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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帮云湘掖了掖披风:“算是我俩多管闲事,旁人眼里夏家二公子虽然脾性欠佳,可是对于你,明显有不一样的情愫。” 白芍点头附和道:“同商陆那个傻小子一样咯。” 云湘急于否认,白芷的手指轻搭在她唇上,接着说道:“商陆虽然岁数不小,但这么多年脾气还像小孩子,一下午尽是在和我们说二公子的坏话。可嘴上说着讨厌,他也是同二公子在相处,那么心底里商陆其实是接纳这个人的。云姑娘,有些问题浮于表面,内里的东西,可就靠着外皮遮掩了。” 白芍摸摸下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白了,你还是得使点手段管教才对,莫要怕那二公子。” 云湘眨眨眼:“管……教……?” 白芍嘻嘻一笑,从随身带的包袱里面掏出一本旧书,“哗哗”翻了几页举到云湘面前。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x. “呐!仔细看看哦!” 摊开的两页书页都已经泛黄,纸张微翘,上面的墨色倒是一成不减,明晃晃地画着好些“房中术”的例图,旁边贴心地做好了注释。 云湘看了一眼,立刻转移了视线,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jiejie们,别打趣我了。” 白芍把书转回来自己看看,评价道:“可是这是最保守的一页了。” 她往云湘转的方向迈了一步,将书硬塞到她手里,“放心吧meimei,四个男人里面,除去那个躺床上半身残废的,假正经大公子,你不是还有两个夫君能一起研究吗?” 面前的少女表情愉悦,说话很是肯定,云湘抬眸看着她可爱的脸庞,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你要是担心那二公子后期死性不改,我也可以给他喂点慢性毒药,你说吧,想他什么时候死啊?”白芍一下子兴奋起来:“刚研究好的新毒,有人帮忙试了!” 云湘连忙摇头,一张小脸惨白:“不用了师姐,我收下就是了!真的真的。” 她扯了扯嘴角,把那书翻了翻几页,又很快合上,道:“……谢谢师姐。” 云湘说话轻声细语,且刚刚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惹得白芍忍不住抱着她,脸贴脸的磨了好一会儿。 “好了芍儿,你吓着她了。”白芷出声劝道,“湘儿,可以这么叫你吗?” 云湘点点头。 “如果你觉得,现下在府上还有些不自在,那不妨多出去走动走动,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自己想做什么呢? 云湘捏着手里的书,借着月光看了看封皮,上面就写了一个字,“驭”。 她其实从姐妹俩的屋里出来有一会儿了,只是心里一直揣摩她们说的话,所以没回房。 四个……吗? 连同夏衍一起? 师姐们拉着她说体己话,真的句句都在为她考虑。甚至最后出门的时候,白芷还因为商陆一开始说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莽撞,而给她道了歉。 明明是自己逼迫良家妇男更可恶些,可白芍却让她放宽心,让自己不要有世间给强加给女人们的德行枷锁。 云湘想起前几天夏衍像是发泄般,同她说的那些别扭话。 或许,真是自己太畏手畏脚了。 回到卧房,婆子们已经备好了热乎的洗澡水,云湘简单梳洗后,发现夏朗榆还未归家。 问了一嘴,阿绿说一个时辰前,苏木回来报了信,大公子还在谈生意,被拉着在画舫喝酒。 云湘气冲冲的,不知为何就想到那群可恶的生意人拉着夏朗榆,给他塞得左拥右抱的,愣是熬了一个时辰未睡着。 今夜,约好是同他一起休息的。 不想自己气坏身子,云湘摸黑,伸手去够床头热着的茶盏,一双大手先她一步,帮她端了过来。 来人已经沐浴过,可云湘还是能闻出来一阵酒气。 接过茶盏,喝完茶水,云湘又躺下,背对着那人不肯出声。 夏朗榆轻掀了被子,整个人热乎乎的,贴着云湘软软的后背,问了一句:“生气了?”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他料到了。 “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今日确实太晚。” 云湘听着这道歉,总觉得他没说到点上,语气像是醋溜的:“你在外面逍遥快活的很。” 夏朗榆轻笑解释:“王老板喜酒,刚得了陈年佳酿,请我们小喝了几杯。他是读过几年书,后来才转手开始做起生意来。不是下流之辈,见解与同龄人相比也不同凡响,是很值得结交的一位朋友。” 他伸手帮云湘拉了拉被角:“知道你不喜我被灌酒,以后不会了。” 云湘“哼”了一声,故意去顶他的手,说:“那你还来钻我的被窝!” 许是酒意发散,夏朗榆本能地去咬云湘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打在云湘的侧脸。 他黏黏糊糊地说:“想你了。” 略烫的手轻抚过云湘的腰肢,稍稍往前就是绵软的肚子。触到痒痒rou,云湘一抖,发觉那手趁着自己不注意,已经握住胸前的其中一个。 修长的手指拨弄挺立的茱萸,忽轻忽重,云湘身下很快有了反应。但为了给身后的人长记性,她咬咬牙转过身去,一手搭在他脖颈间。 面前的人以为要继续,贴唇过来继续深吻,云湘拿手卡在两人之间。 “不许,好好睡觉。” 夏朗榆握住她微凉的手,重新将她揽进怀里,答应道:“好,睡觉。” 今日陪两位jiejie聊得有些晚,加上刚刚莫名地自己生气,云湘现下闻着夏朗榆身上若有若无的衣物清香和酒气,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之时,旁边的榻子留了点余温。刚唤了阿绿进来洗漱,外头已经响起白芍的声音了。 “湘湘——” 云湘开门迎人,先看见的却是白芷,而白芍正爬着院里有两层多高的树,还兴冲冲地朝着她打招呼。 “属猴的。”白芷摇摇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云湘,是张药方,“我和meimei昨晚讨论的,二公子后续需要换的药,不是毒药。毕竟是客人,不太好做主吩咐下去,便来找你了。” “白芷师姐,谢谢。”云湘高兴道。 白芍这会儿已经爬到树冠了,坐在中间腿一晃一晃的:“快的话,三天他就能走了。我怕商陆给二公子下毒,就让jiejie过来找你咯!” 说到“下毒”,她还夸张地耸耸鼻子,仿佛昨天说下毒杀人的不是她。 云湘知道是玩笑话,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说:“谢谢师姐们的有心,还起了个大早,要不先去吃个早饭吧?” “我要吃糍粑!”白芍一下便从树上跳了下来,窜到云湘面前,逗弄般地刮了一下云湘的鼻子,“有吗?” 云湘不自觉地红了脸,回道:“有的。” 白芷叹了口气:“知道她是个脸皮薄的,还非得逗她,你呀。”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吃饭的地儿,商陆没多久也便来了。 “师姐。”他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没睡好,慢吞吞地在饭桌前坐下。 “昨晚纵欲过度啊?”白芍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商陆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你可别瞎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白芍咽了一点,回道:“不止啊,我死的都能救活,不像你,嘿嘿……” 白芷轻咳一声,示意meimei收敛一些。 “考虑了一晚上吧。”作为jiejie,白芷一眼就看透商陆心底的想法,“怎么样?想通了吗?” 对面顿了一会儿,重重地点点头。 云湘听着她们的对话,云里雾里的,以为是在说些治病的事儿。 等到晚上商陆黏黏糊糊抱着她亲,她才知道他在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