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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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她若是没有一身功力,看她还如何去欺负别人。苏清沫在心里想着。 “你错了,时至今日,你过往的所做所为,本宫这么对你,已是从轻处理了。”离青凉凉的道。 侧着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苏清沫,将手中的轻剑替给了她:“给你出气,只需留她一命便可。” 苏清沫看着他手中的剑微愣,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离青抿唇,以为她这是对自己处理夏怜云的方式不满意,便又道:“本宫这一生从不与人食言,你……你想怎么对她都行,只需给她留一口气能喘气活着,可好?” 苏清沫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神色心中微叹,事到如今,她也不是傻子,又岂会不了解他的性子。不过,既然只需要留她一口气…… 她眼神微亮,指着已经痛的晕过去的夏怜云道:“她之前说要拔了我的舌头。” 离青手中的再次出击。 “啊!”原本已经晕过去的夏怜云再次被疼痛唤醒,此时已是满脸是血。刚被离青从她嘴巴里割出来的那一截舌头正好落在她的眼前。 “她还对你说过什么?”离青问,大有,苏清沫指哪儿,他便挥剑向哪儿的意思。 他手中的轻剑似有灵性一般,无风自动,整个一副跃跃欲试的状态。 苏清沫看着眼前已满脸是血的女人,若不是知道她的伤口在哪处,估计那些熟悉她的人都会认不出来吧。 听到离青的问题,她的双眼顿时一寒,冷冷的道:“她还说要剖开我的肚子,想看看我们孩子现在的模样。” 什么?离青双眼猛的睁大,眼中的杀气四射,竟比半眯之时还要让人胆寒几分。 夏怜云听到这二人的对话,心里哪里还会不明白。当下抬眼看向面前站着的二人,眼神中全是惊恐之色。 只见她是一边吐血,一边晃动着脑袋,扑腾着四肢挣扎着往后退。 心中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嘴贱的提醒阿青承认过的那个要求。 早知如此,还不如之前死在阿青的剑下,现在,她就是连求死都做不到。 头上早已看不出原本发髻的模样,一些头发随着她晃动之迹沾上了她脸上的血迹,与之混合在了一起。让人看不清她此刻全部的面容,较那鬼片中的贞子还要慎人几分。 苏清沫撇开脸,有些不忍心看接下来的画面。 却到离青冰冷的说道:“她即是如此的好奇,本宫若是不满足她这个要求,倒显得不近人情了。待回去后,本宫便去找个男人给她,待她怀孕七月之迹,再让人剖开她的肚皮,让她亲眼瞧瞧,从她肚子里掏出来的东西是个什么模样。你说可好?”最后一句,他低头看向苏清沫。 苏清沫听了他的话都惊不住打了个冷颤,暗道:这男人外表看起来是这般的纯洁如斯,怎么腹中的心肠就能阴狠到这种地步。 他这可是活生生的在玩弄人命啊。 不过,若对象是夏怜云,若她还是之前那个与离青不相识的苏清沫,她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 可如今,她腹中已孕育着两个小生命,自胎儿会动的这几个月以来,深深体会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又岂会忍心看到那种画面。 当然她更不想让他为此而有损阴德。 想清楚这些,苏清沫便冲他摇头:“这样太损阴德了,”眼角余光看到夏怜云长松一口气,便又接着道:“不过既然这个方法不成,那咱们就再换个法子好了。总之,必须得把我之前所受到的苦痛都加倍偿还在她身上才成。” 夏怜云闻言,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她赶紧把视线投放在离青的身上,哀求他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惜离青这会儿,眼中只装了一个苏清沫,哪里还有闲功夫去看她。 “你想如何处置她都成,本宫都听你的。”离青眼中的神色略显激动,这件事情若真要cao作起来,自然是由他动手。 只是她现在这般说,是在关心他么? 她可是已经原谅自己了? “苏清沫……”离青双眼暗藏期待的看着她。 苏清沫被他盯的有些不处在,撇开脸移向他处,却猛看到在离青的身后,竟然有几道黑色的身影手持长剑向离青的后心刺来,他们似乎修炼了某种武技,竟然可以把他们的呼吸与飞身而起的破空声化为无声无息。难怪她和离青刚才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若不是她这会儿正好看向那处,恐怕,还真就让他们得手。 苏清沫的双眼猛的睁大了几分分,甚至都来不及出声提醒离青,扯过离青的衣襟用尽全身力气向一旁纵跃而去。 却不想,这个方向选的不对,竟然是在河流边沿的方向,而苏清沫心急之下,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两个人便直直的跃过了山体的边沿,直接跌落了下去。 ------题外话------ 时间来不及了,此章未修,看过的朋友,请明天再重看一次,给亲们添麻烦了,很抱歉。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本宫求你,别松手!精 “主子!”眼看二人即将跌入河流之中,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声熟悉带着焦急的惊呼声自边沿上头响起。 接着苏清沫便感觉到自己的腰身一紧,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她睁开眼,看向一直紧拥着自己的离青,正冲她微微一笑:“别担心,是他们来了”,说完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刚才那一个浅笑似乎照亮了夜空,周围呼啸的寒风停止了,下方轰隆隆的流水声消失了,就连上头什么人在呼叫他们的声音,苏清沫全都听不到,整个脑海中全是离青那清俊淡雅,柔和温暖的浅笑在来回盘旋着。心似乎也因他那笑失了频率…… “啪……啪啪……” 几声细微的像蝇子嘣裂开的声音突然响起,也惊扰了苏清沫的心神。 打量着已经晕迷过去的离青,苏清沫暗暗懊恼,她怎么会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犯花痴,当真是该打。 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正见头顶上方那一截绳子竟然有断裂的倾向,显然是即将要承受不起两个人的重量。 苏清沫立刻抬脚往一旁的墙壁上蹬去,却又见被蹬的地方开始崩塌往下方掉沙土。 她的脸色一黑,这处的墙壁都是松散的沙土结构而成,显然是成不了垫脚之处。而此处离上头又还有好一段距离,轻功再高的人,在没有其他帮助下也无法直接飞上去。 至少她是做不到,至于离青…… 看着哪怕是已经错迷过去,却仍然没有松开紧抱住自己腰间那双大手的男人,苏清沫的心中隐隐做出了一决定。 现在看来离青可能是在自己抱着他滚落在地的时候,他反射性的把自己保护在他的怀中,于是所有坠地的力量都被他一个人给承受了。 想起她刚才在滚动的过程中听到他的一声闷哼,就没有别的动静,却在滚动的过程中一直都把她紧紧的纳入他的怀里。 从他现在急促的呼吸来看,他能支撑到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见他之前所受的伤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重几分。 不过,爹爹不可能将他伤的这般重,那他这般虚弱又是因何?这让她感觉有些奇怪。 上方拉绳子的人似乎并不知道这根绑着两个人的绳子就要承受不住,依旧在继续往上拉扯着。 “啪……啪啪啪……”绳子每被拉上升一寸,便有越来越多的细丝开始断裂开,眼看那根绳子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地方还连接着,无论如何也是撑不到两个人被拉上去的时候。 苏清沫的心神大震! 抬起双腿紧紧的盘在离青的后腰上,又把同样环抱住离青腰身处的双手撤了回来。 暗暗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收紧,再把缠绕住自己的绳子小心翼翼的全部都从自己身上圈了出来,再将其在离青的腰围处快速的缠绕了几圈,打了个活结固定住。 待做完这一切后,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开始抽空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的男人。 他的睫毛很长,非常非常的长,像两把小扇子似的盖在他的眼睑下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睡美人装扮的洋娃娃。 高挺的鼻梁,略带rou感的浅色嘴唇,稍瘦的脸颊上,竟然都看不出苹果肌的位置,倒是他这暖玉一般的白皙皮肤,因受伤而突显了几分病态的美。 结合于他如今的权势地位,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应该称得上是顶级的钻石王,高富帅。 天朝第一美男子的这个称号给他,还真是当之无愧! 而这个完美的男人却独独倾心于她,独独属于她一个人,苏清沫觉得,自己刚才所做出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 他此时已受了重伤,若是掉进下方这河流中,必死无疑。可若是换成是她掉下去,结合她前世那过人的水性与爹爹传授给她的独特闭气的方式,至少还有一线生存的机会。 正当苏清沫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之时,谁知离青却突然醒了过来,且还一睁开眼睛,便对上了苏清沫那双充满复杂情绪的大眼睛。 “苏清沫……” 苏清沫见他醒来,顿时心中一喜,可随后想到被他抓到自己偷窥他的行为,当下便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眼。 可又想到今时不同往日,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命活着,抱着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的心态,赶忙又将视线移向他。 却见其惨白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布满了冷汗,整个人的精神也是萎靡不振,可他眼中的神色却是幽深难辨。 她的心中一软,尽量遮掩起眼中的异样安慰道:“没事,你安心睡吧,他们马上就会把你拉上去了。”她这次说的是:是你,不是我们。 离青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话中的意思,只是喘着粗气摇了摇头,焦急的道:“不成,绳子会断。苏清沫你……”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可他后面的话还没有道出,苏清沫已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放心,绳子不会断。” 盯着他那张布满冷汗的苍白清俊面容,扬起了眉头故意说道:“离青,看你现在这副没用的样子,连抱着我都抱不住了,真是碍的我眼疼,你还真是没用,杀那么几个人竟就让你脱力成这样,以后咱们的闺房之乐岂不是没有指望了?” 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腰间的大手便是一紧,耳边是离青那恼羞成怒的警告声:“谁说本宫无用了?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 苏清沫嫣然一笑,很直接的承认道:“谁说我没种来着,可我肚子的这个可不就是你的种么?” 离青微怔,苍白的脸色竟是隐隐泛起了一片绯色。 暗道:以往她一直都在骂他是臭流氓,这会儿,怎么他说的话比他以往的话还流氓几分? “咦,原来你也会害羞啊?”苏清沫突然惊奇道。 听着她的打趣声,离青的心里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她现在对自己说话态度的转变。如她现在这种亲昵的态度,他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了。 忧的是,这根绳子根本就承受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必须得有一个人做出牺牲,趁着绳子还未完全断开跳下去。 而他,自然是不可能会让他的女人去做这种牺牲,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 早在他未出青尘殿藏书阁出来之时,那种折磨人*心神的痛苦便又发作了。 当他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心中自然是焦急万分,顾不得那时身体内传来的痛苦,直接飞身赶了过来。 入眼处全是一片血雨腥风,哀嚎四起。青一和青三所带的人正在和那一批黑衣人还有灰衣人厮杀着。 他在那些人中找到了季清水的身影,也看到了她今天带在身边的那个车夫和女子,却唯独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寻问之下,才得知之前她曾独自一人驾着马车离开,只是如今马车依在,可那里面却没有她的身影。 青一说,她应该是在半路上弃车逃了。 他听了就是心中一紧,喉头腥甜,再也没有压抑,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焦急担忧之色已全然显示在了脸上。 他无法想像,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迫使她不顾今晚的天气恶劣,不顾腹中孩子的安危去弃车而逃? 他越想越惊,越惊心中的怒火便越胜,也顾不得当下敌多我寡,直接给青一青三传暗语,下令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伙人歼灭掉! 自己则盘腿而坐,从怀中掏出了几枚古钱铜币,开始摆卦。或许是心中焦急,使得一时心绪难平,连着两次摆出来的卦象都是无解,因此便又多耽搁了一些时间。 好在他并没有气馁,又接着摆,直到第三次,终于知道了她此时的大概的方位。便直接起身飞身去寻找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