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兵分两路
张为民那边全组都参与了讨论，也大概选定了这个人做线人，但是具体怎么样，还要进行下一步的接触。不过有李芸在，这个问题应该不太大。据李芸说，这个人对她有些好感，甚至不在意她的身份想娶她回家。 李芸即便深陷泥潭，也是有原则的，她的人向来单身，就连张为民也不例外。三十五六的年纪，一直没有结婚，倒不是没人看中他，而是张为民知道自己的处境，实在不想拖累那些姑娘，而且自己也没有心动的人。 可能真像李芸说的那样，张为民的性格还是有些天真，和李芸比较类似，都是经历了许多事情，还能保持本性纯良的人。虽然张为民有些配不上纯良这个词，一个为杀手组织提供消息的人能纯良到哪里去呢？ 总之，这件事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了，后面的事情相对来说也比较容易。有李芸牵线，就等着张为民点头，然后要案组出人交涉了。因为林淼淼和李芸的关系比较好，所以这边主要做事的就是林淼淼，司徒静、张鼓元和孙维跟着他一起忙活。 郑新宇那边主要是李然出谋划策，虽然他胳膊上的伤很影响他的工作状态，但也算塞翁失马，现在的状态正好不用他出现在郑新宇面前。而狱中“可怜”的郑新宇在经历了巨大的打击之后，终于有了新变化。 他开始口不择言，不管谁来都能聊上一会，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拒绝说话了。可是李然依旧告诉他们不要开口，谢斌、高狸、侯德亮每人半个小时，爱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不可以和他说话。这样的外勤让孙维看着羡慕不已，实在是太轻松了。 但是高狸他们碰上这样的人也是很辛苦的，一般情况下，郑新宇都说些有的没的，或者是他们之前就了解的情况。但是还不得不竖起耳朵听，又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省的被郑新宇发现。 郑新宇这个样子也是装出来的，他明知要案组就是在让他精神崩溃，他就顺势而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半真半假地说些东西，让他们在固定的时间段内接受到大量的信息，除了侯德亮这种专业学心理的人能适应一些，其他人还真挺疲惫的。 李然推测他这段时间内不会说真话，所以也不太在意他讲话的内容。李然现在上班的地方有变，这段时间他每天早上都到合化监狱的监控室报道，复习资料一摊开就开始复习。郑新宇出现了就听听他没营养的聊天，郑新宇不在就备战考研。 虽然郑新宇的防御比较强大，但是他周围的人可不是这样，旁边几个临近的犯人已经交代了，说是之前被调走的狱警和他来往很密切，两个人的两天内容也涉及了许多外面的事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郑新宇觉得自己聪明的无可替代，却不知道“傻子”也有自己生存的方式。 有了这些犯人的口供，再去审问那个狱警也就方便了很多，果然不出所料，监狱里还真的出现了吃里扒外的东西。外面的消息犯人们通过看新闻也能知道，但是这个狱警告诉郑新宇的都是要案组最新的进展，这些东西按理来说都是保密的，如果这个狱警能知道，那就说明警局组里也出现了jian细。 他们早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只是一直都不敢相信而已。和张为民交涉的活动一直在进行，现在要案组的人还没能和他取得直接的联系，但是通过李芸传信已经有几次了。刺激郑新宇的工作还在继续，因为他们可以从郑新宇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目前工作已经进入了第三个阶段。 现在高狸他们可以根据郑新宇交代的内容给出自己的回应，但是回应什么不做要求，怎么回应也不做要求，越不同越好，就是要让他抓不住规律，摸不清头脑，这样才能挑战他强迫症。 这段时间里，郑新宇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李然来找我。但是其他人从来不回复他，因为他们知道，李然是不可能和他有联系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虽然就是轻微骨裂，也要好好养养，尤其十二月末还要参加研究生考试。 受伤也有受伤的好处，至少周围的人都把李然当作是个易碎物一样珍惜，谢斌连和他大声说话都不敢，只要这段时间谢斌有情绪崩溃的迹象，他们马上把李然拉到谢斌面前，保证这个人什么火气都没有。 目前的工作进展还算顺利，谢斌也没有那么大火气，不过就是和楼下刑警大队的队长有些不对付而已。原来周建带着刑警大队，部下有两名得力干将，一是谢斌，一是平川。两人各有特色，配合起来天衣无缝。 后来的一次活动中，平川出了事故，再也当不了刑警，而在谢斌看来造成这一事故的就是现在的刑警大队队长谷鹏。平川对谷鹏的态度还没有这么差，而且也对自己的现状释然了，但是谢斌心里始终有一个坎。 后来谢斌被调到要案组当组长，周建虽说还是刑警大队名义上的队长，但是又代理了一个更高的职位，没过两个月，周建就从代理转正，虽然对刑警大队还有留恋，但是现在他在刑警大队已经做不了主了，真正的队长就是谷鹏。 谢斌一直觉得他没什么能力，而且人还挺虚伪的，但不得不都说，他参与过很多大型行动，经验丰富，而且资历比其他人都深厚。现在的刑警大队真没有平川和谢斌在的时候出色，矬子里面拔大个，能拔出来这样一个也不容易了。 有几个和谢斌关系不错的“前同事”也经常和谢斌抱怨谷鹏，觉得他有些官架子，而且刑警大队不正经做事，参与的行动完全没有以前的质量，他们都觉得在刑警大队呆着没什么前途。因为和谢斌的这层关系，那几个人都有心想去要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