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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

    ☆、095 男女关系

    30号飞昆明,2张单程机票。

    原来凌犀还真的不是随口就邹的,他一早就把票给订了,当冷暖诧异的问他怎么没说一声的时候,他只是囫囵的啃着奥尔良烤翅,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模样儿。

    “说不说怎么的啊,你还能不去啊?”

    于是,冷暖无语。

    就说是,知会与否她都得去,这个祖宗想干的事儿,就是硬绑着也得带她去。

    不过这遭一如既往的强硬没有惹来向来讨厌被他控制的冷暖的反感,她承认自己心里窃喜着,那另一张机票上写的是她冷暖,而不是任何其它女孩儿的名字。

    “咱们再补订张返程的吧,要不这阵儿也是高峰期,咱俩再回不来,怪麻烦了。”

    虽然沉浸在高兴中,冷暖还是想的很周到。

    “有多麻烦啊?”

    听着女人在这儿还没去就想着回来,凌犀怎么的都觉得不是滋味儿,鸡也不吃了,脸也拉下来了。

    “我们单位就5天假,我怕来不及,赶不回来,那我年终全勤奖就泡汤了。”

    她一年有限的假期就在昨儿个被他死皮赖脸的留在家的时候耗完了,全勤奖虽然不多就几千块钱,但是那也是钱,是冷暖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

    “,瞅他妈你那寒酸那样儿,真给老子丢人!”

    男人用那还沾着烤鸡的油的手指杵了杵女人的头骂骂咧咧的说完了台词,出乎了冷暖的预料,男人没有接着说什么多少钱,他给之类的祖宗语录,反而是伸着油油的手指头放她面前。

    “给我擦擦。”

    不知道男人脸儿一会一会儿晴的又琢磨什么呢,冷暖倒是听话的掏出湿巾,一根一根的仔细的都给他擦了个干净。

    等擦好了之后,凌犀拨了电话儿订票的时候儿,冷暖心里觉得特别的暖和。

    说真的,她很高兴这一次他没用钱来砸她,这多少让她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是对等的。

    对她来说,这很重要。

    “就你她妈那破活儿,年前少干点儿活儿也多积点儿德。”

    订都订完了,可是撂下电话儿,凌犀还是嘴的过了过嘴瘾。

    没错,这他倒是说的很对,就冷暖年前干这活儿,她每算出一笔帐,一个负数,都随时决定着另一个家庭是不是能过个好年。

    她们毕竟是借贷行业,年终结算有盈利的,就避免不了亏损的,而那些烂账烂到银行里,不过就是各种百分比频繁的叠加,叠来叠去不过就是几组数字和一些绝对按程序办事而的法律手段。

    可这些在她们这儿行不通,欠了它们的钱,就算死你也得还,虽然不像电影儿里的那些动不动就拆胳膊卸腿儿的讨命式讨债,但也绝对少不了挨拳头见血。

    四爷是做拆迁起家的,他手下的做事儿的那些小子都是一队人马,换汤儿不换药,初生牛犊仗着树大好乘凉,一个个儿的虎着呢。

    要说谭四这个人,别说他能管好这群豺狼虎豹,他这个人用黑话说,十分有道行,他不像别的混社会的,弄几匹头马,办事儿的时候一甩手,出事儿的时候也沾一,他这个人很仔细,诸如动人之类的事儿,他但凡能自己控制,很少交与旁人。

    可这回兄弟们真是不知道谭四爷究竟遇上了个什么女人,竟能让他一甩手就去渡假了月余子,而这一大摊子买卖就搁浅到这儿了,群龙无首,自生自灭。

    结果这些手底下的平时就张狂惯了的小的们,到底还是出了事儿。

    谭四给冷暖打电话,说让她整理整理好这儿的借贷手续,陪归齐去看看的时候,她一听就知道了事的严重。

    三个20出头的小孩儿,去个岩金矿上追债,让矿上找人给围了,结果一动气,那原本拿过去吓唬人的气狗,直接扣了扳机就给人喷了。

    所谓气狗,这是行话,也就是一般人知道的气儿枪。

    这气狗本来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可也经不起距离太近,当时慌张的一枪,对方直接喷的头破血流,人当场就玩完了。

    因为两方面儿底儿都不太干净,倒是都讲江湖规矩,谁也没报警,这事儿就暂时埋着。

    当然,剩下的问题,就是谈价钱了。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归齐,脚儿都没歇着就来冷暖这儿拿东西来了,他看上去有点儿累,就算戴着眼镜儿也挡不住那nongnong的黑眼圈儿。

    “你把帐给我,我自己去吧,你就别去了。”

    虽然明知道这已经是事儿后,没有什么危险和麻烦,可归齐还是不太愿意让冷暖参与进来这些事儿。

    “走吧,四爷都交代了,我跟你去看看吧。”

    其实冷暖真的是不太喜欢参与这些事儿,不过四爷既然找她,就是信得过她,除了她,这些账目什么的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归齐毕竟不过是帮忙出马去谈这个事儿,想必四爷也是顾虑到他对这些了解不多,才让她跟着的。

    那被冷富贵弄丢的55万,四爷从头到尾一个字没有提过,只是说,我的债,我来追,你就做好你的就行。

    这种信任对任何一个做事儿的人来说,心里要是没个数儿,那就真没心了。

    所以四爷的事儿,她能管的,肯定是责无旁贷,不过这要是让凌犀知道还得炸毛儿。

    想着晚上下班儿之后,两个人就要飞昆明了,要是让他知道她去做文书以外的事儿,他那子肯定得开骂。

    也许是这几天得子过得太过余和谐和悠哉了,冷暖真是不愿意破坏这难得得消停好子。

    所以冷暖还是准备跟他报备一声儿,没什么大事儿,先交底的总是有糖吃。

    “喂……”

    拨通电话儿,那边儿的女声儿让冷暖有点儿错愕,以为拨错了电话儿,还把手机拿下来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瞄了一遍,结果那个曾经他着她背了无数遍的号码儿活生生的闪在那儿。

    是这号儿,没错。

    “你是……。”

    电话儿那边儿传来的是清脆的餐具的碰撞声儿,听的出来,是餐厅,冷暖不该问,可脱口而出,她还是问了。

    “何韵婷……凌犀去拿吃的了,你找他有事儿么?”

    女人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得意之色,然而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冷暖的心却撂底了。

    她从来不觉得何韵婷对凌犀来说,有什么发小儿以外的感儿。

    以前她可能有反感,但是当凌犀给她讲过他妈抱着他跳河之后,是小时候得何韵婷救了他,她就明白为什么就算她做了什么,凌犀永远都会对她手下留了。

    “嗯,不用了,也没什么事儿。”

    算了,反正他有饭吃了也不会来单位找她,她只是过去一趟,一下午怎么都回来了。

    想着上回抓在的戏码,冷暖就多一句话都不想跟何韵婷说。

    “等等……”

    然而挂电话前,何韵婷却有话要说。

    “冷暖,我虽然膈应你,但是我必须得跟你说,那天我没设计你,就是我刚巧赶上的,你怨谁都行,你怨不着我!”

    何韵婷的声儿显得有点儿急促,尖利的像个锥子似的扎着冷暖的耳膜,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副让她受不了的歇斯底里。

    “还有别的事儿么?”

    这事儿不用她说,谁都知道她没有这种智商,做事儿的是冷富贵,她大不了是煽风点火儿,着急让凌犀看见那捉在的戏而已。

    唯一倒霉的是,所有的事儿都太巧了,巧的冷暖也怀疑过,但是时过境迁,这事儿她不太愿意琢磨。

    “你……。你什么态度……冷暖,你也别太得意,我告诉你,我何韵婷出了凌家的门儿,你冷暖也别想进去……”

    ……。

    食指撵了撵被震的刺痒的耳朵,直接挂了电话儿的冷暖觉得世界一片安静,她真是纳闷儿这个她以前觉得远观清灵的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儿,怎么就是这么的歇斯底里。

    虽然不知道她以什么理由又约了凌犀,不过她心里一点儿没有别扭的感觉不说,反而事同得忍受她盛的凌犀。

    而何韵婷呜呜渣渣的那两句话,她只是听见了,完全没听进去,也没听懂,直到下午,她懂了第一句,而倒了晚上,她懂了第二句。

    冷暖没有想到,那件事之后,凌奇伟跟何韵婷离婚了,冷暖更没有想到,就在离婚第二天,凌奇伟就再次登记结婚了,冷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结婚的女人,居然是几乎淡出她的世界的丁欢。

    出事儿的矿区在郊外,离市区倒是不愿,高速跑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

    连轴儿折腾的归齐实在是太疲倦了,开车开到一半都已经困的点头儿了,不过冷暖只是有驾照不会开车,所以能做的只是不停的陪他唠嗑,让他千万别睡着了。

    “结婚的事儿张罗的怎么样了?子订了没?”

    冷暖把暖风儿调的小一点儿,不那么,人还能精神精神。

    “订的1月4号,上午登记,晚上婚礼。”

    好好个子1314,却让归齐说的,就像是开个什么代表大会似的,麻木极了。

    想着上次凌犀带她去归新那儿吃饭听见的,他的这次结婚不过是个利益联姻,原本她觉得传言不那么靠谱儿,一男一女,不易滋生,但感是特容易的,不过看他这事不关己的样儿,她就知道真的是没一点儿上心。

    “要结婚了,你开心点儿。”

    归齐为什么结婚她没什么能过问的,都是成年人,谁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朋友的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尽量。”

    没滋没味儿的仨字后打着舵,踩了刹车,转了个急弯。

    这种炫技的飘移,要是凌犀开,那就为了包的臭得瑟,可同移在向来稳重的归齐上,那不过就是一种低调的发泄。

    结婚而已,跟谁都一样。

    “别说我了,你呢?假期怎么安排的?回老家么?”

    别过头来,男人的眼镜框有点儿反光。

    “不,订了机票,晚上飞昆明,去那边儿转转。”

    冷暖感激归齐绝口不提上次吃饭的那尴尬的事儿,而她也自动掠过了凌犀的名字,没刻意去提是跟他一起去玩儿。

    到不是怕归齐误会什么,只是她单方面的觉得那样的不堪之后,她这么快像没事儿人似的,又沉到两个人的世界里,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

    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很快也就到了矿区。

    冷暖没到过矿区,原本她还以为会是一个山挖一半儿什么之类壮观个地儿,结果她们到的地儿只不过是矿区的一个选料场,就是一个大院,若干流水线机械,还有一堆堆干着不知道什么活儿的工人,轰隆隆的,特吵。

    进了院儿一下车,一阵黑风,满脸灰,贼埋汰。

    噗!噗!

    吐着随风进嘴的沙子,扑弄着满脑袋的灰,向来干净的冷暖有点儿懊恼。

    “给,拿这个擦擦吧。”

    等被一行人领进了屋儿,一直低头扑弄的冷暖接过不知道谁递过来的湿毛巾扑弄着。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