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抓住了
正在这时,薄轶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你在哪?” 连夜加班的他一大早赶回家,却发现原本该在家里乖乖等他的新婚妻子,早就没有了踪影。 宁夕看着眼前大大的招牌,突然起了逗弄之心。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道:“queen。刚醒。”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响起了薄轶不可置信又带着薄怒的声音。 “你一整晚都在酒吧?”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要铁了心给他带绿帽子? 宁夕噗嗤一声笑出来,调笑道:“怎么?薄总还是个没泡过吧的纯情小少年?” 一时间,电话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薄轶?” 不会吧?这么不禁逗? “呵,小不小,你还不清楚吗?” 突然,薄轶刻意压低的声线毫无阻拦地穿透耳膜,让宁夕瞬间就红了脸。 流氓! 宁夕翻了个白眼,不屑在电话里开车,打算回家再和他当面比试。 谁知通话键还没按断,一双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带着一个浸湿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嘴。 “唔!” 手机脱落,掉在地上发出屏幕破裂的闷响。 在晕倒的前一秒,宁夕奋力回过头,看清了偷袭的人。 潘欣怡! —— “哗——” 兜头一桶冰水,宁夕在这猛烈的刺激中惊醒。 透过被水淋湿的视线,看到了潘欣怡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小贱人。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 潘欣怡抱着手臂缓步走近,挑起了宁夕小巧的下巴。 然后带着镶了针的指套,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宁夕脸上立刻泛起密密麻麻的胀痛,却除了有些泛红之外,再看不出任何痕迹。 “啪!” 又一巴掌甩到了肩膀上。 “让你去给王总陪床是给你脸,你竟然不识好歹!” “啪啪啪!” 潘欣怡下手越来越狠,一下比一下用力,扎进rou里还左右转动翻搅,扒出来却只带了轻微血丝。 “还敢害我的佳佳!害的她没脸做人!宁家有我掌权,你拿什么跟我斗,嗯?” 宁夕疼得太阳xue直蹦,紧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潘欣怡狠毒,对小小年宁的她也下如此狠手。 在外人看来温柔的抚摸,其实带了一排细密的银针,钻进幼嫩的皮肤,再缓缓拉出。 小时候,当别的亲戚问继母对她好不好,她总是摇头,说继母摸她的时候很疼。 但找遍全身也发现不了一处伤口,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开玩笑罢了。 潘欣怡趁机污蔑她,说她心眼多心机重,见不得meimei比她好,才如此胡说。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宁夕在家里如何欺负她和宁佳。把她们娘俩做的事变本加厉地按在宁夕身上,久而久之,宁夕在其他亲戚面前也变得可有可无。 潘欣怡没有了最后的沈虑,变得更加放肆,这才一步步造成了宁夕胆小懦弱的性格。 然而,这具躯体里的灵魂,早已悄悄更换。 “呸!”宁夕一口唾沫吐到潘欣怡脸上,“你还有脸说别人害你?” “当年你是怎么勾引我爸,又逼我爸娶你的,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宁夕一脸嘲讽,“还你有那个宝贝女儿,不也和王总玩的很来劲吗?” “闭嘴!!” 潘欣怡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们就是一对贱人!活该被人玩弄!” 宁夕又往火上添了一把柴。 “啊!” 潘欣怡成功被激怒,抬起脚对着宁夕的肚子就踹了下去。 宁夕一声闷哼,喉咙里泛起血腥味。 还不够,再用力点。 她伤的越重,潘欣怡都下场就越惨。 她被带走的时候电话还没挂断,薄轶肯定听见了。 按照时间,这会儿也该找到她了。 “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抢回来!” 宁夕眯缝着双眼,神情像盯着猎物的猛兽。 “你做梦!” 潘欣怡瞪着通红的眼睛邪笑,转身抓过放在桌子上的针管,往上一推,针头上喷出细小的白雾。 “你干什么!” 这下宁夕有些慌了,外伤再重也没关系,可是要染上毒品…… “怕了?” 潘欣怡将针头一点点靠近宁夕的手臂,笑得疯癫。 “这可是我从王总那里花高价买的尖货,保准你一针下去,这辈子都离不开它了。” “潘欣怡你疯了!你知道买卖毒品是什么罪吗!” “我是疯了!所以,同归于尽吧!” 宁夕奋力挣扎,毒品不是别的,只要染上这辈子都完了! 于是宁夕一狠心,仰起头,对着潘欣怡近在咫尺的脸狠狠砸了下去。 潘欣怡被砸了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针管也脱手而出。 她脸色巨变,猛地扑过去要捡起来。 这时候,厂房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薄轶站在门口,逆着光的身影显得异常高大,宛如神兵天降。 宁夕在一片烟土尘雾里看到,薄轶紧绷着手臂,一步一步走向趴在地上蛆虫一般的潘欣怡。 厂房里回荡着皮鞋扣击地面发出的脆响。 潘欣怡缩成一团,身子不断向后蹭,被薄轶的气势压倒在地。 薄轶的身后窜出一排穿着黑西服的大汉,为首的那个快步走到男人身边,低声说道:“老大,外面的人已经解决了。” 潘欣怡一听这话,神情痛苦,彻底瘫软在地。 薄轶把宁夕放下来,然后命令手下把潘欣怡绑了上去。 宁夕揉着酸痛的手腕,皱着眉头说道:“她手上有毒品。” 薄轶凌厉的眸子顿时一眯,一把扯过宁夕细细查看,意外地发现她身上都是细密的针眼,有的还冒着血珠。 “怎么回事?” 语气冰许到让人以为身处寒窑。 “这些不是重点,你快……” 宁夕不在乎的摆摆手,有些着急,此时找到潘欣怡的毒品存货才是正事。 “她用针扎你了?” 没等听人把话说完,薄轶就出言打断。 宁夕一愣,发现薄轶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懊悔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