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族祭
对于古老东方体现亲密关系餐饮形式。 奈琪姐妹则十分无所谓，虽然她们从出生开始都是各吃各自的一份，她们比较喜欢进行尝试，而且这几天在皇宫里，各种样的宴席也都见识过了…… 据奈琪露娜说，连皇帝羲俞昊在自家人私餐的时候，也是跟大家一起吃同一碗菜的，完全没有古代那种“孤家寡人”的感觉——虽然没被皇帝收养成为帝国公主，但薇妃的义女也算是一家人。如果不是现在帝国皇室没有外戚一说，在古代妃子的义女也应该算是公主的。 回到川味麻辣馆子一个卡间的八仙桌这边。 奈琪姐妹两一上来就占据了邱枫烈左右两边的位置，让她们的哥哥手把手教她们用筷子，因为宫中人们吃饭都是用筷子来着，她们越来越觉得有必要尽快学会这种餐具了。 菈妮娅跟蒂亚一开始也尝试了下，然后就换回她们熟悉的勺子、叉子了。 现在是隔着奈琪露蒂的蒂亚向自己开口说话，因为她跟蒂亚都不会汉语，说的都是托尔图加那边变化过了的旧共和国语，因此不经过一遍系统自动翻译，邱枫烈是听不懂的。 发音奇怪的外星话，混入了环境里的嗡嗡杂音之中，因此没有注意到菈妮娅在向自己说话，直到佩小姐开口提醒。邱枫烈才放下对奈琪露娜的筷子教学，转头向菈妮娅抱歉道 “不好意思，我注意力在这边……” 奈琪露娜“哥哥明明也没有专心教我用筷子哦，刚刚发呆了呢。” 邱枫烈“……好吧，有什么事情的话在我们团群里说吧，这里太吵听不清。” 菈妮娅“我觉得我需要学习学习汉语……唔，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刚刚我跟蒂亚在讨论蜜莉忒斯号的事情……外观跟我们离开托尔图加时看到的区别好大，当时在轨道通道里看，直接就是一望平坦的通道壁而已，现在……” 奈琪露娜“这涉及到结构力学，要从建造生态星球、模拟重力开始说起……反正我们开出来之后太空里变形组装过了，只不过没有外部摄像设备，你们都是观看不到的，只能看看全息图形模拟啦。” 菈妮娅现在算是自己人了，所以一些事情可以向她公开情报了，让团员们之间交流清楚，也是一起吃顿饭的主要目的……这算是中华古老的饭桌智慧吧，有事情饭桌上谈……随便约好下次聚餐吃点不辣的，比如酸菜鱼锅…… 然而在这餐饭之后，邱枫烈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就离开了震离星，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吃第二餐了…… 第二天，皇族族祭算是正式开始。 整个京城都活了起来，虽然这是皇族他们一家子自个儿的祭典，并没有通告天下，也没有向星域政府要求什么。 但整个京城，整个皇域自发地一同庆祝起来——反正人们没啥事干，有这么好个由头，大家一起热闹不正好吗。 族祭前期准备时间很长，这是他们羲家的传统，包括每天早上，持续十二天的十二相舞。奈琪姐妹有参与过其中的戴豹头面具的那一相舞。 之后又是几天的篝火祭天，象征死亡与重生的广场大火，连续不灭燃烧多天。宫女会把“天衣”放风筝一样放在篝火上飘飞。 由于广场大火分六堆燃烧，每一堆都有半个篮球场面积，火势很大，上升气流很猛，所以“天衣”一般会一直被吹得飘在天上。 如果天衣坠落，那就意味着不详，反之就是族运兴旺…… 人们自然不傻，不会让丝绸风筝自个儿飘着的，白天有专人，晚上有ai，总之就是看着，然后用各种科技手段控制满天的衣服安安稳稳飞着。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天衣都是在天香宫里现缝出来的。那天邱枫烈进来看见的满回廊的纺织宫女，其实都是在赶工天衣。平时干活的一般只有那时十分之一的宫女。 这因为是祭祀物品，必须现做现用，不能提前做好了到时候再拿出来用，而且也不能机械做……物质丰富后人们也越来越讲究了。 奈琪姐妹把篝火放天衣的景象实况直播给了邱枫烈，晚上确实很壮观的。 主要是皇宫巨大，大大小小广场无数，放飞的天衣遮天蔽日。而京城都是平矮建筑，天衣一上天，皇宫城区附近一目了然。 然后就像发出了什么信号一样，整个京城闹腾了起来，所有街道张灯结彩，所有人穿上大红大紫的衣物。 星球上唯一的城市，一个国家面积的城市，从太空中往下看，完全变了一个色。 晚上更不得了，所有人都放起了烟花，星球上开出了一朵昙花，比木星大风暴红斑还艳丽…… 奈琪露娜有跟邱枫烈转述，这个放飞天衣习俗的缘由。 羲家的信仰是中华最古老的祖先崇拜，然后随时代变迁跟着变化了一下——身体入土为安，魂魄归天，所谓在天上保佑你。 因此族祭的重头戏之一，就是放结实又轻便的丝绸衣服风筝，象征天上的祖先看着你……这种象征物掉下来自然不会是吉利的象征。 而据说龙女观月小时候就调皮，把天衣真当风筝扯着玩，结果直接搞坠机……自从有羲家以来，真是历史上第一次把天衣搞坠毁。 自从那次以后龙女观月羲天煕在家族中，就被打上了“不乖的捣蛋鬼”标签。 薇妃带着奈琪姐妹坐在篝火宴台吃吃喝喝时，不由得就说起了这些过去的故事……这么多天下来，因形势而结缘的三人，现在真有点母女样了。 首先是由于龙女观月身边某个朋友的影响，她本身就有变强大的意愿，然后加上这史无前例的捣蛋事件，她老爹也就是皇帝羲俞昊，直接大手一挥把她送去了军校。然后进行了超脑工程…… 皇族人只是基因更适合改造，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超脑。 史无前例的“破坏”影响很大，直接让下一届族祭停办了。皇族族祭本来是九年一次的，结果现在的这一届，过去了十多年，人们甚至一度猜测皇帝因为自己闺女的捣蛋，而不好意思再举办族祭了呢…… “我也想在现场看看啊……” 团聊天群里邱枫烈看着几个视角的直播感慨道。 不止奈琪姐妹，菈妮娅跟蒂亚也都开着视频通话，视野里是一片美少女聊天框，很有成就感……然而为什么自己却在星系的另一头呢？ 坐在纯白金属材质食堂里的邱枫烈，搅和着面前的白糊糊百感交集。 刚穿越的时候，还挺喜欢吃这种调味糊糊的，感觉方便美味……然而在尝试过各种真实食材的味道之后，这种白糊糊就变得无法下口了。 首先rou啊蔬菜，口感上牙齿的嚼劲就不是糊糊所能拥有的。 但现代人，全人类无论基因还是身体层面都已经跟古代人不同了，要满足现代人的新陈代谢，原生地球自然生态系统里的生物已经不可能满足。 而把整个生态系统跟着人类一起调整进化，显然是没有意义的。因此最早的“白糊糊”就是为了满足现代人生理系统而开发出来的。 简单说，古老的第一代新人类时代，白糊糊是唯一能让基因调整过的新人类一次吃饱的食物。如果跟旧人类吃同样的食材，满足身体所需，那真是得一顿吃一头牛。 后来随着时代的进步，专门给新人类的“天然食材”被开发了出来，一颗星球全养牛啊恐龙啊，专门rou、蔬菜，并不是什么夸张的事情。 奈琪姐妹被吕肖安安排的动物管理员身份，经营的“奈琪生态物种养殖大陆”，其实就这种性质——开发、培育高能量食材。 人类也不是不能吃原生态动植物，只要注意生态物种进化树，不要乱吃异种蛋白，过敏什么的。现代人的胃是可以什么都消化的，比古代人更强劲……只不过要想吃饱，每餐时补一口白糊糊、调味酱还是必要的。里面有你所必须的能量和维生素。 奈琪露娜语气好奇“哥哥，军校那边怎么样？为什么，不能在震离星这边多呆两天呢，正好等皇族族祭结束嘛。” 邱枫烈戳戳糊糊感叹道“我也想啊，但突然有熟人找上我来，是看到我的招聘了，他们是刚刚转过来的军校生，不好一过来就请假外出，所以只好我过来了。” 佩小姐“人权呢？自由呢？军人就不是人了吗，少年？而且他们还都是军校生吧。” 邱枫烈“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是军校生……我还要向克洛星域那边的军校提交休学申请呢。” 菈妮娅“休学？你不已经是将军了吗？还需要上学吗。” 佩小姐“小姑娘，你有上过学吗？” 菈妮娅“当然有过啊，托尔图加，啊……” 奈琪露蒂“……在群里发信息没事，但开口的话……首先注意你的口音，然后别让人翻译了去了。” 菈妮娅吐吐舌头“了解了解……我已经跟蒂亚约好一起学汉语了。小时候我也有上过三年学的……” 她跟菈妮娅一起待在一个红木楼茶馆三楼，喝着甜茶吃着小点心，看着外面的烟花。 奈琪露娜“学校啊，大家似乎都有去过哦，学校是干嘛的哦？” 邱枫烈“你想去的话，有机会让你去去吧……主要是因为人类是社交性生物，小时候是最需要与人共处的时段，有助于心智成长，融入今后的社会生活。” 佩小姐“分类教育心理学的，我觉得应该不适用与超脑人群。” 奈琪露娜“就是就是，我跟jiejie待在一起就好……” 佩小姐“双生系统，可以把很多进程做到并行，量子纠缠，波动相干，并不是一加一对于二那么简单，十分难得……” 邱枫烈担心说到奈琪姐妹非自然出生的身世会不好，连忙打住这个话头，把话题强行往自己身上引“啊对了，说起来，这次向我提交申请的两个人，你们也认识呢。” 菈妮娅“我们认识？” 视频里的蒂亚也侧了半边脸过来，看起来是误会了什么。 “啊，不是你们认识的啦，不是一起行动过的雪结晶的人……我是说奈琪姐妹认识——就是辛加跟莉桑娜。” 奈琪露娜歪歪脑袋“谁？” 奈琪露蒂“辛加，橙子少女号上跟我聊过库拉卡养殖话题的军校生，信息战专业，三年生，成绩甲等，cao行评定优秀。” 邱枫烈“嗯，那个大块头最开始跟奈琪露蒂见过一面，然后就是回行星学员住宿区，记得吗，就是找了个去打星空球的借口，掩护我们偷他的车逃跑的人……” 奈琪露娜“啊！就是那个人啊！” “星空球……”蒂亚开口了，表情十分有兴趣的模样。 佩小姐“男人啊，那么那个莉桑娜又是谁，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姑娘哦，少年。” 邱枫烈莫名感觉佩小姐这一句话让整个团聊天群的气氛都为之一变，或许是自己的错觉？眨巴眨巴眼睛，原原本本，道“也是在橙子少女号上认识的，她帮自己开的宿舍区大门，不然自己就得一直被关在里面了……” 奈琪露娜“哦！就是这个女人坏的我们的好事啊！不是她的话，哥哥一直被关着，那么我们……” “娜娜！”现实中坐在自己meimei身旁的奈琪露蒂，直接扑过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这些事情即使是在群里也是不能随便说的秘密，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而且现在也没有提起的必要了。 佩小姐眯眯眼“看来你们有很多秘密啊，之间发生过很多事情呢，少年。” 邱枫烈“是的，应该也算是国家级别的机密吧，毕竟我们知道的橙子少女上发生的事情，跟官方报道的区别很大，通过i连接着说出关键词来的话，估计会被‘数据删除’。” “嗯，我明白了，反正我大概能猜出来，你们并不是一开始就一起行动的。还有那边的两位，菈妮娅、蒂亚，虽然知道了你们大概情报，但具体故事、经历应该十分精彩吧……” 奈琪露蒂“……佩小姐，你只是哥哥的主设，怎么一会儿‘少爷’一会儿‘少年’的，而且，你现在的口气……哥哥，你设定的人格太拟真点了吧？” 奈琪露娜扒开自己的jiejie“我昨天就说了啊！跟蒂亚的柯蒂娅一样设定成安静型的不好吗。” 邱枫烈“咳哼，我喜欢热闹，喜欢热闹的人……” 奈琪露娜开心起来“耶咦！哥哥你这么说我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