谢瑾瑜十分满意。

    他也不再与谢子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奴仆们的表演。

    谢卯精巧的小嘴早就张的大大的，正在利用他所学过的所有技巧服侍着谢子的yinjing，企图让其射精。

    但是谢子不为所动，颇有一股子坐怀不乱的气势。

    两个人的割据战格外的好看，看的谢瑾瑜兴致非常好，他现在非常期待谁能获得胜利。

    谢卯的口技是他们兄弟之中最好的，这点谢瑾瑜很有发言权，谢子的自制力一向也是最好的。

    最好的矛攻击最好的盾。

    当然，也不是让谢卯无限期的吃下去，一刻钟的时间，如果谢子没有泄精，就是谢卯失败了。

    这一刻钟，谢瑾瑜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人。

    谢卯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不停的使用深喉的技巧，企图用这种koujiao里最舒服的方式让谢子快速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谢子则是一直咬着牙，额头也微微冒了虚汗，却不肯轻易投降。

    平心而论，谢卯的koujiao技术确实很好，再加上他们兄弟除了在床上侍奉公子侍奉的满意，公子心情好的恩赏之外，没有什么泄精的机会。

    最近这些时日，他们公子又尤其爱偏小的那些弟弟侍奉，谢子已经很久没有在床榻上侍奉过自家的公子了。

    都是热血的青年，平日里做事不注意也就算了，如今被刻意引逗，又被这样温暖的口腔，超高的技术服侍，真的很难忍不住不泄精的冲动。

    即便是坚强自制如谢子这般的人，也要耗尽极大的忍耐力才可以。

    好在，规定的时间并不长，若是二刻，他怕是真的撑不下来。

    “奴婢无用，请公子责罚。”谢卯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在规定时间松开了谢子的yinjing。

    然后跪在谢瑾瑜面前，叩首请罪。

    他没有完成公子的要求，就应该请求责罚，这是做人奴仆的规矩。

    他们是伺候谢瑾瑜的，若是没有达到谢瑾瑜的要求，就活该挨罚。

    早在被遴选得中的时候，父亲，姨娘就已经挨个与他们嘱咐过了。

    进了公子的府邸要听话，守规矩，若是有了错，活活打死也是有的。

    就像他们大哥谢子，在他们公子面前已经是很有脸面的了，可每日的早训依旧要挨板子，后庭还是与他们一般塞着玉势，犯了错依旧要跪地请罪，日常侍奉依旧要撅高屁股，哪有半丝尊严可言。

    不过是侍奉公子的庶奴婢，哪里配有脸面。

    “先前已然讲明，不多罚你，谢子带着去戴个口嚼子就是了。”谢瑾瑜倒是不会食言，先前说过罚什么就罚什么。

    “谢公子赏罚。”谢卯再度叩首。

    对于他们这些庶奴婢来说，即便谢瑾瑜责罚他们，都是恩赏。

    都是嫡长兄愿意屈尊管教他们，如何不是恩赏呢，其他未曾侍奉到公子的兄弟们，人数如此多，有些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未曾有过，就是他们，未到公子身边，也不过是喊着他们一个姓氏加上行几罢了。

    管教责罚更是梦里都不敢想的美事。

    逢年过节能给公子跪下磕头拜个年，都是能吹嘘一年的了。

    “敢问公子，要这奴婢戴上几日？”谢子同样跪在地上问道。

    这种谢瑾瑜亲自定下的责罚，他是不敢私自做主的。

    那是僭越。

    “戴上半日就是了，别误了夕食。”谢瑾瑜想了想说道。

    “谢公子恩赏。”谢卯再次给谢瑾瑜磕了头。

    这便是他的公子疼惜他了，只戴上半日，什么都不影响的。

    他们兄弟本来一日就是食两餐饭的，只不过是半日不得饮水罢了，可若是渴的狠了，狠狠心，请兄弟们往口嚼上倒上凉水也是解渴的，不过有些狼狈罢了。

    谢子带着谢卯出了闲室。

    闲室的门一关上，外面又起了一股小风，兄弟二人都冻的哆嗦了一下。

    谁也没耽搁，快速的穿上了只有一层布的拖鞋，往角落的一间房走去。

    那里是谢瑾瑜专门赏他们的小仓库，平素放着他们换季的衣裳，日常的食物，餐具，还有管教他们的器具，以及他们能用到的东西。

    他们自己住的房子除了被子，枕头和当天，次日穿的衣裳，还有一壶水，其他的什么私人物品都是不许放的。

    到了夏天，被子都要放到仓库里来，只许每人回房的时候领上一条毛毯和枕头回去。

    至于食物餐具，他们更不许放在小厨房里了，只有什么时候吃用，才什么时候拿。

    小仓库的门是没有锁的，但是从来没有人敢私自进去拿东西的。

    除了谢子，其他人都是最少要两个人结伴进去的。

    谢子推开门，里面早就被打扫的干净，整理的仔细，虽然是他们自己用的地方，可是因着谢瑾瑜素来爱干净，他们也不敢敷衍了事。

    谁知道谢瑾瑜何时突然有兴趣来看一看，若是里面脏乱的紧，可不就是碍了公子的眼。

    再有就是，整理的仔细，也是方便他们自己的。

    虽然有十二个人伺候着，但是人手也不是那么的足够，除了日常的服侍还要有分配到个人的活计的要做，整理的仔细可以让他们快速的取用，节省时间来做事。

    谢子对于仓库里有什么物件儿，放在何处，心里清楚的紧，他每日早起之后都是要过来盘点一次的，若是少了东西，自然是他的责任。

    他直接拿出了一个型号不大的嚼子，嚼子是仿造的马嚼子的样式，不过中间的绳子换成了镂空的木球罢了。

    木球可以吸收流出来的唾液，让佩戴者不至于失礼于人前。

    “谢卯，跪下。”谢子拿着嚼子站在谢卯面前厉声说道。

    谢卯毫不犹豫的屈膝跪在坚硬的地上。

    “公子恩赏，赏你口嚼子，佩戴期间，不可擅拿，不可发声，明白吗？”谢子面色严肃的训斥着谢卯。

    “谢卯明白。”谢卯郑重的点了头。

    “嘴张开。”训完话，谢子才帮着谢卯佩戴了口嚼子。

    口球的大小正好是谢卯嘴巴张开最大的尺寸，这种比较需要实际尺寸的器具，他们每个人在入府的时候，都是专门定制过的。

    不能小，更不能大。

    木球塞进去之后，谢子又把牛皮袋仔细的系在谢卯的后脑勺上，免得口嚼子掉下来。

    “去做事吧，明日之前不必到公子前做事了，免得碍公子的眼。”谢子端详了片刻谢卯，确定系的严实之后才吩咐道。

    谢卯弯腰磕了个头，就往小厨房走去。

    马上到了午时，该是他烧饭做菜的时候，他要准备着了，不能到了时辰再手忙脚乱的。

    谢子也不忙着回到闲室伺候，谢瑾瑜身边还有三个兄弟，行二的谢丑也在，不必他时刻盯着。

    他去了闲室门口，将谢瑾年脱掉的衣衫抱到卧房后的水井处，谢未，谢申，谢酉正在搓洗着刚刚谢午打扫谢瑾瑜卧室送过来拆洗的床单被褥，昨日谢瑾瑜穿过的鞋子也一并送过来了。

    “怎么今天又要洗？”谢子看着一堆待洗的不由得问道。

    他记得半个月之前刚刚大洗过一次。

    “七哥说，有一处不容易看见的脏了，他也是才发现，叫我们赶快给洗干净。”谢未开口回答道。

    “哪里脏了？”谢子皱了眉头问道。

    “这里。”谢未冻的生红的手展开刚刚洗一次的被单指给谢子看。

    确实是一个不容易看见的地方，谢子一眼就看的清楚，是里面偏下的一个位置，污渍也不大，指甲盖儿大小的样子，要不是细细的看，根本看不到。

    “能看的出来多久了吗？”谢子仔细的看着那一块儿，问恭敬的站在自己身后的谢未道。

    “怎么，怎么也要七八天了，不然不是这个颜色的。”谢未低声与谢子说道。

    他到了谢瑾瑜身边，接手的差事就是这浆洗，他的公子又格外爱干净，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污渍不是一日之功了。

    “混蛋！”谢子低声骂道。

    他在骂自己，也在骂谢午，这等事居然先不与他禀报，竟然只是想洗掉就算了。

    “大哥，太不起眼了，许是兄弟们真的没看见，不是故意糊弄公子的。”谢未轻声与谢子说道。

    “那也该罚，公子仁慈，皮子都愈发的松起来，公子贴身的玩意儿也敢不尽心。”谢子脸色仍然不虞。

    这不是小事，谢瑾瑜历来是个爱干净的，身上的衣衫鞋袜，用的棉被褥子，屋内庭院，向来都是要干干净净的，就是那恭桶，也是要用过一次就洗刷的干干净净的。

    恭房里光是供给谢瑾瑜使用的就有五个备用的，生怕突然生病用的急了，来不及洗刷。

    让谢瑾瑜平白无故用了七八天已经脏了的被单，雷霆之怒降下是必然的。

    最近刚刚入冬不久，他要各处安排调配，谢瑾瑜念他辛苦，这半月并未点他侍奉，若是往日，这晚间早上，铺床叠被，他必是要亲自做，或者带着弟弟们做的。

    只有这半月都是其他弟弟们轮流去的，他一眼没有照顾到。

    “公子不问，先不要提及。”谢子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头嘱咐道。

    “这？”谢未迟疑了。

    这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谢瑾瑜啊。

    “我自有成算，今天不适宜。”谢子好脾气的解释了一句。

    “是，可若是公子提及了，弟弟是万不敢顾左言的。”谢未想了想说道。

    “那是自然。”

    “仔细些洗，洗过公子的，把二公子的也精洗一次。”谢子把手上谢瑾年的衣服交给了谢未吩咐道。

    浆洗衣衫，也不是洗干净就行的，自有一套规矩成法。

    凡是谢瑾瑜用的，都要精洗，即一件儿物件儿要洗上三遍，稍微脏些就要打底五遍，要是有半点不干净，自然有他们的板子吃。

    甭管是什么天气，什么日子，都是要按规矩洗干净的。

    他们自己用的就不必太在意，只粗洗一次就是了。

    “是。”谢未接过衣服，仔细的放在另一个空的盆子里。

    这里的大木盆很多，每个里面放什么都不能乱，谢瑾年的衣衫自然不能和谢瑾瑜的任何物件儿放在一起，只得单独给他放一个盆子里。

    好在盆子够多。

    吩咐过之后，谢子就转身离开了，谢未恭恭敬敬的弯腰送走谢子之后，才继续开始搓洗衣物。

    “八哥，真的不与公子禀报吗？”谢酉向来急性子，不由得的开口问道。

    谢未与谢子的谈论他都听得清楚，谢申听了谢酉的问话，也不由得看向谢未。

    “听大哥的，大哥自有分寸。”谢未沉声说道。

    他们三兄弟做同样的差事，自然有事的时候都是他来拿主意。

    见谢未严肃，谢酉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好生浆洗，等大哥禀告了公子，定要再仔细的检查过的。”谢未手伸到盆子里冰凉的井水中又嘱咐道。

    三兄弟不谈这个话题，就着寒风开始兢兢业业的浆洗着。

    谢子边走边想着，他不想立刻把这件事禀报给谢瑾瑜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他在考虑如何能利用这件事最大的达成他的目的。

    明天谢宜时就要来了，谢子想借着这件事儿，帮着谢瑾瑜在谢宜时面前立威。

    他了解他的公子，定然是不需要这种帮助，但是他想帮他的公子。

    即便谢子这些年一直在谢瑾瑜身边侍奉，但耳边也曾听闻过那位小公子到底是一个多么顽劣无礼的人。

    他不欲谢宜时冲撞了谢瑾瑜，他也不打算与谢瑾瑜先商量，先斩后奏，事后他领重重的罚就是。

    谢子又在整个院子里细细的走了一遍，看了看各个兄弟做事是否勤勉，有没有偷懒。

    都巡视过，他这才又回到闲室，谢瑾瑜真半眯着眼睛在小憩。

    谢午声音也低起来，整个闲室只有他轻轻的读书声，谢戌也没有再泡茶，而是垂手稳稳的跪在原地。

    谢子自然也不敢出声惊扰，同样寻了个位置跪好，开始静默。

    他低着头正好能看到一直在做脚蹬的谢丑，谢丑的半张脸都紧紧的贴在地上，yinjing也垂直的放着。

    谢丑看见了大哥看着自己，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算是打个招呼。

    谢子嘴角弯了弯，险些没有忍住大笑起来。

    他们是同住一房的，谢丑面上稳重，可在他面前也调皮的很，巨大的反差萌。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谢瑾瑜的声音传来。

    谢子声音是放慢了，但闲室是木质的地板，再怎么小心也是有些声音的，谢瑾瑜睡的又没有多深，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笑弯了嘴角的谢子。

    “奴婢失礼。”谢子连忙俯身请罪。

    “谢卯呢？”谢瑾瑜没有在意这个，转而问道。

    “奴婢已经给他戴好了口嚼子，面相着实不雅，恐惊了公子，就打发他去做事了，不许他出现人前。”谢子直起身来，双手垂到身侧恭敬的说道。

    “也好。”谢瑾瑜点了点头。

    谢卯是个美人儿，可再美的人戴上那口嚼子也会变得丑陋不堪，虽然这罚是他亲自赏下去的，但是他也不愿意看的。

    “公子，午时快到了，今日您想用些什么？”谢子看着谢瑾瑜有了精神，连忙见缝插针的请示。

    这样提前询问一些，如果谢瑾瑜想吃些费功夫的吃食，他们也好有个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

    “天气怪冷的，正好瑾年来了，做个锅子吃，多拿羊rou，牛rou，通花软牛肠，贴盆饼子，再给瑾年做个酒酿丸子。”谢瑾年想了想吩咐了谢子菜谱。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谢子仔细的听着，弯了弯腰示意记下了。

    “谢丑也跟着去吧，做的快些，瑾年怕是没来及吃朝食。”谢瑾瑜踢了踢谢丑的屁股吩咐道。

    “是。”

    谢子连忙膝行几步，伺候谢瑾瑜穿上拖鞋。

    “若是不暖，让谢戌给您暖暖。”谢子仔细搓热了手，慢慢的帮着穿好，还不忘记说道。

    “嗯，去吧。”谢瑾瑜点了点头。

    谢子一向做事细心，他很满意，对他的关心也照单全收。

    “对了，谢丑今天伺候的好，自己煨个红薯吃，赏你的。”谢瑾瑜看着默默跪直的谢丑突然说道。

    “谢公子赏。”谢丑立马就磕了头，谢了赏。

    听他说话都带着高兴的劲儿，眼里更是rou眼可见的开心。

    冬日的午时能吃个热乎乎的红薯，可是直接暖到心里了，而且他还可以在灶口前吃，更是美的很了。

    但是红薯吃多要放屁，为了不要在谢瑾瑜面前失礼，他们的食材里是没有这个。

    见谢瑾瑜没有要吩咐了，兄弟二人就慢慢的退出了闲室。

    到了室外，谢丑才敢把裤子拉上去。

    “好冷啊大哥。”谢丑在温暖的闲室里待久了，猛地出来有些许的不适应。

    “快些走。”谢子也是哆嗦了一下，就率先往小厨房走去。

    他若是身上没有差事，谢瑾瑜也不用他侍奉的时候，谢丑他们做饭的时候他都是要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