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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水茫茫的眼睛,抬眼看他,两人都适应了黑暗,能看到彼此五官的轮廓。他一定出汗了,脖子上湿湿的,后背也湿湿的,刚才两人接吻时,她就感受到了。 他不想强迫她,像上次那样,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可是,她只是沉默,没有说话。 江景怀克制住身心的火,放开她,手握紧,果然么还是不肯啊。 衣衫半掩的上身蓦地变凉了,迷迷糊糊的田桑桑终于回过神来,她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汲取着温度。 她闭了闭眼,低吟出声,可以。 江景怀转过身,剧烈地喘息着,再次把她推到墙上,注视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桑桑。 都是久旷之身,一接触在一起,便是干柴烈火,难以抑制地缠绵悱恻。 他蓦地将她转了个方向,胸膛密实地贴近了她的脊背,密密麻麻地亲吻她的脖颈,手从后攀上了那娇/嫩的顶端。 身体的某个地方从未被异性触碰,那只手在上面揉/捏,总是会令田桑桑忍不住颤栗。可那叫声刚要出口,他从后探过来,深深地吻住她,所有的声音被尽数吞入。 被吻得云里雾里,何时又被推到墙上都不太清楚 他猛地挺/腰,连续快速地用力了几下。 混沌中田桑桑痛叫了声,终于清醒,忍不住一巴掌轻轻扇在他脸上。 这混蛋,怎么这么粗鲁。 田桑桑虽然生过孩子,但这些年没找过男人,因此依然如同未经开发的少女般青涩,而且她上辈子,可实实在在是个的。 没技巧,无经验,如砧板上待宰的鱼。 所以当他贯/入时,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在他汗津津的背上,那一下,简直了那种被充满的感觉,陌生害怕期待。黎明破晓,黑暗与光明交织,完全无法用准确的语言形容。 只知道,身上全副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处。 他并没有被打懵,吻去她眼角的一滴泪,强势地不给她后退的机会继续。 黑暗寂静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交错混乱的喘息声。 雨收云歇,汗水交融,两人抱在一起,在沙发上喘息连连。 江景怀摸着她的脸,抬身俯视她,桑宝,你真美 对于这个称呼,田桑桑还是挺喜欢的。 她心中一动,问道: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最美? 江景怀:不穿衣服的时候。 流氓!她伸手打他,却反被他捉住。 还来啊?刚才两次就把她折腾得够呛了。田桑桑不由得有些后悔,禁欲男人一开闸,精力过剩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孟书言从噩梦中惊醒,翻个身要往mama怀里缩,床上空无一人。 mama!小家伙慌了,从床上坐起来。 东张西望,左看右看。 怎么办?mama不见了。 再看爸爸的床上,也没人。 客厅里好像有声音。这一瞬间mama给他讲过的鬼故事涌入脑海! 小家伙怕极了,硬生生忍住哭的冲动,爬到床沿,两条小短腿探到地上,往外走去。 291 桑宝 江景怀毕竟是个军人,洞察力比较敏锐,一滴汗从脸上落下。 他沉声道:言言好像醒了。 什么。田桑桑吓了一跳,那点旖旎的心思立刻消了。开玩笑,这要是被孩子看到,影响会多么巨大! 她推开他赶紧的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衣服没有全脱。江景怀也是快速地套上衣服裤子。 mama。爸爸。客厅里黑漆漆的,随着窸窸窣窣弄衣服的声音,孟书言揉了揉眼睛,终于看到自己的爸爸和mama。 言言,怎么了,怎么醒了呢?田桑桑把呆呆的他抱到腿上。 孟书言顺势搂着她的腰,靠在mama温暖香香的怀里, mama,你和爸爸怎么在沙发上? 田桑桑: 求助地看向江景怀,只听得他不咸不淡地道:你mama她有点口渴,出来喝点水。 哦。小家伙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小声道:mama,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我好害怕。 没事的。田桑桑轻抚他的背,什么噩梦? 梦见mama你在哭,哭得很可怜。把我给吓醒了。 田桑桑: mama我要在你怀里睡觉觉~ 江景怀目光一沉。明明以前觉得儿子很可爱,为什么今天有种想喊臭小子的冲动? 嗯,睡吧睡吧。田桑桑能感受到江景怀如火的视线,她无奈地瞥了下他。怪你咯? 半夜醒来,回到mama怀里,真是舒服。不一会儿,孟书言就在她怀里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田桑桑不敢乱动,爱怜地抱着他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双腿有些打颤,险些摔倒。 把他给我吧。江景怀扶住她,从她怀里轻轻接过小家伙,黑眸闪了一下:我抱他进去,你在沙发上歇一歇。 田桑桑有点感动,好的。完全没想为什么要在沙发上休息,而不是直接回屋里休息。 可别再醒了,儿子。江景怀轻手轻脚地把孟书言放在床上,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田桑桑的被子给他盖上,依旧盖得严严实实。再把自己的被子叠起来,放在他的左侧,把自己的枕头拿过来,放在他的右侧,以防他等下给摔到床下。 田桑桑靠着沙发休息了一忽儿,昏昏欲睡。 听到江景怀的脚步声,她虚软地站了起来,掩嘴打着小哈欠,我们也进去睡吧。 不行。江景怀搂过她,抵着她的额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突然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田桑桑郁闷,这和良心有什么关系?今天晚上就感到良心上对儿子有愧了,现在儿子他爸又来跟她扯良心! 不,她没有良心,但也没感到美滋滋! 有人会死的。他哑声说了句。 大半夜的说死不死。田桑桑一个激灵,没反应过来,哪里死了? 这里。他牵着她的手,缓缓下移。 田桑桑被烫到了,立刻收回手,脸颊烧了起来,迈开脚步想逃。 他把人往沙发上带。 别啊,我困~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万一言言又醒了。 只要你声小点儿 那你怎么不力气小点儿呢! 他低低地笑了,这个只能大,不能小。 田桑桑被折腾得狠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伸手往身边摸去,并没有人。 秀发散落在软绵的枕间,她往窗外看去,阳光大好。看来有点晚了,江景怀应该是去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