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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凝脂美人,嫁个军人带带崽 第113节

    黄宝驹听了也就笑笑,就喜欢她这么无情又坦荡,这才说明她不是那么容易向任何人和事物妥协的人!

    下了客轮出来之前,陆曼曼就让他跟阿显随便去什么地方,不许再跟着她了。

    黄宝驹乖乖答应,但就是对她丈夫十分好奇,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又是个什么模样。

    看到她一出去就急于向人群中跑去,连手中行李都丢下了,他多少吃味,随后打量向她扑向的那人,外形气质确实好出众,但觉得还好还好,他这张脸和身材还有得一拼!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对方目光越过阿显向他扫视过来,像一把出鞘的刀,泛着深邃冰冷的刀光。

    那是怎样想鲨人的心。

    黄宝驹整个人像是被钉到地面上,丝毫动弹不了。

    直到看两人拿了行李转身离去,依旧心有余悸。

    陆曼曼早上吃了一点东西,不介意跟她老公再吃一点,来羊城一定要吃早茶,她找了门头最气派的那家餐厅进去,拉着她老公穿梭过nongnong老广气息的食客之间,上二楼坐在最里面相对僻静又临窗的位置,至尊虾皇饺,鲜虾红米肠,干蒸烧麦,叉烧包,奶黄流沙包,黑椒蒸排骨,酱蒸凤爪,陈皮果香牛rou球,发菜蚝豉咸骨粥,加上大厅茶点了满满当当一桌。

    周严丰从来不会在这上面管着她,这次却在她点完之后伸手替她将一捋碎发挽到她耳朵后面,轻轻摸了摸她头发和耳朵说道,“点这么多做什么,吃不了浪费。”

    陆曼曼愣了愣抬头看他,他棱角分明俊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不高兴也不像是,说高兴却也没有多少,动作是亲密的,表情语气却是平常冷淡。

    陆曼曼不确定这是不是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不想刚见面就不愉快,只能尽力维持这平静。

    她凑上前摸了摸他胳膊道,“别看多,分量很少的,你一定吃得下!”

    早点上来,她叫他先用早点果腹,再斟茶给他一边喝茶,免得先上来空腹喝茶给身体带来伤害。

    茶点最后还是剩下一多半。

    陆曼曼胃口就那么点,根本是吃不了那么多,周严丰胃口缺缺,只她递过来的每样尝了尝,再递他就不要了,不管她撒娇卖好,说不要就是不要了。

    他原本就是强势有底线的。

    最后看着剩下的一大半早点,若不经意地说她贪多嚼不烂。

    陆曼曼只能笑笑,到隔壁百货店买了一只铁皮保温桶,把剩下的早点都装进去,但剩下的一碗粥没法装。

    陆曼曼正犹豫怎么着。

    周严丰在旁看着,看她当着他的面不敢说丢掉,他看她一眼,起身去结账。

    周严丰没住部队招待所,住在了市政府招待所。

    陆曼曼跟他回来,到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下出来,见他倚在床对面的柜子前站着,身上风衣脱去,上身穿着白衬衣,下身穿着修身长裤,手里拿着一份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在看。

    陆曼曼过去将窗帘拉住,来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周严丰从文件中抬眼。

    他静静看了她片刻,将文件拿开,揽住她稍微地低下头,陆曼曼双手攀着他肩头,踮起脚亲吻上他嘴唇。

    第170章 该怎么办

    陆曼曼想叫他高兴一点,或者说他越是表现那么冷静,就越是让她感到害怕。

    她搂着他热切地亲吻他,试图让他心坎变得柔软一些,上次他虽然没有明说究竟怎样舒服,但看得出来很享受的。

    周严丰倚在柜前,笔直修长的双腿分开站着,低头看她。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眉眼,看她不擅长却又努力地讨好,看看她也会讨好他,洞察着细微之处的变化,很快就转头过来迎合讨好他。

    摆低姿态,拿捏着他的心,以达到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颈间青筋难以自抑地跳动,浑身汗津津的,内心不是没有触动,却没法动摇,那是一道天堑,不容他动摇。他很快狠心按住她,不允许她脱离掌心,直到她满脸生理性泪水,才将人拉起,手指擦去她泪水和红润的唇,转身抵到柜前,吻上她嘴唇,长驱直入地扫荡她唇舌。

    陆曼曼差点没能喘过气来。

    后来断断续续的亲吻。

    他又凶又狠。

    陆曼曼预感到不好,推他,以作提醒。

    周严丰后悔当初对她太过君子,就应该让她怀上,管她哭闹气愤,想法子去治她,但最终还是,他拿手绢垫着,俯下身来抱住她。

    陆曼曼整个人已经失神到不行,但感觉到他没乱来,这才放下心搂住他。

    她想他还是舍不得叫她受伤害的!

    还有得商量。

    周严丰搂着她,手指抚摸她头发,嘴唇贴到她耳边轻轻地厮磨亲吻,却给了她当头一击。

    他起初只忽然问说,“跟老公说说,电话里想跟老公商量什么?”

    陆曼曼心防放松之际,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正酝酿着怎么开口,他咬了咬她耳朵道,“不想说了?那我来说。”

    “你记住了,我的家属,绝对不允许在那边从事商业活动,这是原则问题,什么是原则问题,不可以让步,不可以商量,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不存在中间路线。”

    他捏着她下巴问她,“听清楚了吗?”

    他语气淡淡的不是那么严肃,幽深的眼里欲乱还未褪去,却透着不容抗拒。

    陆曼曼一瞬间遍体生寒。

    “电话里说的好好商量,现在给我讲话余地都没有?”

    她一次次地设想怎么说服他,都没有想过他会一句话坚决不让地打消她所有念头。

    周严丰没有看她,起身站到地上,低头拿那块手绢给她一点点擦干净。

    他说道,“这事原本就没得商量,是你存了侥幸思想。”

    他拿着手绢转身走进洗手间。

    声音从洗手间里夹杂着水龙头的流水声清晰地传出来,“你答应初六回来没有食言,但我要食言了,羊城下次过来逛,我们歇会儿就走。”

    陆曼曼想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女人通病,总是对男人天真的抱有幻想!

    她起来穿衣拎包走人。

    周严丰站在洗手间门口问她,“你觉得你能走得了?”

    陆曼曼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力道之大,饶是周严丰都被她打得脸偏了偏。

    周严丰重新看向她,握着她手腕将她手拿起来,看她手心一片通红,他道,“这么沉不住气?”

    他沉声指责道,“你就是有太多投机思想侥幸心理,总觉得什么事都可以由你说了算,贪心不足,两头好处都想占,我可以哄你骗你,但你早晚得做出选择,我只是想让你早点看清现实,别什么都幻想能够两全!”

    陆曼曼被他说得眼泪都要出来,心里诸多委屈愤怒,“你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现在说我投机取巧贪心不足?那不是千二八百,不是几百万几千万,那是二十八个亿美元,不说我一辈子得付出多少努力才有可能赚到,就是现在马上可以站在高起点,重新换更大的事业领域,现在它就摆在我眼前,等着我去拿,你让我把它看做不值钱的粪土一样当它不存在?”

    周严丰双眼变得越发通红,他别开眼,太痛苦了,手指用力地按向眉心。

    陆曼曼看着他心里真是又酸又苦,拉下他的手道,“我难道不是因为想跟你长久才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两全,你不帮我想办法,反过来说我投机贪心,你将心比心,现在给你一个千载难逢高升的机会,你眼看着它到手难道就能放弃吗?”

    周严丰哑声道,“去京工作的调令马上要下来了。”

    陆曼曼倏地哑然。

    后知后觉他年前为什么一趟一趟去京,他要高升了!

    她脑海一时空白,说不出祝贺的话,周严丰拉她到身边,手掌抚摸她的脸道,“你的商人思想把你局限到那里了,让你总觉得那很多,你怎么不想想自古官大于商,你就是再大的企业,赚再多的钱,辛辛苦苦一场到头来也得罪不起哪个。”

    “你不妨眼光放长远些,好好待在老公身边,我赚得所有的都是你的,你将来不必迎合谁,不必奉承谁,任谁看到你都会给你三分笑脸。”

    “我知道你有野心有想法,你可以换个奋斗目标,那么庞大的经济体系,不管哪个部门,总有适合你发光发热的地方。”

    他轻轻吻了吻她嘴唇,“老公帮你,不遗余力地帮你。”

    他太擅长攻心了,任谁都没法不心动,陆曼曼却是偏开脸。

    “所以你心里早就想好了,我就是在天庆做的服装公司,你早晚也要劝我放下。”

    周严丰扶着她的脸道,“我们应该有这个觉悟,一个家里霸占地区政经领域,对于群众来说有多可怕。”

    他苦口婆心,“我不是有意瞒你,中间起码有十年八年时间,谁知道我会做到什么级别,你可以先做着,将来当做跳板。”

    陆曼曼想要的还是有钱有闲享受人生,她道,“我不喜欢你那些条条框框,不喜欢你那些领导精神,不喜欢进到你那个体制!”

    周严丰闭了闭眼,声音寡淡,“到时候再说,十年八年太久了,说不准我这次就坐到头了。”

    他拨了拨她长长的眼睫,恳求地看着她,“眼下我求求你,你也谦让我一回,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性命在内,我保证一辈子感激你,回报你,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我要是违背承诺,就让我不得……”

    陆曼曼及时踹他一脚。

    周严丰最后两个字咽下,手掌发愁地扶上额头。

    半晌后还是顺着她心意问道,“说说你要怎么跟我商量。”

    陆曼曼想了两个法子。

    第一个两人暂时性的假离婚,她不妨碍他高升,请他等个一年半载,她争取把那边产业拿到手里,就回来在羊城设办事处,投标拿地搞地产,也会为内地基础设施做贡献。

    到时候他们就复婚!

    周严丰气极反笑,甚至是笑出声。

    见她还一脸认真,从未觉得她那么天真。

    陆曼曼问道,“不行?你不想等?”

    周严丰正色道,“什么是原则你还是搞不清楚,这不是我想不想等的问题,是现实情况不允许我等。”

    “当初为什么会有协议结婚,是不结就是不成熟的,没办法担任重要职位。”

    “短暂性假离婚?我们前脚……你猜会有多少人来劝说我再婚?不肯再婚?先撤下去信不信?”

    他默默地看着她。

    陆曼曼也默默无语,片刻之后才看向他,“我也想谦让你一回,可你的事业是事业,我的事业就是你再看不上眼,那也是我想要追求的,为什么偏牺牲我来成就你。”

    “男人不肯放弃事业是知道事业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我也想要我的。”

    “我接受教育,拼命工作,我付出的所有努力,是为了让人生变成多选项。”

    周严丰捏着她双肩沉默良久。

    他想说她没错,哪句话都没错,可他们是一个家庭,个人的小事业只有统一到家庭的大事业,在一处使劲,才能建立家庭和睦,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