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天（koujiao）

    除夕过后，程乐过了一段时间的繁忙生活，被程旭和苏溪带着去走亲戚以及拜访自己的朋友。往年也是这样的，但是今年程乐就觉得格外的难熬，他很想快点开学，回到和苏懿明每天都可以见面的日子。

    等走亲访友的事告一段落，假期也没剩几天，程乐大多都花在补作业上。苏懿明一如既往的忙碌，他们的消息总是错位的，程乐也没有不高兴，只期待着马上开学的日子。

    很快，他们的高二下学期正式地开始了。

    开学那天，程乐和苏懿明约好一起上学，坐在熟悉的公交车后座上，程乐偷偷地去勾苏懿明端正地放在腿上的小拇指，弯起眼睛很开心地笑了。

    苏懿明有些怔住，程乐在他面前，很少会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外露，总是小心翼翼，笑意浅淡的，这样的程乐看起来格外的鲜活和有生气。苏懿明反手握住他的手，程乐顿了一下，笑容深了些。

    苏懿明轻轻摩挲他柔嫩的掌心，不可否认自己随之轻快起来的心情。

    程乐和苏懿明说新年好，苏懿明递给他一个包装精致的小铁盒，程乐稍微有些意外和惊喜，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糖果，五颜六色的包装让人看着心情很好。他剥一颗放嘴巴里，是奶糖，甜丝丝的，他露出满足的神情，看向窗外的时候嘴巴也是上扬的。

    开学的第一天，大家好像不约而同都来得迟些，他们到学校的时候，除了高三那边的教室，校园里人迹寥寥。班主任带几个早到的学生在打扫卫生，看他俩来了，指挥他们去校务处领一瓶消毒水过来。

    路过一个无人涉足的角落时，苏懿明说想吃糖，程乐正准备从口袋里拿的时候，被压在了墙上。苏懿明突然地吻住了他，似乎在认真品尝他嘴巴里的甜味。新年的第一次接吻来的猝不及防，程乐愣了片刻，而后便仰起头，顺从地递出自己，但还有一些紧张，怕有人突然过来。但很快他就无心顾忌了，苏懿明专心舔吻他敏感的上颚，勾着他的舌头用力地吮吸，几乎夺去他全部的注意力。

    好久，程乐的呼吸变得急促时，苏懿明才松开他，他们贴的很紧，苏懿明低头看他，轻声道：“好甜。”

    程乐其实没有觉得刚刚吃的糖有很甜，应该是奶味更重，想起对方刚刚和他交换的津液，于是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很甜。”

    苏懿明“嗯”了一声，懒懒地，程乐和他对视，不知为何突然看懂了他眼中的情欲，热度从耳朵开始蔓延，他拉了拉苏懿明的手，“不要在学校。”

    怕别人察觉异常，二人没有耽搁太久，领了消毒水就回班里　去了。等消毒水挥发的时候，大家都拿着书在走廊早读，程乐趴在栏杆上，看到姗姗来迟的陈回竟然和林书语一起上学。

    他的惊讶神情直到二人走到面前都没消退，陈回捏他的脸，没好气道：“干嘛，见到jiejie傻了吗？是不是过了一个年我变得太漂亮了？”

    林书语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棉服，扎了一个低马尾，整个人都很温柔。闻言，她捂着嘴巴笑了笑，然后和程乐道：“新年快乐。”

    程乐点了点头，跟她说了谢谢，又忍不住道：“你们怎么会一起呀？”

    陈回揽着林书语的手臂，“我们家不是换房子了吗，过年搬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和她在一个小区，一来二去就熟了。”她说着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递给林书语，程乐发现这竟然是林书语自己织的那一条围巾，“谢谢你啦，那你先回班里吧，中午我去找你吃饭。”

    林书语应了，和程乐说了再见，向自己的班里走去。

    感觉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混在了一起，程乐觉得有些魔幻。不过林书语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大概也是对苏懿明和程乐的关系心知肚明的，可是她的态度却从来没有让程乐难堪过。她好像已经完全地走了出来，没有因为一次的阴雨就放弃了对于阳光的追逐。

    程乐看着陈回，突然笑着道：“真好。”

    浴室的灯光明亮，程乐浑身赤裸泛着粉，不知是由于害羞还是热水蒸腾的原因。他被压在冰凉的墙壁上，花洒的水密集地洒落下来，几乎逼得他无法呼吸。

    苏懿明也脱了衣服，程乐觉得他好像变得强壮了一点，只是穿衣服看不太出来。苏懿明抬起他的下巴，手指很重地按压他的下唇，不知为何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两根手指伸进他嘴巴里，夹起滑腻的舌头，搅动他湿润口腔。

    程乐发出呜咽声，眼神湿漉漉的，像一只渴求主人疼爱的小猫。感觉到苏懿明的性器很硬地顶着他，程乐犹豫了一下，手握住，上下揉弄着。苏懿明在他嘴里的手指顿了一下，抽了出来，程乐吞咽了一下唾沫，然后才道：“我……我给你口好不好？”

    浴室被热水蒸腾出熏人的热度和雾气，可在程乐蹲在地上时还是感受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他的心跳逐渐失去控制，他想起在酒店的那一次，他第一次给对方koujiao，苏懿明第一次用手指弄的他高潮，现在想来，竟然已经那么久了。

    苏懿明半靠在洗漱台上，垂着眼睛看他，程乐握住他的性器，张开嘴巴把guitou含了进去，口腔温热湿软，努力地把yinjing往下吞。

    但还是只能勉强含下小半，白净的脸蛋被撑的有些变形，因为被抵住咽喉抽插有些呼吸困难，小脸染上潮红，额头的发被苏懿明撩起，抬起眼对视时，眼神有些迷离。

    花洒被关上，一时间只听见程乐吞吐性器时发出的滑腻的水声，他捧着茎身，舌尖去舔弄guitou，不太熟练地吮吸。等程乐的口腔都变酸的时候，苏懿明还没有射，程乐吐出性器，盯着看了两眼。

    浴室地上有些滑，他没注意，不小心跪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砰”。程乐有些吃痛，皱了下眉，正想继续动作时，却被苏懿明捞起来。程乐愣了愣，看到苏懿明低下头仔细地查看他的膝盖。

    没有磕破皮，但是也红红的。所以苏懿明没让他继续做下去了，而是把他压在洗漱台上，从后面进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