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背叛
“主人有在试炼的时候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阿尔贝托想了想。和克里斯一样，他也意识到了这和他一开始的想法不同，但也不一定不同，说不定是谁的试炼出了什么问题。 “没，你们四个都通过了试炼，能有什么不一样？”克里斯摇了摇头，没有说艾伦和雷蒙遇到的不同的点。 “其实……也不一定通过试炼了……”一旁的艾伦沉寂了许久，才开口说话。 艾伦这一开口，把其他四个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说说看。”雷蒙作为队长，抢先接话。 “我听到的声音说的是我完成试炼。我不知道你们听到的是什么，但是我感觉，这个完成试炼并不是通过试炼的意思。”艾伦把自己的想法分享出来，期间还看了克里斯几眼。 克里斯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这么说的话，好像的确是这样。我听见的声音都是完成试炼而不是通过试炼。” “的确有这个可能。”雷蒙说：“那主人试炼内容是什么？”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cao，一个破试炼搞这么麻烦，大家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厄尔尼问。 “……”大家都摇了摇头。 “怪了，难道是我们对主人还不够忠诚吗？”阿尔贝托挠了挠头，一脸不解：“不是说这个试炼是考验主人有没有统领能力吗？”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在脑海里否定了这个答案。只有克里斯悄悄的看了艾伦一眼，发觉艾伦也在看他。 “算了，没通过也没事。”克里斯摆了摆手，不太在意：“本来我也没觉得自己能通过，而且我对管理家族确实没什么兴趣。” “……”大家都看着克里斯。 四周墙壁上的蓝光已经变成了淡蓝色，再过一会就消失了，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就是他们都没穿衣服，一会恐怕会被人看光。 “恭喜你，通过试炼。” 一道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克里斯的脑海里，在蓝光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五个人的衣服都回到了他们的身上。 “？？？”这一通cao作把克里斯都给搞懵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祭坛外的光景已经变得清晰可见，一切又回到了他们刚进入祭坛的样子。但是谁也没有挪动双腿往外走。 “各位，我刚刚通过试炼了。”克里斯怕其他几人不知道这个消息，连忙告诉他们。 “我也听到了。”其他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雷蒙倒是补充了一句：“我听到的是‘你的主人已经通过试炼。’” 克里斯看了一眼，其他几个人也点了点头。看来和雷蒙听到的内容是一样的。 “怎么就过了呢？”克里斯更加疑惑了，之前没通过他还可以理解，但是现在通过了他反而觉得更奇怪了。 “不知道。”阿尔贝托摇摇头。 另一边，祭坛外的人也都意识到试炼结束了。 卡洛斯带着乔恩和盖伊走进祭坛：“看起来，一切还算顺利？” “父亲。”克里斯不愿与他多说。 “我正式宣布，你就是伯德家族的下一任合格的继承人了。”卡洛斯从乔恩手里拿过一个水晶球，那是曾经告诉克里斯他拥有参与试炼权的水晶球。 卡洛斯把水晶球递给克里斯，那是家族的信物。 克里斯接过水晶球，从卡洛斯眼里看到了一丝欣慰的神色。 “好了，你们还可以再呆一会。之后克里斯，你得单独到我房间来一趟，关于家族，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知道。我会告诉你你好奇的试炼的具体内容。” 说完，卡洛斯就离开了祭坛。 “……”克里斯没想到自己需要从卡洛斯那里得到答案。 “主人……”大家的心情都有点复杂，昨天傍晚才再见，现在就又要分开了。 “没事，应该一会就回来了。”克里斯安慰。 “倒是你们，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没。”厄尔尼摇了摇头。 “不舒服倒是没有，就是手腕上多了个印记。” “印记？我看看。” 厄尔尼伸出自己的右手给克里斯看。 在那手腕上，有着一个奇怪的纹样印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个印记，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克里斯看着印记发神。 他确信自己看过这个印记，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 克里斯皱着眉头快速在脑子里搜寻相关的记忆。 肯定不会是伯德家族成员身上，因为家族不允许在身上有任何奇怪的印记。这种奇怪的印记只能是给奴隶标记用。 奴隶…… 克里斯想起了什么，这个印记在乔恩和盖伊手腕上也有。 而且一模一样。 “主人？”厄尔尼出声把克里斯从思绪中唤醒。 “我没事，你们也看看手腕上是不是有这个印记？”克里斯放下厄尔尼的手，转头问其他人。 其他几个人也看了看手腕，的确都有。 “看来这个印记是试炼之后出现的。”克里斯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没有那个印记。 这么说来，乔恩和盖伊也参加过试炼，说不定是和卡洛斯一起参加的。 “……”无论是试炼，还是印记，看来都只能去问卡洛斯了。 克里斯把大家带回客房，准备去找卡洛斯。 “你们就在房间里等我，一会就回来。”卡洛斯推开门，在离开前这样说。 艾伦跟着克里斯的身后也走出了门。 克里斯猜测他是有什么话要说，就没说什么，任由他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克里斯也不说话，等着艾伦开口。 艾伦好像有些别扭，迟迟没有说话。两人一楼一楼往上走去。 一直到三楼，艾伦才开口：“主人……” “怎么了？”克里斯回答。 “很抱歉，隐瞒了你。” “我没事，反正他的想法也没成功。而且你不用叫我主人，我不是你的主人。” “……”艾伦沉默了。 “主人……你说过我自愿的时候才可以认你当主人……” “嗯，我说过。” “当时我觉得我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就没有认你。我那事还想要服从……他的命令。” 艾伦没有叫卡洛斯主人，而是用他字代替。 “嗯，我理解。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克里斯瞟了他一眼，看见他还想说什么但却犹犹豫豫的样子：“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就是了。” “你叫我在地下室监督厄尔尼大哥被炮机cao屁眼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主人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让厄尔尼大哥变化那么大。 “我和厄尔尼大哥认识的时间很长，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很难想象他居然可以靠着被cao屁眼就那么兴奋和yin荡。 “我当时，光是看着他yin荡的样子，就忍不住射了一裤裆。” 艾伦的话让克里斯停下了脚步，这都是他之前不知道的事情。他有些惊讶的看着艾伦。 艾伦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被克里斯看着，多了几分不好意思，嘴上的话也停了，好一会后才继续说下去。 “我……在被命令的时候会产生快感，但是却不会射精。我对射精和挨cao本来也没太大欲望……但是那天看到厄尔尼大哥之后我也好想试一试……想要试一试屁眼被cao的感觉……” “等等？你跟着我父亲那么久，居然没被cao过？”克里斯发现了盲点，打断了艾伦 “没有。”艾伦摇了摇头：“他希望我保持干净。 “那时候，在主人家生活的那段时间。我发现主人你真的有魔力……除了厄尔尼，阿尔贝托哥和雷蒙队长居然都和以前有了巨大的区别…… “雷蒙队长甚至愿意主动进入暗箱……他也给我用过暗箱，那是一段十分恐怖的经历。” 这是第二次从艾伦口中出现卡洛斯。 “我本来以为是主人你强迫队长进入暗箱的……但是你把队长放出来那天……他还对你表示臣服，那模样，一点都没有恐惧…… “这大概才是最高级别的服从命令……我也会听话进入暗箱……但我绝对做不到和队长一样不畏惧暗箱……甚至享受…… “主人当着我们的面满足了队长……队长被cao的样子……那种感觉……我希望是我……我希望是我在被主人cao……我幻想着……同样也悄无声息的射了…… “只是我穿着衣服和裤子，没人发现……” 艾伦说着自己的这些事，有些羞耻的感觉。这也太yin荡了，看着别人挨cao，自己甚至都没动，就这么看射了。下贱到没有底线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愿意当主人你的奴隶……想要被你调教……想要看看你会把我变成什么样…… “但我又很纠结……我还有他的命令在身……我要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怕你不把我当成工具用…… “但是，今天的试炼让我想清楚了……主人……我愿意认你……这是我主动的，没有任何人的命令……我希望成为你的奴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就是不知道，主人你在知道我欺骗过你之后……还愿不愿意收下我……” “我很愿意收下你，我也很高兴你不再把自己当成纯粹的工具，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克里斯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这本就是他期待的结果。不强迫的结果。 “那就太好了，主人。”艾伦说着，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你干什么？”克里斯拦下他的动作。 “让主人在我身上留下主奴烙印啊。”艾伦都想好了，他要把烙印留在最明显的位置，他的屁股上。这样随时都会被cao他的人看见，他是克里斯的奴隶。 无论是被谁cao都无法改变这一点，被谁cao屁眼他都是克里斯的奴隶。哪怕是卡洛斯，也没在他身上留下烙印。 当然，这是因为卡洛斯没留，而不是说卡洛斯想留但他不愿意。 艾伦倒也不指望克里斯会cao他，在克里斯家里待的这段时间，他发现克里斯对除了队长的其他人都没啥兴趣。哪怕是先他一步来的雷蒙和阿尔贝托也没被克里斯cao过。 以后他就听克里斯的话，克里斯让谁cao他他就让谁cao。 他已经想到那个画面了：他在被人cao屁眼，克里斯在旁边看着。或许克里斯也会在旁边cao队长。尽管是被别人cao，但他根本不听那个cao他的人的话，反倒是旁观的克里斯，让他叫他就叫，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就在克里斯的命令下被人cao屁眼。 “现在肯定没空。等我回来再说吧。”克里斯扶额，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当奴隶吗？为什么这种事情这么积极。 “听主人的。”艾伦也没想未被克里斯的命令，停下了脱裤子的动作。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先回去吧，别让雷蒙他们等太久。我去去就回来。” 卡洛斯叫克里斯一个人上去，他肯定不好带着艾伦。艾伦自己也有着这样的自觉，没有说什么，转身下楼。 克里斯推开卡洛斯房门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卡洛斯一个人。 卡洛斯站在床边俯瞰着城堡外面，阳光透过窗口照在他的脸上，坚毅的表情提醒着克里斯他在想什么严肃的事情。 房间里干干净净，乔恩和盖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来了。”卡洛斯甚至没有叫他，只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父亲，叫我上来有什么事情吗？”克里斯颇有礼貌地鞠了个躬。 两人私下关系也一般，克里斯总是似有似无的主动跟卡洛斯保持一定的距离感。这样，以后才不会太容易被裹挟。 “应该是你有事情问我才对吧。”卡洛斯不再看着窗外，而是回过头来看着克里斯。 卡洛斯双手搭在窗台上，一副很随性的姿态，淡然的看着克里斯。 “……”克里斯犹豫了一下：“关于试炼……” “好了，打住。”克里斯还没说完，卡洛斯就出声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个一会我再告诉你。” “艾伦，现在应该已经是你的奴隶了吧。”卡洛斯无端的岔开了话题：“我知道他会背叛我，这很正常。” 卡洛斯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但却给克里斯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因为这至少说明了这也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卡洛斯瞥了一眼克里斯，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行了，也不用那么惊讶。这种事情我在你试炼的时候就知道了。你也都看见了吧？我和艾伦的聊天。” “这么说，试炼里那个人是父亲你本人？”克里斯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另一个重要信息，这说明卡洛斯当年经历的试炼和他是一样的。而且四场试炼里可能只有雷蒙遇到的是假的，剩下三人遇到的都是真的。 “别想太多，不是我本人。我只是会有那段记忆而已，就类似于某种分身一样的存在。” “……” “怎么？没想到艾伦是我的人？”卡洛斯勾了勾嘴：“你不是一直觉得可以远离我吗？” 克里斯一点都不奇怪卡洛斯知道他的想法，从小到大卡洛斯就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 “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比我有天赋。”卡洛斯感叹道：“现在就能有四个愿意追随你的奴隶，也不容易。即使是我，也只有乔恩和盖伊两个罢了。” “我没把他们当奴隶。”克里斯反驳。 “我的好儿子，你怎么就不懂呢？”卡洛斯走到克里斯面前，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声音放得很轻：“你怎么看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怎么看你，他们怎么看自己，他们怎么看自己和你的关系。” “……”克里斯没有说话。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试炼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吗？”卡洛斯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试炼就是考验你的统御能力，而这都需要靠你所驯化的人对你的忠诚度来体现。你如何对待他们，怎么看他们根本不重要。无论是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只要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你，你就可以通过试炼。 “至于家族里的那些奴隶，只是更容易臣服的素材。你要知道，要把一切都握在手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让所有人为你臣服，不能有无法被控制的意外。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意外，就会让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我想你也发现了，你的奴隶们手腕上都多了一个纹样。那是神的记号，表示在试炼中通过，他们绝对服从于你。” “……”对此克里斯倒是猜到了八九分，只是缺了点关键线索。 “我作为你的父亲，你恐怕觉得我一直不称职。”卡洛斯放下了手，盯着克里斯的脸看：“但是你要知道，只有掌控了别人，才不会被别人掌控。而，为了达成这样的目标，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当时水晶球选择你是对的，你有着主观上不把别人当奴隶，但客观上却能吸引大量奴隶靠近你，主动臣服于你的魔力。好好利用这天分，控制好奴隶，这样伯德家族才能走得更远。你注定是一个要收奴的人，比我更适合。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克里斯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荒谬。 “有话直说吧，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乔恩和盖伊被我安排去做其他事情了，我们父子之间聊聊天也好。”卡洛斯一眼就看去克里斯想要说些什么。 “瓦伦·达万又算什么？他明明是听我话的人。而你，却把他杀了。” “这是谁？”卡洛斯愣了一下，仔细想了一会后才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那个小家伙啊。听你的话可不等于服从你，他只是想要跟着你得点好处罢了。只有让他对你感到恐惧，或者因为什么原因再也离不开你，才能算是服从你。” “……你所谓的臣服也不过如此，艾伦也没有选择你。” “我也没有说过艾伦臣服于我。他本就是我选来送你的礼物之一。而他现在，臣服于你了。”卡洛斯笑了笑：“你明明知道这一点的，就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你还是别想太多。你现在只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距离你成为族长还需要一点时间。”卡洛斯说着，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段时间，不会太长。” “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你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卡洛斯确定好现在的时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克里斯每次看到卡洛斯这个笑容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事情，但克里斯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克里斯摇了摇头，他没什么好问的了。他甚至不想再多跟卡洛斯说话。 “那好吧。既然你没什么要问的了，那就轮到我说了。”没放克里斯离开，卡洛斯转头讲起了其他事情：“你现在也是要继承家族的人了，关于一些家族的事情，我也应该告诉你，让你知道了。” “什么事？” “伯德家族的出现，以及存续至今的原因。”卡洛斯用一种颇为神秘的语气说话，他要把关于伯德家族的过去一点一点的讲给克里斯听。这也是传承的一部分。 “我们伯德家族世世代代都信仰的那位神明。也就是你在试炼里看到的那一位，其实是权力神。 “权力神掌控着并且分配世间万物所具有的权力。他不像战神，爱神，或者魔法神那么出名。因为权力是隐性的，不那么明显。所以绝大多数的人不会祭拜他。而伯德家族是一个例外。 “伯德家族的初代族长，有幸，见到了权力神本尊，得到了神的恩赐。所以才有了伯德家族。初代族长在家族里也有着绝对的权力，所有人都必须听命于他。这是一种能力，是神恩赐的能力。 “或者你可以认为那是一种魔法，可以让他的命令被服从的魔法。只是那种魔法只有初代族长才有。初代族长用权利建立了伯德家族之后，他的能力却无法被遗传，因为那是神给他的恩赐。 “所以，为了伯德家族的未来，初代族长选择了用自己的能力培育出具有类似于他能力的子嗣来继承伯德家族。由此开始，伯德家族的族长一定是能够掌控整个家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