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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萤不迭的点头,“只要查出我娘亲的事,我立刻就离开皇宫。” 顾小楼定定的看她,仿佛要看进她心里,半天才道:“纪川,我希望你信守承诺。”拍了拍她的肩,咧嘴一笑,“好了,老子走了,有事你还来找我。”转身到门前又顿了住,“对了,这次你能来找我帮忙,我很开心。” 昏黄黄的灯色下,他笑的毫无猜忌,看的纪萤再维持不下脸上的笑。若是说这辈子她最狠不下心利用的人,除了纪从善,便是他顾小楼了。 他对谁都是一颗坦坦荡荡的心,憎恶和喜好从来不掩饰,和这深深深深的皇城一点都不像,他该活在江湖,快意恩仇。 他是清楚的吧? 纪萤突然去找他,借他的力量甩掉舒曼殊放在身边的耳目,又让他去将绿意劫持来,这样明显的利用他该知道的吧。 可他没有丝毫疑虑,纪萤只说了一句,“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他便毫不犹豫的出了手,甚至不曾对她有丝毫的猜忌…… 顾小楼出了小室,纪萤忍不住疾步到门前。 “顾小楼!”纪萤手指攀在门沿之上,瞧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想脱口的话,辗转变成了一句:“你离开东厂吧。” 顾小楼在树影之下顿了脚步,没有转头,半天突然一笑,背着身子冲她摆了摆手,一跃而起。远远的听见他言语带笑的道:“老子的江湖就是东厂,你让我去哪里?” 清风明月之下,她听到树叶沙沙沙沙的声响,自顾自的叹气道:“对不起……” 再转身回到小室时,绿意已然醒了,一双眼没有焦距,迷惑的看纪萤,半天半天回过神,大惊,“你……”瞧了一眼四周,“这是哪里?” 纪萤坐在桌旁也不理她,只是打怀中掏出一蓝绸袋子,绸缎扎着,叮叮当当的碎响,她在桌上灯下解开,一排银质小刀摊在了灯色下,形状大小各不一,寒光凛凛。 那光闪的绿意浑身一颤,“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绿意夫人不清楚吗?”纪萤捻起一柄小刀,在灯火上烧过,压的光亮一暗,“我只是想要听实话而已。” “我讲的都是实话。”绿意稳住心神看她,“其余的……我也不知道。” “哦?”纪萤起身,把玩着小刀蹲在她面前,将她的麻袋割开,然后刀尖点在她的衣襟前,一路向下向下,轻声道:“我最讨厌不说实话的人了。” 绿意就听到刷拉的一声响,刀尖划过的地方衣襟全数破开,整个胸脯露在空气之中,“你……你便是杀了我,那也是实话!” “我怎么会杀了你?”纪萤起身,一身的灯色逆光,眉眼都看不清楚,只听她笑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到门前猛一开门,门外偷听的张妈惊得踉跄一步,瞧着纪萤很是尴尬的慌道:“老身……想看看小公子饿了没……” 纪萤也不恼,只是淡淡道:“烧捅热水来,要煮沸的,再拿把钢刷来。” 张妈略一诧,眼睛望小室一瓢,慌慌的应是退了下去。 不多会儿便提了桶热水进来,放在小室中,腾腾的热气白烟,几乎可以听到桶内水沸腾的声音。 张妈偷眼看赤着上半身的绿意,一壁问道:“这些行吗?” 纪萤点了点头,挥手让她下去。 张妈也不敢迟疑,到门前又瞧绿意一眼,终是合上了门。 小室一下子静了下来,闷闷的热气腾的人发燥。 纪川歪头看着绿意笑了,“绿意夫人我们开始了哦。”她语气盈盈的提了小刀,猛地划过绿意的肩膀,一片薄薄的皮rou削了下来。 刀刃太快,绿意先只是觉得凉,之后一点点的血珠透出,才丝丝裂裂的疼,她却咬牙撑着,额头都冒了冷汗。 纪萤笑眯眯看她,刀尖挑起那一片皮rou,丢在了热水中。 绿意听到咕咕的水沸声,白烟之下纪萤夹出那片熟透的白rou片吹了吹递在她鼻尖,笑问:“人rou香吗?” 这胃里的翻腾瞬间涌到喉咙口,绿意伏在地上几乎干呕。 纪萤却笑了,把玩着小刀道:“这样就受不了了?” “你……你要杀便杀!便是折磨死我,我也不知道!”绿意挣的脖颈青筋的冲她吼。 纪萤也不以为意,盛了一小桶沸水立在她眼前,俯身打量道:“从哪里开始呢……”一路指指点点手指顿在她的小腿之上,脚尖一踹,小桶的沸水咕嘟嘟的泼在她的小腿。 绿意一声闷哼硬生生的压在喉咙口,被捆绑在地上一颤颤的挣扎,嘴唇生生咬破了。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纪萤笑盈盈转身,在木桶之中提出一把刷子,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细小的钢针。 在绿意身边蹲下,纪萤指尖小心翼翼的拨了拨钢刷,听嗡的颤响,又看绿意烫的通红起水泡的小腿,眯眼问:“绿意夫人玩过梳洗吗?” 梳洗二字过耳,她像是突然失了血脉,一下子青白了脸,只觉小腿一整抽筋,她在芜园小半生的时间,让姑娘们死心的法子皆都用过,但如今真真的吓的嘴唇都白,只觉得小腿被她踩住。 纪萤双手握住钢刷压在她的腿肚之上,猛一用力,千百万根钢针密密刺入皮rou,先前烫出的水泡啵的炸开,鲜血极密的透出,绿意还来不及喊出声,纪萤已然握着钢刷用力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