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市内教堂的工作
昨天被琼普斯带着在卡多莫市除了教堂哪里都去了，甚至还去了莫名其妙的电影、游戏展……只不过现在的这种展会还是挺震撼的，场地大声光效果十足，还算玩得开心吧。 结果今天才算是第一天正式上班，结果就去错了教堂……卡多莫市大大小小的耶拉教教堂有八百多个，每个街区至少有一座，悬浮车把人送到地面后，路边看见一间教堂雪可兰就把邱枫烈拉了进去……给别人添了一通麻烦之后就老老实实跟着自动寻路走了。 转过街角过来的时候，远远看见这边人群一阵混乱，但枫铃儿这边一露脸，马上就安静了下来，那种成百上千人鸦雀无声，静静行注目礼，等待你走过的场面，以前就只有当将军时体验过。 现代车辆都是在天上飞的，地面全部都是古代概念中的“人行道”，所以现在邱枫烈面对的是一片人海、一座人墙，雪可兰被这个场面震慑住了，有点发愣挪不动脚步，邱枫烈偷偷拉了她一把，然后脸上挂上营业性的圣女笑容，抬步向人群走去。 如同破冰船碾过冰川，又如同热刀过豆腐，随着小萝莉轻缓地步伐，人群自动放开，一如自动门、自律波波球。所过之处，人人都郑重行教礼，口中轻声呢喃颂词。 邱枫烈这边也就一路不针对某个人微笑、做着教礼走过，进入教堂之内。 今天由于接到通知会有圣女候补生过来，所以整条街道难得聚集满了人，在教堂内全部是带宗教头衔的，而教堂外街道上则都是信徒。 坟场这边所有宗教场合里没有职业宗教人员，都是“志愿者”，年轻的是在日常工作结束或者休假日里到教堂里服务，老年的则一般是退休，不用再工作了的。所以教堂里的牧师一般都是老者，年轻人很少见，像枫铃儿这般年幼的更是凤毛麟角…… 后援者先不谈，对圣女候补生进行支援的幕后势力，其存在的公开、表明意义，就是为圣女候补生了一个能填在信息栏上的任职地点、就职单位。其实并不局限与圣女候补生，专门从事宗教事业的人士都是如此。 例如，夏洛蒂她那四名来至所罗门共和国的后援者，他们属于“职业教内护法”，挂名的公司就是大大小小的保全公司，近年来挂在佣兵团里成为一种潮流，因为外出行动时可以更加灵活。 邱枫烈这边开始跟社区牧师进行交涉……耶拉教内部全员阶级平等的模式，这里尽显无疑，一堆数十名牧师，能作为代表发言搭腔的，自然不存在身份最高的站出来，那就自然是让本地的地主出面了。 教堂内所有人完成耶拉教礼节，然后让枫铃儿来到了讲坛正中说话——主要是因为小萝莉太矮了，平地里被围着，别说远的，就第二排的人就都只能看见她的脑袋顶而已了。 接着就是开始一通耶拉教互答，简单交流教义问题，有点佛教偈语的意思，不止发言的代表，旁边环绕着的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牧师，也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词儿……他们并不是为考校邱枫烈的宗教学识，而是这边人都是没有去过圣科明斯克星的，所以想了解一下宗教论方面的差异。 邱枫烈之前就有了解过，坟场这边虽然耶拉教是统治地位的，但各个国家、星域、地区都有自己的“改良”“改进”，而很多变化并不会放网络上，更是进不了人类知识库，大家都是语言上、内部文本间交流流传成的一种暗潮文化，类似“都市传说”那种坊间的感觉。 所以这会儿过来了一个官方的代表，抓住机会了解了是自然的，可以为了宗教论战，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好奇…… 总之开始私人见面谈话之前的时间，邱枫烈就一直被真正的牧师们缠着了……最后十分钟时才放她去后面房间内准备，作为随行保镖的雪可兰自然跟随着。 “哇……这排场，真是……跟大牌明星一样啊！吓死人了，那群牧师们真是热情，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挤到外面去了……” 雪可兰躺坐进椅子里，拿手给自己扇着风，一副被热情招待到受不了的模样。 “你倒是解脱了哩，等一下我的工作才正式开始哩！”邱枫烈一边说着，一边揉揉脸颊，舒缓脸部笑容肌rou。 “我会一直守在门外的。” “你守在门外干嘛哩？” “保镖不是都要守在门外的吗？！” “……别被塔齐娜灌输奇怪观念了！那是什么老年代的做派了哩！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值得注意的事情就好哩。” “哦！明白了老大！”雪可兰一股溜翻身站了起来，跑到门口，把复古的手拉式门扇拉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时间差不多了，殿下。” 邱枫烈无奈摇摇头，敛裙起身，全息镜子检视了一遍全身仪表，然后款款往教堂会面室走去……在古代宗教场合，这种屋子可以叫做告解室之类的。 通过教堂中庭院子的时候，依然能看见环绕立柱间有牧师站立着，见到她瞩目过来后，都纷纷行礼…… 现在想起来之前外面街道上见到的sao乱，怕是本来在这边等待的人群，收到了自己两人出现在隔壁教堂的消息，以为等错地儿了，就一通乱，要涌去隔壁的——这个时代的信息真是太发达了，自己根本没有怎么公开露过面，这里人人怕都有自己的详细外貌特征信息了吧。 在主教堂侧厅堂，一个和弗里嘉康镇上，跟泛朵特交谈的差不多环境的厅堂里，正式会面开始……第一个客人是一名一身成功气息的男士，叨叨絮絮间，不由想起之前获得的工作情报—— 过来进行“本地官方亲善”活动的前辈，她们有好心“工作经验”做为参考，邱枫烈也是第一次干这活儿，心里没什么底，不知道要说什么、干什么。 逍遥云儿说私人会面交谈就是一个拼耐心的工作，心累得很。她是一直强忍着要给对面人一拳的冲动，死熬活熬了一个星期的。给邱枫烈的建议是要学会合理发泄，她每天下班回家都要买至少两百gc的东西，释放情绪。 厄尔妮丝则表示，其实是一个跟陌生人成为朋友的工作，把对方述说的心事，用耶拉教的经典进行诠释，说服他们更多的使用耶拉教的生活方式，换一种眼光去看待问题，那样生活就会变一个样子……每天下班之后她感觉自己升华了…… 然而第一天下来，邱枫烈的感觉则跟两人都不一样。 见面时邱枫烈都不用太多发表自己的观点，只用陪着对方，甚至有时候安安静静坐到会面时间结束都行，对方都会一脸被治愈了的表情离去……看来即使到了未来世界，可爱依然还是正义，只要可爱就天下无敌了！ 虽然很不想自作多情犯花痴，也明白自己身份头衔的因素有很大，但从琼普斯到今天一整天见到陌生人，那种被捧起来的感觉，真是令人迷醉，跟万人之上叱咤风云的指挥官不同，这种被人喜爱、粉着的感觉，真是一种麻药，算是明白为什么从古自今那么多小姑娘做着明星梦了。 总之邱枫烈市内教堂的工作体验跟前面两人都不一样，本来做为桑都司时就有着丰富交涉经历、经验，跟hac的高层打交道都是比吃饭还稀疏平常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任何不适。对面的人反而会被自己的淡薄、超然，看惯了一切一般的态度所感染到。 但结束工作之后，五人联盟社交群里例行交流会上，邱枫烈并没有宣扬、夸大她这一天的经历，只是简单说了说见闻，只是强调了下今天琼普斯没有出现……太过张扬不好，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风格，自己这边轻松一些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但总结方面自然不能表现得跟逍遥云儿一样消极，要说自己的真实感受的话就是，市内工作要比弗里嘉康镇上充实，因为每时每刻都有人过来，不会出现长时间等待的空档期——这一点怕就是逍遥云儿受不了的了，毕竟从总体上来讲，从牧师到圣女成为正式职业的话，其实就是一种“服务行业”。 这决定性的因素，就造成了逍遥云儿跟厄尔妮丝两种极端看法。总之邱枫烈感觉这种工作自己能轻松胜任…… 在斯寇夫星这边，邱枫烈一伙人选择租的房子是教廷里的那种，砖木结构的复合结构小洋楼，那会儿没住上一天整个天空城就被击落了，这会儿又碰到了，没有怎么多想就租下了……亚提拉势力圈的城市风格又跟别处都不一样，相对更加自由奔放一些，没有整体规划布局，土地又私有，于是大家想建什么就建什么了——这种才是现代普通城市的风格，无论银河帝国、帕维利安还是圣科明斯克，那边的城市建造方式都是特例。 房子其实奈琪露娜选的，她有综合考虑从房租、人文到战略位置的因素，反正这边她是现场指挥，听她安排就好。 这天晚上回来时，塔齐娜已经在家里了，她镇子那边的工作能更早下班——那天之后她就成功“聘请”到黄金骑士团作为自己的保镖，因此搬进这边洋楼里一起住着了，之前都是跟邱枫烈一起下班回家，偶尔还会路上到处玩玩。 至于名为“聘请”实际上变成了枫铃儿的“附庸”这件事，目前只有茉维依跟邱枫烈，以及奈琪露娜、香菲儿知道，雪可兰还没有被告知，勤勤恳恳地为两名圣女候补生后援。 现在枫铃儿在镇子里算是全天候身边都有保镖跟着了，所以有时候这边不会额外再跟人了，但要去隔壁城市教堂了，枫铃儿身边就要会轮流跟着人了…… 跟雪可兰回到洋房，推开大门一进到客厅里，映入眼帘的就是铺天盖地的装备部件，能看得出来是从一个整体分解成零零碎碎的。 “你们在干嘛？！”雪可兰看着奈琪露娜、香菲儿、塔齐娜，惊奇道。 塔希媞先是看了奈琪露娜一眼，见她专注在面前的螺丝上面，于是把手上的电笔一丢，让波波球自己去接住，拍拍手道“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拆成这样了，说是在跟香菲儿上课，她们黄金骑士团那边不是正在进行个什么任务来着吗。” 平时一直穿漂亮小裙子的香菲儿，今天很少见的穿了长裤，外面还围了一条油布口袋工作围裙，向旁边伸伸手，飘在一旁的波波球照射一道“光波”过来，把她橡胶手套清理清理干净。 “我从来不知道武器装备里这么多油的……那个，露娜啊，说出来没关系吧？” 鸭子坐坐在稍微大号一点波波球上，在铺满地的零件间到处移动的奈琪露娜，抬头看看这边“关系？唔嗯，没有的哦，不是什么机密，不用保密的，那边任务的事情。” “嗯。”于是香菲儿先看看脚边落脚的地方，往旁边跨过来。而这会儿邱枫烈则反身把大门关上，走到被搬到了侧面墙边的客厅沙发处坐下。 雪可兰本来好奇着一地玩意儿，往屋里走了两步，然后捂捂嘴、扇扇风，就又退了回来，到邱枫烈身边坐下“哇，好臭。” “还行啊，我到很喜欢这味儿的。”塔齐娜捡起一个胳膊粗的滑竿，嗅了嗅道。 雪可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武器，但……武器里面是这样子的吗？我课上见的实物都实心金属方块来着……对啊，是拆开了后的里面——就是这个——” 她手舞足蹈比划了下，然后干脆全息投影出一个只自律兵器里的计算机模块，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有不规则的凹凸部分，然而没有任何可以插拔的接口，整体外观是一个一体的完整的纯金属立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