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媒婆上门
李掌柜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我记得镇上有不少风水师傅，只要你找几个靠谱的，好好看一看这庭院，那些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李掌柜听完就觉得茅塞顿开，不由抚掌大笑，“好好好，这一招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只是……” 他笑着笑着又有点担忧。 “这白傅在镇上是有名的富商，就怕这一招他也想到，做了防备，那些风水先生恐怕不敢得罪他。” 方陶陶摇摇头，拽了一句词，“非也，这就看您的本事了，一个人不愿意那就是银子给的少，两个人不愿意，那就是价格没抬起来。” 李掌柜一点就通，“我明白了，姑娘真是聪明。” 他得了好主意不敢耽搁，又匆匆告辞，回到当铺就立刻着人安排。 第一位风水先生的确是不愿意，他去找第二位的时候对此只字不提。 第二位还以为第一位答应了，于是也松了口。 以此类推。 等找到了四五位风水先生，就带着去了庭院。 等再出来之后，立刻就有人去风水先生们处打听。 一人所说，大家可能不信。 但四五个人都说好，之前的谣言都不用特意澄清，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镇上的富人们彻底放心了。 李掌柜当铺的门槛差点被踏破了，纷纷想走后门拿下一间庭院。 他将这件事告诉告诉方陶陶，本以为她会顺势卖出一间，可谁知道方陶陶与他所想完全不同。 “全部拒绝，一间也不卖。”方陶陶说的特别坚定，一点犹豫都没。 李掌柜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何？” 方陶陶解释说：“走后门的价格肯定不能太高，赚不了多少，而且一个人能走，其他人肯定也会动心思，那这几套庭院就都走后门卖出去了。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狠赚一笔。” 李掌柜倒是没有急着反驳，示意她继续说。 “你听过拍卖吗？” 李掌柜当然听过，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你是想拍卖这些庭院？但没有这个规矩啊，从来没人这么干过，从前的拍卖那都是拍卖珍稀物品。” 其实这方法可行，只是一直没人做，就让人没有把握。 方陶陶偏偏要做第一个吃果子的人，“规矩不规矩那都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你就听我的吧，我还能坑你不成，毕竟坑你就等于是坑我自己。” 李掌柜一咬牙，“行，那就按你的意思来，我这就回去放出消息。” “那就麻烦掌柜了。” 李掌柜却并没有立刻走，而是笑了笑，“姑娘，我为从前对你的态度向你道歉，如今看来若非你坚持，识人不清的反而是我，你是高人，我却没看出来，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将那砚台还你。” 方陶陶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李掌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只要把这东西还了，还能与这姑娘交个朋友。 日后再有合作，他也不吃亏。 方陶陶笑着说：“那就谢谢掌柜了。” 两人达成了共识。 回去之后，李掌柜就立刻让人安排拍卖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散布出去。 又让人把砚台给送了回来。 拿到砚台，方陶陶和秦汉都很高兴，第一时间就给卢氏送去了。 卢老太嘴上说相信两人，但砚台一日不回来，她心里就不安一日。 这会儿到了手，方觉踏实。 “好好好，闺女儿，你真是个好孩子啊……奶奶谢谢你！” 方陶陶不以为意，“您又客气了，这是我答应您的，当然要如约还您。” “你是个好孩子。”卢氏高兴坏了，一改这么多日的愁眉苦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方陶陶和秦汉对视一眼，总算是知道为何这几日卢氏都沉默寡然了。 砚台回来了，这是一件大喜事。 方陶陶去集市上买了rou，秦汉又去小河里抓了鱼，当晚做了一桌子好菜。 一家人吃的都觉撑到了。 饭菜的香味远远飘出去，别人家倒还好，李婶家住得近。 闻着味道，看着桌子上油星都没有的素菜。 顿时就觉得没胃口了。 “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不长眼，倒叫他们家日子越过越好。” 李婶不过抱怨了一句，她男人就把筷子一摔，吓了她一跳。 她男人训斥道：“你还好意思眼馋，不愿意吃就滚蛋，别在这儿抱怨！” 李婶脸色一白，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但吃完了饭，她心头却生了一条毒计，连夜出门，去了一趟媒婆家。 “啥，给秦汉说媳妇？”媒婆有些惊讶，“他不是买了一个吗？” 提到方陶陶，李婶的脸色都扭曲了，“那是他们买回去做丫鬟打扫屋子干活的，不是秦汉媳妇，再说，那丫头心野的很，肯定留不住，早晚要跑，我和秦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不忍心看秦汉打光棍，就想让你帮忙说合，给找个媳妇。” 她说着给媒婆塞了一块碎银子。 媒婆看到钱就笑眯了眼睛，“行，在这件事你找我算是找对了。” “这人选我已经有了。”李婶顺势说出自己原先打算好的话，“就是村里头周家那个丫头。” 媒婆瞪了瞪眼，“她？那丫头……” 李婶点点头，“就是她，虽然那丫头长的不是太好，但人家家中富裕啊，秦汉家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结合两家家境，媒婆就觉得这门婚事能成，“那行，明早我就去。” “那可就谢谢你了。” 李婶又说了一堆好听话，把媒婆夸的飘飘然，然后满意离去。 等到翌日天一亮。 秦家的门槛就被媒婆踏进来了，“秦汉呐，我来给你说亲了！” 秦汉皱着眉头，从屋里走出来。 他一身布衣，但却身姿挺拔，眉眼清俊，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 媒婆看了就满意一笑，“哎哟，我说秦家小子，你真是越来越俊了，你这模样想要什么样的媳妇没有啊，今个我就来给你说媳妇来了！” 秦汉压根就没想过这事，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我现在尚且年轻，还未立业，不想娶妻。” “你这说的哪儿话。”媒婆多年经验了，嘴皮子叭叭的想说服他，“哪有男儿不想娶妻的，有个媳妇，才能安心奔前程呢。” 秦汉淡淡道：“多谢好意，只我从未考虑这个。” 媒婆可不会轻易放弃，“我来都来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不是白跑一趟，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家里没有个女子不成的。” “我家里有。” 秦汉一瞬间就想到了方陶陶，眼中瞬间温和，“不需要再来一个。” “那女子怎么能行，那不过是你花银子买来的，跟你过不长久的，哪日要是跑了，你怎么办？又不是明媒正娶，而且父母不详，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身有什么疾病被人丢弃……” “够了！” 秦汉猛地皱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