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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根针/彩蛋:甜言蜜语世子cao得清冷世子妃高潮连连,精神出轨

    关柳成亲十年以来,关雁河第一次主动抛下柳问,开口要去外头小住。

    当然,这回是带着他新纳的妾室宿雨。

    外宅不知是何时落成的,地方便宜,闹中取静。庭院里枫柳依依,在浓夏里罩出一片四方的阴凉地。关雁河引着宿雨穿过树影,推开里间卧房的门。这外宅从外头看着平实,房中却颇有几分边陲少见的奢靡。卧房内壁用椒泥上了一层,满屋子都是暖香。屋内陈设崭新,博古架上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器物,细细一看,都是用来调教人的yin具。

    宿雨被关雁河抓着肩膀推进来时,屋子里已有了一个人。若宿雨曾进过王庭,就会知道这人正是从王庭里无端消失的医官韩鲤冰。

    “这位就是主上新纳的侧室了吧?”韩鲤冰左手握着一把折扇,折扇在他指间开开合合,发出细微的啪啪声响。扇面半遮着他白皙的脸,露出的眼睛略显狭长,眼尾略略勾起,颇有一股动人的风致。

    宿雨在他身上感到一种无端的熟稔。

    关雁河还没有开口,韩鲤冰身体一倾,狭长凤眼微微眯起,细细地端详宿雨之后,笑嘻嘻道:“果然是花中名品,殊色动人。”他合了扇子,扇柄在手中翩转,“我在外亡命奔逃,主上却在这儿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乐,真是好不公平。”

    关雁河笑了一声:“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我没有给你足够的报酬?”

    韩鲤冰将扇子收进袖口,笑吟吟地搭着关雁河的肩头,略略踮脚在他脸颊上一吻:“鲤冰多谢主上的恩宠,自当为您尽心尽力。”他另一只手轻轻拉住宿雨的手肘,也没见他怎样用力,宿雨手臂一麻,软软地跌进他怀里,让韩鲤冰接个正着。

    韩鲤冰挑眉道:“好软的身子,主上哪儿找来这么好的货色。”宿雨皱起眉,他终于明白韩鲤冰身上那股怪异的熟悉感出自何处——这分明就是相看新人的风尘鸨儿说话的腔调。

    这人到底是关雁河的什么人?为什么与关雁河如此亲密?柳问知道他的存在吗?许多疑问自宿雨心底浮起,但他一个也没有问。

    在他问出口之前,就已想起了关雁河的一句话。

    “连你对我都有好奇,你想知道,你会问——而柳问不会。”他们成婚之前,关雁河说起这话时分外平静,“是体贴么,还是……不关心?”他嘴角扬起:“我有无数的秘密,他都不知道。不是我不说,而是他不想知道。他怕分享了太多我的秘密、我的人生。”

    宿雨抿起唇,所以他也不问。

    韩鲤冰以右手托起宿雨小巧的下巴,宿雨察觉到他的指尖细腻白嫩,有若春葱一般,但看他的左手,却是节间处处生茧,粗糙甚于普通人,正暗暗惊奇,韩鲤冰轻抬起他的脸,低头封住了他的嘴唇。

    宿雨毫无防备,但这样一个姿势,他做了没有一万次,也有九千次,当他抬起脸,唇上叠着别的男人的嘴唇时,他习惯性地合上双眼,张开唇,探出柔软香甜的舌,舔上对方的齿列。韩鲤冰凤眼微弯,托着他的手微微收紧,舌头在宿雨的下唇里来回舔舐,仿佛要与他一较舌技,宿雨正欲以退为进,韩鲤冰顺势将舌头深深抵入他的口中,舌尖上有一粒又圆又小的物事,就这么轻巧地粘上了宿雨的喉腔。

    宿雨毫无察觉地顺着两人亲吻的节奏,将它咽了下去,只一弹指,便绵软地晕在韩鲤冰怀中。

    韩鲤冰将他抱到床榻上,一手扯去了宿雨的衣衫,让不省人事的宿雨赤裸横陈于榻上。同时他那无比纤巧的右手,从枕边的小匣子里,拈起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针。

    针尖离锦被上那条雪白纤细的玉臂只有三寸的时候,韩鲤冰停住动作:“主上真的要对他用绯针吗?一旦刺了下去,可就不能反悔了。”

    关雁河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他的视线都没有落在这一头:“我不想看见他太久。再说用过针后,二皇子会对他更满意,何乐而不为?”

    绯色的针在韩鲤冰的指尖,因细而显得嫣媚,甚至柔软,就像一缕青丝而已,可这青丝却是伤人的青丝。

    得到答复之后,绯针针尖刺入了娇嫩的、飞絮一般的肌肤。刺破柔肌的那一刹那间,这动人心弦的针竟显得如此坚硬,锋利。它就像是划开了宿雨的肌肤,被种进他的筋骨里。

    饶是宿雨被下药沉睡,也在昏沉的意识中发出一声凄楚的呻吟。

    韩鲤冰眼也不眨,又在宿雨左臂同一部位刺入了一根绯针。

    两枚针下去,宿雨已疼得死去活来,就连被卢乘云一箭贯穿身体时,也没有这样难以忍受、一阵阵抽骨蚀髓、无法磨灭的痛楚。

    他迷茫地张开唇,低声喃喃:“疼……好疼……疼死了……”他看见韩鲤冰坐在床边,抬手想要拉住他缓解自己的疼痛,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抬不起手来。

    韩鲤冰脸上没有表情:“你已被用了针,起码这一天内你的双手动不了了。”

    宿雨疼得舌头发麻,连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发出含糊混沌的声音。他的双腿不安地挣扎起来,纤柔的腰肢却仿佛被黏在了床榻上,怎样也动不了。

    关雁河见韩鲤冰动手不便,俯身过来,一只手掌轻易地压住了宿雨挣动不休的双腿,握着他的脚踝,紧紧摁在床尾。

    “还有腿上,快点。”关雁河催促道,“二皇子快到了。”

    “为、为什么……”宿雨声音含混,却坚持、努力地重复问着,“为什么……”长串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进柔软的乌发之间。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问些什么,又想要关雁河回答他什么,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疼痛已经侵蚀了他的神识,可是他还是不住地用发麻的嘴唇和颤抖的声带反复地无意识地问着。

    韩鲤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看起来下针容易,其实绯针极难驾驭,在人体里深入的过程不能有丝毫差错,全靠他指尖的触感。他缓一口气,听着宿雨近似小兽哼叫的惨痛声音,沉下心来,又将第三枚针入在了宿雨小腿的筋上。

    宿雨的半边身体,已经完全停止了颤抖和抽动。

    “为……”

    宿雨在摧残近死的折磨下,只脱出极其衰微的一声,便再度晕了过去。

    韩鲤冰叹了一声:“小美人,别怪我,若留着一条腿不用针,你醒来变成了瘸子,那也难看得很。你也不想那样,对不对?”

    他说着,引着第四枚绯针,游弋进了宿雨的小腿之中。

    春葱一样娇嫩的手指,伸向第五枚针,再一次顿住。

    “看来你对他有点儿物伤其类了吧。”关雁河旁观至此,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是妓,你也曾是,不忍心了?”

    向来爱笑的韩鲤冰笑不出来了:“我见过很多被客人虐杀的妓,我曾经发誓,绝不会逼迫和伤害任何一个卖笑的娼妓。”他把第五枚针收进掌心,“那四针已经很够了,这一针却会要他的命。”

    “我本就是要他死。”关雁河勾唇笑了,“既然你已经破了誓言,四针和五针又有什么区别?”

    韩鲤冰仍旧收着针不动。

    关雁河道:“鲤冰,你既然记得过去,应该也记得是谁将你带离那地方,又将你变成现在的样子。”他十分和气,仿佛与韩鲤冰好声好气地商量一般,“我从来不曾提那些事来要求你。可是这一次……现下没有旁人,我与你说句真心话,你有多希望贺兰钰消失,我便有多希望他消失。”

    韩鲤冰从前是一个荒凉小镇上的小倌,被人遗弃在青楼巷子里,鸨母抚养他到了时候,就自然而然让他卖身做了倌儿。因为当地少有出落得这样漂亮的人,喜好南风的客人都要他相陪。有时时间撞在一起,谁也不肯相让,就不由分说地一起cao他。他从小被关在楼里调教,尚且青涩稚嫩时就让客人开了苞cao屁股,这之后两三年张开腿接了数不清的客人,因为太招人喜欢,被男人们不知节制地cao得坏了身子、脱了相,十几岁上渐渐就无人问津。

    关雁河是他的客人。

    那时候他已不值钱了,稍微给鸨母一点指缝里的钱意思一二,就能cao他好几天。关雁河付了钱,韩鲤冰就脱了裤子,他知道自己那里已经不成样子,看得只会倒胃口。

    关雁河把他的裤子拉起来,问他:“想不想离开这里,做点别人做不了的事?”

    韩鲤冰根本不信,他以为这个少年只想骗他出去多cao几次,他无所谓地答应了,活到那份上,与死了又有什么差别,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苟延残喘。

    关雁河却真的为他赎了身,把他送去了传闻中一位神医的身边。他在那里不仅养好了自己的身体,治了病,还学得了神医亲传的医书,譬如这一手用针的功夫。

    绯针,只是一个粉饰的名字。在江湖上它有一个远比这更出名的名字——蚀骨断脉针,本是一种阴毒无德的暗器。得名绯针,是因为有人将这种奇异的武器与手法用作它途。绯针入体,受针人从此将会手足无力,形同废人,但到了床上,却是任打任cao,骨头酥软,皮rou娇柔,怎样cao都只会以嫣软娇媚的身子缠着男人,是极为残酷的性虐手段。

    韩鲤冰学成回来,就成了关雁河的助力。他与一个叫魏朱雪的青年朝夕相处,那青年沉默而不乏温柔,很是细心,对他很关照很体贴。

    他以为是两情相悦,只差捅破窗纸,一年佳节灯会,他们都在街头赏花观灯,他将一道谜语递给魏朱雪。魏朱雪并不愚笨,很快猜出来那是一首情诗。

    灯流如长夜,人潮如河汉。

    他走在前头,魏朱雪沉默着跟在后面。

    韩鲤冰始终等着魏朱雪上来拉住他的手——或与他并肩而行。

    他们就这样,从长街的一头一前一后地走到了街尾。

    继而灯火阑珊,人潮散去。

    他问魏朱雪:“你不喜欢我?”

    魏朱雪沉默一阵,才开口说:“我根本没想过。”他两颊还余留一点热度,“我看见过你和别人……你跟很多人都……”魏朱雪视线偏移,“又何必再多我做个添头?”

    他说者无心,不知在韩鲤冰心里这是多大的屈辱。韩鲤冰那样的经历,怎能说节欲就节欲,他这样用惯了药的身体,若久不与男人欢好,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那只是因为没个人定下来!若你肯和我一起,只要你不嫌弃……我绝不会再让别人碰一根手指。”他强忍着内心的酸楚和羞耻,还欲为自己再争取一次。

    魏朱雪却耸一耸肩膀,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有些话无需道破,对方就会懂的。譬如韩鲤冰听到这五个字时,就知道魏朱雪是在心里嫌他太脏。

    他不介意,退回界限之内,一边照旧勾引男人,一边照旧做魏朱雪的好友。直到深宫之中,魏朱雪因为柳问一句恳求,被关雁河遣至贺兰钰身边。

    贺兰钰先让不计其数的枭族男人cao过,又嫁给祁连寿日夜yin戏。韩鲤冰身为医官,也常常有机会接触被祁连寿cao得过分的贺兰钰,贺兰钰的敏感和yin荡,韩鲤冰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呢,还不是一闻着男人jingye的味道,就会变成饥渴的yin物,只知道让roubangcao得越深越好。

    然而贺兰钰却被魏朱雪奉为珍宝,捧在心尖呵护珍爱,连主上的命令都顾不上了。

    究其原因,贺兰钰曾是一族世子,现在则是汗王正妻,从始至终都是那么尊贵。

    而他韩鲤冰,永远都脱不开娼妓小倌的身份。

    一念及此,韩鲤冰抬起了藏于掌中的绯针。

    第五根针,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