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消失的尸体

    面对警察的审问，白神上始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进行描述，自己虽然目睹了杀人的全过程，可是，自己对于那个中年男子，还是很惧怕的，实在不敢去招惹。唯有不回答，装作不知道，熬过二十小时就好，毕竟自己没有参与杀人，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审问进行了三四个小时了，白神上始终没有开口，警方也一时找不到其它证据，也没有其它的目击证人，只好暂时把他关在了拘留室，进行单独的看护。

    关于这件案子，沈晨还是很有兴趣的。作为一名出色的刑警，她凭借自己专业的知识和经验，破掉了很多离奇古怪的杀人案件。由于她最近一直在休假，昨天才回来。离她上次办重案已经有三四个月了，现在一回来，就碰上这种杀人的离奇案件，甭提她有多开心了。作为唯一的目击者，白神上，自然成为了沈晨的突破口。像这种案子，只有打开目击者的嘴，才能得到想知道对案件有用的信息。

    白神上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双眼禁闭，他只想时间快点过去，然后逃离这里，这里已经压到他快喘不过来气了。正当他在心里默念时，房间的门轻轻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白神上听见有高跟鞋的声音，就知道是女的，前面是男的在审问他，见到他不开口，现在换成女的了，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沈晨确实是个十足的大美女。高跟鞋的声音慢慢逼近白神上，直到走到他面前，才停下。“怎么，现在累了？”没想到，沈晨一开口，她的声音是如此的动听，跟她的职业完全不能匹配。白神上听到这种声音，原本敏感的防备，稍微松懈了一点，慢慢睁开眼睛。沈晨见他睁开了眼睛，脸上没有露出反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问候和关心起了一点作用，想要他进一步松口，就要趁机和他拉近距离。

    没想到，白神上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她，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惊愕起来，完全没有预料到，还会再见到她。沈晨看见白神上看到自己的表情，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凭着自己的职业素质，让自己先稳住，没有乱了阵脚。她在自己心里，分析白神上看到她的表情，最后，她得出结论，就是自己的样子可能与他认识的某个人相似，并且是极度相似，否则，他不可能这样，或者是她自己曾经跟他有过一面之缘。有了这个结论，沈晨心里也很稳定了。她朝着白神上，笑了笑，并且，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接过了水杯，白神上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喝了一口，接下来，他的脸上之前的惊愕也消失了。

    “你问吧。”白神上，很平静的说道。沈晨知道现在他已经放下了防备，机会来了，也没有犹豫，就开始提问了。

    “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你看清楚凶手的样貌了吗？”

    “看清楚了。”

    “你能描述下凶手的样子吗？”

    白神上听见沈晨叫他描述中年男子的样子，他忽然停了下来，想了想，“是他杀人的时候的样子吗？”

    沈晨听完白神上的回答，她也停下来，想了想，不时抬着头看看白神上，“凶手，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

    “是同一个人。”白神上肯定的回答她。

    沈晨心里起了疑问，思来想去，一时没有发现白神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既然是同一个人，难道他杀人前和杀人后不一样吗？”沈晨反倒起了好奇心。

    “嗯！”白神上，也没有犹豫，直接回答了她。沈晨听到了白神上的回答，心里的好奇心，彻底被激发出来了。没想到，这个凶手还有这个本事。

    “你是指他杀人前伪装了？杀人后，脱下了伪装。”沈晨很认真的问道。白神上想了想，想要开口，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嗯。”沈晨被白神上的回答搞晕了，伪装了杀人不是很正常的吗，杀完人，在离开的时候，脱下伪装也很正常阿，怎么他这么犹豫呢，难道他还知道一些关于这件案子的其它关键信息。正当沈晨在思考的时候，审问室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他在沈晨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沈晨就起身离开了。

    沈晨在离开白神上之后，就来到了会议室。只见大家都在会议室里等待她。见她来了，坐在最中间的男子站了起来，“好了，大家都到齐了，现在，我来跟大家讲讲这件案子的情况。”说完，他就开始介绍这件案子的有关情况，时间，地点，目击证人，死者身份等。

    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中午十二点，白神上肚子咕哝咕哝的叫了起来。从昨晚到现在，他没有吃一点东西，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离关押二十四小时，还剩一个小时了，也就是他只要在熬一个小时，就可以出去了。不用在这里受苦了。一想到这里，白神上的心里有了期盼，有希望人自然就精神些了。不过，话虽如此，但是，白神上现在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沈晨了。

    “对于这个案子，大家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局长，最后向大家提了这么一个问题。在沉静了五分钟之后，沈晨站起来了。“这个案子，很不简单。首先，既然是发生在酒吧，那按道理来说，目击证人应该很多的，可是当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只发现了一位目击者，而且连酒吧的员工老板都没有找到，全部都消失了，还有监控视频，没有找到，就连酒吧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酒吧的存在，可是案发那天晚上，那么多的客人又是哪里来的呢？这一切都是我们要去解开的谜团。我想，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唯一的目击者开口，从他那里得到有用的线索。”沈晨一口气讲完了她发现的奇怪的地方，在场的人都表示认同。

    “既然大家，现在也没有什么方向，就先按照沈晨说的做吧，这件案子暂时先有沈晨负责，你们全力配合她。争取早日破案，散会！”

    沈晨看了看手表，知道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赶紧去找白神上了。来到门口，她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就推开门进去了。“不好意思，刚刚开会，现在会开好了，我们继续吧。”沈晨心里没有底，他还肯不肯说。白神上，抬起头，盯着沈晨的眼睛。大概有五分钟没有说一句话，就是仅仅盯着她。被他这么一看，沈晨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男朋友，还是黄花大闺女，现在被他这么一盯，心里难免不会泛起涟漪。

    沈晨低下头，故意躲开了白神上的视线，“你，你，说话。”被她这么一提醒，白神上才回过神来，脸也绯红了。赶忙把眼光从她身上移开。“嗯。”还是一个字。

    沈晨也顾不得害羞了，破案要紧，“凶手是怎么伪装自己的？”

    “他有两张脸。”

    “什么？”沈晨怀疑自己听错了。白神上，看了看她，又说了一次，“他有两张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沈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但是她又找不到理由不信。带着惊讶的表情，沈晨又问了一个问题，“他两张脸是什么意思。”白身上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他可以把自己的脸撕下来，然后他就变成了另外一张脸，他还把他撕下来的脸皮送给我了。”说完，白神上看到了沈晨满脸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沈晨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白神上感觉到了沈晨情绪上的变化，“他留下的那张人脸皮在我口袋里。”说完，白神上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人皮，放到沈晨面前的桌子上。沈晨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她看见这张皮，心中的仇恨又被唤醒，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张人脸皮，没想到，现在又见到了。上次死的是自己的亲人，从此就立誓要找到这个凶手，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这件案子，也许对沈晨来说，是个机会，说不定可以顺着这起案件，抓到杀他亲人的凶手。白神上，看着陷入沉思的沈晨，心里有种不安的情绪，他不想沈晨去招惹那个中年男子，因为太危险了，不是她能对付的。

    时间就在沈晨的沉思中流逝了，白神上也要被放出来了。就在白神上准备提醒沈晨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了一位看守的警员，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沈晨就急匆匆的出去了。白神上看见她出去了，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可能是很棘手。此时，刚好到时间了，看守的警员把白神上带出去办好手续就放了他。

    沈晨来到了法医的解剖室，只见其它部门的同事早就在此等候她了。看见她来了，大家都指着解剖台上，“沈对，尸体不见了？！”沈晨朝着他们指去的方向望去，发现原本在台子上的尸体不翼而飞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沈晨的心里，更加坚定了一点，这个凶手，就是她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白神上，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就睡了。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他要好好消化掉，要慢慢接受，实在是太恐怖了。他希望接下来的生活不要被它打断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白神上就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