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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放下刘海时故作的阴沉完全不同。 冷峻,野性,散发着alpha的气场,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随手把衣服扔到脏衣篓里,一手解开裤腰上的扣子,一转身就看到自家猫崽乖巧地扒在盆沿上,抬着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看。 许宴在它面前蹲下,点点它湿漉漉的小鼻头。 一笑就露出了两个酒窝,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犹如春风拂面,温暖心窝。 “怎么呆住了,是不是爸爸太帅看傻了?” 猫崽的鼻头动了动,鼻尖索绕着淡淡的橙花香,清新中带着绿意的芬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嗯?香香,香宝贝?” 许宴见它愣愣的,在它的鼻尖和小胡子上逗弄,然后毫不意外地被咬了。 “嗷……!痛痛痛,手指不能吃,快张嘴!”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外面天都黑了。 许宴的头发略长,他把前区散落的头发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从柜子里拿出小鱼干,在猫崽亮晶晶的眼神下,打开袋子抓了一把放在猫碗里。 猫崽顺着他的手低头一看,有些不满,“喵呜……” 太少了。 许宴点点它的小脑袋,“你不让我蹭,扣你一半小鱼干。” 猫崽迈着优雅地猫步走过去,舔舔许宴的手背,摇着尾巴,用眼神攻 势,“喵呜……” “不准再卖萌,卖萌对我是没用的,小香崽。”许·猫奴·宴一边警 告,一边从袋子里又抓了一把。 看看猫碗里堆成小山的小鱼干,猫崽满意了,走回去蹲下,半眯着眼,吃得很高兴。 饭桌上,许宴夹起一块虾仁凑到猫崽边上勾引它,特别夸张地感叹,“哇!太好吃了!比小鱼干好吃一百倍!今天简直厨艺大爆发。” 猫崽嗅到了香味,有些在意的转头往他这边看了眼。 连着好几次后,猫崽终于忍不住了,走到他面前,扒着他的碗喵喵叫,眼神随着他的筷子移动,馋得很。 可许宴就像没看见,每次夹起来都塞自己嘴里,可把猫崽给急的,尾巴摇得越发用力了。 “喵呜!”再不给我就挠你了! 许宴贱兮兮地指指它的猫碗,“这么好吃的虾仁不能白给你,你得用你的小鱼干跟我换。” 猫崽身体一僵,考虑了一下,放开他的碗,沮丧地走回去。 “我厨艺难得爆发一次,只有今天能吃到哦,以后想吃也没有了,你真的不想换吗?” 走出去两步的猫崽顿住脚步。 许宴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猫崽转过头,大眼睛上蒙着了一层水雾,耳朵都垂了下来,可怜惨了。 许宴一颗爱猫的心直抽抽地疼。 为什么要逼它放弃心爱的小鱼干,它还这么小,你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你是渣男吗?! 正当他打算没原则的妥协时,手背一痒,猫崽扒着他的手,叼着一条小鱼干放到他碗里,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咪……” 许宴手抖,本就不太坚强的心再次被击中,一把抱起猫崽猛蹭。 “比起小鱼干,你果然还是更爱我呜呜呜……” 虽然这条小鱼干是最小的,可再小也是爱啊! 毫无意外的,他又挨了好几爪子。 深夜,猫崽蹲在软椅上,看向房间另一角。 这是一间画室,墙上角落和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画框。 许宴盘腿坐在地板上,对着墙上最大的一副油画发呆。 油画上画得是一片油菜花田,鲜亮的颜色治愈人心,画作一角用漂亮的瘦金体写着“许心在”三个小字。 这画的边上斜靠着一副以黑红作为主色调的油画,没有实物,只是色彩的堆砌,充斥着血腥和杀戮。 半晌,许宴轻叹,“这么多年了,您的画我还是学不会。” 打开手边的盒子,这是今天莘言送过来的,里面整齐码放着十支试剂。 将试剂拿出放在眼前晃了晃,许宴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苦笑,“不愿意见我,却还记得寄这玩意儿过来,这算什么?” 性别伪装剂,这是许宴给这试剂起的名字。 从小他就要依靠这东西来骗过基因中心和征兵系统。 他是个alpha,不参军的办法只有两种,自残或者改变性别。 他不知道父亲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试剂,但确实能让他成功伪装成omega,就算基因检测也能蒙混过去。 不止基因,就连信息素信号也会改变。 这种试剂能让他处在一种介于A和O之间的状态,既不会像omega那样发情,也不会像其他alpha被求偶期omega的信息素影响。 十支试剂,正好可以用到三十岁。 到那时,他就自由了。 “喵呜……” 听到猫叫声,许宴沉重的心情放晴不少,顺了把它的背毛,细腻的绒毛让他爱不释手。 “我要也是猫就好了,既能讨人喜欢,又能听懂你说的话,等到了时间还可以跟你一起走,不用再继续等那些不会回来的人。” 深夜,窗外传来若有似无的猫叫声,趴在枕边的猫崽睁开双眼,它转头看了眼熟睡的许宴,轻盈地跳到窗台上,虚影一晃,娇小的身躯在花丛中快速掠过,穿过一片灌木林后走出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