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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辰眼睛转了一圈,顿时了然,点头道“多谢王爷。” 商彦离开了韩宅,云天辰看着商彦的背影,关于当朝王爷商彦,他当初见过一面,只听说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而且命不久矣,皇上很是重视他这个弟弟。 “这位睿王爷,若是身无大病,那皇位或许会是他的。”云天辰轻声喃喃道。 “嘿嘿,云公子,不寒大侠,快快里面请!”莫小玄在前引路道。 “麻烦带路了。”云天辰道。 两人跟着莫小玄来到了后院韩权的书房中,见韩权正端坐在桌案前,有模有样的饮着茶,抬眼一看是云天辰来了,站起身来道“来啦,快坐。” “韩先生,温谨可有与你说要到此处来?”云天辰坐下后问道。 韩权摇头道“没有,你们俩小鬼不是常有往来吗?他没告诉你?” 云天辰蹙眉道“告诉我什么?” 韩权顿时明白了,云天辰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宫中的事情很难传到宫外去,若传了出去,那还得要好些时日才能到云天辰耳朵里。 “先生,是温谨出什么事了吗?”云天辰蹙眉问道,心中有一丝担忧。 韩权轻笑一声道“他能有什么事,他可是三皇子,谁敢动他?” “那是出了何事?”云天辰道。 韩权正色道“这也算是他们自己家的家务事,也就是他母妃又怀了龙胎,可好景不长,前几日滑胎了。” 云天辰蹙眉道“温谨这几日定是在陪他母妃,发生这等事,以温谨的性子,又得哀愁上好一段时间。” “不过历来后宫之中都如此,没有掉两个孩子的都是不得宠的,都不是稀奇事,况且皇后是丞相的女儿,那个皇后的位置可不是随便坐坐的,她儿子二皇子商宸,只要把大皇子干掉,就能成为太子,海丞相那老东西一朝得势得意忘形,我看他就是个草包,要我说,他还比不上司马彻那个老家伙。”韩权饮茶道。 云天辰没怎么听韩权讲话,只是蹙眉想着温谨的事,不知道今日他会不会来。 “草包也是个有权有势的草包,谁人也不敢动啊~”云天辰回过神来微笑道。 云天辰看着韩权桌上的那只木头做的鸟,已经很是陈旧了,可依旧干净的发亮,定是韩权当宝贝似的每天擦。 “韩先生,这只鸟,可是当年公输家做的机关鸟?”云天辰指着鸟问道。 韩权点头道“是啊,可如今公输一家已经沉寂太久,隐于世间,难以寻找了,他们一族的后人本就少……” 韩权此刻语气中透出一丝愁色,目不转睛的盯着机关鸟,好似回忆起什么,眼中有柔和光芒闪烁。 云天辰见状,知道这只机关鸟一定有故事,可韩权并未提起,他也不便过问,笑笑道“我也只是在书中看过,公输一家造的东西,如今民间多处可见,孩童喜欢玩儿的七星结,木鸢,我家萌儿那儿也有一堆。” “哈哈哈,那只是些小玩意儿,公输一家当年造的云梯,是行军打仗攻占城池的利器,还有弩车,暗弩,投石机,皆是出自他们一族。”韩权大笑道。 “嗯,公输一族机关术很是厉害,可不知为何沉寂了。”云天辰叹道。 韩权点了点头,摸了摸桌上机关鸟的背,道“不知啊不知。” 这时莫小玄推门进来道“先生,有位温公子前来拜访。” 韩权赶紧道“快快请进来!” “是,先生!”莫小玄屁颠屁颠的小跑着离开了。 “这个小侍童,是先生的学生?”云天辰问道。 “嗯,他叫莫小玄,是我来银朔时半路上捡来的,见他可怜,不过人倒也机灵。”韩权笑道。 “原来如此,我见门口还养了只大黑狗,没想到韩先生还喜欢小动物。”云天辰道。 韩权点头道“那黑狗还是我半个恩人,以前还没那么大,就是个小不点,一路跟来了寒阳,就一直留着它,没想到长得如此壮硕。” 云天辰这才知道,原来那条大黑狗还救过韩权的命。 而这时商鸠从门外走了进来,今日的穿着不同往日,身穿紫玄色长衫,用黑色发带束起长发,很是低调,手中还拿着一把油纸伞。 韩权站起身来恭敬道“三殿下,快快请坐!” 商鸠点头坐在了云天辰身旁,打从他一进门,云天辰就看出来了,商鸠愁眉紧锁,眸子暗淡,还带着丝丝倦意,看样子容妃的事让他无比伤神。 “温谨,今日未下雨,你为何带了把伞?” 商鸠回过神来,整个人一愣,蹙眉看着手中的伞叹了口气,摇头道“是我粗心,拿错东西了,本是想拿我的佩剑。” 原来是自己拿错东西了,估计心头有事分了神,压根就没看自己拿了何物。 云天辰知道商鸠这几日来很是难熬,道“容妃娘娘如何了?” 商鸠抬眼看着云天辰,道“我母妃她身体无大碍,只是这次滑胎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恐怕以后都无法再怀上孩子……” “温谨,我知道你的性子,也不劝你了,不过你也要保重身体才好。”云天辰道。 商鸠微笑道“好,天辰,放心,我知道分寸。” “那就好,不过见你今日与往日不同,为何?”云天辰问道。 商鸠沉下眸子,开口道“这几日,我的寝宫外总是有人影闪过,有一日在外调查的人来密信,我便察觉屋外有人窥视,待我追出去后,人便不见了,此人能避过禁卫巡查,轻易进入皇宫,武功定是高强,所以我才让不寒带了字画给你,我也不能说关于调查的事,怕是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