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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却想到了以后,琢磨着找媒人为萱娘张罗起来。 宓清鹤觉得这样不好,萱娘才归家,虽然萱娘自来懂事体贴,会知道娘亲着急,是因为心疼她,而不是急着赶她出门,但心底也会难受。 他便阻止了陈氏,又叮嘱:“就与平时一般对待便好,若是着意迁就,恐萱娘心底更不自在。” 陈氏一怔:“是了,是我想岔了。” —— 求珠珠。 第十四章好消息 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世人总喜欢对女子指指点点,萱娘近几日便不愿出门。 好在陈氏也不催她出门散心,每日里母女俩说说话,让她帮忙盯着幼弟练字读书,日子倒也轻松。 如此过了月余,一日宓清鹤回来时候,面色难看,萱娘上前问候,宓清鹤缓了脸色:“无事,遇到一个无赖讹钱,着实可恨。” 萱娘不大信,倒也没多问,与宓清鹤道:“今日有人捎了信来给父亲,女儿应放在了书房。” 宓清鹤用了饭,去了书房,看到信上落款,他忍不住笑了笑,一直压在心底的恼怒,被好友来信给驱散。 然抽出信看了一眼后,宓清鹤面上笑意凝结,神色严肃起来,到了最后,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好,真好。” 提笔,宓清鹤便给好友回信。 晚间歇息时候,陈氏忍不住问他:“先前见你还恼着,这会儿怎么又高兴起来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宓清鹤有好消息,自然是想要与妻子分享的,便说道:“阿琅来信,言说当年阿川之事,有了伸冤的希望,朝廷前段时日,派了九皇子,前去重新调查此事,也已经找到了关键证据。” “说不得,很快阿川便要回来了。” 却没说,今日为何恼怒。 陈氏被转移了注意力,闻言极为高兴:“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 阿川便是宓清鹤那被构陷的友人。 当年河堤决口,死伤无数,他明明清白,却因为太清白,被当了替罪羊,百口莫辩下,流放千里,若非是朝中太多人求情,他的家眷,也会被发卖了。 “这等事情,阿琅怎会骗我,明明九皇子三四月前就去寻过证据,他如今才写信告知我,定然是之前没有确定消息,怕我空欢喜一场,现在啊,怕是得了准信,才会告知我呢。”宓清鹤极为愉快地说道。 果真,又过了半月,宓清鹤便陆陆续续接到了好几个友人的信笺,皆是说到了此事,言说已经在翻案,该是很快便能还赵川清白。 有人劝宓清鹤,也可以到京城走动下,寻个门路,再入朝堂,为社稷百姓尽力。 宓清鹤一笑置之,他年纪不小,有儿有女,早已息了那份雄心壮志,如今日子虽然略略清苦些,但一家人一起,也是和美,不想再生波澜。 —— 下章就上京城啦~ 第十五章搬走 “今日又怎了?”这几日宓清鹤都高兴得很,忽而今日沉着脸回来,且直接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陈氏有些摸不着头脑,去喊他用饭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宓清鹤沉着脸没说话。 接下来几日,宓清鹤的面色都不太好。 陈氏担心,又问了,宓清鹤才道:“非是生气,只是担忧阿川事情。” 陈氏没什么心眼,便信了,安慰了宓清鹤几句,便睡去。 待得陈氏困倦睡着,宓清鹤眉眼间重新带了恼恨。 那些人,着实可恨。 他的萱娘,便是和离了,也不会嫁给年过五旬的富户、家中妾室无数的乡绅、风流好色气死元配的纨绔…… 想想今日,他拒了别人说和,并讽刺那保媒的人后,那人直言讥讽,说他的萱娘,“心气儿这么高”,“只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还想当个官太太不成”,言语间满是轻视。 宓清鹤越发的恼恨。 若是他乃是朝廷命官,那刘宇喆,如何敢这般慢待自己女儿,那些儿混账东西,如何敢到他面前来说些尖酸刻薄、侮辱女儿的话。 越想越睡不着,宓清鹤下床去了书房,从匣中抽出友人寄来的信件。 大部分都在说阿川沉冤昭雪事情,顺带劝他也谋划一番,寻个前途。 特别是阿琅的第二封信。 言辞中,殷殷劝导,并说,此次九皇子受命彻查当年河堤贪腐案,曾与他联系过,如今有了些交情,他可与九皇子联系一番,请九皇子帮忙,为他寻个机会。 宓清鹤是打算拒绝的。 但这一刻,想着那保媒人尖酸刻薄的言辞,宓清鹤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下回信,承了这份情。 若他一辈子都是个私塾先生,那萱娘最好最好,也只是嫁个年轻些的商贾富户为继室。 他的萱娘,端庄秀美,是个极好极好的孩子,不该这样被耽误,便是为继室,那也该是个品行良好的男儿的继室。 隔日,宓清鹤托人把信给秦琅 3W·PO18·ひS 送去,归家后,便让陈氏开始收拾起来,月余后,说不定要搬家离开泉河县。 陈氏大吃一惊:“怎么的就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