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圣女候补生也是人，有人就有江湖
那么现在邱枫烈所面对的这种状况，就是所谓“女人间的战争”？当年桑都司跟茉维依补各种言情电影的时候，有过深入的了解……但现在这种情境下，遇事者又是自己，那该作何应对呢？ 方案一，跳起来骂回去？ 跟自己现在形象完全不符啊，枫铃儿的人设应该是对世界懵懂无知，从单纯环境里回归的纯真少女，应该呆萌、天然、不知人世险恶——好吧，后面的设定是自己加上去的，其实就是在模仿茉维依的性格。自己可不能把亲亲老婆的形象给破坏了！ 方案二，冲过去揍她们。 方案三，在手边找投掷道具，砸过去—— 啊呸啊……这不都是方案一吗！ 低眼深呼吸，要冷静要冷静……方案二，回忆一下茉维依，记得她是用天然的态度把狡猾的王若夜搞得无言以对，狼狈退走的。那么现在自己也可以如法炮制，想出个看似十分纯真却反击性极强的段子来，把那两只兔子怼得无话可说。 方案三，什么都不说、不做，直接认输退走，将自己弱小可怜无助形象彻底表现出来，这种不是反击的反击，做给厄尔妮丝看到应该就算是自己赢了吧？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逃跑了，只不过之前是被厄尔妮丝的后援三人给说跑的。 然而邱枫烈不知道的是，她现在怎么一通花时间的心理活动就已经让她赢了。 厄尔妮丝眼中的枫铃儿，现在是一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手足无措、进退失据、焦急万分、狼狈不堪的模样，低着小脑袋不断深呼吸，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毕竟是从同一个地方入选的，这种时候还是照顾一下她吧“如是希望在。你们即使是先来的，也不能这样随便笑话人，要有配得上做为圣女候补生的言行，现在大家都是同生，昨天晚宴上委员长也欢迎认可了所有人，枫铃儿只是睡迷糊了才这样走出来，你们就这样……” “哎呀、哎呀，嘻嘻嘻，这是哪里来的老妈子呀。”胡丽姆放大了音量，却不看向这边，“管教自家的孩子，就回自己屋里去啊，关上门揍都没人管哦。” 胡梅丁做出跟胡丽姆耳语的模样，声音却十分响亮“嘿嘿，说到老妈子，这里某些人啊，再晚上几年就真是老妈子的年龄了呢。还真有脸跟我住一起，候补生……跟你讲哦候补生年龄可是硬标杆呢。” 她们始终这样两人对话的态度，其本身就是一种嘲讽，而且也是一种战术，让这边总有种铁拳砸枕头的无力感……低着头的邱枫烈可以看见厄尔妮丝藏在身侧的小手，拳头紧握，颤抖个不停，显然气得不行。但抬头偷偷瞅瞅，面色、语气依然如常，输人不输阵……女人的战争，真可怕…… 厄尔妮丝“只要有相信的心，在最绝望的终焉之中也能看到希望，救世主首先要拯救自己，你们这种背后说人闲话的举动，实在配不上‘救世主’这个词，哼。” 胡丽姆对胡梅丁“诶？那边的人在自言自语什么？跟我们说话吗？” 胡梅丁“别理她们，不懂礼数的土哈，被选进了教廷就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胡丽姆“也不能这么说，有文化差异嘛，在我们那边，如果敢这么跟前辈开口说话，可是要直接被赶回老家去的呢。” 中间屋子的房门打开，穿着抹胸、短裤佣兵劲装的塔齐娜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然后就这么揉着脸、扣着肚皮从“交战”双方中间走过，仿佛两旁四人不存在一样，完全无视掉，就这么走到了楼梯那边，下楼了去。 胡梅丁对胡丽姆“嘁，又一个土哈，她穿的那是什么？就是内衣吧！” 胡丽姆“哎，我们第六期今后要怎么办啊，都是喜欢穿着内衣往外面跑的货色，会不会还得我们风评也变差啊。” 胡梅丁“哎呀，那可就要完蛋了呀，我可不要也被当成变态呀！” 塔齐娜下了楼去，一个人上了楼来，两人错肩而过，多妮在楼梯口站定，左右扫了一眼，脸上带着淡淡适宜的笑容“早餐准备好了，请各位同生用餐……枫铃儿，第一天习惯吗？以后可能会辛苦，前面几期里有孩子哭着要回家去。那么，愿各位成为最圣洁的救世主。” 说完就微微欠身，十分优雅地转身下了楼去。她是生活委员，平时负责安排宿舍里大家的伙食……值得一提的是，宿舍里十个人就有十个不同的委员职位，不满十人时就由一人兼任，包括委员长在内，所有委员都可以轮换担任。 只不过在第六期这里，似乎委员长被默认固定是席伦塞了……这些事情也是昨晚被告知的，毕竟宴会上的时间更加充足，不像白天她们要急着去教堂那边。 随便一提，邱枫烈现在是“吟唱委员”，但具体要做什么她也还没什么概念。席伦塞十分温柔地告诉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任何事情试试先再说……嗯，十分符合邱枫烈当年的作风，管他能不能通关，所有路线试一遍再说…… 总之由于生活委员多妮的突然出现打断，让现场气氛为之缓解，趁着这个机会，厄尔妮丝把住只穿着小背心、小裤裤的枫铃儿，把她推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快去整理好，马上就要吃早饭了，别让大家等你……” 邱枫烈是最后一个抵达餐厅的，昨天早上是这里人吃完了饭后，一起在客厅里等待迎接自己。而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跟大家一起用餐，今后的日子里都要这么来的……怎么说呢，莫名不习惯了。然而要较真的话，这才是自己本该有的习惯—— 在地球自己家，那个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家庭里，从小到大，自己都是跟父母一起三人坐在桌前用餐，似乎没有原因、没有理由，连常识都说不上，就是那样的自然而然的事实……当自己意识到“一家人应该坐一桌吃饭”这个常识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自己脱离常识了——那是从初中开始，每天上学都是六点到十八点，全天待在学校，到了高中更是要待到二十点了。那时起自然自己就不可能再回到家里，坐在桌前，一家人一起吃饭了。 地点、时间分开用餐反而变成了理所当然，所以穿越之后，跟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之后，自己也从来没有要求过大家一起用餐，除了庆祝、有什么重大事情时外。 怎么说呢，过来教廷这边，进入集体宿舍之后，这种集体式生活越来越有当年的高中的感觉了……这才是自己印象、概念中的学校啊，自己呆过的那些个学校，那种自由度、开放性，与其说是军校，感觉更像是游乐场…… 早餐自然是在一楼独立的餐厅里进行，长方形桌子刚好坐下十人，是三三二二式的座位，只有厄尔妮丝身边还空着一张椅子，不用说，那就是留给自己的。 餐桌上的胡丽姆、胡梅丁安安静静，脸上笑容恬静，跟其她人没有两样……很难相信这么恬静的笑容下会吐出那么充满恶意的言词。 本来以为会有个早餐前的祈祷什么的，然而并没有，当枫铃儿坐下，就相当于是开饭的信号了，塔齐娜当先开动。 说来也是，作为一个现代宗教，“感谢上帝赐予食物”之类的自然不会存在了，要感谢也得感谢纳米工业系统……毕竟现代人类宇宙适应性线粒体高能化身体，核心生物能基本是靠纳米机械能源，吃饭本身就只是一种休息、享乐、娱乐了，以及满足生物基本的饱腹感、维生素、生物新陈代谢基础原料。 这边邱枫烈怀念着集体用餐，发散思维胡思乱想着。旁边厄尔妮丝看来却是心事重重、茶饭不思，担心着是不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让小萝莉跟对面两人同桌坐立难安，于是十分关心的这边，为她介绍食物，分散注意力，缓解焦虑，可谓是十分体贴。 早餐都是一人一份那种，简单而又丰盛。简单是指每一样菜品没有过多的料理加工，份量也十分少，基本两口可以吃完一盘那种。丰盛是指菜色种类十分多，足足有二十样。主食是各种小面包，可以让波波球无限添加，但邱枫烈光把那二十盘菜吃完就已经饱了。 而且一边听人介绍一边进餐，感觉十分享受。 之后邱枫烈就继续待在宿舍里整理行礼，然后今天要离开宿舍区，扩大移动范围，去教廷城里转转，属于适应生活环境的一环。 午饭圣女候补生们就集中在教堂那边用餐，不会回来，因此邱枫烈又是要自己一个人解决了。到了晚餐则又是自由时间了，但也不像早餐那样要求集体用餐，想回来吃的，先跟生活委员打招呼，不想的人则一般是相约一起自己在外面解决。可以自己在外面玩，但之后必须在门禁前回宿舍来。 虽然这才是第二天，但晚上邱枫烈也不在宿舍吃，她也没约目前唯一算得上关系好的厄尔妮丝，因为她跟另外的人有约在先了。 进入量子计算机时代之后，随着信息传播、计算机技术发展，人类世界就是一个以现实创造能力、实践实力为主的世界了。 量子技术让计算机设备跟脑波干涉，生物电磁波技术的发展，让视网膜上可以直接投影ar现实增强，脑波直接思维cao作成为可能。人类知识库建立数千年，婴儿大脑成熟之后，就可以获得他想知道的一切知识，对知识的考核已经失去了意义必要。 例如大航宇时代之前，能称为哲学家的其实分两类，一类是有自己想法、有一套学说的，另一类则是对哲学理论如数家珍，或者对一家有专攻的，也被称之哲学史家。 如今哲学史家已经消失，同理，那些没有自己东西的人都不能再被称之“家”了。 刚穿越时邱枫烈的理解就是，相当于人人大脑里塞了部上网手机，什么不知道就上网查，这样考试就不存在“闭卷”了。 那么信息屏蔽了来进行闭试吧……然而有这个必要吗？人类知识库已经就是你自己的东西了，那就是锤自己脑袋强行健忘掉知识，然后去考试的感觉……就十分莫名其妙，会冒出闭试这种不符合常识想法的人，也只有可能是邱枫烈这种非现代环境诞生的人。 菈妮娅、蒂亚来至的托尔图加都是全境覆盖i，人类知识库也是她们的常识，只不过有一道“铁幕”，跟银河帝国隔开，信息不但不互通，部分还会被遮蔽、数据删除…… 坟场这边的信息封锁情况也一样，也就是说，银河系人类信息世界分成了三个互相隔绝的领域。所以伍德黎安在这边搞成功了模因控制的研究后，回到银河系那边还得从头再来慢慢经营……自己一睡两百年，伍德黎安在这段时间里真是辛苦了。 因此，在这个知识不要钱的年代里，即使是圣女候补生这边，十分复古的住校封闭学习模式，模拟的、真实的实践课程依然是大头。外放实践时，教廷方面也不会不通事故到强制要求小姑娘们独自一个人去完成——反正即使出门时是一个人，路上、做任务时身边都会聚集起一堆闲人。谁叫耶拉教是这边最大的宗教呢。 所以干脆就允许组队去做实践任务了，能拉起一支作战集群队伍都可以，那是你的本事。圣女本身就不是那种孤洁的高高供起来的存在，是要放在公众面前的，提振全民士气的。 有那个游戏里会设定个超带感的圣女角色，然后又把她当摆设，关在教廷里，完全一丁点剧情都没有的？在这一点上现实里的耶拉教是十分终于原著的。裘莉安的情况是个特例，她躺着睡觉就能提升士气，也算是史无前例。而在她沉睡之前，可也是不断参与各种作战，站在人前的。 只不过之前的圣女一般都是当战舰上的花瓶，她则要自己驾驶参战罢了。再说了，如果要是有候补生能拉起一个亿的队伍来，那可以直接认定为是下一任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