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浮生

    十九号刚一上车，林凯东就把他的脚抱在自己腿上了，

    “东哥，还在车上呢，不好吧？”，十九号轻声提醒道。林凯东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解着十九号的鞋带。

    “你不用担心我，我是十号。”邓凡一边开着车，一边替林凯东解释了一句，眼睛甚至没有偷看反光镜，似乎毫不好奇车后排此刻的状况。

    十九号从反光镜里看到，邓凡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子弹头吊坠，这才安心了不少。

    “十九号，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件工具。我要在什么地方使用你，是我的事，而你不该问。”

    “是的，东哥，我错了，请您惩罚。”

    林凯东并没有回应十九号，只是用手拿住他的脚踝，手指一下一下戳在他的脚心，任由其挣扎。十九号的脚趾张开再收拢，似乎想要用脚趾抓着些什么，可又能抓住什么呢？

    邓凡自回来以后，林凯东就让他住在了郊区的那栋别墅里。别墅四层之上，其实还有一层小阁楼，里面有房间和厕所。原本是林凯东自己偶尔睡的地方，后来就让邓凡住在这里了。

    【小凡，不想见别人的话，你就待在一楼吧，基本什么都有，晚上你就睡这里。尽快把驾照拿到，车库里有一辆A6L，以后我在上海市内的行程就由你来负责了。】

    简单的交代后，林凯东就将两把钥匙丢向邓凡，邓凡反应不够快还没接住。

    【知道了，东哥。】

    邓凡捡起钥匙，直起腰时，林凯东已经下楼离开了。后来邓凡发现林凯东把别人带回别墅的时候，既不会提前通知自己，也不会避讳自己，本以为自己的存在对林凯东来说，毫无意义，可林凯东有一次在玩SM的时候，冷不丁对着路过的邓凡说了一句：“三楼中间有个大柜子，最下面作数第二个柜门你打开，去里面找一对乳钉给我。”，然后又自顾自地点燃一支蜡烛，看着蜡油滴在那个吊坠上刻着“十三号”的强壮男人身上。找到林凯东要的东西后，邓凡转头就走，也不去好奇身后的强壮男人为何发出低沉的哀嚎。邓凡的安静和听话林凯东嘴上不说，却是一直看在眼里的。

    后来拿到驾照以后，林凯东给了他一张名片，说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直接找他，邓凡低头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着：蓝氏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江俞斌。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十九号经常都会说错话，然后被林凯东用同样的方式惩罚，这次自然也是跑不了的。

    林凯东在十九号的双脚上绑上电动牙刷，手指在其肋间跃动，好似弹钢琴一般。惩罚不比一般的戏弄，是一定要看着十九号从狂笑求饶到涕泗横流，再因为被呛到而到咳嗽干呕的，就非得眼睁睁的看着十九号的小脸从绯红涨到通红，再因为缺氧涨成了猪肝色这才收手。

    【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为什么？】

    【因为这种体验又痒又爽，爽到真正的濒临窒息。】

    【你喜欢这样玩？】

    【我喜欢被你这样玩。】

    【就不怕我哪天停手停慢了？】

    【怕。】

    【怕还不知道收敛？】

    十九号没有回答林凯东的问题，只是在东哥面前毫无顾忌的脱下裤子，用内裤上的一片斑驳来回答了他。

    【去洗个澡，换一条短裤，穿着上衣来一楼找我。】

    林凯东想起来什么似的，

    【这次就不用灌肠了。】

    十九号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的照做。

    从浴室里走出来，十九号按林凯东的要求，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因为拖鞋里还有着少量的水，所以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林凯东听着声，回头看了一眼，两条光着的腿又白又长，腿型很直又很细。

    一楼客厅的中央有一块很大的地板凹陷下去，这块凹陷下去的地板是一个规整的圆形，凹陷的地板距离一楼的地面大约有着一米的距离。在面对着一块巨大投影布的地方，一道楼梯向下延伸，下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环形沙发。

    林凯东坐在一个巨大的环形沙发上。沙发紧贴着地形，将整块圆形区域都围了起来，只有下来时的楼梯处有一个缺口。十九号绕了小半圈，从楼梯走下来，坐到了林凯东身边。林凯东手里拿着笔，面前的小桌上摆着一本，一边做题一边咬笔头。见十九号来了，就让十九号把一对膝盖放在自己大腿上，右手依然拿着笔，左手放下来，搭在十九号的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十九号倚在沙发上，双腿在人家手里摸着动也不敢动，因为有些无聊，脚趾头随意的抠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引起林凯东的注意。

    十九号平时是万万不敢这样盯着林凯东看的。林凯东本就很帅，现在认真思考心无旁骛的样子更加具有吸引力，如果是情侣的话，十九号会想要用脚丫子轻轻蹭在林凯东的脸上，这个画面想想就很情趣。十九号是万万不敢这样做的，他也只能长叹一口气，也许是实在太无聊了，他看了一眼林凯东盯着的题和他那副眉头紧缩的样子，忍了很久还是轻声打扰了一句，

    “东哥，我是文科生，这道题我知道为什么。”

    “嗯，讲讲。”

    原本都做好了挨罚准备的十九号，没想到林凯东居然没介意自己的打扰，再仔细审了一眼题目然后跟林凯东解释起来：“这道题确实很容易做错。伏笔的作用是埋下线索，对后文将要写到的内容起到一个提示或者暗示的作用，以求前后呼应，其重点在‘伏’字；铺垫的作用更多对后文起到衬托或是渲染氛围的作用，为的是突出后文所写的部分，其重点在‘铺’字。一般来说，前后文联系短的是铺垫，长的是伏笔；前轻后重是铺垫，前后相映为伏笔。你看这句话在文中的作用明显就能和后文形成前后呼应，所以答案上会强调‘提到为后文做铺垫不计分’。”

    听完十九号的解释，林凯东有了一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自己居然忘了十九号是以文科生的身份考上的复旦，

    【这样啊。看在你讲解得这么详细的份上，这次就只打你二十下脚心了，自己数着，够数了就喊停。】

    果然东哥还是东哥，这样都不打算放过自己，不过到底也是自己挣来的打，怎么办？数着吧。

    【够数了！停！】

    【我听到停字的时候尺子已经打出第二十一下了，不算，再来。】

    【啊？别吧。】

    【敢哔哔？再加十下。】

    【东哥我错了。】

    【四十下，闭嘴数着吧！】

    好不容易挨完了板子，被皮尺抽得有些红肿的脚心又在林凯东指甲的狠刮下痒了起来，这种痒，痒到钻心窝子。

    林凯东坐在十九号的小腿上，正对着十九号的身体。双手往身后的脚心探去，十九号这双大白腿随着身体因为巨痒而扭来扭去，此情此景怎么可能没点生理反应？

    哎，刚刚就不该补那句话的，他直接灌了肠多好。算了，现在让他去灌也不算迟。

    上了高三以后，林凯东就没有自己撸过了，每次性瘾上来，都是随便翻开一本书，扫一眼页脚的数字，然后就编辑好一条短信发出去，这个举动如果被死党发现，往往就接下来就会听到：“东哥，皇帝翻牌子，你翻书？”“不翻书，我翻你啊？”

    这次也不知胡景明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一脸贱笑的看着林凯东，

    “好啊，求翻。”

    “滚你大爷的。”

    “说真的，你那些个私奴是真的是个个极品，再带我多玩几次嘛。”

    “你自己没养吗？我带你玩得还少咯？”

    胡景明的脸上难得窘态，还摆一副可怜巴巴的嘴脸，

    “哥们儿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我妈今年把我看得死死的，除了坐你的车没人敢盯以外，出来学校到哪都有人盯着我，每次想要了只能跑厕所。”

    “啧啧啧，那你还真是你mama的乖宝宝。行，你也随便翻一个，哥们儿周末带你嗨个够。”

    “好兄弟，够义气。”

    “那必须的嘛，咱俩谁跟谁。”

    有了这个先例，胡景明一看快到周末，就会找林凯东卖惨，甚至到了后来连流程都懒得走了，直接在林凯东眼前翻起他的书来。

    【怎么能有你这么不要脸的？】

    【爸爸。】

    【这不就好说了嘛。】

    邓凡发现，好像林凯东每到周末就会带上一个叫老胡的人来别墅已经成了惯例。一开始这个多出来的老胡还有点介意他的存在，可几次之后就也同林凯东那般自动忽视自己的存在了。每次林凯东带上人来，邓凡就像避讳什么似的跑到楼上的阁楼，无论自己和胡景明弄出怎么样的动静都不下来，不过也没有人管他。

    把门关上，似乎这片空间就属于自己了，邓凡总有这样的错觉。林凯东和胡景明在楼下正起劲时，邓凡偶尔能听到一些响动，只是他不去关心这些。

    随他去吧，反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