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圣杯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随着羽斯缇萨的讲述，姜浩渐渐知晓了她那特殊的存在方式与诉求。 这位名为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的女人，乃是几百年前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族长，被誉为冬之圣女的大魔术师。 而如今的圣杯战争，乃至圣杯的体系与出现都是经由她与圣杯御三家中的另外两家共同完成创造出来的。 因为是家族利用残缺的第三法所培育出来的人造人，她从诞生开始，便被人为的灌输了追寻第三法，也就是天之杯的道路理想，她也的确为此而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与存在！ 也正是因为她不惜将自身当成活祭品，将自身的魔术回路硬生生改造成基础的小圣杯，然后献祭自身，完成了最初的圣杯体系，才有了如今的圣杯与围绕着圣杯进行争夺的圣杯战争。 而到了如今，她的残存意识已经漂浮在大圣杯中有两三百年了，那种枯寂与空虚，真的是让人想想都感觉心底发寒，那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好在她本就是人造人，性格与情感相对比较淡漠，且心中一直谨记着全人类的救济这个伟大的目标，才让她在这两百多年的小黑屋生涯之中没有发疯黑化。 但是自从几十年前她们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某位后辈，发疯作死，违规召唤出那位被誉为此世之恶的非洲小哥，安哥拉曼纽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天知道为何人类的人性居然会有那么的恶毒可怕！在圣杯吸收了那位安哥拉曼纽，圣杯成为人类阴暗面的汇聚地之后，就连圣杯都承载不了那人性的黑暗，整个圣杯仪式都被污染了！ 被污染了的圣杯，对于羽斯缇萨来说，就像是掉进了满是淤泥恶臭的污水沟一般的恶心！ 如果不是她有着部分那位已经消失了的第三法魔法使的传承，再加之大圣杯当时已经完成，她也借此变相了掌控了第三法的话，恐怕就连她都要被那污泥给吞噬！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社会进入到现代，全世界进入和平发展的年代之后，人类这种全年都在发情的物种，数量瞬间就呈爆炸性一般的增长了起来。 时至如今，整个世界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将近四十亿！且在人类步入了‘现代化’、‘文明化’后，那种源自于他们灵魂中的恶性却是变得反而更加的猛烈与黑暗了！ 这些年来，无穷无尽的人类阴暗意念如同大海一般朝着圣杯之中涌来，就连她都快要支撑不住了，再继续如此增加下去的话，她终将被侵蚀污染，到时候圣杯被彻底污染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而到了那时候，这个世界的人理，必将迎来毁灭与清洗的命运！到时候所有的人类都将被毁灭，那却不是她愿意看见的。 因为从一开始，她的理想便是救济人类，到了现在也从未改变过。 所以她一直都在寻求净化圣杯的办法，但此世之恶这种东西，是人类阴暗面的体现，就像是癌症一般，想要驱除净化它们，就必须从源头上入手，比如....灭绝人类，让其失去补充的源头。 可是那样的做法先不说她能不能做得到，那却是与她的理想相悖的，她也不可能真的那样做，这样一来，事情便就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圣杯的情况就像是陷入了无解的圆环之中，无论她怎样做，事情最终都会回到最初的问题上。 她要救济人类，就需要圣杯的力量帮助，但圣杯已经被污染，放任不管会造成可能灭世的连锁性灾难，而要净化圣杯，就要灭绝人类，但她正是因为想要救济人类，才会成为圣杯... 就这样，事情陷入了无解的死循环，几乎看不到任何能够破局的办法。 但是！在某个时刻，一位类似于圣杯化身的她一般，身怀圣杯的外来者出现在了她的感应之中。 且姜浩也不同于已经被污染了的大圣杯，而且还拥有着绝对的自主性....毫无疑问，他就是解开那无解圆环的钥匙！ 所以她出手帮助了姜浩，利用大圣杯的力量帮他避开了世界意识盖亚的驱逐与抓捕，并以钻漏洞的方式，让他偷渡到了地球之中，为得就是向他求援，请他净化，或者是在灾难发生之前，毁灭掉圣杯！ “原来如此。”姜浩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是请我来帮忙的是吧？” “没错，还请帮助我，完成圣杯的净化，这是关乎全人类存亡的大事！” 姜浩撇了撇嘴，说实话，他对于拯救人类，净化世界这类的空泛概念其实挺无感的，也没有那种我要成为正义伙伴、救世主的自觉。 但是，这件事他却是必须要去做的，因为这关乎到伊琳娜的复活，被污染了的大圣杯，他就算得到了也不敢使用，所以就算这件事很麻烦，他也没办法拒绝。 当然，他却是不会告诉羽斯缇萨这些的，因为没必要，让她求自己，总比自己上赶着凑上去要好的多。 毕竟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姜浩就有一种预感，或许她也是彻底复活伊琳娜中的重要一环。 姜浩突然说道：“我记得，你说过，在你成为大圣杯体系的核心之前，你就已经是专精部分第三法的大魔术师了吧？ 而现在大圣杯体系都已经完全构成，圣杯已经完成....所以现在的你，应该已经完全掌握第三法了吧？” 羽斯缇萨看了姜浩一眼，以为他是在觊觎那灵魂物质化的力量，便开口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的确已经掌握了第三法。 但是，那是在建立在大圣杯体系之下的，我本身却是并没有真正获得那灵魂物质化的伟力，认真说起来的话，我的存在甚至远远不如你，毕竟你已经完全融合了圣杯，而不是像我一般，只是圣杯的一部分。 所以如果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第三法的话，恐怕是办不到的，而且你也完全不需要那么做，你体内的圣杯虽然不如大圣杯，但是它同样已经完成，拥有着完整第三法的力量。 你只需要耐心的继续融合它，解析它的力量与规则，终有一天，你会成为新的第三法魔法使。” “那对我来说太遥远了。”姜浩看着羽斯缇萨，发问道，“那需要多久？一百年？还是两百年？我等不了那么久，而且无论是圣杯也好，第三法也罢，对我来说其实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真正想要的，只是那份能够复活挚爱的力量，除此之外，别的东西对我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