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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马匪大王吃公子豆腐搂睡「老实点,再扭屁股我可憋不住了」

    江南人吃得清淡,炙羊排香则香矣却油腻得很,云林秋腹中空空直接放开吃了一顿,很快掩嘴打了个饱嗝,一股羊油味涌上心口,眼圈子一红,差点没又吐了出来。

    “吃急了?”赫连稷屁股挪了挪,自然而然地给人捋捋后背,随手摘了颗葡萄送到少年捂嘴的手边,劝道:“吃点果菜,压下去就好了。”

    这匪头子像是不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礼数,总凑得这样近,云林秋耳根子发烫,挪开手想接过葡萄,哪知那坏心的大手趁着空档一送,将晶莹带露的马奶子葡萄塞进了男孩微启的唇里。

    指尖擦过那寸红润,少年的小嘴看着漂亮,碰着更是软和,赫连稷喉结滚动,指尖酥麻,抓了颗葡萄又想往里送。

    云林秋这回反应快了,紧抿着唇伸手接过,不敢再给这匪头子再占一点便宜。

    “真软。”赫连稷越是看他怕羞,便越是忍不住要逗弄他。

    云林秋这下也顾不上羞怕了,狠狠剜了这不要脸的登徒子一眼,却看到对方的一脸笑意,火气也发不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赫连稷酒足饭饱,拿软布随意擦了擦手,拉家常似地问。

    云林秋戒备地抱膝而坐,没有接话茬的打算。

    “都喂饱了还不高兴?”赫连稷凑上前来,近得能一口咬断喉管的距离,咧咧嘴:“狼崽子吃饱了都能蹭蹭人手呢。”

    “我不是狼崽子。”脑袋上被人拍了拍,云林秋嫌弃那一嘴一手留的羊油味,别开脑袋,对这人的惧意倒少了许多。

    “行,你不是狼崽子。”赫连稷像附和孩子似的笑起来,不厌其烦地继续问:“告诉我,你叫什么什么名字?不然我得一直叫你狼崽子。”

    “?!”纵然家中再不受宠,云家三少爷的名头在外边也能给自己挣来几分客气,何尝有人这般对自己兔儿狼儿地轻薄说话,云林秋忍了这一会儿再忍不住了,眉心紧紧蹙到了一块儿,脸上羞赧厌弃,正色道:“你休要这般说混话逗我...我不是妓馆里那些妓子小倌儿...你抓错人了...”

    明明生得一张俊俏稚脸,偏要做出这幅老夫子的姿态,赫连稷强压下狠狠将人吃搓弄一番的冲动,盘着腿正襟危坐好,学着汉人说话的样子道:“敢问小先生尊姓大名?”

    还是有种被作弄的感觉,可对方也算识了礼数,云林秋别扭地抿抿嘴,不大甘愿地吐了几个字:“云林秋...”

    “云、林、秋...”男子鹦鹉学舌般念了一遍,像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般心情大好道:“真是好名字!我姓赫连,单名一个稷字,我们是狼夷人,我是这部的首领。”

    对方志得意满地一通自报家门,云林秋暗暗腹诽谁问了你了,脑中却不自觉记下了对方的名字。

    “你这衣服,是我没见过的颜色,比布和城里卖的汉人服装都好看。”像新得了件可心之物,赫连稷聊上了瘾,上手搓了搓对方袖口的衣料,再摸摸衣襟,指头似有似无地碰上隔着里衣的身体,顺道楷几把油。

    云林秋为了路上方便,所穿所带都是布衣短衫,在江南是普通人家才穿的款式,但这水蓝的颜色,倒是云记布庄专门找染坊订的色料,确实是独此一家。

    少年人心道这蛮人倒是识货,鼻子里哼了哼气,下巴就给捏起来了。

    “怎的都不看着我,我可有这么吓人么?”赫连稷咧开嘴笑,一口大白牙灿烂得很,云林秋被迫和他目光相对,意外发现那双深眸中经毫无肃杀之气,捏紧衣角的手渐渐放松了些。

    “这就对了,我不伤你,不必害怕。”赫连稷收回笑意,带了点郑重的意味,玩赏一块美玉般仔细打量:“你生的这模样,比女子还美得多,打汉地一路过来,可遇着什么危险没有?”

    话音方落,手指还不忘在那水灵的面颊摩挲了几下。

    我这一路平安无事,所遇到最大的危险不就是你么?!

    云林秋被对方一番话差点没气晕过去,再一细想又是一惊,这匪头子举止暧昧,又爱说轻薄自己的话,怕不是个有断袖之癖的!

    中原与江南男风盛行已数百年,云林秋倒称不上排斥,平日与好友玩闹也时常拿这些话打趣,竟不曾想塞外也有好这口的风气?

    赫连稷看对方忽然之间愣头愣脑傻得可爱,忍不住收紧大手,将掌中软嫩的脸蛋一挤,少年立刻被捏出了个小猪似的嘟嘟嘴。

    男人哈哈大笑,云林秋登时面红耳赤,拍开对方可恶的大手,气得都有些发喘。

    “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你给吓傻了,哈哈哈...”赫连稷怕人真恼了难哄,赶紧松开手,却忍不住又拍拍人脑袋。

    “你这算...”

    云林秋本想说句“你这算哪门子头领”,又怕被人接了话茬逗自己,话尚未说全便咬住了下唇。

    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终没从自己身上挪开,云林秋索性瞪了回去,学着对方的样子不示弱地上下审视,逞强的模样叫赫连稷又翘了嘴角,问他:“可看清楚了?我是比你多只胳膊还是多个眼睛?”

    先前一直惶惧惊恐,只觉这伙胡人皆是罗刹般横眉瞪眼好不吓人,这会看对方不过是个登徒子似的人物,心绪才略略平静下来,云林秋发觉这匪头子生得倒不招人嫌恶,看着也不过二十出来岁的年纪,一头贴着头皮编到脑后的小辫,和汉人的发饰截然不同。

    云林秋撇撇嘴,虽不愿承认,可眼前的男子不仅不丑,反而可看得上英武俊朗,轮廓刀削般锋利,浓眉深目却不局促,鼻梁笔直高挺,双唇不厚不薄,像决心已定般紧抿着,皮肤也是阳光晒在金铜上时散出的色泽,与汉人截然不同。

    赫连稷坦然地让他看个够,最后还是脸皮子薄如纸的江南少年败下阵来,堪堪别开目光,就听对方又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在下余杭人士...”云林秋文绉绉地来了一句,多少有些揶揄对方粗蛮的意思。

    “余杭...”男人眯起眼睛,搜肠刮肚想了一番,脑海中却没这地方的印象,追问道:“余杭是哪?”

    江南富庶,提到家乡自然是骄傲的,云林秋心道这响马子果然没甚见识,轻哼了声,言简意赅道:“中原以南,江南之地,紧挨着钱塘城便是了。”

    “江南,钱塘,这我知道!”这一串话怕是对方今夜说得最多的一句,赫连稷大喜,拍拍大腿,大剌剌道:“江南,鱼米之乡,你们皇上老子若要打仗,都得从那处调粮,对吧?”

    云林秋眼里闪过丝惊讶,瞥了男人几眼,赫连稷知道自己找对了话头,赶紧又说:“我娘打我生下来时便死了,养大我的乳娘也是个汉人,时常和我说些汉地的事,我的汉话也是她教的。”

    云林秋一瞪眼,几番下来胆子也大了不少,口不择言地嘟哝了句:“你乳娘怕不也是被掳来的罢...”

    赫连稷眼底闪过缕精光,忽地把人往后一推,撑着手臂压了上来,头狼紧盯猎物般直勾勾盯着身下之人,嘴角牵起丝邪笑:“我们狼夷人只要财物不要人,若是哪天真掳了人来,定是要把他当夫人,岂有只当乳娘的道理,你看外面那些女人家眷,都是我们族中男人从外族扛回来的。”

    “!”男子极富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秋林双手被摁在脑袋两侧,再次彻底体会了对方惊人的气力,浑身僵硬地捏了捏拳头,眼神惊恐地落在对方袒露的前胸上。

    高壮的男人肌rou遒劲,两只胳膊健硕粗壮,要真来硬的自己必定毫无胜算,云林秋慷慨赴死般紧闭起双眼,吓得嘴唇都抖了起来。

    两个男子间要做那事,听人说是极疼的...

    若这响马头子抱着这样的心思,自己虽无性命之虞,不过....

    云林秋越想越怕,浑身失温般狠狠缠起来,心口擂战鼓似的狂跳。

    “怎的吓成这样,又不是要吃了你。”见成功将人唬住,赫连稷既忍俊又有些不忍,一打横将人轻易抱起,朝占了毡房一半的床榻上走去。

    “也不是现在就办你,怕什么?”将少年放在榻上,男人三两下脱下衣物随手挂在塌尾,赤着上身只余条衬裤,带着笑意令道:“天晚了,先睡吧。”

    刚一睁眼,马匪头子一身蓬勃的腱子rou便闯入眼帘,薄薄的亵裤透出胯下巨物的形状,更吓人的是那大玩意儿竟是半硬着的,甚至能透过薄透的料子看出上头筋脉的纹理。

    云林秋吓得呼吸一滞,双手捂脸不忍直视。

    “我有的你也有,羞个什么劲儿?”对方越是羞赧便越是想做弄他,赫连稷故意凑上来,伸手便要去扯人衣带,忽然佯作粗蛮地低吼了一声:“衣服脱了。”

    “!”云林秋捂脸的手立刻改去护衣服,耳根子红透地结巴道:“我..我睡地上罢...”

    “嗯?”赫连稷挑挑眉,严肃道:“夜里凉,明日起来我可不想看到冻死的人。”

    这毛毡帐子里密不透风,四处皆是绒毯,丝毫感不到寒意,可云林秋从未到过塞外,更未住过这样的毡房,又见对方脸上毫无玩笑的意味,一时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既不愿和我一道睡也不怕冻,”赫连稷生得轮廓凛然,一旦沉下面孔相当吓人,对着少年一改先前的和煦,冷冷道:“不如把你关到牢里去睡?熬得过寒风又躲得了狼,天亮了再接你回来。”

    “不!..不必了...”云林秋登时白了脸,没心思再分辨对方所言虚实,噌噌往榻里挪了几下。

    男孩脸上不藏事,赫连稷差点就要大笑出来,看着那张俏脸一时青一时白,感到吓唬这人实在有趣得很。

    “那就脱衣罢!”赫连稷往榻上大刺刺地仰躺下来,盯着床尾犹疑不决的人道。

    罢了...自己也是男子,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切不可逆了他...

    云林秋心一横,囫囵褪了衫裤,紧紧裹着纯白里衣,找了处离那悍匪最远的地方,背过身侧躺下,身子蜷得比煮熟的虾米还弓些。

    帐中火烛很快被吹灭了,云林秋绷紧身体大气不敢出,身后窸窸窣窣一阵被褥摩擦声,那个坚实guntang的身体很快贴了上来,紧紧将自己桎梏在宽阔的怀里。

    “晚上冷,不抱着你肯定熬不住。”赫连稷言之凿凿地解释,壮臂将人又箍得更紧了些。

    屁股后头有个硬邦邦的大家伙顶着,云林秋也是男子,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僵硬地挣了挣,几近哀求道:“别..别抱我...我自己睡就行...”

    “老实点,再扭屁股我可就憋不住了。”男人警告道,沙哑的嗓子在暗夜中格外低沉,热乎乎地吹在少年耳后,把人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