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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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慌忙”伸手去接,另一只手对人质放松了掌控,周满找到机会,立刻前去将人质抢回自己手里! 他面色沉沉,杀气四溢,“我已命人包围短亭,尔等若不想被乱箭射死,最好束手就擒。” 霍延指指亭柱上被绑的人质,“他们也会被射死。” 周满眉心一动,正要回答,却听霍延用正常的腔调道:“更何况,你的伏兵已经全军覆没了。” “不可能!”周满惊讶地瞪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北蛮人?!” 霍延摇首,“不如你试试能否号令伏兵?” 周满心里咯噔一声,又中计了! 他迅速冷静下来,哼笑道:“那又如何?你拿到的布防图也是假的!” 霍延沉默看着他。 周围一片寂静。 周满惊悚地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身后,包括被绑缚在亭柱上的府兵。 周满极缓慢地转过头,下一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正面带微笑,悠然地向他走来。 “周统领,你我又见面了。” 楼喻等他回过神,面露期待问:“此次军事演习,周统领认为如何?” 军事演习?啥玩意儿? 周满满脑子问号,他已经放弃思考了。 亭中“细作”们,纷纷解开面巾和头上的缠布,露出真实面目。 周满不认识霍延,但面熟霍延身边的几个人啊! 他瞪着眼道:“你……你们……” 那几人面带歉意:“周统领,得罪了,咱们也是听殿下吩咐。” 周满整个人僵在原地。 所以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 他被人耍得团团转? 而且耍他的人还是他一直瞧不上的世子? “李树,出来吧。” 楼喻对着旷野喊了一声。 周满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李树率一百府兵,气势凛然地从灌木丛中走出来。 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玄色军服,腰缠朱带,步伐整齐稳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周满心上,气势夺人心魄。 与数月前离府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李树略带歉意地瞅一眼周满,恭敬对楼喻道:“启禀殿下,二百伏兵已悉数被俘!” “好。” 楼喻转向周满,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语调不咸不淡,威严沉肃。 “周统领,你可有话说?” 周满满脸赤红,头颅低垂。 他终于明白过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细作”! 这一切,不过是世子同他的一场较量。 用一百兵对阵他的府兵营,在人数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他们府兵营却漏洞百出,损失惨重,连自己都被擒了! 这完全就是一场“屠杀”! 他身为府兵统领,玩忽职守,任由“敌人”轻易攻入营中,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李树同情地看着他,不由为以前的老领导求情:“殿下,周统领率领府兵护卫王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楼喻冷冷道:“倘若此次并非我们,而是真正的敌人,你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李树暗叹一声,只能为周满感到惋惜。 昨夜被人突袭,周满早就后悔不迭,自责不已,如今就算楼喻要治他的罪,他也心甘情愿。 “卑下愿意受罚!”周满忽然单膝跪地,通红着眼眶看向楼喻,“卑下先前一叶障目,心存偏见,是卑下之过!” 他不会因为楼喻戏耍他而愤恨怨怼,毕竟任何敌人突袭前都不会提前告知。 相反,楼喻的所作所为,激起了他深埋已久的斗志。 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能够指挥李树赢了这场军事演习,就已经足够让他刮目相看了! 更何况,这一百府兵才训练了多长时间? 心脏狂跳,热血沸腾。 曾经死寂的心重燃生机。 周满掷地有声道:“卑下心甘情愿受罚,但恳请殿下再给卑下一次机会!” 这个看似桀骜实则苦闷的汉子,终于愿意低下头颅,找回曾经的抱负。 楼喻淡淡道:“你既有错,统领一职自然不能再任。即日起,李树担任统领一职,周满降为兵卒。可有异议?” 兵卒,那就是最底层的士兵了。 周满却无一丝不满。 楼喻对李树道:“如今你是统领,周满所犯之错,按军规处置即可。” 突然升官的李树:“……” 他要如何对待周满啊?这可真是个难题! 回府后,楼喻得到消息,李树依照军规,给周满定下处置结果:杖三十。 被撸职,被杖责,对于曾经的府兵统领来说,已经算是重罚了。 他召来李树,将准备好的规章制度交给他。 “此乃军营新规,一旬内,务必让所有府兵烂熟于胸。” 李树接下命令,回到府兵营便传达下去。 府兵们:什么???他们还得背那玩意儿? 虽然心中抱怨,但经过一次“军事演习”,他们也被激起血性。 背就背,谁怕谁啊! 新官上任,忙上加忙。 经历一场惊吓,如今的府兵们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全都乖得不得了。 但李树为了让人心服口服,带领一百人,表示接受全营所有人的挑战。 这就是要打擂的意思了。 府兵当中自然还有不服气的,他们撸起袖子直接上去对战。 结果,不说李树,就连他们曾经不放在眼里的小虾米,如今都成长得比他们还要强大。 所有人都在疑惑:这一百人去田庄到底做了什么? 军队里靠实力说话,李树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了当之无愧的府兵统领。 他依照楼喻吩咐,在营中搭建各种训练场地,定下每日cao练项目,从一百精英中选拔出十数位,担任所有府兵的教头。 每个教头领二百人左右,半个月进行一次考评,不合格的,不仅士兵自己受罚,连教头也会受到惩罚。 教头们一边高兴自己升官,一边卯足了劲儿训练士卒,一时间,军营上下苦不堪言。 李树就算再忙,每日也会抽空去看周满。 周满受了杖责,如今只能趴在床上养伤。 见到李树来,他丝毫不见芥蒂,满脸遗憾地拍拍自己的床。 “我听说营中制定了新法训练,实在有些心痒,要不是伤没好,我早就去试试了。你小子可真不错,老子以前没看错人!” 李树笑着摇摇头:“这都是殿下的主意。” 周满以前有多看不起楼喻,如今就有多佩服楼喻。 他目光热忱,扯着李树问东问西。 李树知道轻重,拣着一些能说的说给他听。 “照你这么说,殿下如今相当看重霍延,而且霍延的实力远在你之上,那为何殿下不让霍延担任统领?” 周满摸着胡茬问。 李树心道,府兵不过三千人,殿下的志向远不止三千人,殿下不是不用霍延,而是一定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霍延。 他洒脱笑道:“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想到自己与霍延的对战,周满不由一哂,“也是。” 就在府兵接受再教育时,阳乌山的二百来号人,顺利抵达庆州府。 他们伪装成流民,依照信中约定来到田庄,与汪大勇五人会合。 二百多人不是小数目,田庄根本没有多余的房屋供他们居住。 所幸楼喻已吩咐人备好帐篷之类的用具,让他们搭建临时住所。 他们风餐露宿习惯了,倒也不挑,但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的,觉得庆王世子压根就不在意他们。 阳乌山的旧部便找上汪大勇。 “二公子真要跟着那乳臭未干的庆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