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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城闪身躲过,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小女孩身上已经脏兮兮皱巴巴的裙子,摇头叹气,“知道为什么几个动物里我最喜欢你吗?” 然后自顾自回答,用欠揍的语气笑道:“因为你的皮最好看!” 觉得熟悉的小女孩想起来这几句话她前天才亲口说过,再想想自己现在凄惨的样子,她顿时哇地一声假哭起来,“欺负小孩子!欺负小孩子!” 沈清城笑眯眯地听她哭,忽然脚踝被蹭了一下。 他低头看去,一条修长的腿从红裙底下伸出来,白花花地挨在他脚边。 他看着女人开口,很认真地问:“你的毛是不是红色的?厚不厚、暖不暖?够不够做一条围脖?” 胡丽丽:“……”女人僵着脸将腿收了回去。 唉,陆戚什么时候回来啊,应樱和胡丽丽逗完了,大熊一看就逗起来没意思,真无聊。 沈清城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小女孩,眼睛望着古堡深处小矮楼的位置,忽地,他视线中多出了一个人。 这人很高,穿着黑色大衣,手里好像还提着什么。 是陆戚。 他扔掉棍子迎上去,却一眼被陆戚手中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嚯,好肥的兔子!” 兔子被揪着两只耳朵拎着,闻言发出“嘶嘶”的声音威胁。 沈清城挑挑眉,“这是那第四个NPC?” 陆戚“嗯”了声,找出一条绳子栓住兔子的后腿绑在柱子上。 沈清城:“他没穿皮?” “穿了,”绑完兔子的陆戚从衣服包里摸出一把小剑,“在矮楼里找到了这个。” 小剑两面雕刻着奇怪的符文,正是沈清城亲自刻的那把。 陆戚见识过它的作用,知道它能划破NPC的皮,便将涂之白剥干净了才过来。 沈清城见了小木剑很高兴,虽说不是桃木的,但也是他死后第一件手工了。 他道:“正好,我刚才还愁怎么把衣服给他们扒下来。” 他说着就要去拿小剑,陆戚缩了缩手,在对面的人疑惑时走到柱子前,道:“我来。” 行吧,你来就你来,反正都一样。 几声噗嗤声混杂着惨叫过后,绑在柱子上的两女一男就变回了一头熊、一只狐狸和三只扑腾的鸟,跟闭着眼自闭的兔子相亲相爱。 最搞笑的是披着五彩羽毛的大鸟,它们被铁链子拴住了还在不停地尝试飞走,铁链子被绷得紧紧的,整个活像只绑住了脚的风筝。 沈清城过去试着收了收线,越收线大鸟就扑腾的越厉害,他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把大鸟折腾累了不肯飞了才罢手。 他问陆戚,“我们现在就走?” 陆戚:“你还有什么想做的?” 沈清城想了想,摇头,“没了,到时候把这几只动物带走。”那些仆人没了涂之白的控制不足为虑,很快就会变回兔毛。 陆戚颔首。 沈清城:“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带它们?” 陆戚:“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有道理。 两人扔下被绑在门口吹风的几只,回楼上收拾行李。 行李还是来时那么多,只够装满一个行李箱。 出门前沈清城瞥见墙上的油画,脚步一顿,放下行李走到油画前。 画中森林生机盎然,母鹿柔弱无害,他忽然有所触动,伸手将最外层的画揭下。 底下竟然还有另一幅画! 这画与外层的母鹿几句一模一样,只除了在森林外多了一圈栅栏。 沈清城怔了怔,拖着行李去找陆戚。 陆戚房间里的画是兔子,他将外层的画揭下,和他房间里的情况一样,被藏在下面的画也是多了一圈栅栏。 然后是小柳房间中的鸟,魏添房间里的黑熊,某个玩家房里的狐狸…… 两人转了一圈看完所有房间的画,不出意外都在画下看见了圈在外面的栅栏。 沈清城:“原来如此。” 陆戚也若有所思。 原来这些画都是被动过手脚的。 看似自然风光,实则人工饲养,如果这些画中的线索没被藏起来,何谓和高舒琳也不至于被支线误导。 离开古堡的路上,沈清城后知后觉,“我任务还没完成,能下山吗?” 陆戚:“可以,带上它们。” 沈清城却看着绑在行李箱上的链子皱眉,轻呵了声。 两人沿着那天沈清城进副本时的路来到了森林边缘的岔路口,路口另一边通往山下。 时间是正午,天上云层被风吹散,洒下一点金光。 山下错落的房屋掩映在青翠的竹林中,一缕缕炊烟从竹林上方飘出来,暴露了屋子的位置。 沈清城和陆戚带着行李和几只拖油瓶的动物,费了一番功夫才来到山下,他们决定先找一户人家落脚。 住在山里的人,要么热情,要么防备心重。 为了避免出现被拒之门外的情况,陆戚先将几只动物牵到竹林深处,回来时手上便多了只獾子。 老话说得好,礼多人不怪,再加上那句伸手不打笑脸人,应该就差不多了。 沈清城自告奋勇上前去敲门。 屋是木头茅草搭的屋,开门的人是绑着藏蓝头巾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人脸上长了老人斑,在沈清城说明来意后用浑浊地眼珠子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这才慢吞吞地让开让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