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物华天宝
徐琛开了三四个小时的高速，下高速后换徐粼，徐粼根据导航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徐琛记忆里那个较大的镇子，又换回徐琛自己开车，因为从这里再往里，就是很危险的山路了，新手可以尝试开安全的城市道路，但是山路还是要谨慎一些。 现在的导航确实挺发达，徐琛凭借导航和自己的记忆力，开了三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外婆家的村口，他不记得那套房子的门牌号，只得跟着记忆再往里开少许，到了一片稍微熟悉的地方，将车停好位置，从抽屉里拿出两只提前买的医用口罩，老房子里肯定很多灰尘。 小山村的人似乎更少了，只有零星几家挂着红灯笼，贴着吉利的红纸，徐琛牵着徐粼的手，走了一段碎石台阶，又走了一大段青石板路，来到一栋古朴陈旧的大门前，大门上那两只铺首，因着多年风吹雨晒，早已锈迹斑斑。 徐琛从兜里拿出湿巾和钥匙，给徐粼解释道：“这是椒图，是不是感觉挺可爱的。” 大门打开后，那四方的活水小池里，假山依旧郁郁葱葱，池壁边有稚童刻着几个漂亮的正楷，徐粼用手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的字，池里面的锦鲤早就放生了，但是小池里的水还很清澈，一眼看去还能看到好几块漂亮的雨花石。 小池一侧有一块老旧的旧牌匾，刻着“源远流长”，抬头看去，大厅上头的匾额虽然陈旧却比小池边那块要新一些，上面写着“物华天宝”，笔锋苍劲有力。 玻璃窗上都是灰尘，徐琛打开链条锁，链条锁已经很旧了，上面沾满了蜘蛛丝，小心推开门，里面是一阵古旧的降香木味道，混合着满室的灰尘。 徐琛从书包里拿出新的链条锁，再次把门关上，带着歉意说：“还是不要进去了，这次来得匆忙，下次我找个阿姨好好打扫下卫生，再带你进去看看。” 徐粼拿出一只塑料袋把旧的链条锁放进去，点点头：“外婆家好大。” “是啊，楼上很多房间，可以玩捉迷藏。”徐琛把书包里所有的链条锁拿出来，把旧的都换了下来。 徐琛从书包里拿出清洁液，就着池塘里的水，好好洗了一遍手，徐粼抽出纸巾把哥哥的手擦干，又用自己的手捂了一会儿那双冰凉的手，最后再揣进自己外套衣兜。 前几天才下过雨，小路泥泞得很，桃树林是去不了了，只能去看看小鱼塘。 鱼塘附近有一户人家听见外头有车的声音，出来一看，仔细打量着徐琛的模样和衣着，最后用不太利索的普通话问他是来干什么的。 徐琛用普通话和那个大叔交谈一二，原来大叔是外头工作不下去了，跑回老家来住，种种田，弄点米粮也够生活的。 徐琛点点头，大叔热心地带着徐琛去了他的鱼塘，这片鱼塘太久没人用，到处都是杂草，浪费着确实可惜，徐琛问：“大叔，平时有人来问这片鱼塘吗？我想把它卖掉。” “你要卖啊，那我买的呀，反正我种了几片菜地，再养点鱼，还能卖点钱弄辆小三轮回来！” 徐琛也不知道这片鱼塘值多少钱，买卖这些东西可以找银行来评估，于是和大叔约好了等银行开门，就把这片鱼塘卖给他。 徐琛坐上主驾驶位，笑得很开心：“这样你回外婆家也能吃上炸小鱼了。” 徐粼凑过去亲吻哥哥的嘴唇，松开之后给他系上安全带：“哥哥的名字是外婆外公起的吗？” 徐琛亲了下弟弟的脸颊：“嗯，外公起的。” 徐粼凭借大厅上一块牌匾，活水水池壁刻着五六个大小不一的“琛”，以及大厅里那些黄花梨家具的味道，就猜测出这栋房子原先的主人，对哥哥一定是充满了无限的疼爱和宠溺。 徐粼主动要求：“出村子后，我来开。” “好啊，咱们现在去看看外婆。” 在H市过完元宵，徐琛和徐粼一同去了首都AO研究院，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教授早已等候多时。 教授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高大的alpha：“你的信息素很强大，而且发生了二次变异。” “这个变异是你自主产生的。”教授很快翻起眼前的资料，从中抽取一张出来给他们看，“因为你认定了你的配偶，所以你只接受配偶提供的安抚信息素。” “你提供的同学呢，我们这边把那位同学接了过来，他至今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他的情况和你不同，我们这边查询到的信息是，他并不是变异信息素，等级要比你低一些，在注射针剂后，被迫进入了伪发/情期，然后他的腺体在此时被人为的切割了一部分。” “腺体是会再生，但是他的腺体只是外表愈合，内里还缺失了一部分，并且不再主动释放信息素味道，像是进入了休眠。” 徐粼说：“我没有进入发/情期。” 教授点头，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徐粼：“通俗的说，是你身体里的细胞有了抗体，二者相争，最终导致信息素失控。” 徐粼了然：“那个beta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和我同学的一致。” 教授从身后一堆文件翻找出一本压在中间的，给他们解释道：“那个beta是隐性基因，他没有腺体，也没有信息素，单颗尖牙发育的并不完整，外人看来可能会以为是长坏的虎牙。” “他切割了别人的腺体，制成药剂注射进自己的静脉，因为他是隐性基因，于是激发了隐性基因，以及身体力量上的增幅。” 徐琛问：“他为什么如此痴迷于变成alpha？” 教授的语气有些唏嘘：“因为alpha天生基因优秀，几乎没有因为绝症死亡的，但是beta的基因就略差一些。那个beta也是个科研人员，不过是个比较小的研究院的，前几年体检发现自己罹患绝症，突然癔症了，以为自己只要变成alpha，就可以逆天改命。” “为什么要在发/情期的时候，对腺体进行切割，把人迷晕了不也一样？” “不一样，进入发/情期的腺体，信息素是最活跃的，包括整颗腺体也是最兴奋的状态，”教授正经的给二人科普起来，“这时候打麻药是无法阻止omega的，而抑制剂只能暂时控制，不能完全抑制，其实早年的类催发剂是针对alpha用的。” “因为alpha只有易感期，但是易感期中的alpha力量是平时的2～3倍，更有甚者可以突破6倍，那个研究人员若是激发了alpha的易感期，他根本活不了。” “打过类催发剂的alpha，会被迫假性成为omega，并进入发/情期，腺体依旧保持高度活跃，但是力量只有平日的几十分之一。” “迷晕后的腺体，也会跟着失去活性，要彻底激发隐性alpha基因，就必须用最强盛时期的腺液。”教授的神情有些严肃，“我们院有教授研究带有隐性alpha基因的beta，目前为止，没有成功将beta变成alpha的实例。” “他曾告诉我，带有隐性AO基因的beta，一没腺体和信息素、二没易感期/发情期、三没有成结功能，甚至连尖牙都是不完整的，找个好点的牙医修整一下，就是普通beta罢了。” “就算采用你弟弟的腺体，也只是让信息素维持的时间久一些，迟早会消退的。” 徐琛冷笑一声：“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