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约翰只是点点头，黛博拉便将门让给了约翰，而她则等约翰进去后便关上了大门。

    “约翰科洛博先生，非常欢迎你来到我公司！我可是等一个私人律师很久了！”

    “很高兴和谢尔曼先生合作。”约翰用比较冷的语调来疏离过于热情的杰德，“我担任你的私人秘书没有问题，但是我必须和你约法三条。第一，我必须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我不想和你的那些秘书呆在一起，同时又必须保证我俩能随时见面；第二，我办公室的财务只对你一个人负责，因为我可能会需要用到一些不是很光彩的方式，我不想公开他们；第三，我不提供刑事案件的咨询，如果哪天你因为杀人被起诉，请不要联系我。”

    杰德看到约翰如此正经地跟自己说话，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愣了一会才道：“阁下的条件有些苛刻，但如果阁下能拿出符合这些条件的能力，我愿意遵守你的规则。”

    “那好。”约翰淡淡地说道，“我第一年不收你一分钱，不过如果需要我调查什么事情的话，那你必须支付我一些必要的费用。如果我们第一年互相不满意的话，自动解约，如何？”

    “可以。”杰德点了点头。他心里也告诉自己，如果约翰真的有能力，他不吝于给他非常特别的待遇。如果只是徒有其表，那么自己这里也是不留人吃闲饭的。“你的办公室就在我的隔壁，我和你的办公室之间会有一道秘密走廊相连，你可以随时过来拜访我。”

    “没有问题。”约翰略微扫了下办公室，“原来谢尔曼先生还有个小型休息室藏在这里。”

    杰德心下一惊，的确，他是修建了一个小型休息室在这里，有卫浴设备和床，供自己偶尔休息或思考问题所用。而在那个秘密房间里，存放着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其中就有自己整理的未来将要发生的一些重大事情。这个房间的设计非常秘密，甚至连当初的施工方都不知道他的用途。由于设计的非常巧妙，因此这个房间被完美地隐藏起来了。

    看到杰德略显惊讶的目光，约翰回应道：“别忘了，我是做检察官出身的。请放心，我不会随意泄露我客户的秘密，同时我也不会因此提出一些非分要求。对了，我的助理由我自己负责聘请，公司只需要提供薪水即可。”

    ☆、58·没有人类的世界

    约翰科洛博看了下合约部分,发现并没有什么苛刻的部分,便也痛快地在合约上签了字。虽然约翰科洛博的办公地点在东风大楼，但他的办公室租金和薪水都是杰德从私人账户支付的,因为从法律上来说,约翰不能和杰德以外的任何人有利益关系，甚至包括杰德投资的公司。

    合约签好之后，约翰略微提了下自己办公室的装修要求之后便表示随时都可以来上班。杰德点点头,说自己这边会尽快安排好他办公室的装修。说完,约翰便和杰德握握手就离开了。而杰德则吩咐自己的秘书去邀请装修公司来进场装修。说来约翰提出的要求也没有多少,首先他表明他的办公室需要有一个可以开合的窗户,他不喜欢中央空调的味道；其次他的办公室需要和他的助理办公室为一体，没有他助理的同意，平常人不能进入他的办公室；最后便是那扇要能随时进入杰德办公室的门。至于装修风格,约翰只写了个“意大利式”。

    办公楼里的基础设施本身都是齐全的，装修公司进场无非是做隔墙和搬运一些家具，然后就是一些最简单的粉刷工作了。因为约翰的办公室是碍着杰德的办公室，因此办公室的光线倒是非常充足，再加上要求做成开合式的窗户，因此通风条件也是非常棒的。只是约翰的办公室本身并不大，再隔出一间助理办公室就有些局促了，好在装修公司也是多年的老经验，利用一些藏入式设计将空间利用得倒是非常充足。唯一有点头痛的便是那道门的设计，因为两个人要随时能联系，但也为了各自办公资料的安全，所以不得已做了个小小的门厅，然后各自的办公室开了一扇门。这样双方都可以在自己这边将门锁死或不锁死，同时小门厅的设计也给两个人见面形成了一个比较缓冲的地带。

    对于公司给予的装修，约翰在第五日来上班的时候表示非常满意，同时他也带来了他的助理，南希女士。杰德原本以为约翰会带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结果他带来的却是一个银发的oldlady。约翰只很简单地说了句，“南希女士和我很早便合作了，我很喜欢她的风格。”

    杰德也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便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接下来杰德便要求约翰和银河电影、东风电视两家公司的法务部门开始讨论与迪士尼电影及美国广播公司的合作方案。由于杰德在银河和东风两家公司的股份非常高，因此这次的合作从一定的角度上来说是损伤他的控股权，因此必须有他的私人律师参与才行。虽然约翰直到今天才能上班，但是他早在五日前便从杰德的秘书办公室接手了杰德的所有私人法律事务，并且公布了两个办公室必须实行“esewall”政策，互相保守各自资料的秘密。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杰德在秘书办公室的法律助理是为公司董事长及总裁服务，而不是为杰德本人服务。因此未来还是会有利益冲突，所以约翰上任私人律师的第一件事就是切断这种利益冲突。在拿到杰德的私人法律事务资料之后，约翰其实很快就推算出了杰德的个人资产。约翰不由得心底对这个男人佩服不已，能在短短五年间积聚如此多的财富，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过约翰以他以前做公司业务的眼光来看，杰德的财富有很多问题，因为他将现金流用得过于极致了，如果一旦产生现金链崩断，那么他的财富帝国可能就会一夜崩塌。同时约翰也对杰德以前的一些合同很不满，因为那些合同过于仓促，留下了太多的漏洞，未来如果牵扯到法律诉讼，那么极有可能会败诉。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合同都是杰德与他名下那些皮包投资公司的关联合同，一旦这些合同出了问题，那么杰德的财富帝国基础就彻底完蛋了。好在约翰聘请的南希不仅是一名出色的律师助理更曾经是一名好莱坞的投资顾问，只不过南希对于那样的生活有些厌倦才当起了律师助理，说来她也是个妙人。有了南希的帮助，约翰很快就厘清了这部分合同的问题，至于未来杰德公司的构架问题，约翰觉得有必要让杰德去聘请专门的团队了。

    “这是你最早的一部分合同，我已经重新制定过了，需要你签字一下。”上班第一天，约翰就抱着一大堆合同找到了杰德。“这些合同是你和那些投资公司之间的合同，漏洞太多，随时都有可能被联邦政府逮到。同时我建议你将你的那些皮包公司略微重组一下，一大一小便足够了。小的那家投资公司我建议放在英属维尔京群岛群岛，横竖未来上市你还是要让国税局什么的检查的，所以不用放到开曼群岛那种让联邦政府很不满的地方去。而那个潜伏在最后的大公司则放到开曼群岛去，那里便于你掌控一切。最后，你旗下公司过于繁多，我建议你找一家专门从事公司业务的律师楼和一家致力于公司重组的投资顾问公司，对你现在旗下的公司进行整合。能上市的上市，不能上市的则想办法提供抗风险能力。”

    杰德一边听着约翰的建议，一边看着约翰放在文件最上方的报告简案。约翰非常直接地指出杰德旗下产业的两个大问题，一是股权混乱，二是抗风险能力薄弱。其实杰德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对自己的公司有些力不从心了，当初之所以一次性弄出八家离岸投资公司为的就是规避风险，但原来的妙招到现在已经成了烂招。而自己在美国、欧洲和亚洲的投资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自己在明面上对这些公司都不具有直接控制力，导致了公司运营成本和沟通成本的增加。当然，由于自己的经营策略都是“独狼”策略，导致公司的抗风险能力也的确有些问题。杰德想了想，吩咐道：“科洛博先生，如果你有合适的公司，欢迎你推荐一两家给我。我也希望我们能在今年内解决这些问题，越早解决越早安心。”

    “我很赞同你的意见。”约翰点点头，“公司方面我会帮你挑选一两家的。此外，我们与迪士尼及美国广播公司的合作方案也在洽谈中，预计我们会在九月份左右达成协议。”

    有了约翰的帮助，杰德倒是不用去cao心合作细案的问题，于是他的全部精力就转移到了《十二猴子》的制作计划中来了。为了更好地理解剧本，杰德特意委托朋友从法国那边借来了《堤》这部电影。这是一部于1962年发行的长达28分钟的科幻短片，因为篇幅有限，所以实际上这部电影的故事并没有讲述完整。这是一部关于时空旅行的电影，主角在年幼的时候目睹了一场死亡，他总觉得这场死亡和自己有某种神秘的联系，可是却无法找出这种联系。直到男主角长大成人后，他被派遣参与一次时空旅行计划，他才赫然发现，原来自己童年目睹的死亡就是自己的死亡……28分钟不足以将这个故事演绎得多么完美，但是其中的情节运行却非常漂亮，甚至杰德看完之后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除了情节吸引人之外，《堤》这部电影也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拍摄首发，即在电影用定帧静止画面来表现一个人的思维随便。这种拍摄手法在后世几乎是所有导演都会的，但是在这个时代无疑是这部电影带来的创新。

    看完《堤》之后，杰德便开始研究起《十二猴子》的剧本。时空旅行中有中有个著名的悖论就是“祖父悖论”，即时空旅行者到底能不能回到过去杀死自己的祖父。如果时空旅行者杀死了祖父，那他在后世就不会出生，那么他也就没有办法从后世回去杀死自己的祖父。如果这个悖论无法被解释的话，那么所谓的时空旅行也就不可能存在。为了解释这个悖论，科学家提出了许多理论来修正，但目前最被信服的是“平行宇宙理论”。即如果时空旅行者杀死了自己的祖父，那么这个宇宙就出现了偏差，将不是时空旅行者所经历过的那个历史时空，等于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生变化。这个解释虽然很合理，但也让不少人失望。因为不少人的时空旅行动机就是想回到过去，修正某个历史事件，这点倒是很类似后世的所谓穿越小说。但是祖父悖论和平行宇宙理论已经很残忍地说明了，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实际上除了平行宇宙理论之外，还有一个比较冷门的解释名为“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他们认为如果时空旅行者回到过去妄图改变历史的话，那么必然导致两个结果中的一个，一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无法发生，即在时空旅行者想改变历史事件的时候必然有许多其他事件来阻止他；二是他改变这件事之后，历史会推演出更多的事情来修正这件事，导致历史必然发展下去。简单来说，历史就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情，时空旅行者是无法改变最终结果的。而《十二猴子》引用的原理就是“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在电影中若有若无地宣扬了“宿命论”。

    2035年的地球，人类在遭遇了一场可怕的瘟疫之后，只有1%的人类在地底下苟延残喘。为了阻止当年那场瘟疫的发生，囚犯詹姆斯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强迫送到原来的时空里去拯救人类。但是第一次的时空旅行并不顺利，詹姆斯没有来到瘟疫爆发的1996年，而是被送到了1990年。由于詹姆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来到这个世界，于是就大肆宣传未来世界的一些事情，不出意外的，他被送进了疯人院。在疯人院里，詹姆斯结识了病毒学家的儿子杰弗里。杰弗里事实上也不是个疯子，只是由于他的思想过于激进而被送进了疯人院。出乎人意料的是，杰弗里和詹姆斯成了好友，杰弗里不仅相信詹姆斯所有的话，更是想办法帮助詹姆斯逃出了疯人院。随后，詹姆斯被未来的科学家接了回去。第二次的时空旅行则比第一次要靠谱许多，詹姆斯终于来到了病毒爆发前的费城。根据詹姆斯的调查，他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的好友杰弗里仿佛就是病毒事件的元凶。因为杰弗里是一个极端动物保护主义者，因此他对用动物做实验的父亲非常痛恨，因此他计划绑架自己的父亲并释放所有的动物，而詹姆斯则怀疑这些动物就是导致瘟疫大爆发的元凶。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詹姆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如果不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那么瘟疫的爆发反而有可能不发生。正是由于自己的阻止，导致整个历史都错乱了，而历史为了修正发展而导致了瘟疫的出现。

    杰德合上了剧本，目前看来剧本的问题不大，但是细节上会有些问题，这里需要杰德去联系一些未来学家和相信时空旅行的物理学家及社会学家来修正下剧本的瑕疵。除此之外，对于未来世界的描写将是整部电影的亮点所在。一般来说，在科幻电影里，未来世界已经高度发达，但是在《十二猴子》里，由于病毒的侵袭导致人类文明其实在1996年就土崩瓦解了。杰德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纪录片，叫《人类消失后的世界》。在这部纪录片里，人类只是突然消失了，而地球将在人类消失后如何发展就呈现在这部纪录片里。这部纪录片的设定和《十二猴子》有点相似。瘟疫大爆发的速度非常快，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被病毒征服。没有彗星撞地球，也没有超级火山大爆发，更没有大地震大海啸，人类就这样束手就擒了。因此未来世界几乎保留了人类文明的所有产物，只是再也没有人呵护他们了。杰德将这个想法跟卢卡斯说了，希望工业光魔能建立起一整套未来城市的模板。

    卢卡斯听完杰德描述之后，也吸了一口冷气，他不是没有幻想过未来的世界，但是如杰德描述的这样反而是他未曾想过的。卢卡斯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副纽约城变成大森林的画面，虽然美丽但更具视觉冲击力。没有了人类的世界，无论世界多美丽，人类都是不好受的。“没有问题，我会尽快出一批样图供你挑选。如果你确认好的话，我们就可以建模了。”

    现在的卢卡斯越来越满意自己作为特效导演的身份了，反而不再在乎那个导演名头了。现在的工业光魔已经成了业内最好的特效公司，当然这也和杰德贡献的“粒子特效”有重要的关系。现在工业光魔做出的特效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而且按照杰德的建议，他们还在开发更好的绿幕技术，用杰德话说就是争取未来拍电视剧都在摄影棚里完成就好了。虽然卢卡斯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正是由于绿幕技术的发展，现在的导演可以拍一些以前根本无法拍摄的镜头现在可以轻松实现，同时对于演员的危险也降低了许多。这一次杰德提出的未来世界描述，卢卡斯确定一旦公布出去定然会征服整个世界。同时卢卡斯也不得不感叹，作为一个导演，自己似乎正在被抛到后面了。

    罗伯特考斯伯格也拿着自己选定的角色来找杰德了，当然他也听说了杰德打算找一些专家来润色剧本。不过考斯伯格倒是没有在意杰德找专家的事情，导演有权对剧本的细节进行掌控，毕竟考斯伯格也不希望拍出一部漏洞百出的电影，但是他真没有信心能让杰德接受自己选择的演员。考斯伯格选择的男主角是布鲁斯威利斯，银幕硬汉来出演这个囚犯出身的男主角倒是蛮适合，性格简单粗暴但又有些聪明；男二号杰弗里的演员则是文艺男布拉德皮特。虽然皮特的气质是最符合杰弗里的演员，可是能不能演出那种略带神经质的气质就要看导演的执导功底了。唯一的短板便是女主角凯瑟琳的演员，是由好莱坞的二线演员玛德琳斯托演出。玛德琳虽然有拍摄过一些电影也担任过主角，但是她的作品并没有给人留下特别明显的记忆。虽然考斯伯格有些忐忑，但还是将角色名单交给了杰德。

    出乎考斯伯格意料的是，杰德很快就通过了这个角色名单，于是正式拍摄就将在敲定演员的档期之后开始。虽然这次电影设计的城市不少，但大部分的场景都是室内，因此杰德决定采用绿幕来解决外景问题。因为这次拍摄档期有些赶，杰德没有办法安排到实景地去拍摄。当然更重要的是考斯伯格安排的预算非常有限，杰德只好选择在棚内拍摄了。

    “a!《十二只猴子》第一幕第一场戏。”

    ☆、59·双赢的合作协议

    考斯伯格的拍摄预算得到了贾非的全力支持,但同时也让杰德变得异常痛苦。事实上来说,考斯伯格的预算是最符合公司的正常运作,留足了预备金避免公司有特别意外的事情发生。但是杰德就不会这样考虑，他总觉得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以他和他的家族的雄厚资本,完全可以扛过去。对此，约翰只说了句，“我希望你以后要分清楚个人账户和公司账户。”

    正因为预算有限，杰德不得不将大量的镜头安排在棚内拍摄，只是有些不可避免的镜头就必须在洛杉矶极其周边城市寻找合适的经典拍摄。好在洛杉矶本身就是一座超级多元化的城市，很快剧组的成员就在洛杉矶附近找到了极具巴尔的摩和费城特色的街道。届时只要再用电脑修饰下场景，几乎就可以以假乱真了。不过真是第一次杰德动用电脑技术对场景进行大量修饰，杰德有些担心现在的电脑技术。

    用电脑虚拟一个超现实的场景其实并不难，因为观众都知道那是假的，你就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进行设计了。但是现实场景却是实实在在的，有任何瑕疵就会被观众找出来然后给导演扣上“不认真”的帽子。如果是在2010年的话，杰德才不担心电脑技术，要知道在那个时代，电脑毁掉一个城市或重建一个城市简直就跟玩《模拟城市》游戏一样简单，而且逼真度让那个城市的居民都找不到问题。

    面对杰德提出来的近乎苛刻的要求，卢卡斯那边也抓狂了。本来虚拟未来城市场景就让工业光魔的技术人员不够用了，现在杰德同时还要求在洛杉矶虚拟出巴尔的摩和费城，卢卡斯差点没将咖啡杯砸到杰德脸上。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的卢卡斯决定将杰德的变.态要求视为工业光魔的全新挑战，将公司剩下不多的技术人员全部召唤到一起研究如何实现。技术人员现在知道的是，银河电影制作公司会在洛杉矶中具有巴尔的摩或费城特色的街道拍摄外景，但是工业光魔需要将这些镜头修饰得更加像巴尔的摩或费城。

    “这不可能！”技术人员很快就否决了杰德的奇思妙想，“这等于我们需要利用电脑搭建出一个巴尔的摩或费城出来。就算我们建模的时间能赶得上，后期的修饰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卢卡斯也皱紧了眉头，他本身也算是技术人员出身，自然明白自己的手下在担心什么。真要利用电脑搭建出一个费城市，的确有点困难，但是实现一条街或一个街区却是有可能的。但问题在于，电脑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建模，将建筑物、公物，还有一些人物模拟出来，这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做。除此之外，这些模拟出来的东西还需要美工后期用大量的时间去美化，使其看上去和真的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做到这样，工业光魔的技术力量才能让这个静止的场景的变得运动起来。仅仅是这个技术就让工业光魔领先其他特效公司一大步，可就算这样自己还是逃不掉最初建模和美化的过程。

    “或许我们有别的办法。”忽然有人提出了一个建议，“卢卡斯先生，现在有一种技术可以将平面拍摄的照片利用三点测距的方法使其变得立体起来。如果我们买下这门技术，然后利用采集设备去费城或巴尔的摩特定的街道拍摄一些场景下来，我们很快就能取得这些街道的建模。横竖我们的目的是再现这个真实的城市，而不是真正去创造这个城市。”

    “这门技术在谁的手里？”卢卡斯不愧是做了多年特效的人，立刻就看出了这项技术的未来潜力。“如果他们不大而且又是专门从事视觉效果研究的话，我们直接买下他们公司。”

    要将一门技术彻底掌握在自己手里，买下公司和整个团队是最好的。这样既避免了未来的专利纠纷，更重要的是可以让这个研究继续下去，直到自己的公司能完全接手这个研究。有了自己老板的发令，自然便有相关的人员跟进去调查。结果发现这个技术是由几个大学生研究出来的，他们的团队不过几个人而已。当听到工业光魔愿意收购他们公司的时候，这几个大学生还特别兴奋。因此不到一周的时间，双方就签订了正式的合约，于是专利什么的问题也就彻底解决。卢卡斯也兴致勃勃地和杰德谈起了这个问题是如何解决的。

    在拍摄现场的杰德还有些百感交集，没想到卢卡斯居然如此好运地碰上这个技术，而其他也敏锐地发现了这门技术的重要性。现在有了这样的采集建模技术，那么日后银河电影要拍摄什么大场面就完全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去拍摄外景，同时一些灾难镜头也会更加逼真。

    “这是对方提出来的合作协议，我希望大家能好好研究下。”迈克尔艾斯纳此时不仅是迪士尼电影公司的董事会主席更是华特迪士尼公司的执行董事，在总公司有着非常大的权力。也是因为的他的提议，迪士尼才会在收购完米拉麦克斯影业之后再度将目光瞄上了美国广播公司。“我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条件和我们的预想有非常大的距离，但是他们在另外的方面却给予了我们最急需的补偿，因此我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他们。”

    现在与会的人有迪士尼电影公司旗下的迪士尼电影制作公司和迪士尼电视媒体公司。博伟国际事实上是隶属迪士尼电影制作公司旗下的发行部门，只是碍于“好莱坞反托拉斯法”的要求而组建了一个独立的公司而已；而迪士尼电视媒体公司将是未来被收购的美国广播公司的母公司。因此可以说，与会的这几个人将完全决定了迪士尼和银河电影未来的关系。

    “他们的提议的确非常有趣，而且我没有办法拒绝。”首先说话的是迪士尼电视媒体公司的总裁安妮维斯尼。电视传媒圈里为数不多的女性高管之一，在后世正是由于她的原因导致美国广播公司越来越有“女人台”的倾向，弄得最后美国广播公司是成也“女人台”败也“女人台”，可是你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电视媒体公司高管。

    “目前美国广播公司在全美收视市场的份额想必大家都知道，由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和国家广播公司组成的第一军团已经远远地将我们甩在了后面，而我们身后还有福克斯广播公司在虎视眈眈。同样，我还请各位不要忘记以下一些事实，维亚康姆在今年宣布组建了联合派拉蒙电视网公司，这将是美国市场上的第五家无线广播电视网。既然福克斯电视网能够成功，联合派拉蒙电视网未必不会成功。现在的美国收视市场可不是三家争雄的年代了，无线电视网都已经五家了，再加上那些通过有线网和卫星电视组建的有线电视网，美国广播公司已经没有多少优势了。”

    艾斯纳皱眉道：“维亚康姆不是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关系非常铁么，怎么会这样？”

    “毕竟现在是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是西屋电气的公司，维亚康姆不过是有一部分股份而已。再说了，维亚康姆和新闻集团之间的纷争大家又不是没有看到。两家不仅在新兴的亚洲市场打得个你死我活，连北美市场他们也挑起了新的战争。”安妮倒是不在意两家公司的纷争，“因此对于我们来说，在完成对美国广播公司的收购之后，我们必须有一套到多套的王牌剧集来稳定我们的收视率，很显然，银河他们是很不错的选择。东风不仅有制作情景喜剧的能力，他们为福克斯拍摄的《x档案》和《纽约重案组》的收视率也很强。”

    “我们收购一家我们不能控制的电影公司，这有什么意义么？”迪士尼电影公司负责发行的总裁肖恩贝利非常不满地说道。“试金石、米拉麦克斯这些公司最后不都是我们旗下的品牌么？我们不需要什么独立的制片公司加入进来了，这对公司的发展不利。”

    “可问题是试金石成功了么？”艾斯纳冷笑道，“我们本来是希望利用试金石打开pg13以上级别的电影票房市场，可现在的试金石为我们带来任何一部大作了么？没有！与其等着试金石慢慢发展，我还不如投资银河电影，至少我们现在就能看到收益了。罗伯特，你既然是做发行的，那么你谈谈你银河电影能为我们带来多少收益？”

    罗伯特查波克是迪士尼电影公司的发行总裁同时也是博伟国际的首席执行官，他想了想说道：“银河电影目前的票房成绩基本是1亿到2亿美元左右，按照发行公司能分到10%左右的票房来说，我们每年至少能从银河手上拿到5000万到7000万没有的毛利润。如果再算上海外发行和录像带市场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得到不少于1亿美元的毛利润。”

    “我想知道，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个大蛋糕？”艾斯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