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太平怀孕
遗诏宣读过后,李重业立刻在李弘的灵前继位为帝,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大唐的规矩,老皇去世后,新皇都会在第一时间继位,免得发生什么意外,毕竟大唐的皇位争夺可是出了名的残酷。 幸好张纵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薛仁贵亲率羽林军接管皇城,千牛卫也暂时接管了洛阳的城防,这样一来,整个洛阳城内外都守的如同铁桶一般,就算有人心存不轨,也根本没有机会。 简单的登基仪式过后,李重业正式称帝,虽然李重业还没有成年,但身边有刘仁轨和李敬玄等大臣的辅佐,完全可以接手政务,再加上又有张纵在一旁监督,只要坚持个几年,等到李重业成年后,整个大唐的局势就可以稳定下来了。 新皇继位,文武百官也都表现的十分卖力,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安排李弘的后事,对此张纵主动站出来,请求把李弘的后事交给自己主理,毕竟对张纵来说,李弘即是皇帝,也是自己的朋友,现在他忽然走了,张纵也想送他最后一程。 对于张纵的请求,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都有些不理解,毕竟新皇登基,张纵又被任命为门下侍郎,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处理先皇的后事虽然重要,但也意味着把精力放在葬礼的事宜上,绝对不利于他在朝堂上的发展。 不过李重业却理解张纵的心情,所以在考虑了片刻后也点头答应,随后他就让大臣们商议一下,关于李弘的庙号与皇陵的事宜,这些事情定下来后,就可以交给张纵去处理了。 等到散朝之后,张纵与李重业再次来到李弘的寝宫,不过他刚进大殿,就见太平哭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两只眼睛也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显然她也是接到消息赶来,只是对于她来说,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惊和悲痛了。 不但太平来了,李贤和李显、李旦三兄弟也全都来了,一个个也都是面带悲痛,特别是李旦,更是和太平一样哭的厉害,毕竟长兄为父,李旦和太平的年纪比较小,李治身为皇帝也没办法天天陪着他们,所以有时候李弘这个长兄就承担了这个责任,这也使得他们对李弘的感情也更加深厚。 太平哭了好一会儿,张纵这才慢慢的将她安抚住,这时李贤三人也上前询问李弘的身后事,张纵和李重业也将刚才与大臣们的商议结果讲了出来。 得知张纵要亲自处理李弘的后事,李贤三人也都放下心来,这时又有一群人涌了进来,这些全都是李氏皇族的人,比如城阳长公主也在其中,他们一个个也都是面带悲痛,张纵也立刻上前与他们见礼,然后亲自引他们去见了李弘的遗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张纵也每天忙着李弘的后事,皇帝的葬礼自有其规格,张纵名义上主持葬礼,但其实主要还是礼部等官员们处理,不过一些大事还需要他拍板决定,比如停灵的位置,以及皇陵的修建等等。 太平则亲自为李弘守灵,李弘的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甚至一连几天都没怎么吃饭,哪怕张纵亲手给她准备了饭菜,她也觉得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这让张纵在忙碌之余也有些担心太平的身体。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张纵也特意叫来御医,让他给太平诊断一下,结果不看还好,当御医为太平号过脉后,竟然一脸惊喜的向张纵恭贺道:“恭喜驸马,公主这是有喜了!” “什么?”张纵听到这里也一下子站了起来,而旁边的太平先是震惊,随后又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她和张纵成婚这么久了,做梦都想要个孩子,甚至为此她都打算吃药了,却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夫君!”好半天太平才醒悟过来,只见她也激动的一下子扎到张纵的怀里,眼泪也不争气的再次涌出来,只不过这次却是喜悦的泪水,这个孩子的到来,也冲淡了不少她的悲伤。 张纵这时也高兴的想要跳起来,两世为人,他也终于要做父亲了,只不过紧接着他突然又有些慌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一个合格的父亲,而这个还没有来到世间的小家伙,也忽然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太平怀孕的消息也很快传了出去,李重业等人得知后,也纷纷赶来向张纵和太平道贺,而据御医说,太平怀孕已经三月有余,算算时间,估计今年七月左右孩子就要出生了。 太平怀孕,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本来太平这段时间都在为李弘守灵,晚上也住在宫里,但现在她既然有了身孕,也就不方便再为李弘守灵,这不仅是为了太平的身体着想,另外还有习俗方面的考虑,据说是对孩子不好。 太平虽然不想离开,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只得同意回家休息,张纵平时虽然忙,但尽量的抽出时间回家多陪陪太平,不过就算他不在家,家里还有婉儿和宁儿,有她们照顾太平,张纵也十分的放心。 转眼间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李弘去世的消息虽然在大唐引起不小的震动,但因为张纵他们处理得当,使得皇权的交接也十分顺利,特别是武媚娘那边,更是被张纵死死的锁在深宫之中,虽然她十分不甘心,但是面对这种现实,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天下午,张纵忙完手头的事情早早回家,准备多陪陪太平,却没想到刚下马车,就见前面的管事上前禀报道:“启禀驸马,有客人前来拜访!” “是谁?”张纵随口问道,他现在可以说是位高权重,所以也经常有人前来拜访,不过如果不是认识的人,他一般都会拒绝。 “来人是正谏大夫明崇俨!”管事当即开口回答道。 听到来人竟然是明崇俨,张纵也一下子愣住了,如果不是今天听到这个名字,他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