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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上加气的狐狸

    “我不是在骗你……”戏谑的目光如芒刺背,于泽解释的声音因害怕而越来越小,“你认识的是我体内的另一个人格,和你在一起的也是他……我和他是两个相对独立的个体,我没有他的记忆,我不记得他和你发生过的任何事情……”

    俯视他的那双狐狸眼冷得像是彻骨的寒冰,于泽怯懦地垂下眼,本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可是在看到手上的素圈戒指、想起了等他回家的恋人,咬咬牙又接着说了下去。

    “他已经消失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对你做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

    “看在他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份上,可不可以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您的生活!一定滚得远远的!”

    本以为将实情尽数告知,事情会朝一个稍微好些的方向发展,谁知面前的红名听后饶有兴趣地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讲故事的。”

    漂亮男人的视线落在了他无名指的戒指上,那双洞察秋毫的狐狸眼似是早已将跪在地上的男人的所有心思看穿,“为了那个jian夫能努力到这种地步,了不起啊姓于的。”

    挑起于泽下巴的脚收回去了些,于泽刚产生出危机感,胸口就重重地挨了一击猛踹,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滑出半米距离,席卷前胸的钝痛下近乎无法呼吸。

    鞋底踩过黑色地砖的声音愈发靠近,像是步步逼近的丧钟之音。

    脚步声戛然而止,漂亮男人半蹲在了艰难粗喘的于泽面前,拽住他的衣领动作粗暴地将他一把提起,所剩不多的耐心已濒临极限。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告诉我那个jian夫是谁。”

    暗含杀意的目光下于泽害怕到颤抖。

    “他不是jian夫、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们是恋人!我们是相爱的!”于泽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敢在这种时候说这话,可能是被想要维护喜欢的人的心冲昏了头脑吧。

    “?”漂亮男人微笑着打量他。

    在如刀子般越来越凌厉的目光下,于泽好不容易攒起的气势顷刻间就散了个干净,满脑子都是想把刚说的话暂时收回的念头。

    那种话怎么想都不该在“捉jian且暴怒的原配”面前说吧!

    冲动是魔鬼啊啊啊!救命现在这要怎么办,这个红名看上去完全被激怒了啊!

    现在别说是全身而退了——他能不能活着离开感觉都成问题啊!

    空气因为长时间的寂静而变得阴冷,于泽面上的惶恐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

    “恋人?”沉默许久的漂亮男人突然嗤笑,“这词还挺新鲜。”

    “合着我成了拆散你们这对鸳鸯的坏人了?”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于泽畏畏缩缩地往后躲了躲,可领子被人抓住了根本逃不到哪去,只能近距离面对强烈到近乎凝结出实体的杀意。

    “你不会真把我当成是被你豢养的、对你唯命是从的小宠物了吧?”

    “摸摸头就会跪在你脚边冲你摇尾巴,在外面有更喜欢的人了随手就可以扔掉?”

    小宠物?大哥你自己看看像吗……

    副人格以前和他的男朋友玩的还挺花啊……

    于泽不敢对上那双气势凌厉的眼,额头滑落一滴冷汗,看向别处尴尬讨好地笑笑,“没、没,怎么会……”

    “我那他妈那是因为爱你才愿意臣服在你脚下。”

    “是我的爱让你忘了照镜子吗?”漂亮男人不屑地冷笑,丢垃圾一般地将拽起的于泽重重摔回了地上,“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

    后脑勺砸到了地面,于泽疼得脑袋嗡嗡直响,本能地侧身蜷缩起身体,看上去分外可怜。

    “姓于的我告诉你,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在你身上投入了那么多感情和时间、平日里对你百依百顺,你背地里还给我带那么多绿帽——”

    漂亮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脚边如待宰羔羊般狼狈的男人,眼神因压抑不住的怒火而冰冷。

    “别说你是什么双重人格了,哪怕你现在说自己是条狗,都得被拴在我柳宴的房间里——给、我、看、门。”

    抬手挥退了房间内的其他人,柳宴打开保镖离开前在圆桌上留下的黑色手提箱,手提箱内摆满了医疗器械,他手法熟练地戴上白色的医用橡胶手套,从中挑了几样检查用具。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被激怒的红名两个人。

    求生的本能下,于泽看到漂亮男人走近他的第一反应是想爬起来逃跑。

    然而双手被缚的他才刚艰难地跪起身,就被人锁住后颈、腹部挨了重重的一拳,浑身像被骤然抽走了力气般瘫倒在地。

    “呃啊……”阵阵钝痛下,于泽倒吸一口冷气,颤抖着痛苦呻吟。

    “你喜欢乖的,”

    柳宴拍拍于泽疼到扭曲的脸,橡胶手套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并不算好闻。

    “其实我也喜欢乖的。”

    明明是微笑着说出的话语,却令于泽莫名感到脑后发凉。

    “在我仅剩的耐心耗尽前,我劝你最好表现得乖一点。”

    于泽胆怯地点点头,不敢再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挣扎反抗或是试图逃跑的想法。

    衬衫的扣子一粒粒被解开,越来越多的皮肤暴露在其他男人的视线下……他不知道面前的红名想对他做什么,但他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等着他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叠舟……叠舟,叠舟……

    橡胶手套略过皮肤,被触碰的皮肤无法抑制地战栗。十分害怕的于泽紧咬住下唇,在心中呼喊起恋人的名字向他求救。但仅回荡于心中的声音又怎么能传达到千里之外的恋人耳中,这份求救最终也不过是他的自我安慰罢了。

    没有人会来救他。

    恐惧绝望的泪水自泛红的眼眶渗出。

    那双手在解到最后几粒扣子的时候突然停下了,周遭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

    似是被刺激到震怒,那双手失去了继续解扣子的耐心,一把将剩下的部分扯开了。伴随着布料被扯碎的“嘶啦”声,扣子崩落在地上,上半身大敞的同时,于泽的裤子也被粗暴地拽下,毫无隐私的难堪处境下他缩头乌龟一般地紧闭双眼。

    荒唐yin乱的纹身露出全貌。腰上掐握留下的指痕,落在纹身上数量奇多的新鲜吻痕咬痕,无一不在印证那些滥交文字的真实性。

    刺眼的画面将柳宴往失控的悬崖猛地退了一把。

    原来这具自己一直很珍惜、强行压抑自己的欲望没去触碰的身体,在衣服下真正的样子是如此的放荡不堪。

    自己放在心尖上深爱着的人,其实是个千人骑万人cao的烂货。

    巨大的冲击下,柳宴沉默了许久。

    忽然,突兀的轻笑出现在寂静的房间内,听上去相较之前更为渗人。

    “这就是你的洁癖?”

    “玩得很开嘛。”

    水滴坠落地面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滴两滴三滴……

    于泽诧异地睁眼,对上了那双被泪水浸湿的眼睛。漂亮的狐狸眼中写满了受伤、失望和痛苦。明明面前的人才是高高在上、掌控着一切的人,此时的他却像是个被伤透了心的可怜人。

    “你、你不要太难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性格温柔的于泽下意识地想要安慰面前的人,用被捆在身后的手艰难地撑着自己坐起身,“其实、其实……”

    但他有喜欢的人,很多话也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结结巴巴半天都没能继续说下去,只能真诚又苍白地和被他伤害了的漂亮男人反复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呵,”柳宴眨眼间便收了眸中脆弱的神色,捏住于泽的下颚阴沉地冷笑道,“刚才还冠冕堂皇说什么都是“另一个人格”做的,这会儿又承认错误跟我道歉了?”

    下颚被捏得生疼,于泽控制不住地露出痛苦的表情。

    “看不出来你还有挺多幅面孔啊,姓于的。”

    “不是、不是——”

    于泽的解释还未说出口就被人色厉声茬地打断。

    “现在不想听你编故事,闭嘴。”

    身上的衬衫被脱至堆叠在手腕,细长的针头刺进了于泽手臂内侧的皮肤,鲜血被收集至采血管内。

    除了血液,面前的红名还取了些他口腔,下体和后xue的皮肤样本。做完这一切,漂亮男人黑着脸收好东西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于泽一人,他愣了会儿后才回过神。

    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中要乐观些?这个红名严格来说都没对他做什么。

    刚才这个叫“柳宴”的红名做的那些事好像是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性病?

    柳宴大概是在担心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被他染上性病吧……那么优秀的年轻人被他害得有一天也会担心这种事……仔细想想他确实是很对不起柳宴……

    于泽内疚自责地看着天花板长叹了口气。

    都是孽缘啊……

    哎……但他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像先前对待许睿豪那样因为愧疚就对副人格的男友负责……

    等柳宴回来的时候再坚持和他讲讲道理吧,顶多讲不通再挨顿揍嘛……被揍被骂在柳宴受到的伤害面前都不算什么,反正他抗揍,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他就只是个连优点都挑不出几个的普通人,长得不好看,性格也很软弱……副人格能找到这么多男朋友肯定是偷偷给他们下迷魂药了……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说起来……不穿裤子实在是显得自己太猥琐了……

    手被捆在身后行动不便的于泽扭动身体,努力想把被脱到膝盖的裤子穿回去。

    好不容易穿得差不多,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于泽抬头看去,和柳宴暗含戾气的双眼对了个正着,畏畏缩缩地低下头往后挪了挪。

    刚刚还想劝劝柳宴放下的于泽这会儿看到本人出现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只见柳宴走到于泽的面前,动作粗暴地将他面朝下推倒在地,一把扯下了他好不容易才穿上的裤子,往他屁股里满满当当地塞了些东西。

    “什、什么?”

    处境急转直下,于泽慌乱地询问,回答他的却只有机械被启动的声音。

    体内的跳蛋和按摩棒剧烈地震动,生硬到伴随刺痛的快感直冲大脑。

    “喂、别、别这样!”于泽挣扎着想要起身靠近唯一能解救他的漂亮男人,乞求的话语中已带上了脆弱的哭音,“先拿出来、我们、呃啊……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嗯、嗯……”

    柳宴微笑着将凑过来的于泽推回了地上,轻浮地拍拍他的脸颊,微眯的狐狸眼中尽是阴翳的怒意,“你他妈的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说罢,柳宴便毫无留恋地起身离开了。

    “柳哥别走、柳哥、柳哥——”

    房间的灯逐一熄灭,沉寂到可怕的黑暗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顷刻间便将无助的于泽完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