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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镜前打理自己。苏敬见了这情形,就翻身下床伺候他哥。

    在摸领带之前,他还很小心地把手擦过了。

    大哥矜贵,大哥的领带也同样矜贵。

    沈伽唯见怪不怪,他垂下一双手站在那里,像个大爷似的享受服务。姜然看着浑身是汗的苏敬把领带抽紧,那只温莎结完美无憾,跟杂志上打得一样好。

    她便想,如果二少爷是个女子,定是个做正妻的料。他肤白耐cao身体好,能给大哥辅朝政,还能搞定一切家常琐事。

    嗯。旅途平安。

    你起开,让我过去跟她说两句。

    ……   得了吧,你看她一动不动的,大概是睡着了。有什么话,等你回家以后再说也不迟。

    姜然没有睡着,她只是觉得累而已。

    随着花园里汽车一骑绝尘而去的轰响,她闭上眼睛,疲倦地把脸埋进潮湿的床单里。

    那是个凉衫薄汗香的甜梦,她委实怀念的很。

    而同样徜徉在旧梦里的人,还有沈伽唯。他一点都不觉得手痛,他很久没睡得这么舒坦了。姜然就在他身边,仰面朝天,没有厚此薄彼对着谁。

    她不省人事,那舒缓的表情好似已经泛着小舟,穿过了烟水茫茫。

    现在的她,当然是熟睡着的了。

    但刚上床那会儿,她其实清醒地可以边切土豆丝边剁rou。

    姜姑娘是个贴心聪慧的可人,深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身边两头同根生的骆驼,一旦踢着了屁股,那窄腰咵咵摆起来当真会cao出人命。

    所以她一爬进被子里,就用那安详的姿态躺平了。超凡脱俗宛若水晶棺里的睡公主,让大官人自惭形秽,不忍心把粗又硬的丑家伙掏出来撸。

    苏敬在临睡前,侧卧着打量了姜然好半天。他越看越欢喜,发现这位大画家可真是太好看了。她的睫毛长而翘,绒绒地覆着眼下可爱的泪痣。那张小脸姣好白净,澄澈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于是他就咬了牙,把丑家伙又塞回到睡裤里去。

    沉浸在人格升华的飘飘然里,苏敬很放松。岂知他才收拾完裤腰,一抬头却撞上了另一边的两只眼。

    那是他哥的眼。

    漂亮的它们看起来很野,很不友善,透出某种逐渐复苏中的欲。

    他哥出尔反尔想来事。

    他哥手残肋骨疼的,居然还能来事。

    二少爷恶狠狠地把头一偏,在黑暗中瞪着沈伽唯看。据说人发怒时能瞪到目眦尽裂,这情形摆在苏敬身上,其实是不太明显的。他眼型长,又没戴眼镜,无端少了点横眉立目的气势。

    他俩就这么互相对峙着,口没开,心里早已百转千回地骂起娘来。

    可能是苏敬太过聚精会神,他的警告带出了反作用,竟直接把大哥给看毛了。沈伽唯慢悠悠地,把被角外的左手收了进去。

    那意思很明白,美人睡不醒也没关系,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面对苏敬清楚明白的口型,沈伽唯摇头。

    你给我停下来。

    依然是摇头。

    苏敬猛地气血上涌,他好恨。他好像看到了一条黑亮的赖狗甩着哈喇子,漏夜跑进地里糟蹋他辛勤灌溉的伊丽莎白瓜。

    那瓜是他的。

    那瓜,是可以分他财产,叫他老公的。

    可惜沈伽唯不这么想。姜然如此圣洁地躺在他身边,反而更让他熬不住了。他一意孤行地将手探进裤子里摩挲,他不想搞她,他就想在她身上盖个章,涂个记号。

    他犯自己的贱,这不犯法。

    沈伽唯闻着姜然的头发,一点点挪近她。在呼吸渐沉之际,他张口咬住了她耳畔的一片云。

    然而事与愿违,他酝酿着的滔滔坏水,并没能坚持到最后。

    彼时沈伽唯正绷着脸擦枪,只觉得脑子陡然一嗡,犹如远山的钟声沉重地飘了过来。

    那感觉十分奇妙。

    阵阵钟声里,他被人强行推上了船,戴着蓑笠的船夫摇啊摇啊,他们孤舟野渡,青色的湖面上风又飘飘,雨也潇潇

    他手里紧握着的那柄枪,怎一个软字了得。

    沈先生不禁暗自吃了一惊。

    他精神有疾,早已久病成医。沈伽唯亦对自己的身体机能较为了解,因此他立刻识相地放下了武器。在合上沉重的眼皮之前,他无可奈何地裹紧被子生起闷气来。

    沈伽唯的脑子已然不好使,但他仍仔细回味了一下当晚御医的整套诊疗过程。

    周医生拍了拍他的膝盖,体贴地请他注意休息。

    然后那人再稳稳地将玻璃杯递过来,一张白面毫无表情,平静如常,和杯中之物一样无色无味。

    他请他喝水,看着他一饮而尽。

    慢一点   是不是很渴,还要再来点吗?

    即是他亲口说的行,那就不能怪人家狠心。

    姓周的明明在里头下了十成十的天使之吻。临了,竟连半句善意的提醒都没跟他说。

    第40章 解药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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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解药

    姜是老的辣,男人是老的更脏。

    周潜年幼时最爱坐在后院的秋千上逛荡,他嘴里咬着冰汽水的吸管,腿上覆一本《两个国王的孩子》。他看到小女佣大头朝下地整理花圃,就觉得那个桃子样的翘屁股很好看。

    后来他长大一点儿了,知道那东西看似左右对称,实则远近高低各不同。它有两个洞,它们平日里各司其职。偶遇僧多粥少,情非得已之时,亦可前后双开。

    他心思不够端正,所以他长得也不大好。

    周潜的成年证件照,阴沉黯淡,嘴角严肃,比尚未出笼的劳改犯更显风韵。这给他的爱情生活制造了许多难题,因为外人光看照片,根本瞧不出来他爹和他干爹手里有几栋楼。

    他作息规律,兴趣广泛,除了看一看扭腰扩肛的视频,就爱抱着石头钵子捣药。

    周潜以为,肛是别人的好,而药,肯定还是自己磨出来的用着才放心。

    他神农尝百草,专在自家主子身上做临床实验。他前脚给沈伽唯喂上独门秘籍调出来的水,后脚就一溜烟地跑去厨房讨美人的剩饭吃。

    这般下三滥的手法,是很辱没周家列祖列宗的。

    而窝在被子里软了吧唧的沈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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