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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待到昏厥的m攻,坚毅到让人想摧毁,偏剧情,带

    背后的目光冰冷凶悍得犹如利刃,然而正处于风暴中心的程啸却毫无所觉,处于长久压迫之下的爆发是很可怕的,纵然贺毅被折腾得没了半条命,可咬一咬牙仍是可以支撑他完成拼死一击。

    唯一自由的左手在暗中蓄力,劲瘦的手背上,代表着力量与爆发的经络悄然显现,贺毅刻意将身体压得更低了一些,覆满陈旧虐痕的胸膛紧紧地贴在程啸后背上,那是猛兽在即将发动攻击时,为了防止猎物逃脱而做出的压制举动。

    贺毅的吐息变得沉稳,身体也强撑着不再颤抖,任凭程啸如何摧残他的右手,他都不再发出痛吟。

    撑在桌沿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抬起,蓄满了强劲的爆发力之后,迅猛地探向纤细脖颈,动作一气呵成地连风声都未曾被带动。

    而就在贺毅发起进攻的刹那之间,原本散乱在桌边的一张文件因为浸润了手汗,在贺毅抽离左手之时被带起,飘飘然地飞落向地面,露出的文件下面是另一份被揉皱又展平的信函。

    贺毅精神本就紧张,被打了岔之后,目光不自觉地便跟随着转了过去。

    进攻的左手停滞在半空,目光落处,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写着关于终止奴隶买卖合作协议及向乙方索赔金额等事宜。

    贺毅不清楚自己养病期间外界都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回想起今日刚进门时,程啸阴沉的面色、一丝不苟的正装、噤若寒蝉的守卫、凌乱的办公桌,以及在承受鞭打时,那有别于以往的,凶狠至极的力道,还有那段刻意羞辱他、将他的底线再一次打破的自慰录像,都像是程啸在发泄着什么。

    而他从外面回来时,身上沾染的浑浊气息,红肿的rutou,还有明显被滋润过后的xue口,乍看像是去寻花问柳了,可是,当把上面发生的一切与之串联起来看时,程啸的所作所为便更像是去和人做了一场rou体交易。

    早就该察觉的,先前在拍卖会上得罪了傅彦山之后,众多麻烦一定会接踵而至,想来在自己养病这段时间里,为了保住父母留下的最后一份罪恶产业,程啸恐怕已经焦头烂额了,而这样肮脏的交易,更不知道已经发生过多少次。

    准备进攻的左手卸了力道,缓缓地落下,望着面前对危险毫无所觉的程啸,贺毅心头突然浮出些许复杂,隐隐还有某种类似酸涩的情绪糅杂其中。

    他恨程啸么?应该是恨的,不光是因为他们之间无法融合的黑白分明的立场,还有在这一年多非人的黑暗又屈辱日子里,日复一日地,每当他忍受着生理和心理上那些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痛苦时,程啸这个名字都在胸腔中随着血气一同翻滚,而他咬紧的牙关间,反复磋磨着的除了痛苦之外,还有程啸的血rou。

    贺毅觉得自己是有些贱性的,他熬了那么久,咽下了所有屈辱与折磨,像条狗一样在恶魔的手里忍辱偷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没有放弃光明和希望,现在他终于看到终点的亮光了,却在见到程啸即将一败涂地时,又心生不忍。

    左手最终放回了桌面上,轻轻地,像先前一样支撑着身体,贺毅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现在的他虽遍体鳞伤、虚弱不堪,可好歹手脚自由,而且还和毫无防备的程啸在这间存着所有犯罪证据的屋子里独处,这还是这一年多来,他第一次离成功这么近。

    原本,他只要挟制住程啸,再用黎昕教给他的方法,破译了程啸的电脑,一直待命在岛外不远处的警方,便可在第一时间接收到他的行动暗号,在窃取到程啸电脑里的犯罪证据的同时,发起最为高效的抓捕和救援。

    思及此,贺毅用力地闭上双目,再睁开时眼中已然没了动摇,同时鼻腔中吐出一串长长的气息,像是要与方才心软的自己做一个了结。

    程啸感受到后颈上喷洒的气息和骤然安静下来的氛围,终于察觉出不对,他停了手中的暴行,想要直起腰,却发现贺毅不知何时已将他牢牢压制。

    冷冷地回过头,程啸张口便想呵斥,可还未等他开口,贺毅便先他一步撑起了身子,给他让出足够空间脱身。

    程啸从贺毅身下钻出,不满地上下打量他,贺毅还是那副虚弱到不行的样子,他将所有重心都压在一双手臂上,臂弯打得笔直,哆嗦着双腿拼尽全力地站在那儿。

    他的右手被洞穿了,整只手血rou模糊的,连带着旁边的文件都被染红了边角。

    也许是因为太疼,贺毅的五指不敢放下,颤巍巍地翘在半空,唯有掌根抵在桌沿上。

    他的面色也比之前更加苍白,干燥的双唇间,凝着的是一排深深的齿痕,眼皮不堪重负地耷拉着,目光涣散,眼底是放弃挣扎和求生希望之后的寂寂一片。

    程啸越看眉心蹙得越紧,他当然明白以贺毅现在的身体及精神状况,根本无法进行一场完整的性爱,可他刚被干得来了感觉,这时候让他委屈自己半途而废,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烦躁地扯掉半挂在臂弯间的衬衫,程啸扯住贺毅湿淋淋的手臂,将他又拖回沙发上,想要就这么骑上去自己弄出来。

    贺毅脚步踉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程啸将他摔在沙发上的时候并未顾念,他满背的鞭伤便直接撞在了沙发靠背上,这一下实在是摔得太重了,一瞬间,所有的伤口都犹如扎进了无数根细针,被打烂的双臀被迫承受了身体的重量,更是像被坐裂了一样,疼得撕心裂肺。

    体内因鞭打而岌岌可危的脏腑被剧烈的冲撞搅弄得泛起江海,那团堵在胸腔里的血气也顺势开始翻涌。

    这样可怕的疼痛本应逼出人最本能的惨叫,可贺毅实在是没有出声的力气了,只绷紧身体,抿紧了唇硬生生地扛下,同时滑动喉头,拼尽全力去压制住吐血的冲动。

    与此同时,半睁的双目终于放弃了挣扎,眼皮沉沉合上。

    程啸的指尖残留着贺毅身上的汗水,冰凉滑腻,两相对比之下,他这才发觉贺毅的身子烫得不像话。

    急急地用手背去探贺毅额头,与那张苍白的面色截然不同的是隐匿于其下的,如同被火焰炙烤过的肌肤。

    他又去掰贺毅的脸,发现他的牙关咬得死紧,气息却有逐渐微弱下去的趋势,这不是忍痛不发声的倔强,而是实实在在地开始肌rou僵硬了。

    程啸的脸色也有些变了,他自认对贺毅的承受能力还是十分了解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他自认为“不过分”的惩罚竟然已经超越了贺毅的极限。

    也许是因为贺毅这段时间受了太多折磨,身体状况早已大不如前,也许是因为程啸总是一味在他身上发泄怒火,从来都只是享受他的痛苦,而对于他的健康则不屑一顾。

    “贺毅,贺毅?”程啸轻拍贺毅脸颊,开始试图唤醒他,然而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的人根本不会做出任何回应,于是程啸又去掐他的人中,情况仍然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程啸的气息乱了一霎,而就在此时,贺毅微弱的呼吸突然停滞,紧接着,他像被什么呛到了一般,无力地轻咳几下,一边咳,一边有少量血沫从唇角缓缓地溢出来。

    程啸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匆忙地从地上捡起衬衫披在身上,便按下传唤铃低吼着让门口的守卫去叫医生来。

    办公室里空了一瞬,紧接着又重新挤满了人,贺毅被四个护工小心翼翼地抬上病床,躺平之时突然又咳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他身子小幅度地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程啸面色倏然惨白,眉宇间有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慌乱,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探贺毅的鼻息和脉搏,直到亲自确认对方还有生命迹象时,方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