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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立言的动作顿了顿,本来都快到了紧要关头,被这个名字搅得一头雾水。 之白是谁? 唐立言确信自己没听裴山提起过这个人。 想必是埋得很深,却又忘不掉的名字。唐立言心里不痛快,本来以为捡到个有意思的猎物,却没想到,人比自己还会玩。 以为这是场猫鼠游戏,合着,人想玩的是替身情缘呢? 唐立言最讨厌麻烦,却被拉进一摊糊涂情债里?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既然是床伴,那也得纯粹一点。在床上时,装也得装出来一副身心只有枕边人的样子来,至于下了床找谁、想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唐立言越想越不爽,动作也变得又急又粗暴。 他心里憋着口气,故意发泄自己的不满,连荤话都说的没那么尊重人了,满是污言秽语和侮辱性词汇。 裴山瞪大了眼睛,惊诧又委屈地回头看他,但被他强硬地掰了回去。 像是还不解气,他又把裴山的脸按进皮垫里,不让人有任何动作的余地。 (删) 帮我解开。裴山的膝盖被磨得通红,人也没什么气力,说话轻飘飘的,手,快麻了。 裴山的手腕并在一起,几条青红的勒痕比纹身还要显眼。 唐立言这才从大脑的空白中回过神来,松开已经被汗湿了的衣物。 裴山实在是撑不住,就顺着书架,跪坐在了地上。 唐立言在一旁冷冷看着他,拿纯白的布料擦了擦手,轻描淡写,把自己收拾利索。 裴山总算能挣扎着起来,一手把着书架,一手撑着地,双腿发颤地站起来。 爽了?唐立言轻蔑地笑了笑,都合不上了。 裴山没了几个小时前的主动劲,疲惫地走回沙发,瘫软在坐垫上,累了,别闹。 撒娇似的。 裴山觉得满足。 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身体就这么大剌剌地向唐立言展示着,毫无半点收敛和羞涩的意思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在一起生活了好久的伴侣,这种事情,驾轻就熟。 可显然他们并没有,只是第三次见面而已。 唐立言看他这副样子,更被刺痛了,皱起眉,心里那股烦躁简直要压不住。 他也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他想,这具身体是习惯了被那个之白才会如此不忌吧? 那裴山知不知道,刚刚的快乐是谁给的? 但其实不过就是逢床作戏的人罢了,床伴之前的情史、性史如何,又与他唐立言有什么关系呢?这个不满意,就等下个更新鲜可人的猎物就是。 可他还是无法停止去想,那个能让裴山心心念念的人,究竟有什么魔力。 唐立言不愿意承认这是嫉妒心,甚至还包含着点其他的情愫,只当是病态的自尊在作祟。 唐立言用脚把地上脏乱的衣服勾起来,扔到裴山的身上。 裴山侧着躺下了,像小猫似的,翻了个身,把肚子和大腿留给唐立言,而衣服则被他压在了身下。 问你个事儿。唐立言的脸沉得不像话。 裴山眼睛闭上了,没看到他的表情。浑然不知地拿手指挠了挠脸,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哼唧。 唐立言蹲下来,右手使劲掐着裴山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我跟你那个之白,哪个更能让你爽? 裴山猛地睁眼,下意识般要躲开,但下巴被狠狠挟制,动弹不得。 唐立言离得很近,在裴山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里,看到了惊惧、慌乱、躲闪,甚至还有忧伤? 对,忧伤。 是很能让人共情的力量,少见于幸福眷侣的眼里,却会在无数有情人那里出现。 唐立言没来由地心脏一紧,痛感从胸腔蔓延到胳膊,手上便捏得更紧了。 不想回答?唐立言咬着牙问,那他知道,你被我*的样子这么浪么? 裴山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刚刚沉浸在欲海里的勾人神色半点不见,但眼睛里的湿气确实是愈来愈重的,水汽慢慢爬满了眼眶,沾到睫毛上。 说话!唐立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吼了一句。 裴山干脆闭上了眼,眼泪就这么被憋了回去,嘴唇也被他咬得发白。 唐立言自觉无趣,松开了他。 裴山得了自由,就转过身,一声不吭,但可以看出,背影是在颤抖的。 唐立言看着居然觉得心疼。 太奇怪了。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没有半分纠缠的心思,可现在他既在气头上,又觉得这副样子很可人心脏甚至会随着裴山颤动的幅度而收紧,一阵一阵地疼。 唐立言在心里骂自己,气自己没出息,出口却成了:之白之白。名字还挺纯,怎么着,分手了还是没追到? 沙发上的人仍是不动,只是有压抑着的气息声,抖动的幅度也更大了。 唐立言气得踢了一下茶几脚,依旧没有人回应,便把茶几上散落的杂物挥了一地。 这些书我看也没必要留着,都脏了。唐立言弯腰捡起几本,随意抛在一旁,哦也对,你这儿本来也没多干净。 第23章 团圆或是晚几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