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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4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陆骄将彻底凉下来的木条丢进了废料桶,摩挲着下巴,看着伏在cao作台上不住颤抖地白桉,“你勾得他们几个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不就是想挨cao吗?”

    陆骄俯身贴着白桉的耳,阴测道,“桉,我这个人最好说话了,既然你想要,我一定满足你。”

    预料之中,陆骄看到白桉的睫毛不安地扑闪起来,嗤笑一声,打开一卷无菌布包裹的医疗器材,“不过,在满足你心愿之前,我帮你摆个方便挨cao的姿势吧。”

    白桉的沙哑的嗓子几乎失了声,下颌被陆骄错开,脱了臼,漏风般的喘息着。流动的空气触碰喉间布着血丝的红肿,像用粗粝的砂纸反复打磨伤口。他实在没有力气逆着这样的痛楚去反驳陆骄的话。

    陆骄大度的谅解了他的无礼,没有计较白桉无视他的细枝末节。自顾自地将白桉僵硬脱力的身子翻了翻。

    全身的伤痛随着陆骄的动作被唤醒,白桉还是没有忍住,发出微不可闻的呜咽声。神智也清醒了几分,艰难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锋利寒凉的光。

    陆骄动作干脆利落,用镊子夹着弯针,将医用缝合线从中细小的孔洞内穿过。

    没有酒精的刺激气味,没有冰凉引人战栗的定位钳,陆骄甚至没有给白桉去升起恐惧的时间,便cao作着弯针刺入了白桉脆弱的乳尖。

    敏感部位被刺破的痛,没有经过白桉的许可,就强行将他拖入了回忆之中。

    这些回忆,是白桉稔熟的。

    金属刺破皮rou时,他在颤抖,在流泪,他跪伏于男人胯下,一动不动地承受着这样的痛,以表臣服。这样的痛苦可以换来被支配的归属感和神明悲悯的目光,好像还可以换来……白止卿的吻。

    每次痛过之后,他都会得到等价的回报。

    白止卿的指尖会拂过他颤抖的脊背,用细腻的吻将他破碎的呻吟封缄,用温软的怀驱散将他吞噬的寒凉。

    他有时会在疼痛中茫然、无所适从,但他从未在其中迷失过方向。引领他走出无边迷惘的,是白止卿刺入他血rou的钢针,是白止卿缠绕进他骨骼的脉搏,是白止卿为他而震颤的心脏。

    回忆在穿刺中开幕,围绕着白止卿徐徐展开,讲述起那一场由神明策划的救赎。

    “不,你不要再想了……不要想他……你不能哭,你现在还不可以哭……”

    白桉哑着嗓子,闭着眼,胡言乱语着,他自以为振聋发聩的呼喊在众人眼中只是薄唇轻颤,气息都是微弱的。

    没有人听清他的话,陆骄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因为他的只言片语而停留半刻。镊子带着弯针,牵动缝合线依次刺破他的两个乳尖。

    合成材料的缝合线表面光滑,刺破乳尖时没有带出一滴血,但穿过血rou的线还是不可避免的变成了鲜红色。

    钝痛后知后觉,随着缝合线一寸一寸地穿梭开始蔓延开来,白桉粉嫩的乳尖逐渐充血,却无处释放,被困在皮rou内鼓胀,逐渐加深,变成了紫红。

    陆骄引着针,缝合线穿过伤口一路向下,片刻不曾停留。下一瞬,便刺破了乖顺的伏在白桉腿间的分身尖端。

    “呃唔……”

    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从白桉的喉间泄出来,他的眼睛受痛圆睁着,写满了茫然无助,身体颤抖的频率和幅度随着这一针的刺入明显增大。

    陆骄将他的反应收在眼底,引着线,从分身的针孔中抽出,转而向上。二指推开合不拢的唇,探入他口腔内部,摸到了舌尖的异物时,微微挑眉,顿了顿,收了线。他将穿过乳尖和分身的线调整了一下,没有将串联起的三点收紧,反而留了些余量后才打了结。

    陆骄将白桉的身子重新摆回塌腰耸臀的姿势后,绕到了白桉的身前,再次撬开他合不拢的口腔,看到了舌尖中心的半枚钉子。

    “白止卿也不会怜香惜玉啊?这样的钉子,比我还狠。”

    白桉的眸子涌动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陆骄一边轻蔑地笑着,一边扯过他身下的预留出的缝合线,将牵扯白桉乳尖和分身的线不断拉紧。

    没有任何弹力的缝合线受到拉扯,将力量倒施给白桉。敏感部位的皮rou被牵拉到极致,穿刺的地方充血红肿,又被缝合线拉扯得几近透明。陆骄就这样,将缝合线的末端,挂在了他舌尖的钉子上。

    疼痛随着这一下彻底炸开,激得白桉眼前一黑。身体本能的颤抖都会引来撕裂的痛,白桉提着全部心力,徒劳地控制着身体,将身体的颤抖和呼吸调节得微弱。他的舌尖露在外面,舌系带过度拉伸,一片酸麻,溢出的口水淹过起皮的嘴唇,向外淌去。

    被陆骄折叠起的身子抵在大理石台面上,胸口挤压着受伤的乳尖。白桉的腰使不上任何力气,承托不住这样的姿势向前滑去,却被连接分身的线强行拽了回来。令他不得不用额头抵着台面,再次尽力将舌尖向下伸,去迁就分身和乳尖的痛。

    陆骄的缝合线刁钻磨人,将他所有的敏感点串联起来,用撕扯皮rou的痛苦,强行胁迫脱了力的白桉,维持住了这样一个方便挨cao的姿势。

    他云淡风轻的收回来眼神,仿佛给白桉制造痛苦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一般,自顾自将东西收好,伸了个懒腰,对着房间内领头的男人说道。

    “差不多了,去把上面的人叫下来,cao他。”

    领头的男人仿佛没听懂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桉被木条折磨得微微泛起水泡的后xue,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少主,这……他会死吧……这会感染的……”

    “呵,你说什么?”陆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手中转出一把蝴蝶刀,贴着男人的衣料,依次划过腿的要害,心脏,咽喉,最后停在了一处不伤人性命的地方。

    “你说,我现在扎进去,你会不会感染致死?”

    陆骄阴沉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竟然真的将刀没入了几分,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男人颤抖着屏住了呼吸,却一动也不敢动。

    谁料陆骄却没有继续下去,嗤笑一声,收回了刀,将刀尖的鲜血蹭到了男人脸上,好心解释起来,“人类受到贯穿伤、皮肤溃烂等创伤时,有概率引发急性感染,需要从静脉注射免疫球蛋白,加强免疫系统的抵抗力。”

    “同样的伤口,在你身上会感染致死,因为你的免疫系统孱弱,可是……在桉的身上,便不会。”

    陆骄转身,将目光落在白桉身上,继续道,“基因编辑技术CRISPR/Cas12b是人类DNA的剪刀。这项技术可以轻易改变人体基因序列的排布。”

    “桉,是这项技术的受体,也是唯一存活下来的试验体。他的DNA中的每一个片段,都是陆家在人类的基因库中精心筛选后拼凑而成的。他的骨骼构造、肌rou比例经过了严密的计算,控制他的智能商数、学习能力、反应速度的基因片段也来自最出色的人类。”

    “他在出生之前,就被敲除掉了任何可以称之为人类弱点的DNA片段。能够威胁到人类生命的病毒,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他的基因序列中几乎携带了人类已知的所有病毒的抗体基因。他会因衰老而死亡,却绝不因病消逝。”

    陆骄眼中的漫不经心逐渐淡了下去,眼中的叵测却越发幽深,似黑洞一般想要将白桉吞噬进去,他的声音是淡漠,令人胆颤,但尾音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嫉妒。

    “换句话来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类。”

    白桉的皮肤上遍布着青紫,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无所遁形。

    白皙的地方晃眼,青紫的地方刺目,微不可查的颤抖让陆骄心烦意乱起来。

    陆骄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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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暗支的地位划分从来只看实力。

    陆骄是陆家百年一遇的天才,年少成名,惊才绝艳。即便是暗支的经验丰富前辈,也无人有底气可以稳赢陆骄。

    陆家昔年的崛起离不开历代暗支的披肝沥血,而陆家能在这鱼龙混杂的缅北快速成长,短短几年间便成为足以割据一方的势力,离不开陆骄。

    陆家如今清白到无可指摘的基业,是陆骄藏在光的影子里,带着陆家的暗支,咬着牙,浸着血,碎着骨,一刀一枪杀出来的现世安稳。那时的陆骄从未想过倒行逆施之举,撑着他走过刀山血海的,是刻进骨子里的忠诚和信仰。

    少年桀骜,生于暗影却不掩耀眼炙热;少年骄矜,沦为配角棋子依然逸群绝伦。

    陆骄从一众影卫中脱颖而出,十二岁便被当时的家主亲自任命,成为暗支的领主。同时也被家主钦点,成为陆家继承人陆阳的左膀右臂。他是暗支最出色的影子,配得上陆家任何殊荣。

    然而就在陆骄成为暗支领主前一天的晚上,他被带到了科尔切斯特的一间秘密实验室中。

    陆骄在这里,遇见了一个清冷如霜雪的银发少年。

    他和少年对视的瞬间,从细碎的银发中看到了一双漠然的眼睛。恃才傲物的陆骄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飘渺空虚,似乎没有将他放在过眼中。

    他引以为傲的杀招被少年轻易拆解,他令人叹服的速度在少年眼中无所遁形。无论他使出何种狠辣的攻击,少年都能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拆解,却不做任何反击。

    直到他脱了力跪在实验室的中心,少年才慢慢走到他身前,带来一阵清凉的风,向他伸出一只手,清冷莹澈的眼睛中带着些悲悯,他笑得礼貌,声音清脆温柔,“你还好吗?是不是有些累了?”

    少年温声细语,浇在陆骄翻涌着不甘的心里,如泉水置于烧红的刃上,发出钻入骨缝的滋滋声,被焚得只剩雾气。陆骄喘着粗气扭过头,将少年伸出的手打去一边,他不需要对手的虚伪的怜悯和关心。

    他和少年的对招,是平局。

    但陆骄知道,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少年的天赋远在他之上。这是他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那天之后,陆骄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暗支真正的领主,跟在陆阳身边。但家主看向他的目光却不再热切。他知道,总有一天,他现在所得的一切,都会被实验室里的银发少年取代。

    因为,他们都是陆家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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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骄眸子涌动着暗沉的光,他敛了敛思绪,轻轻勾动白桉身上的缝合线,引得白桉猛地颤抖,发出哀切的呜咽,他轻蔑的笑了。

    “你看,你这样完美的人类,也是怕疼的。你明明跟我也没什么区别。”

    既生瑜,何生亮?

    陆骄敛起了笑意,直洞人心的眼睛仿佛要将白桉刺穿一般。这不是侵略者的掠夺,更像是妒忌者不可遏制的毁灭欲。他的眼睛爬上了血丝,眸子深处涌动的嫉妒和愤恨近乎决堤,却在彻底崩溃前,被收了起来。

    完美的人类又怎样?

    他拥有科尔切斯特实验室最高的权限,是陆家的家主,是旗莱资本的控股人,有资格和陆阳争权,有能力逼白止卿让步。

    而白桉呢?

    陆骄的指尖拂过白桉的每一节脊椎,拨过他皮肤下的每一根肋骨,沿着锁骨凹凸有致的线条向上划去,停留在他的精致的脸颊上,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桉,你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滴滴——

    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领头的男人早已用通讯器将陆骄的命令吩咐下去,穿着整齐的男人们在门外单膝跪候,等待陆骄的指示。

    陆骄拍了拍白桉的脸颊,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凉薄的声音在实验室内回荡。

    “桉,好好享受我给你安排的夜晚。我们的谈判,明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