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智能早被她这么凶残的方式吓尿了。这是因为慕容子青反正都黑化了，所以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吗，为了保全慕容家和男女主，这是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吗！用自己的死来成全的吗！

    智能觉得自己好无力。

    江蓁淡淡道：“他早晚会拆穿的，还不如趁着现在他还晕着，赶紧用我的死加深一下他对我的感情，再用个什么‘慕容家是我的家，拜托你留下它’之类的理由……”

    智能：“……不，我觉得他反而会受到刺激，真的将慕容府毁掉。”

    江蓁：“变态的心理你倒是揣摩得蛮好的。”

    智能：“……”

    还没等江蓁想出个结果来，慕容子青就将她接进了宫中——只有他一人。慕容全家都不知是震惊还是愤怒了。慕容家全家忠诚了一辈子，没想到竟出了个这么大胆肆意到谋权篡位的，整个家里的气氛都压抑了。

    慕容老爷是被气得卧了床，慕容子谦深觉自己身上有责任，若不是他未曾防范，怎么也不会让兵符被幼弟偷了去。他虽是浩然正气，但也没慕容大老爷那么迂腐，他心中知道先皇的沉溺女色，不理朝中事物，放任jian佞之徒，迟早会被掀翻下去的，只是没想到，幼弟想的比他还深，直接自己动手了。他此时倒是还能淡定地坐着，但大奶奶已经陷入了绝望和混乱，甚至精神都出现了问题。毕竟她在慕容子青剿匪之前还没撕破两人的关系，但这之后，慕容子青早知道了她的嘴脸，只怕他登上了皇位，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她！一想到这里，大奶奶就觉得如坠冰窖，浑身发冷，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慕容子青见她的时候没有穿那身龙袍，江蓁觉得他已经做好了的，只是为了见她，却特意不穿，莫不是觉得她会有压力，这才这么为她着想地特意脱了龙袍吗。

    其实他也不必如此的，但他却非要这样对她。

    “参见皇上。”江蓁福身拜下。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阻了她要福身的动作，一双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

    “丑丫头。”他还是这么叫她，像是执着要把握住他们之间的一点回忆，不肯放手似的。他深深地看着她，忽然道：“丑丫头，你其实不喜欢我对吗？”他用的是“我”，却不是“朕”，他对她，向来都是特别的。

    江蓁愣了愣，抬起脸来看他。他却自嘲一笑：“以前我不明白，但喜欢上你我就明白了。你看我……看我的眼神，绝不是看喜欢的人的眼神——你从来不屑遮掩过，是……是我自作多情，对吗。”

    他声音艰涩，恍若一声悠长的叹息。眼睛里却悄悄藏了期待，手心微微蜷起，微汗的掌心，紧张颤抖的睫毛，眨也不眨凝视着她的双眸。

    江蓁抬眼看他，道：“少爷，我喜欢你。”她不再叫他皇上，而是少爷。

    慕容子青深深地望着她，忽而笑了起来，眸子仿佛都在闪烁着亮光，他眨了眨眼，睫毛轻轻颤了颤，他笑起来实在是好看，仿佛方才的苦涩骤然不见了一般。

    他专注地凝视着她，欢喜自他唇边绽放——

    “好，我相信你。”

    说是这么说，但是为了保全慕容家和男女主，看来她的计划还是势在必行的。慕容子青借兵符之时既然当初放过了慕容子谦，想必之后也应当不会处死他——不过难免他可能会改变主意，毕竟慕容子谦是知道慕容子青篡位真相的一部分，也知道他这是偷走兵符，这在道德上站的不利，也会成为慕容子青的弱点。若是想要坐稳帝王之位，他就该杀了他这哥哥。这皇帝的太子已经被杀，其他皇子们都圈禁了起来，甚至连公主们都被禁足在宫中，只怕对这亲哥哥——因这哥哥间接害死了他妈，还害苦了他自己，慕容子青也不会有多少怜悯。

    见江蓁一脸思考着要怎样来一发惊心动魄死亡的模样，智能终于忍不住道：“我觉得你的问题还是在于没法表现出感情来，随着相处一天天增加，慕容子青觉得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就越能感觉到你对他的感情停留着压根没有动过，没有任何加深的迹象……俗话说的话，就是块捂不热的硬石头。这么违和，也难怪慕容子青会觉得你对他压根就没感情。”

    江蓁：“照你所说，我要怎么表现爱他？”

    智能：“……这个，送点甜汤之类的？”

    江蓁：“呵呵，问你简直多余。”

    智能：“qaq”

    ☆、第35章 〇叁伍变态之力

    五天之后，慕容子青顺利登位。与此同时，慕容子青力排众议，将江蓁立为皇后，皇宫里原来的嫔妃们被他尽数或遣散，或派去礼佛，或格杀——譬如叶贵妃就以‘与先帝情谊深厚’的缘由给赐了死。江蓁觉得有点诡异，她在这个位置好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对任务对象拓跋泽的时候，她也是差点成为帝后吧……其实她真没想过要当这个位置，有如被囚禁似的，压根没有自由。

    江蓁一直不明白，两个人的价值观世界观这么不同，即便互相喜欢又怎样，在一起也绝不会幸福。就比如她和慕容子青，她对慕容子青虽没有男女之情，但若说相处这么久，一点感情都没有也绝不可能，毕竟……慕容子青对她确实是真心的，他也当真一直关心着她。只不过，她从来都是为任务而来，却并非是他。从一开始就了解到这件事的时候，她便不会对他产生男女之情了。

    从皇位上下来，慕容子青就伸手拿掉了她脑袋上的凤冠，为了不让江蓁被轻视是个丫鬟身份，慕容子青几乎把自己想到的好东西都往她脑袋上堆，即便江蓁皱着眉觉得有些重了也没妥协，他决不能让别人有这闲话说。

    江蓁却叹了口气：“少爷……皇上，你不该这么快立我为后的。现在这种状况，你若是娶了尚书大人或丞相大人的女儿，对你位置的巩固会很有利。”正好这两个女人也是待嫁闺中，而慕容子青又有一副好皮相，将这俩女人纳进宫里，一方面掌控了尚书和丞相，另一方面这也算是个笼络，让他们能够心性有所定，不会因着皇帝是谋反来的而产生二心。

    慕容子青深深地凝视着江蓁，虽然她说的都是为他着想的话，他却忍不住眼神黯淡，颇有些失落道：“丑丫头，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想要占有她的全部，想要将自己最好的都给她，只要拥有。我能给你的，只有皇后之位了，我……我只是想用来交换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徒然张了张口，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丑丫头你怎么能这么理智，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为什么却不将自己的心情也分析进去呢？为什么不对我多一点占有欲……

    “最起码……也要好好地看着我啊。既然喜欢我，如果我被抢走了，多少也吃点醋啊……”慕容子青扶着江蓁的肩膀嘟哝。

    吃醋？江蓁下意识地愣了一下。唔……这一点似乎是没有考虑进去，看来装作喜欢谁也很困难啊。她的思维方式应当是最正宗的帝王术才对啊，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后宫是必须的，而她这个皇后，会成为他唯一的败笔。理智地想来，慕容子青这一步棋实在走得不好。她也是为了他能坐稳自己的皇位，算是多少为了报答他对她的真心，毕竟她也不是石头人，真的会对这感情无动于衷。

    智能默默抽了抽，扶额：“我总觉得我好像找了个情商极低的搭档……你就不觉得你俩压根就是牛头不对马嘴么……”

    江蓁十分理所当然地疑惑：“怎么？比起说什么感动或者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让他坐稳皇位，不是更有效的帮助方式么。”

    这种想哭的感觉是怎样，他一开始完全被这女人的理智给忽悠了啊！这女人压根就是个没情商的啊！！！他之前是有说多少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感情，但！是！这女人的表现方式完全就是错误的啊！智能……智能觉得自己真的做了个相当不明智的决策。

    智能：“……我觉得情况似乎不能更糟下去了呵呵。”这女人从未投入过爱河，能懂才怪啊！系统大人你为何给找个情商这低的搭档啊！不带这么整我的啊qaaaq

    江蓁不悦：“说人话。”

    智能：“喜欢一个人啊！是要对他有占有欲的啊！是看到他对别人好会生气会不开心，希望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啊！”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像个爱情专家一样给人在这里普及怎么喜欢人的初级理论啊！！！

    江蓁：“也就是说……我要对他说‘不许娶别人，只准喜欢我’……之类的？”

    智能：“对！拿出你霸道总裁狂拽炫酷叼的姿态来！”

    江蓁：“依照眼前的形式，慕容子青如果真这么做，只怕会被联合造反。毕竟他兵符来自他兄长，贼寇压根不是正经编制军队，没有统一的军心和首领，无法拧成一团，反而会变成一团散沙。这样下去，他会输。他篡位了，自然有的是觉得他血统不纯，来反抗他的人。他不是真龙天子，所以他凭什么当皇帝。”

    ……一向只负责谈恋爱的智能听得一愣一愣的，少刻才目瞪口呆道：“你还真是……理智到可怕啊。”

    慕容子青见江蓁保持了沉默，方才阴沉暗淡的眉眼很快亮了起来，微笑着望着她：“没关系，丑丫头。本少爷……不对，本皇上这么风华绝代，你总有一天会爱我到不可自拔的。”

    江蓁莫名打了个寒颤。……不，那绝不可能是她。

    慕容子青压根没理会江蓁的反应，他笑得得意而甜蜜，抵着江蓁的额头，微微垂下的眼睫轻轻颤抖，眼眸里闪过一道奇光。

    是啊，丑丫头，你快点喜欢我，快点独占我吧，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只能毁了你。让你完全地属于我，不会再想别人，也不会再看别人……只属于我。

    他眼角眉梢绽放着热烈灿烂的光芒，灼灼地凝视着江蓁，笑得璀璨如星。江蓁……江蓁莫名觉得有点全身发冷。

    “好可惜呢，之前在府里养的牡丹还没移过来。”慕容子青坐在美人榻上，抱着江蓁，抵着她的头，颇为亲昵地交谈道。

    江蓁轻声回应他：“五日不曾料理了，恐怕它们……”她眉宇间染上了忧色。

    “我会令最好的园艺师将它们迁过来，就种在你这钟粹宫附近，好不好？”他低头亲吻她的鬓发，满怀虔诚的。

    江蓁愣了愣，点了点头：“恩，我能回去一趟亲眼看看它们吗。”

    “你对牡丹倒是挂念得很。”慕容子青对着花都能起了醋意，即便是他送给她的，她对牡丹却这样喜欢这样上心，倒是让他相当不悦——不要！我绝不要任何除我以外的其他东西分去你的注意力！

    他心中这样想着，却也知道她定会讨厌他这样。这让他不由盼着——那些牡丹要都死了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想着那些牡丹而并非他了。他总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那么……只要想着他就够了。

    “不用，让别人来做吧……你只要陪着我……”慕容子青低语着，脑袋轻轻搁在了江蓁的肩膀上，他下颔有些尖，咯得江蓁还有点疼。不过，他却是已经毫无防备地闭着眼睡过去了。

    看来，他也的确是累极了。江蓁想。

    登基即位准备的这几天，慕容子青实在太辛苦，又是要往全国各地公布这消息，又是要镇压全国造反分子。好在慕容子青负责水患难民的时候积累了一定的声望，但那毕竟只是一部分民众，整个国家听到这消息，真就如水中丢下的炸弹，炸起了强烈的水花。

    这中间有一部分人是觉得无所谓的，毕竟之前的皇帝治理得很糟糕，好像换成谁也不会更糟了，另一部分人则是有些期待，这个皇帝是背负着民众的愿望揭竿而起，他是为了那些因为水患被驱赶的难民们扛起了造反的大旗，他们心中是希望新皇是个明君，能带着他们走向更好的明天的，最后剩下的，便都是血统支持者，反造反反篡位的，他们迂腐偏执，始终觉得，若不是真龙天子，就没有上天的旨意，是不配也决不能成为天子的。

    而慕容子青，则必须要派人出去这一部分人。令江蓁有些刮目相看的是，慕容子青竟有培养出一批暗卫和死士来，那些死士多半得从孤儿中挑，而慕容子青那样的身份地位，要找到这么多的孤儿，甚至加以培养，对压根就没有来源和条件的他，实在是很难的一件事，真的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他就是做到了。

    而这些发表了反他言论的造反者们一律被他以死刑论处，这等铁血政策实在是令人心浮动，人心惶惶，但与此同时，对待那些难民们，却是专门从国库里拿出银子来修建难民暂居处，让他们有屋子可以住，每天还有限定分量的食物和衣物可以领取，甚至可以办理暂时居住证明，还能在这边招工。

    等到京城人口趋于饱和的时候，他还懂得令人口分流，让以阿年为首的禁军们带领他们去往别的人口较稀少的城，给拨下款来，让他们能够重新建立城市，自由发展繁荣。他实在是聪慧异常，一张一弛的手段又用得实在巧妙，令人不得不服。只不过，他终究是没有可以说得过去的名的，只怕想要违抗他的人，还是不少，他若不做点什么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算了，慕容子青自己都浑不在意的模样，她好像也不用特别担心。这么想着，江蓁也只觉得睡意上涌，就这么靠着慕容子青睡过去了。

    第二日，慕容子青倒也是动作很快，派去的园丁将牡丹花移了过来。大概是因为冬日这几天都有下雪的缘故，明明没怎么浇水，却有雪水自然浇灌，牡丹花这么娇弱的植物虽有些蔫蔫的，却是顽强地活了下来。

    江蓁怜爱地望着它们，笑着与园丁道谢。即便江蓁这张脸十分平庸，但她笑起来却有种格外引人注目的魅力，那种懒洋洋的又带着些微喜悦的笑容，让人觉得为了她的那点愉悦，就连生命都愿意双手捧给她。园丁都不由望着她有些出神，稍后脸一红，挠了挠头，俯首低头要谢恩。

    江蓁自然免了他的行礼。

    慕容子青下朝之后看到的自然就是江蓁微笑，而她对面的园丁微微脸红的模样，方才还十分愉悦的脸顿时布满了阴云。他冷厉的视线扫过那园丁，眼眸里满是冷酷森寒的冰冷之意，那股有如深渊般森冷的气息环绕着他，令他显得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有种不可靠近的冰冻之美，与最初阴郁的美少年截然不同。

    送别了园丁之后，江蓁依旧没发现慕容子青的存在，她只是勾起笑容望着庭院里牡丹的花苞。似乎……快要到开花的季节了。过了这个冬天，就是牡丹的花季了吧，到时肯定会很好看。

    她这样期待着，殊不知慕容子青阴冷的目光从那园丁身上又移到了她这一堆牡丹花苞上。他忽然勾唇冷酷一笑，朝身后跟着的禁卫军吩咐道：“留下那园丁，带过来。”声音很平淡，那股杀意却是已经从平淡的语调中倾泻而出。

    无论是什么园丁，还是这满园的牡丹，都统统去死吧——我绝不会让任何东西夺去你的笑容，它们都是全部属于我的！都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了吗！！慕容子青是真的黑气环绕！完全变态了啊！因为长期缺失安全感，导致与他产生了过于强大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想让江蓁变得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甚至连喜欢的东西都要摧毁掉，但是知道这样会让江蓁讨厌，所以藏得严实不让江蓁知道……

    也是蛮煞费苦心的。

    然后江蓁还不爱他……莫名觉得虽然变态……但还挺可怜的样子……

    下一章就是黑化大爆发！完结这个故事惹！然后明天再写番外！

    ☆、第36章 〇叁陆坦然赴死

    禁军们将那园丁押到慕容子青面前后，慕容子青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道：“挖了眼睛之后杀了。”那园丁立刻颤抖起来，趴在地上眼泪鼻涕直往下流，才发出一声惨叫，就有内侍用手帕堵了他的嘴。慕容子青却并没有动容的意思，看都没看一眼，就率先离开了屋内。

    在进钟粹宫之前，慕容子青真的很想亲自将这些牡丹踩死，但若是他这么做了，丑丫头无疑很生气吧。起码……不由他来做。

    慕容子青进了房间，眸色已恢复了柔软亲和的黑色，带着些微得意骄傲的笑容也挂在唇角。看见屋内的人正在看书，慕容子青挑了挑眉，道：“丑丫头，你怎么都不站起来迎接我。”明明应该听见了内侍叫的“皇上驾到”才对，慕容子青有些不满他来了，她的注意力却在一本破书身上。

    “恩。等我看完。”江蓁草草丢下这句话，又投入到了书的海洋里。慕容子青眸色一变，忽的走上前来，一手按下她手里的书，紧接着他俯□来，吻住了江蓁的唇，手下一用力，方才还干净整洁的书便被他抓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江蓁觉得最近这状况很奇怪。她的牡丹忽然全数枯死了，极像是没有移栽好，导致根上水分不足，一夜之间全枯死了，而慕容子青则狠狠追究了园丁的责任，直接将他处死了。慕容子青的冷酷暴虐让江蓁有些犹疑，但她此时还处于观察状态，自然不可能直说。而最近，无论是给皇上传话送礼的内侍，还是她自己宫里服侍的宫女绣娘们，似乎都从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好像对视上一眼就是洪水猛兽似的，江蓁将绣品交给宫女们绣的时候，碰到一宫女的手指，她立刻夸张地倒退一步，整个人拜伏在地，全身都在颤抖，一副怕到不行的模样。

    江蓁说不怪她，她反而不停地摇着头，拿着绣品，匆匆丢下一句“奴婢定会好好完成娘娘的绣品的，奴婢先行告退。”就像是有鬼在后面追似的逃了。

    她好像……被所有人都害怕了。而原因……

    江蓁不得不往慕容子青身上想。这少爷生性孤僻，当初知道她和阿贵的事情之后，明明只是喜欢她，却答应了会放弃婚约的阿贵，却还是惨死在外面。江蓁怎么想都是慕容子青做的，没想到，他现在却是愈发变本加厉了。

    江蓁……江蓁开始仔细思考起怎么比较死得其所，利益最大化了。

    智能：“……简直没救了好吗！这已经纯黑了啊！比之前原著还黑啊！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江蓁：“……不知道。可能变态这种基因是天生的，没法改。”

    智能：“不不不！完全就是你逼的好吗！”

    江蓁：“呵呵。”

    懒得再和智能这个蠢货再多交谈，反正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智能：qaq）江蓁决定速战速决，现在慕容子青即位了，他有了足够的时间，那么他第一个憎恨的对象，第一个要对付的对象——

    只怕就是慕容家了。

    这天，慕容子青下了朝就意气风发往江蓁的钟粹宫赶，现在全皇宫都知道这位新帝与皇后之间的伉俪情深了，甚至……甚至皇帝喜爱皇后已经有些过分了，若是皇后对着谁笑上一笑，交谈超过一炷香，那恐怕这个谁就是活不长久了。

    全皇宫都知道，只是瞒着皇后。若是皇后知道了这个大事，只怕全皇宫都得遭殃！所以，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地雷。只是江蓁天性聪慧，这么多暴露在外的蛛丝马迹，她怎么可能判断不出来。

    不过慕容子青装得不曾暴露保持着面上的平静，江蓁唯恐刺激到他，自然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谁知道捅破之后他会不会发狂啊。

    “阿青。（这称呼是皇帝强烈要求江蓁叫的）”江蓁倚在慕容子青的胸膛上，轻声道：“我从5岁起就被卖到了慕容家，在那里我遇见了少爷，实乃我一生大幸。”虽然这话说起来恶心了点，但江蓁这种平日从不说这等软言细语的人，忽然说起这种类似情话的温柔言语。慕容子青早已激动得昏了头，面上涌起一层薄薄的红晕，还要嘴硬地哼一声，嘴角却是违背意愿地悄悄勾了起来，实在是满意得不行的模样。他平日是极聪慧的人，但也架不住恋爱来得汹涌，连带着连智商都拉低了许多。

    “答应我，不要动慕容家好不好，起码……大老爷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大少爷也是你的亲生哥哥……”

    “你是怕我变成弑亲忘祖的可怕之人吗？”慕容子青低下头，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眼睑，像是不够似的，嘴唇往下，又贴上她的鼻尖，雀斑，嘴唇，最后与她额头相抵，两人呼吸交错，他目光痴迷而专注，宠溺地勾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