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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差劲(绳缚)

    闻昭没有说话,裴行璋自己又重复了一遍:“宝贝,哥好爱你。”

    闻昭俯视着跪在脚下的奴隶,裴行璋的表白让他无比沉醉,却又像刺在心口的利剑,让他愈发意识到自己的不堪。他在蚕食和消化裴行璋的爱,男人的消瘦和伤痕提醒着他,他会因为爱人的包容而失去理智,他会把裴行璋弄坏,这是他从父亲那里继承的技能,他天生就会伤害他人。

    刀币或许是个完美的主人,但闻昭只是个随时可能失控的暴力狂。

    闻昭摸着裴行璋的脸,拇指在他侧颊轻轻蹭动,半晌才说:“我知道。”

    裴行璋抓住闻昭的手:“那你呢?你……”

    闻昭打断他,阻止他问出那个问题。“跪着的时候,要对主人用敬称。”他提醒裴行璋,但并没有生气,仍然很温柔。

    “对不起,主人。”裴行璋还不能适应身份的转变。

    闻昭平静地说:“你现在还很差劲,别担心,我会教你,让你变成最好的猫。”

    裴行璋趴在他的膝头,圆眼睛炯炯地看着他:“谢谢主人。”

    “开心吗?”闻昭问。裴行璋扑到闻昭怀里,抱住闻昭的腰:“开心!”

    闻昭抚摸他,从头发摸到后颈,他愣愣地看着怀中的男人,轻声说:“开心就好。”

    裴行璋大病初愈,工作积压了一大堆,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偶尔和闻昭通电话,也都是匆匆挂断。生病再加上加班,裴行璋连续错过了两场附中的篮球比赛,这样一直忙到手头的事终于告一段落,裴行璋才想起来问李芊芊:“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候?”

    李芊芊说:“就是这周六呀,听说赢了这一场,附中就可以进八强了。”

    裴行璋点点头,给闻昭打电话,闻昭说:“你想来就来吧。”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好像不管裴行璋去还是不去,对他来说都没什么两样。裴行璋很想问一句,主人,你到底想不想见我,但闻昭却匆忙地说:“我先挂了。”

    闻昭挂掉电话,看着迎面走来的张奇辉。

    “哟,好巧啊,闻哥。”张奇辉自从被他打得血rou模糊,就请了好久的假,现在回来了,但骨折的胳膊还吊在胸前,有点狼狈。他见了闻昭,反射性地想躲,跟肌rou记忆似的,怕得不得了。不过在身体作出反应前,大脑先活动了一下,仗着是在学校,身后又跟着几个小弟,勉强稳住了。

    闻昭一句话都懒得跟他多说,绕开他想走,被他狗熊一样壮的小弟拉住了胳膊。狗熊和麻杆都被闻昭打过,也都有点怕,狗熊拉着闻昭,一点气势也没有,好像随时准备逃跑。不过闻昭表现得很平静:“有什么事吗?”

    张奇辉不怀好意地说:“我说那姓裴的怎么向着你,敢情你们是走旱路的。”

    闻昭瞥他一眼,一言不发。张奇辉说:“你不想知道,你那照片是怎么传播开的吗?”

    “原来是你。”闻昭说。

    张奇辉一脸邪笑:“真没想到啊,你跟你姐一样,都是卖屁股的婊子……闻昭,被姓裴的插屁眼的感觉怎么样?”

    闻昭也跟着笑了:“比你硬不起来,只能用假jibacao婊子的感觉爽多了。”

    “你他妈……”张奇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闻昭说破的窘迫让他脸上挂不住,暂时忘记了对闻昭的恐惧。张奇辉挥起没受伤的手打向闻昭,意料之中地被闻昭捉住了手腕。

    “张奇辉,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我不介意让你再断一只手。”

    那狗熊和麻杆见张奇辉被制住了,纷纷想上来帮忙,可他们一有动作,闻昭就掐着张奇辉的手腕往身后掰,疼得张奇辉滋哇乱叫。

    “别别别疼疼疼!”

    张奇辉痛苦的表情,狗熊和麻杆畏惧的眼神,并不能带给闻昭任何特殊的感受。闻昭想起裴行璋挨揍时那张流泪的、受难的、英俊的、娇气的脸,裴行璋是那么的特别,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人只分成两类,裴行璋,以及裴行璋之外的其他人。

    闻昭松开张奇辉,面无表情地说:“想找我麻烦,我随时恭候。”

    张奇辉气急败坏地说:“闻昭,你给我等着!”

    张奇辉既然说出了大话,那应该是有备而来,果然,一连几天,闻昭都在校门外拐角处遇到了不同的人。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远远地打量闻昭,应该是没有正业,专门找人茬的小混混。

    不仅闻昭,连徐乐康都被盯上了,他每天和闻昭结伴出校门,渐渐也发现了端倪。徐乐康觉得好笑:“张奇辉至于吗?花这么多功夫,找这么多人,对付咱们两个?”

    闻昭说:“最近小心点吧,别落单。”

    徐乐康没在意,随口答应:“知道了。”徐乐康家里是开大排档的,这种生意虽然辛苦,但赚得倒也不少,比闻昭家好太多。大排档偶尔也会有小混混闹事,有段时间还有人来收保护费,所以徐乐康反而见怪不怪。谁知就这样过了几天,他居然真的被堵在了回家路上,徐乐康要跑,没跑掉,第二天上学,下巴和额头贴上了两块纱布。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闻昭问:“怎么回事?”

    徐乐康摆摆手:“算了,全当是让狗给咬了。”

    闻昭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发现并不严重。徐乐康解释:“刚好杨皓和几个人路过,帮了我一把,那几个人看我们人多,就自己走了,估计是怕事情闹大吧。”

    杨皓和陈丹丹坐在旁边的桌子吃饭,闻言,扭头看过来,对着闻昭和徐乐康笑了笑。他侧脸也挂了彩,贴着创口贴。徐乐康看闻昭神色如常,便冲着杨皓挥了挥手,闻昭扒了口饭,对杨皓说:“过来一起吃吧。”

    杨皓没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闻哥,你说的是我吗?”

    “是,”闻昭又看了眼陈丹丹,“你女朋友也一起吧。”

    从照片的事情之后,他们和杨皓疏远了不少,这还是第一次在一起吃午饭。杨皓挺高兴:“大徐,你伤得不严重吧。”

    “没事,”徐乐康说,“你也没事吧?”

    杨皓摇摇头,又对闻昭说:“闻哥,你当心点吧,我看多半是冲着你来的,没把大徐怎么样。”

    闻昭点点头:“知道。”他站起来,拍拍杨皓的肩膀:“我吃完了,先走了,明天就要比赛,下午记得来训练。”

    闻昭走了,杨皓摸摸脑袋,问徐乐康:“闻哥这是……不怪我了吧?”

    徐乐康翻个白眼:“闻哥要是真跟你计较,你现在还能好好在这儿坐着?”

    杨皓一吐舌头:“闻哥就是嘴硬心软。”

    徐乐康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故意的吧?苦rou计?”

    “怎么可能!”杨皓薅了一把徐乐康的脑袋:“我昨天看见你被人围着,脑袋一热就冲过去了。”

    “谢了,”徐乐康说,“昨天我也吓了一跳,以前没见过那群人。”

    杨皓说:“这两天咱俩都跟闻哥一起走吧?”

    “成。”徐乐康点头。

    那天三人结伴,却没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明天球队要比赛,赢了就能晋级八强,因为是和县城一所实力很弱的中学打,还是附中的主场,闻昭不怎么担心,写完作业就睡觉了。第二天收拾书包时,闻昭拉开那个抽屉,从一堆刑具中挑了把戒尺,又把一卷绳子塞进包里。绳子米数很长,闻昭卷绳子的时候,带出了抽屉底下的一样东西,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是一把比手掌稍长的三棱刺刀,刀身三面血槽,通体黑灰哑光,正是闻昭噩梦里的那把刀。

    这是闻耀国的刀。

    闻昭捡起刺刀,想了想,掏出那块绣着裴行璋名字的手帕,包住刀刃,塞进了背包。

    闻昭背着书包,提前来到了场馆,他到得很早,球场除了高一几个闲着没事来打着玩的队员,场边只坐着一个人。

    裴行璋果然来了。

    裴行璋等这场比赛等了太久,当然,他不是为了看比赛,而是为了有个正当的理由来找闻昭。他呆呆坐在场边,看着篮球场上跑来跑去的高中生们,突然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脖子,捂住了嘴。

    “唔唔……”裴行璋大惊。背后的人力气很大,像挟持人质似的掐着他的脖子,拖着他往外走。裴行璋很快反应过来,是闻昭。他想回头看一看闻昭,但被闻昭拎小鸡一样桎梏在臂弯,他想说话,又被闻昭捂着嘴。

    远处的几个队员看过来,向闻昭打招呼:“闻哥!你来了!”

    “闻哥,这是干嘛呢?”

    闻昭说:“没事,玩你们的。”

    他拖着裴行璋,像拖一个大号的充气娃娃,一直把他拖到上次那个废弃的储物间。闻昭打开门,把裴行璋丢到地上,抬脚踢了踢男人的屁股。

    裴行璋发出暧昧的喘息,闻昭一把扒下他的裤子,看到男人挺翘的臀瓣间,那个湿红的小洞里塞着按摩棒,滑腻的肠壁蠕动着,正在兢兢业业地吞吃那根东西。

    他好乖,在来之前,自己花了好长时间做润滑和扩张,还讨好地塞了假jiba。裴行璋跪起来,把自己脱个精光,胸前的rutou戴着乳夹,两个夹子中间拖着条细长的银链,垂在肚脐上。

    闻昭却皱起眉头:“谁许你戴这些东西了?”他伸手,抓住链子,将两个乳夹拽了下来。闻昭用的力量不大不小,没有蹭破皮,但擦过rutou的痛感让裴行璋低喘了一声。

    “真扫兴,”闻昭说,“拿出来。”

    “对不起,主人……”裴行璋羞愧地低着头,手伸到身后,去拿后xue里的按摩棒。柱身在体内呆了太久,变得湿腻又温热,裴行璋艰难地抓着把手往外抽,紧张又生涩。

    闻昭懒得等他,掏出书包里的绳子,开始在储物架上打绳结。他先把两条麻绳分打在两侧架子上,一转头,裴行璋还跪在地上磨蹭,闻昭招手:“滚过来。”

    裴行璋急忙扔掉按摩棒,慌张地爬过来,闻昭把绳子挂上裴行璋的脖子,在他锁骨、胸口和小腹打了几个结。一边打结,闻昭一边说:“裴行璋,在我所有的奴隶里,你是最差劲的。”

    裴行璋咬着下唇,乖乖举起手臂,让绳子穿过肋下。“主人,您教我,我会听话的。”

    闻昭绕到他背后,在背上打绳结,动作干净利落。绳子渐渐收紧,压迫皮肤和肌rou,裴行璋的胸口被勒得挺起来。闻昭打了一个简单的龟甲缚,又把男人的两个手腕绑到刚才挂在架子上的绳结里,缚手吊起来。吊缚的高度非常微妙,裴行璋刚好能双脚点地,可稍微坚持得久一点,就会小腿发麻,但如果把重量转移到双手,不一会儿,又会肩膀酸痛。

    裴行璋摇摇欲坠地吊立在架子中间,闻昭又把几条绳子穿过龟甲缚的空隙,固定在架子上。绳子很长,闻昭把多余出的绳子结成绳柱,套了只安全套,塞进裴行璋屁股里。

    “唔……”裴行璋闷哼一声,被闻昭随手扇了个耳光。

    闻昭似乎挺满意,坐在一张破旧的课桌上,欣赏着男人的身体,开口说:“裴行璋,我没有其他主人那么多规矩,但你想做我的猫,有几件事还是要知道的。”

    “是,主人。”裴行璋努力踮着脚,试图缓解肩膀的疼痛。

    “首先,不要自作主张。”闻昭说。

    “我没有!”裴行璋脱口而出:“我只是、只是……”他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顶嘴是对主人的冒犯。但闻昭鼓励他:“继续说。”

    “我只是想见您……想讨您喜欢。”裴行璋小声说。

    闻昭点点头:“做得很好。要及时表达自己的感受,不管是rou体的,还是心理的。不要猜测主人的想法,不要推断我会做出什么反应,不要因为担心我生气,就放弃表达,或者给我虚假的反馈。”

    “小猫明白了,主人。”裴行璋忍不住抬起头,迷恋地看着闻昭。

    闻昭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门口,裴行璋连忙说:“主人,您还没说完呢,还有别的规矩吗?”

    “没有啦。”闻昭歪歪头,看上去天真烂漫。

    “没、没有了?”裴行璋踮着脚,呆呆地问:“那任务呢?今天的任务。”

    “任务啊,”闻昭想了想,“任务就是等我回来。”说着,他拉开门就要走,裴行璋又叫:“主人!”

    “又干嘛?”闻昭不耐烦了,皱着眉回头。

    裴行璋说:“您的……鞋带开了。”

    闻昭低头,鞋带果然散开了,他蹲下身系好鞋带,出门前还跟裴行璋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