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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事。娇然反笑他,这样的事也管,怪不得忙不过来。也不知怎得,说着说着,就说歪了,渐渐有些控制不住的亲昵,调情,亲嘴,最后越发的胆大,干脆就缠在了一起…

    开了这个头,就停不下,连续着几天,皇上都很是疯狂,每次太监们进来整理都是一片狼藉。

    一次皇上见完某个大臣,那大臣前脚刚走,娇然就从桌底下探出头来,腮帮子鼓鼓的,呕了一声,白色的浓稠从嘴角流出,皇上粗壮的腿间,紫得发黑的龙根昂扬挺立,丝毫没有刚射过的疲软。

    这次,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将她按在地上再云雨一番,而是捞起她放怀里轻声抚慰,并半笑半认真地说,自己要与她白头偕老,所以以后不能如此纵欲,要不然再过十几年,她风华正浓,而他却干不动了,岂不着急?

    娇然听了,泪眼汪汪的,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皇宫里情意正浓,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却是另一幅境地。

    百里老将军与岭南领兵攻打流火国,被困雪山绝境,眼看就要弹尽粮绝,皇上增派的援军粮草却迟迟未到,而当时的百里文都与百里玄冀正在西南战场,鞭长莫及。

    绝望之际,百里岭南让十余精兵悄悄护送父亲撤离,自己率领其余人马引开敌人,硬是又拖了一天一夜,经过一场鏖战,最终没能抵过十万敌寇,三千余人全军覆没,岭南将军及几个重要武将被俘。

    皇上在得知战败后将军被俘,已是年后,而流火国所派使臣早已出发。

    他们拿将军等人当作人质,前来谈判。

    皇上知道流火国虽胜但元气大损,除了手里的人质,根本没有砝码前来谈和,而这人质百里岭南正是他想除治之人。

    于是,他乐得渔翁得利,自然不会让使臣到达京城,但就在看到人质名单上最末尾的'乔齐然'五个字时,略有迟疑。也只是一会的迟疑,而后便即刻下了秘诏命影卫前去拦截,让这些谈和使臣'消失'在路上。

    影卫解决了使臣回京复命之时,京城却已变了天。

    就在除夕之夜,群臣入宫赴宴,司徒宰相见琬妃坐于皇后席位,鸠占鹊巢,不顾场合,当众怒斥皇上,沉醉声色,荒yin误国,并联合其他大臣请求皇上处置琬妃。

    皇上不悦,但知道琬妃迟早是要除的,这样娇然才能以新的身份进入后宫。于是'忍痛'宣旨,年后便将琬妃送入国寺带发修行,从此远离尘世。琬妃挥泪如雨,哭诉往日的种种情分,最后端起酒,敬皇上一杯,皇上不疑有他,一饮而尽,却不料当即口吐鲜血…

    原来,这百里老将军早有谋逆之心,就在死里逃生之后,知道不能再等,也看穿了皇上不会救出被俘长子,于是偷偷连夜赶回京城,集结各方势力,在除夕之夜,设局毒害皇上,一举成事。

    此时宫内大乱,几乎同时百里老将军率大批军队涌入皇城,以保护天子为由迅速占领皇宫,将反抗之人就地处死,皇上亦被隔绝在寝殿,生死未知。

    就在皇上中毒的消息传入后宫之时,城外去往运河渡口的路上,一匹黑马在夜色中飞驰。

    娇然骑在马背上,紧紧抓着前面的缰绳,身后是一句话也不给解释,就抓她飞出皇宫的凌云。

    他拼命的打马狂奔,好似后面有追兵,她坐前面,整张脸都被寒风吹的刺疼,一张口就被灌满冷气,她单手抓住缰绳,另只手伸到后上方,揪住他衣领往下扯。

    凌云差点摔下马,当即伸出手一砍,将她劈晕。

    娇然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棉被裹成个蚕蛹,头顶是低矮的棚子。

    摇摇晃晃,是在船上。

    她扯开棉被,顿时寒气侵入,冻的她打了个哆嗦,走出船篷,见凌云正在划船。

    冬日河水会结冰,而此时已是海面,一望无际。

    “这是要去哪儿了?别告诉我你是带我逃走!黎黎呢?”

    凌云回答,“黎皇子由辛嬷嬷照顾…皇上吩咐过,先带小主子离开,暂避风头。”

    “避风头?皇上出了什么事?黎黎在宫里不会有危险吗?”

    “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

    娇然愤恨的盯着他,“凌云,你真没劲!那你清楚什么?”

    凌云划着船,说,“估计天亮之后就能到岸,皇上早已安排好了,小主子别担心。…船里有炭火,还有食物衣服…”。”

    娇然心里窝火,却又拿他没辙。

    她想了想,记起她在翻看奏折时,就留意到,前方战事吃紧,而皇上却久不派兵支援,这说明他与百里家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

    她大胆猜测,“皇上是不是驾崩了?”

    凌云到底是从小跟在皇上身边,有不一样的主仆之情,听到驾崩二字,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娇然,“你们女人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皇上对小主子如何,小主子不清楚吗?这才离了皇宫多大会,您就盼着皇上驾崩!”

    她默然,站在船头呆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于是走进船棚,找出火信,点上火盆取暖,吃饱喝足,又翻出几件衣服,将自己裹的厚厚的。

    海上寒风刺骨,她看了眼船外凌云,扔给他一件狐裘,“披上吧,别冻死了,还指望你划船呢。”

    凌云看了眼,没拒绝披上了。

    娇然见此,干脆坐他边上,将炭火盆放在两人中间,看着茫茫海面,问,“皇上说没说他若是驾崩了,怎么安置我?”

    “皇上不会有事。”凌云笃定,又想了想,“若他有事,奴才只能杀了小主子,让皇上在路上不孤单。”

    其实,皇上说过,若是他有什么差池,以后她便是自己的新主人。

    皇上从不言败,这是凌云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嘱托。

    娇然并未被他的话吓唬住,反而笑了笑,站起身,“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了!看,这海多美!你不知道,这景色对我来说有多珍贵,多吸引人,我不想回去了…quot;

    说完,她张开双臂,咚得一声跳到了海里。

    凌云愣怔,反应过来后咒骂一声,迅速扯掉厚重的狐裘,一头扎入水里去救她。

    海水冰冷刺骨,凌云觉得自己眼珠都快结冰了,腿也抽筋的厉害,他努力缓过来,向她游去。

    凌云见她四肢张开,不断的往下沉,心也跟着往下坠。

    他并不善于浮水,始终追不上她下沉的速度,而且天黑,水里更是看不清人。

    他快要看不见她了。

    而且,他觉得呼吸困难,坚持着又往下潜了十几米,终于放弃,往上迅速游去,扶着船换了几口气,又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十分钟,又冒出头又扎下去,又冒头,前前后后一个时辰,他最后扶着船尾换气时,已精疲力尽,脸冻的如死人般发紫,目光骇人,全身控制不住的战栗。翻上船,僵硬的张开四肢躺在甲板上,面无表情的脸上,两条泪顺着脸流到耳朵里。

    他奉命盯了两年零九个月的女孩,贴身跟随了一年又六个月的小主子。

    渐渐得,甲板上响起了男人低低的呜咽声。

    而后,他突得站起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打算再下水,又想起船舱里有绳子,于是冲进船棚。

    船里的情形却让他犹如从地狱到天上。她披着宽大的狐裘,头发包着厚厚的一团毛巾,只把脸露出来,坐在火炉旁,捧着杯子喝热水。

    她…

    凌云没走稳,扑倒在她跟前,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腮帮子。

    娇然出奇的没有躲,没叫疼,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手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是真的。他咧开嘴,又笑又哭,抹了把脸,眼泪和鼻涕都粘在手上。

    娇然忽而讽刺的一笑,“觉得自己这条命也捡回来了,是吗?”她死了,皇上饶不了他。

    凌云听她反问,有种挫败感,违心地答道,“…是。”

    娇然早就上来了。她没想死,跳水前,她将里衣偷偷脱掉,减少水的阻力,还在船舱里热了身。她赌他水性没自己好,还赌他不做热身肯定会抽筋。她都赌赢了,他在地上的本事通通在水里不管用了,于是,避开他的视线迅速游上来,爬进船舱换衣服,擦干头发,给自己烧热水。

    她做了很多事,并不是毫无动静,可那人就是像魔怔了,反反复复的跳下水,最后还哭了…

    原本只是为了让他耗费体力,趁机控制他,然后划回去,可他每一次下水时,她担心他再也上不来了,却又被内心的恶魔驱使,不想拦着他,就算出事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凌云此时已拿了干燥的衣服走出船舱,又折回来,张了张嘴,牙齿还打着颤,“你…”。

    娇然读出了他的担忧,“我不跳。”

    凌云这才放心的走出去,但留了个缝隙,余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换好衣服,他也没再避嫌,与她坐在船棚里,喝着她递过来的热水。

    “奴才送小主子回去…”

    娇然正考虑怎么绑他,听他一句,匪夷所思的盯着他。

    凌云不说话,身子估计寒透了,依然抖如筛糠,“船舱下…有发信号的烟火,小主子点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娇然立马扒开船甲板,找到几个火药筒一样的东西,就在点上时犹豫了。

    她还是问了句,“为什么?为什么改变主意?救我们的是皇上的人?”

    “放心,不是皇上,这信号是平常出海的渔民用的…奴才,没有力气划回去了…”

    娇然听罢,不管真假,立马点了一只。黄色的烟火随着啾的一声冲入天际,绽放开来,在夜色中尤为闪耀。

    小船在汪洋一片的海里,不快不慢的飘着。

    太阳升起时,也没有人来。凌云却有发烧的迹象…

    娇然又点了一只信号,再把所有的棉被盖在凌云身上,走出船舱,自己划船。

    她哪会划,船在原地打转转,试了多次,划得还不如水流快。

    幸好,不多时,就传来船号的声音,她兴奋的站起来向远方眺望,连忙又点了一只信号,高兴的朝船里喊,“凌云,有船来了!”

    凌云听罢,忍着头痛,走出船舱。果然远处有一个小点,愈来愈近,不只一艘,是一队。

    不是普通渔民出海用的小船。他隐约预感到什么,心里生出一股悲怆。

    娇然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嗨嗨的呐喊。

    船越来越近,一艘艘将他们包围起来,她看到船上布满了弓箭手,朝她张弓。

    她错愕之中躲到凌云身后。

    凌云苦涩的一笑,“应该是奴才躲到小主子身后才是。”

    说完,娇然猝不及防的被人从后拦腰抱住,继而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她本能的挣扎,包在头顶上的布条散开,一头半干不湿的头发散了下来,被海风吹的凌乱飞舞,就在发丝间,她见渐远的小船上,凌云被十几个盔甲士兵团团围住,没出几招,就被擒住。

    她被掳上最大的一艘船,双脚还未碰到甲板,就被冲上来的一人搂住。

    “然儿…”声音磁性,蕴藏着激动的温柔。

    “她头发未干,放开!赶紧到船舱里烤火!”另一浑厚的声音来自刚才掳她上船之人,语气里有些焦急,似乎责备抱她的人不合时宜。

    说完,娇然就被一白色的衣服罩住,抱进船舱里。

    “去烧桶热水,快点。”他将她放在床上。

    不同于刚才两人,这人的声音更显平静。娇然听出来了,扯下蒙在头上的衣服,“东方轩宇!”

    一头扎到男人的怀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东方轩宇正要搂住她,却被一人捷足先登。

    南宫陌从后面抱着她,紧紧贴着她后背,“娘子…”语气里竟有些委屈。刚才那一幕,以及娇然只听出东方轩宇的声音,让他深感情敌的强大,一起救她是一码事,救出来各凭本事得她青睐又是另一回事了。

    东方轩宇也不肯放手,狠狠瞪了一眼南宫陌,对他一见面就争宠的行为很是不屑。

    于是两个男人各不相让,以奇怪的姿势,将一个女人夹在中间。

    “你、俩、有、病、是、不、是!”那一浑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明明是他捞她上船的,他们两个不会武功的软脚虾,竟在这,如此不要脸。

    这一句话让屋里的其他三人都把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关心她,他不自在的低下头,有些退缩。

    娇然胳膊撑在东方轩宇的胸前,后背顶开南宫陌,转过头看向站着的那个人,挑了挑眉,转而问东方轩宇,“他为什么会在这?”

    不是尉迟灏,不是当初的大壮,而是简单的一个'他',久别重逢的喜悦,忽然像是被阴霾蒙了一层厚厚的壳,堵得站着的那个男人心口发涩。

    “说来话长…你先泡个药浴,把身上的寒气逼出来,我再细细跟你说。”东方轩宇闻到她头发上的海水味,皱了皱眉,“怎么会掉到海里?”

    “哦…是我,不小心。”娇然像是想到什么,“凌云呢?多亏了他救我上来,也是他放的信号,你别为难他。”

    此话一出,三个男人皆陷入诡异的沉寂。

    南宫陌冷笑一声,打破静默   ,阴阳怪气的说道,“然儿莫非是…爱屋及乌?”

    娇然有些听不明白。

    东方轩宇垂了垂眼眸,冷清的声音带有一丝怒火,“然儿,你可是对皇上动了真心?”

    娇然张张口,到底没有说什么。

    她的迟疑,却让在场的三个男人误解。

    南宫陌笑得更冷,“所以,你是对皇上动了真情!好!很好!东方,你瞧瞧!我们日日如履薄冰,最后却是棒打鸳鸯了!”

    东方轩宇眼神黯然,“然儿,有件事,你迟早要知道。小黎,不是皇上的。太医当时说你身子弱,会早产…也是皇上让人骗你的。小黎他,其实是足月出生。”

    “什…什么?”娇然难以置信。

    东方轩宇面无表情,对她的惊异如若无睹,“皇上让辛嬷嬷带小黎躲起来,其实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拿他当最后的砝码…因为他是百里家,唯一的血脉!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百里岭南吗?其实小黎更像他的祖母,也就是百里老夫人。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在老将军的府上看到他夫人年轻时的画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娇然一时消化不了小黎的父亲是百里岭南的事实。

    “放心,辛嬷嬷是我的人,小黎会安全的。”东方轩宇边说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除夕夜,琬妃在酒中下毒,想加害皇上,皇上识破却佯装中计,想借此除掉琬妃,却没有料到百里老将军早已将皇城围住,趁机举兵造反,皇上被杀个措手不及,被擒住后困在寝殿…这天下早已不是他的天下,他也早已众叛亲离,一败涂地!而且,齐然被俘,生死未卜,他却瞒着你,置之不理,本来求和使者已来谈判,他却让人劫杀在半路…这样的皇上,你还喜欢吗?”

    正当三人等她回答时,红玉却不合时宜的敲门,带人将热水抬进来。

    进门见气氛不对,有些忐忑,“楼主…您吩咐的'赶紧'去烧水,怕乔姑娘生病…”

    东方轩宇抑住情绪,微微吁了口气,“不说了…然儿的身体重要。”而后朝红玉点点头,示意她服侍娇然沐浴。

    尉迟灏实相的退了出去,南宫陌却不愿出去。

    “我是她拜过堂的相公,你们出去!”

    东方轩宇唇角一勾,“驸马爷,你已经写了休书,还娶了公主,怎么就是她相公了?”

    “休书是被你所逼,而且你拿出来看一看,上面可有一字?”当初为了得到她在宫里的消息,不得不按照东方的要求写了休书,但那墨是他特意调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字会慢慢消失。

    娇然见刚才还一搭一唱联合起来审讯她的二人,却互相怼了起来,说得又是她不知道的一些事,觉得脑子乱的很,于是把他们都赶了出去,只留红玉和几个下人服侍她。

    一个时辰后,娇然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红玉端来一些吃食,又让她坐在炉火边,先给她烘干头发。

    其实,烘头发是借口,红玉深知先入为主的道理,她只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先一步说给娇然。

    自然,在叙事的时候,她多会偏向自己家楼主,事情说完,楼主俨然成了为她而谋划天下的痴情男子,运筹帷幄却步步惊心,相思成疾却隐忍不说。

    娇然听着,有些触动。

    她不想因为两年前的那次背叛就对爱情失去信心,如果可以,她很想跟一个人常相厮守,给小黎找个父亲,也许没有太多的喜欢,但彼此身体上忠诚已足够了。

    “姑娘是心善之人…可唯独对我们楼主,最是狠心…”红玉一边拿着梳子给她梳着头发,一边感叹道,“连皇上…都在姑娘心里有一席地位…”

    娇然咬了咬嘴唇,“没人比我更希望皇上…永远消失。好了,你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红玉退了出去,娇然躺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

    “然儿…”南宫陌不知道何时进来的,长腿直接跨上床,钻进她被窝。一手揽着她,另只手脱自己衣服,外衣里衣还有她刚换上的亵衣亵裤,一件件从被子里扔出去,“娇娇…想死我了…”

    娇然对于突然发情的他有些厌恶,“你走开!别碰我!”

    南宫陌心里也觉得自己此时不应这样,可实在是…一言难尽。他攥着她的小手握住自己身下的那根rou龙,“你别听东方轩宇瞎说,我绝没有休你之心,那公主也是皇上硬塞给我的,还赏赐了许多美人,但我没碰她们一根手指头!你摸摸,又硬又烫,两年没开过荤了!夜夜都涨的疼,日日不知洗多少冷水澡!娇娇,亲亲娘子,你就可怜可怜为夫吧…”

    说着,攥着她的手往下压,guitou便堵在桃花洞口上,蓄势待发,又不敢贸然行动。

    娇然两腿被他折起,奋力的踢着小腿,“你自己有手,用它解决!南宫陌,当初嫁你是我一时糊涂,现如今你又写了休书,我们好聚好散,一笔勾销!你别碰我!你还是不是人,这是在船上,我…啊!”

    南宫陌猛的腰一沉,粗大guntang的硬铁破洞而入,直达花芯,软rou吸裹的他如百虫啃咬,全身又痒又麻,爽的他打着寒颤,边慢慢推送抽插,边唏嘘低吟,“吁…然儿…你这辈子都是我南宫陌拜过堂的娘子…阿…对不起,都怪为夫不会用手…一时情难自控。我…为夫能cao的再快点吗?…这样能受得住吗?好舒服…娇娇…娇娇…”

    南宫陌被欲望冲昏了头,言语混乱,腰身大起大落,硕长的rou棍紫的发黑,青筋暴起,在她rouxue里噗呲噗呲的cao干进出,涨满的yinnang都恨不得塞到她的xue里。

    娇然张着嘴啊啊直呼,南宫陌一向在性事上技巧高超,异常粗大的性器他也能让她全部包容,欲仙欲死,可今天他的蛮横直入,让她实在吃不消,还道貌岸然的问她能不能快点,能不能受得住!

    “啊…南宫陌,你弄疼我了!别…别啊啊”

    “对不起…娘子…你先忍一忍…阿…可能为夫太大了,但不会伤到你的…等我射一次就好…心肝…阿…相公的小然儿…大rou棍想死然儿的小蜜xue了…cao死你…再夹!再夹就cao烂你个小sao货…娇娇…娇娇…”

    床榻剧烈的晃动,连船都似乎被他的大cao大干上下摇晃,屋里啪啪啪的rourou相撞声和噗呲噗呲的活塞水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娇然被南宫陌的疯狂,吓坏了,低头看着自己小腹迅速的隆起下去,觉得自己真要被他cao穿了,奈何他力度速度太快,自己毫无反击之力,他的疯癫持续了千百下,娇然突然觉得xue内被一股热流浇灌,她心里庆幸,终于要结束了,可他却继续抽插,甚至边射边cao,只见两人交合处水流潺潺,浓稠的jingye被捣的四处飞溅,床单上黏腻腻的湿了一片。

    南宫陌肌rou紧绷,满身是汗,射精时紧实的臀部也如电动马达极速的进进出出。

    太久了,太久没有碰女人。

    也太满了,精囊里储满了他的子子孙孙,一时半会,怎射的完。

    酣畅淋漓的边射边cao,极致的快感让他不断的低吼,嗜血般的目光像是要吃了身下的小人儿。

    在她浑身颤抖,也到达高潮时,他终于射了个痛快,体内的那浊邪欲也终于疏散了几分。

    欲望暂得疏解,理智终于回来了。他连忙抱起浑身溅满jingye,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娇娇,她因高潮未退还一抖一抖的,可怜极了。

    他将她放怀里轻声抚慰,“相公错了…相公错了…不哭不哭…”似是为了表明诚意,他叭的一下拔出埋在她体内的rou棍,像抱婴儿一样,一手轻轻拍她后背,一手用手掌轻柔她被cao肿的嫩xue,还有青紫的阴户。

    “不哭…然儿,相公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相公给你揉揉…还疼?不哭了,心都被你哭碎了…相公给你舔舔…”

    说着,又将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子,头埋到她腿间,伸出舌头轻轻刮了一下她鼓鼓的外阴,又用嘴含住她的两片yinchun,轻柔吸舔。

    娇然此时合起腿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舌头冰冰的,软软的,技巧十足,可她心里生气,“南宫陌,你滚!”

    南宫陌直起身,看她被自己cao坏,生气的样儿,刚才的成就感荡然无存,骂自己贪图一时爽坏了大事。

    他厚着脸皮,无辜的眨了眨眼,细长邪魅的黑眸似乎还真有几分天真无害,可怜兮兮的躺她侧边,伸出长臂拢住她,“相公实在忍不住…都怪我!都怪这跟东西太大!”南宫陌指着自己的rou棍,“怪它认人,见到谁都硬不起来,自己的'手兄弟'都不认,生生的憋了两年,差点就爆裂而亡了…然儿,娇娇,别生气了,你打我吧!要不你打它!瞧,小南宫陌跟你求饶了!”说着他下腹用力,粗长的rou茎抖动了几下,似是在摇头摆尾,讨饶示好。

    娇然见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上头,“滚!开!”

    南宫陌死缠烂打,最后给了她两个选择,乖乖的睡觉或者再来一次。娇然无可奈何,剧烈的运动后又累又困,只好任他搂着,没有多久就进入梦乡。

    船外海风呼啸,汪洋一片,驻守掌舵的士兵没有指令不敢停岸,可几位大人似乎都在…歇息,于是,一排的商船又绕着海岸划了几圈。

    东方轩宇迷迷糊糊醒来就发觉不对,闯进娇然房里,果然,南宫陌正搂着她睡得恩爱无比。

    南宫陌揉了揉眼睛,曲着胳膊支起上身,眯眼看清进来的人,俊美的脸上露出挑衅的微笑,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他坐起身,小心翼翼的将娇然露在外面的细胳膊塞进被子里,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自己扯了衣服披上,走下床。

    东方轩宇看到他露出的胸膛上有挠伤的血道,可见两个人之前是何等的激烈。

    “怎么,还嫌害她不够!当初就是你才害得她跟百里岭南有了牵扯!你若再用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我就告诉她你以前的那些技俩!”

    南宫陌丝毫不理会他,敞着怀走到镜前,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脖子,微微侧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凸起的喉结旁边有一对整齐的牙印,“小狗牙可真尖…”

    他舌头滑过后牙槽,邪邪的睨视东方轩宇,轻蔑的一声哼笑,“你威胁不到我…当初丝萝是跟我讨了一些幽兰香,可我只以为她给自己夫君用,哪想到她会用在别人的夫君身上!?我又有什么办法?”

    东方轩宇轻哼一声,“你倒推的干净!”

    说起来百里岭南是最不应该做小黎父亲的人,因为他深爱他的结发之妻,然而,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让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这三人的关系,很难平衡,不可避免的会有纠葛。他也不是很确定,娇然会不会遇到麻烦,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百里岭南的爱妻温慧,不会是受委屈的那个人。

    “看你这一身的伤,明显是她排斥你。南宫陌,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那根东西!?”

    南宫陌听此顿时黑了脸,这可戳中了他的痛处,愣了一秒立马恢复正常样子,“…娇娇跟我在一起时就是这样,又抓又咬,可就算…被cao肿了,也舍不得让我出去。怎么,你没见过她热情的时候,你是不行吗?”

    东方轩宇被他露骨的言辞勾起怒火,在他心里,断不会将娇然床上的情态说与旁人听,那是对心爱之人的亵渎。

    没等他反击,突然见一个青色圆物,砸在南宫陌的头上。那是南宫陌腰带上的玉佩。

    娇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满,攥着被子护在胸前,扔玉佩的手还没落下,“你!南宫陌,你滚出去!”

    南宫陌即使再厚脸皮,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将她揽在怀里,小声安抚,“怎么拿石头砸相公啊?乖…不生气,以后再也不那么弄你了…别闹了,让外人看了笑话…”说完,手伸到被子底下,滑过她细嫩的大腿,游到她的xiaoxue处,两指挤开软嫩的yinchun,找到中间的小核,不着痕迹的轻轻颤动。

    娇然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夹紧腿,却阻止不了他的撩拨。

    南宫陌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脸上,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对她说,“是这里?恩?然儿,你…一碰就流水…刚才让谁滚出去?相公不开心了,想惩罚你…”他拇指按住她的小yinhe,中指和无名指探入她xue内,上下打颤。

    企图很明显,让她yuhuo焚身,忘记方才的怒气,

    “然儿,让他出去,相公用又粗又长的rou棍喂饱你…”

    娇然脸红的跟番茄,咬着牙,抬起手臂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指肚一下刮到敏感点,顿时四肢酥麻,手臂颤抖着落在他肩膀上。

    旁边的东方轩宇看着拥抱的两人,听然儿娇弱的呻吟,几个箭步走到床边,连人带被子一起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往屋外走。

    “东方,你放我下来,该走的不是我们,是他!”娇然推了推东方的胸膛。

    他停住,将她放下。

    娇然见南宫陌不动,“你出不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南宫陌了解她,就像现在,她的语气神态都指示着,她不是简简单单的生气,而是一种决定的引言。

    他没了嬉皮的心思,突然升起一股恐惧。

    是的,是害怕。他迅速作出判断,继而掠过两人身旁,嘭的摔门而去。

    这倒让娇然打算要说的那些话,无处可说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南宫陌出去后,一路走到船尾,身上袍子单薄,被海风吹了个透心凉。

    他不觉得冷,只是面如死灰,写满了落寞。

    刚才她是要跟自己一刀两断吧?

    南宫陌苦笑一下,至于吗?

    尉迟灏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本来盯着海面发呆,听见动静,向他这边看来。

    衣衫不整,几处抓痕,以及自己刚才的瞌睡。

    尉迟灏想明白了,走过去朝他脸上就是一拳。

    半个时辰后,船舶靠岸。娇然与东方走下船,落地时看到南宫陌的脸,吃了一惊,又见后面尉迟灏脸上也挂了彩,更是意外。

    他俩打架了?

    但娇然没问,倒是南宫陌自己凑过来,重重的咳嗽几声,而后伸手揪住她狐裘上的一角,“咳咳…也不知道怎的,跟尉迟大人说了几句,就打起来了。咳咳,我没事儿…”

    “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东方轩宇心想,这伤口处理的不错,不过分夸张却显得凄惨十足。

    娇然抽出被他攥住的衣服角,对着东方轩宇说,“走吧…想早见到黎黎。”

    东方轩宇享受她的依赖,情不自禁地低头轻吻她鼻尖,“好…”

    有人觉得太刺眼,“我才是你夫君啊,咳咳,你跟他去见咱们儿子做什么?”最后都带着哭腔,嘴角的伤口扯动,疼的唏嘘。

    娇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南宫陌,你休书写了就是写了,就算字迹消逝也是写了。以后我们…”

    南宫陌一听,连忙转身就走,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东方轩宇望着一瘸一拐走远的他,笑着摇摇头,“我与他相处十几年的朋友,向来都是他刻薄善辩,别人溜之大吉,今日,却是反过来了…”

    “他…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娇然说。

    “别担心,他是医者,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东方轩宇又看向尉迟灏,“倒是他,你不打算说几句吗?为了你,他将祖辈留下的宝藏换成军粮兵器,支持百里家,没有他,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扳倒皇上。”

    娇然叹了口气,“我现在一想到百里岭南回来后,有可能夺走黎黎,就上火着急,你还要在一旁给我添乱。他支持哪一家,是他自己的考量,跟我有何关系?何况他如今有妻有子,我可不想再落一个狐狸精的罪名,更对做人家妾室不感兴趣。”

    东方轩宇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有理,而后带她回宫,去见黎黎。

    半路却得到消息,黎黎不在皇宫内,而是被接到了百里府上。

    驱车赶往百里府,东方轩宇扶娇然下车,这才发现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握在他掌中的小手冰凉,手心里全是汗。

    东方轩宇攥了攥她的手,“百里老将军年过六旬,上次被困雪山负了伤,身体大不如前,最近又得知皇上这些年,在百里府的家眷身上,动了些手脚,所以一直以来,百里府无所出,他也知晓了淑贤的孩子并非封川之子,可想而知,老将军是多么的生气,和失望,这对他的病情又是何样的打击。所以,你的孩子尤为珍贵,是百里家的珍宝,别怕然儿,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我不会让人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更不会有人夺走你的小黎,阴霾已经过去了…”

    娇然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而后在他的陪伴下,随着引路的下人,慢慢走向百里老将军所住的院落。

    这个府,她是何等的熟悉。

    “还有…这一年来他一直跟随在老将军身边,照料他父亲的身体。外貌上,他也有了些变化,你…不要吃惊。”东方轩宇洞穿她的心理,说了几句让她做好准备,却又不想透露太多。

    他们被领进屋内,一进门就听到内室传来一阵苍劲又低沉的笑声,接着是辛嬷嬷难得的有情绪的语气,“小世子六个月就会爬了,比其他的孩子都机灵。长大了一定会像您一样,是个英明的将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侍卫通报,“将军!东方先生和…”纠结了半天,侍卫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东方身边的这位女子。

    “我是黎黎的母亲…”娇然自我介绍,隔着一道门帘,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聚了几个人,身型微胖的是辛嬷嬷,另一个出挑的想必就是老将军了,满头的白发披散而下,身形高大挺拔,不像是重病之人。

    “快请进来!”老将军声如洪钟,听起来很健康,心情也不错。

    娇然走了进去,低头正要行礼,余光却发现这满头白发的男子,不是将军。

    她惊异的看着久别重逢的他,面容依旧,却满头华发,几丝黑发参杂其中,更显苍白灰暗。

    此时,他也凝视着她,眼眶微红,紧闭的双唇因激动微微抖动,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在得知她死讯之后,一夜间,头发全白。

    曾想过随她而去,又不信她真的就这么死了。

    后来,在熬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选择面对,去往战场,照看齐然,与父亲冰释前嫌,常伴父亲左右,把对她的歉意,愧疚,悔恨都倾注在年迈的父亲身上。

    流火国一战,他们被困雪山,大哥在分别之时才说出娇然和孩子的事,他起初不信,以为是为了激起父亲和他逃生的欲望,而编制的谎言,直到今早见到黎黎的那一刻,才信了。

    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愤怒又欣喜,却有种近人情怯的恐惧,就如现在,他想走过去摸摸她,捏捏她的脸,或者小手,看是不是温热的,真实的,但他动都不敢动,担心这是他做的白日梦,一碰皆会化为乌有。

    婴儿的哭声打破了沉寂,黎黎在老将军怀里哇哇直叫,跟个小马驹一样,四肢乱舞,伸出两只手找娘亲。

    一天一夜的离别,他早就想娘了。

    娇然顾不得礼仪,上前从老将军怀里抱过黎黎,轻轻拍拍亲亲,小家伙不哭了,头一直往娇然怀里拱,是想吃奶了。

    辛嬷嬷在旁说,“小世子…今日都没怎么好好吃。”也没怎么睡。

    “meimei随我去隔壁,先喂一下小世子吧?”温慧也在。

    娇然听这'meimei'二字,实在刺耳,却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隔壁一内镶的小隔间里,隔间虽小,却五脏俱全,床榻桌椅都有,还有一张小木床。

    娇然不做声,见温慧依然在,没有避嫌之意,“夫人能不能出去一下?我不喜欢喂奶的时候有旁人在。”语气有些强硬,此时,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好说话。

    温慧欲言又止,只说个好字,就走了出去。

    近半个时辰,小黎黎吃饱喝足,在娇然怀里睡着了,睡梦里小手还抓着她胸前的衣襟。

    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她自己也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温慧等在那里,朝她微笑,“睡了?这里有辛嬷嬷照料就好。父亲听东方先生说你们一路往京城赶,还未用晚膳,就吩咐厨房做了几道菜,meimei可否赏光,一同用个便饭?”

    娇然点头,跟随她来到前厅。

    众人皆未入席,此时又多了百里玄骥,百里封川,还有丝萝。

    百里文都前往流火营救百里岭南,这个她是知道的。

    所以,他们一家人都到齐了。

    老将军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见她进来,起身相迎。娇然不敢怠慢,连忙行礼。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老将军审视着她,刚才就觉得她像一个人,一个至死都不肯原谅他的女人。他不糊涂,但年纪大了有些事cao不了心,那脑海里的猜测也只是猜测,并不想去求证。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但他亲孙儿的事,不容有变,百里家的血脉,始终都要留在百里家。

    他先入座,坐于主位,而后请她坐在自己右侧。

    娇然大大方方的入座,得益于皇上的宠爱,再尊贵的位置,再无理的偏爱,她如今都能待之若素。

    东方轩宇选择坐在她的右边,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百里玄骥以第二主人的身份坐于老将军对面。

    温慧和丝萝则在自己对面,封川坐在东方右边,而老将军的左侧,是迟迟未到的百里玄敬的位置。

    真是令人尴尬的便饭,娇然心想。

    不多时,百里玄敬来了,头发精心的梳理过,成半披式散在背后,一身黑色窄袖玄衣与银发形成强烈的对比,与方才的激动不同,此刻的他冷峻又疏离,径直走到老将军身边坐下,看都没看娇然一眼。

    娇然也不看他,就在游神之时,觉得桌底下有只手搭过来,她看向东方轩宇,而后手在桌下悄悄的翻过来,掌心朝上,与他交握。

    开席后,老将军滔滔不绝,对她也客气十分,也不向她提问任何问题。气氛看起来很融洽,不乏欢声笑语,她也吃下几口菜,尽管没有食欲。

    此时,温慧站起来,端起酒杯,“父亲大人,儿媳可否先敬乔meimei一杯?”

    老将军颔首,“自然,她是我们百里家的大功臣。”

    娇然放下碗筷,“我有何功?”也许是自己方才从将军怀里夺走黎黎的动作太有防备性,这顿饭吃到现在,他们才开始进入正题。

    温慧笑笑,“乔meimei生下小黎,便是最大的功臣。放心,百里家一定不会让meimei受委屈的,等岭南回来,会给meimei一个满意的交代。”

    娇然回之一笑,“什么交代?”

    老将军视线一直没从娇然身上移开,“黎黎总要入百里家的族谱,你若不喜欢老夫的大儿子,敬儿你总中意?以前你俩情投意合,因误会分开,如今经历过生死,还有什么怨恨不能放下?小黎作为你俩的儿子,由你们抚养,很是合适。”

    温慧脸色一暗,不知道父亲为何态度大变,先前说好要自己作为黎黎的嫡母抚养他长大,万不得已的话就纳了娇然,其实她都做好了让贤的准备,反正自己与岭南多年感情,情比金坚,不在乎这些名分。但,父亲却让岭南的孩子认叔做父,想成全他两人,这让她颇为意外。

    她又瞧见父亲看娇然的眼神,向来循规蹈矩的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而后被自己臊的脸红,为自己的想法不齿,父亲刚才不是还凑成三弟和娇然呢吗,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娇然也觉得着老将军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她笑不出来,甚至很恼,“我与他并没有任何误会,而是真真实实的背叛。但我没有任何怨恨,因为,相对于在座的两人被我捉到在床上缠绵,我与将军您未出席的那两个儿子也不干不净。”

    百里玄骥听此,皱了皱眉,“父亲不要生气,身体要紧!”

    老将军摆了摆手,示意他并未被她言辞激怒。

    娇然继续说,“恩怨情仇,早就一笔勾销。现在,我只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我的身体判决了我这一生,可能只会有他一个孩子,而你们百里家,会不断有新的子嗣出生。希望将军,能够成全。”

    老将军很是耐心,却又坚持,“老夫只是不想百里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而且,百里家决不允许他冠以他姓,认旁人做父亲。”

    娇然好似纠结一番,“那…我可以将黎黎给你们,甚至此生再不见他。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老将军有些意外,屋内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地聚在她身上。

    “我要皇上的命,来换黎黎。”

    众人皆出乎意料,表情凝重,

    “这…”不可能。留他一命,永有后患。

    “不行吗?皇上早知孩子不是他的,可他还是让孩子出世,细心抚养。说到底,他才是你们百里家的功臣。如今他大势已去,毫无威胁,我带他远走高飞,从此销声匿迹,你们则可以放心的在族谱上加上黎黎的名字,任他认叫谁做父亲母亲,没人能管。”

    “够了!”百里玄敬再也不想听下去,咆哮着站起身来,隔着老将军抓住她手腕,“你…你连自己的骨rou也不要了!就为了保他性命,就为了与他私奔!”

    娇然很是平静,“是,我不要了。而且,我们光明正大,不是私奔。”

    “我不答应!不行!不行!”百里玄敬几乎是吼出来了,他无法接受两年后的她袒护安胤,更不能想象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人生里。

    “你说了算吗?”娇然反问。

    老将军咳嗽了几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稍微平复之时,哑着嗓子,“娇然,咳,咳,他说了是不算,那你可容老夫考虑几天,再给你答复?”他心力交瘁,此事还是待岭南回来,再做定夺吧。

    “父亲!”百里玄敬重重的叫了他一声。

    “可以。那晚辈就先带黎黎回去了,我在琬宫中等候老将军的消息。”娇然说完,便起身离开。

    东方轩宇拧着眉,心绪复杂的跟在她身后,而后接上熟睡的黎黎,送她回去,“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了孩子,万一真的拿皇上跟你交换?”

    娇然此刻无力的将头依在马车窗边,透过帘子看着外面的夜色,街上车水马龙,流光溢彩,“是挺险的,但你也看到了,不这样,他们会以为,我最在乎黎黎…以后就不好与他们谈了。”

    东方轩宇将她头扶到自己肩上,怕她靠着窗着凉,“你变了…”

    以前的她是个小包子,善良又好欺负,现在她当仁不让,一顿饭的功夫就搅的百里家鸡飞狗跳。

    娇然笑笑,“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他们不让我痛快,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东方轩宇低头一叹,“你说你,怎么不这时候遇到我爷爷?”这时候遇到国公爷拿钱打发她,按照她现在的态度,一定不会再直接走人,而是死缠着自己,叛逆而行。

    娇然眨了眨眼,“你不一样…”

    东方轩宇来了兴致,“你说说,我哪里不一样?”

    娇然想了想,认真的说,“他们像是这黑夜里,街上的火把,忽明忽暗,走远了就看不到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燃尽。你却是天上的北极星,白日里隐于太阳的光辉之下,黑夜里熠熠闪耀,永恒不变。”

    东方轩宇白皙的脸上,渐渐染上红晕,脸颊也有些发烫。

    还没有人这样比喻过他。

    娇然察觉他的羞涩,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从他肩上支起头来,盯着他端详。

    东方轩宇别开脸,“我真是…不适应…如此的你。”

    娇然表示理解,又将头歪在窗棱上,看车外的夜色。

    一路无言,娇然是有些累。东方轩宇则是想了一路的,火把与星星的区别。

    马车停下后。她这才发现,这是宇楼,不是皇宫。

    东方轩宇扶她下车,“如今局势不稳,皇宫凶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

    娇然点头,她其实也不放心,“可黎黎跟我睡,我怕晚上他醒来吃奶,会打扰你。”

    东方轩宇眉头一挑,“哦?谁说要与你同床共枕?这里有客房…”

    这下换娇然羞赧了。

    东方轩宇得逞的一笑,拉她走向宇楼。

    这一晚,小黎黎睡在准备好的小床上,他们两人同床共枕,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