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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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砾动作快速地拽住他的手,利索地将手腕向后掰扯,骨头发出咔嚓的声响。 江少观不在意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老贾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装作没有听见后座的动静。 几分钟后,他才出声:“邰总,到了。” 邰砾低头整理好西装裤的褶皱,下了车。江少观紧跟在他身后。 别墅的门一关,江少观一把把邰砾按在墙上,迫不及待地扯过他的衣领,极具侵略性地擒住他的唇,大胆地在口腔内扫荡,热切而粗暴。 邰砾伸出舌头与他交缠,吸吮声混着粗重的呼吸在屋内响起。 江少观伸手想解开他的皮带,他反手掐住江少观的脖颈,拉开距离:“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在有第三个人在的时候做这种事。” 江少观笑得有些恶劣:“你刚才不是挺享受的?” 邰砾觉得这笑容很是碍眼,单手收紧,在脖颈两侧留下指印。 缺氧的感觉让江少观胸膛的火烧得更旺,在邰砾放开手的下一秒,他就灵活地将邰砾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将裤子扒拉到膝盖之下。 邰砾上身仍然穿着衬衣和西装外套,不过衬衣胸襟处有些皱了,下身却露出了大腿。裤子挂在小腿处,似是要往下滑落,堆积的布料显得格外色情。 江少观看着他这副模样,却想起他站在台上讲话的样子。 在外人面前,他是高傲的、冷漠的、贵气的alpha。 还有什么能比将这样的alpha压在身下更让人有征服欲呢? 空气中有两种alpha信息素相互冲撞,一抹是冷冽的雪松香,另一抹是浓烈的威士忌酒香。 alpha信息素之间会产生排斥,但对于邰砾而言,威士忌酒香早已和酣畅淋漓的性划上了等号,条件反射性地产生渴望。 他们做过很多次,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江少观熟练的挑逗让邰砾浑身犯痒,他厌恶江少观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猎人狙击猎物,让他感觉到耻辱,可他的肌肤却在这样的眼神下更加guntang,叫嚣着想要更多…… 第2章 万事没有如果 半夜三点,房间拉上厚重的窗帘,陷入一片昏暗。 卧室地上散落着衣物和几个避孕套,床单凌乱不堪。 邰砾侧身躺在床上,长期紧绷的精神在一通发泄后难得得到放松,他闭着眼睡着了。被子搭在他的腰间,让漂亮结实的背肌暴露在身后人的眼底,上面还有方才情事留下的青紫印记。在zuoai时,江少观喜欢用掌心抚摸他背部的肌rou,能够感受到紧绷和颤抖,更直观地知道邰砾沉浸在情欲之中。 他盯着邰砾的后脑勺发了会怔,起身去阳台抽烟。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动作,邰砾动了动肩膀,但没有翻身。 夏天已经快过了,夜晚的风有些冷,他在肩上随意地搭了外套,嘴角叼着的香烟火苗忽明忽暗。 窗外路灯长亮,入眼是青翠的树木,清净宽阔。 他将外套兜里的手表掏出来,捏在手心仔细看了看。 深棕色的鳄鱼皮表带深邃沉稳,表壳的粉红金却又优雅柔和,表盘镶嵌的钻石闪耀夺人,让他在杂志上看到这块表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买来送给邰砾。 他记得当时为了拿到这块表,他是辗转着托了关系,还请人吃了饭。 送出去的时候他装得很随意,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邰砾的反应。 邰砾只说了一句“谢谢”,后来也没怎么戴,看来是不太喜欢。 他们俩认识这么久,江少观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懂邰砾,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邰砾的人,知道邰砾有什么样的成长背景,有怎样的过去,知道邰砾有怎样的生活习惯,以及有哪些怪癖,可有时候,事实又证明,想要看透一个人是很难的,他连送一块表也会出错。 没意思透了。 方才zuoai时有多血脉偾张有多疯狂,结束之后就有多冷静多空荡。 但这些不都是他和邰砾开始这样畸形的关系时就预料到的吗? 邰砾只是需要性而已。 楼下没有人,江少观吐出一口烟圈,扬起手中的手表往外扔。 手表呈抛物线地落到了楼下的树林中,发出一声响。 江少观想,也许表盘碎了。 “在干嘛。”卧室里传来邰砾的声音,应该是被他吵醒了,声音有些沙哑和不耐烦,“不睡觉就滚回你自己家去。” 江少观把烟熄灭,缓缓勾起唇角,朝床走过去:“睡,怎么不睡。” 即使睡一张床,他们也是背对着,没有任何温情旖旎,床很大,他俩睡姿也很安稳,几乎睡时是什么样子,醒来时就是什么样子。 睡一张床这件事从来就不代表什么。还没习惯这样别扭的关系时,江少观还会有点犹豫是否该留下来过夜。但邰砾格外坦荡,坦荡得就像他们不是刚做了爱,而是刚切磋了拳脚功夫。 坦荡得让江少观心酸。 江少观和邰砾一起长大,小时候就睡过一张床了。 现在和以前有很多的不同,可他最想要的那种不同,注定无法实现。 第二天早上是邰砾先醒,还没睁开眼,感受到的就是浑身肌rou的酸痛,特别是那难以言说的地方,火辣辣的。 他身上什么也没穿,昨晚的内裤已经成了一块脏布,被揉成一团扔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