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周伊南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她实在是被容清发疯的样子给吓了一小跳。可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她真不是故意在看到徐杰推门出来的时候就后退一步双手都贴墙上的。她确信是因为自己背着男人打了女人才会心虚的在看到徐杰出来的时候脸上惶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当徐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睛里所理解出来的意思却完全不是这么个味儿了。 只见这个外表和少年时期相比实在是平凡了很多的男人眸色一冷的快步走过来，抓住容清高高扬起的手，容清本来还杀气腾腾的脸在转身的时候瞬间完成了“变脸”，眼睛一红，可委屈的说道：“徐先生，她打我……” 这种可怕的演技让周伊南震撼了，可她在震撼之余却还记得说一句：“打、打人耳光不该是正反手各来一下么？你脸上怎么就出现两个五指印了？” 等周伊南说完这句话，徐杰已经再没了看容清再继续演下去的耐性了，直接抓着容清的手，把她带到了他们吃饭的包厢，并且表情冷冰冰并动作不怎么温柔的把她放到她所跟来的那个老总的身边让她坐下，这才一言不发的离开。 这种时候，徐杰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可眼下的这个情景已经足够在场的所有人想出太多太多的事件版本了。但无论是哪个版本，都不可能是觉得容清好的。 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这个王总带来的女人，居然就在聚餐上想起勾别的青年才俊了。并且啊，还惹得他们的财神爷不高兴了！ 当容清他们公司的老总在那群大老板不赞同或是嘲讽的目光下面色铁青的看向容清的时候，这个心里能有很多计较也很放得开的女人之后所会遭遇到的或许已经可以预见得到了。 另外一边，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女汉子却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做了白莲花的行事，明明打了人还要让别人以为那是被害人自己打了自己企图污蔑她的周伊南……她很心虚，很心虚。可徐杰却还一脸的抱歉，说明容清这个人在他们这场聚会中所扮演的角色，并向周伊南表示，让她被容清吓到，自己心里很过意不去。 听着徐杰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周伊南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个劲的表示没事的真没事。这姑娘被她拍下了艳照，心里有恨也是正常的，实在是和徐杰没什么关系，严格说起来徐杰也能算是受害人的。 “好了徐杰，这不是说请我喝咖啡么，我们还是别提这么个扫兴的人了。再说下去，咖啡都得喝不下去了。我这心里还愁着呢。” 在徐杰问周伊南想喝哪家咖啡的时候，周伊南只是坚定的表示她不去星巴克，因此两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名不见经传，但是氛围和环境都挺不错的咖啡甜品店，点了咖啡也点了蛋糕的坐了下来。 周伊南说自己愁是真的愁。 今天她跟着老板一起，和新的法国客户那边的负责人吃了饭。对方是个长得很漂亮，气质很干练的法国女人。和她一起的相处很愉快，并且这位负责人一点都没有周伊南他们现在负责的那位客户那样的折腾劲。也不像很多欧洲客人那样，一件事非要分五次才能说得清楚，是一个让周伊南很有好感的人。 可她们老板却告诉她，她们要把对方要求用在衣服上的ykk拉链换掉，让别的供应商做出ykk拉链的仿版，并在上面印制ykk家的logo。一听到这里，周伊南就觉得不对劲了，浑身说不出的不舒服。 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么欺骗人家实在是不好。以后，就是她们这组跟进这位客人了，这笔单子的所有流程都会由她经手。那会让她觉得……明明是公司行为，但是在这件事上，对不起人家的就是她了。 反正这也是工作上的事，不涉及个人隐私，遇到徐杰也不晓得要和他说些什么的周伊南就说出了这件烦心事。但就是在她和徐杰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她又隐隐的觉出些不对劲来。她觉得这件事她要是真做了。那问题……可真就大了。 “这笔单子的跟进工作，你不能接。” 几乎就是在听周伊南说完了这件事的时候，徐杰说出了这句话。那种肯定的语气，甚至让周伊南觉得，那不是一个建议，而是她一定得按照徐杰所说的做。 “你说的这件事，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在国际上就已经是很严重的商业欺诈了。如果对方最后发现了，他们一定会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这件事。外国的公司就是这样的。那这样的话，如果所有的合同都是你经受，你签的字，你的老板甚至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把这件事解释成你的个人行为。” “那样的话……我可能就会坐牢。” 之前根本就还没想到这一点上的周伊南总算是回过味来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可徐杰随后所说的，却是真正让周伊南所感到危险的。 “如果对方追究，你作为经手人，坐牢是一定的。并且，如果一定要想到最坏的方面，你的公司也是可以起诉你的。到时候，他们就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你自己决定自己做的。那样，会很麻烦。” 等徐杰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周伊南总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她左等右等都等不来的，庄悦的“沉不住气”！ 不管那是处心积虑还是顺手，庄悦的这招都足够阴狠。周伊南喝了一口咖啡，手里拿着吃蛋糕用的叉子却是半天没下去手。他抿了抿嘴唇，然后说道：“我……我觉得我很可能是因为在公司里得罪了人，所以才又的这事。所以……这个单子我就更不能接下来了。以后他们肯定会拿这件事要挟我，让我跟他们一起做更多违规cao作的事。不过，真的很谢谢你提醒我。换我自己想，我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才突然一下子的想明白。我这人……就是反射弧有点长……很多事当时想不明白的。” 叹了一口气的抬起头来，周伊南整个人都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徐杰把一盘巧克力芝士蛋糕推向周伊南。 “不管怎么说，先把蛋糕吃了吧。这件事你既然知道了，也就不怕了。我的建议是，如果这笔单子推不掉，你就还是辞职的比较好。” 并没有去问周伊南是怎么得罪了公司里的人，徐杰真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给出了一个最为理智中肯的建议。明白他意思的周伊南笑了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之前我们老板的姘头在公司里一直使唤我的时候我就有好几次想不干了。可是又想想，我升职之后月薪好不容易从七千跳到了九千多快一万，实在是有点舍不得。其实，干我们这行的工资普遍不是很高。我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已经算是挺不容易的了。不过啊，我觉得徐杰你肯定是理解不了我这样的烦恼。” 徐杰盯着把蛋糕连带叉子一起咬在嘴里的周伊南看了好一会，粗看之下明明是一张平凡的脸，可是再仔细的看下去，你就会发现他的五官其实很好看也很耐看。如果把痘印全都消了，那应该还是挺好看的一张脸。 “怎么可能。这样的烦恼，谁都会有。不过还好，这件事的取舍对你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了。” 在之前的同学聚会上，周伊南都没怎么和徐杰说上几句话。因此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徐杰他……很成熟。周伊南总觉得，她比很多同龄的女孩要看得开，很多方面也成熟了许多。并且她一直认为，相同年纪的女人总是会比男人要成熟许多。 但徐杰却仿佛是颠覆了她的这个看法。他很少说话，但是在很多问题上，他却是一针见血，但说出问题的时候他却不会洋洋自得。这个人，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沉下来，也静下来了。你会觉得，仿佛不管什么事都打搅不到他。你会觉得，自己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被照顾的那一方。 “其实我现在，在做私募基金的cao盘手。” 在喝完咖啡吃完甜点之后，周伊南很坚持她要坐地铁回去。于是徐杰干脆也就陪着周伊南一起走到地铁站去。 当徐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伊南正玩心大起的踩着花坛上的那一圈边沿走过去。听到徐杰的那句话，她差点没从花坛上跌下来。 【那些cao盘手，尤其是大私募基金的cao盘手，只出现过一次的技术图形都得记下来。在做期货的时候，他们在看到一个cdma，或者是其它技术参数的曲线出现一个图形的时候，他们往往得在两秒钟里面作出反应，判断出这个图形接下去可能会有的走势，然后进行相对应的cao作。】 【干这一行的很多超过了三十五岁就得退下来。不过在三十五岁之前，他们就该已经把这辈子要花的钱都挣够了。】 之前陈怡岑对于这个职业的叙述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周伊南的脑海里。 并且直到这个时候，她竟觉得，陈怡岑之前所说的，可能并不是一个职业，而是一个人。 “我知道那个！私募基金的cao盘手可厉害了！” 假装并没有想到那些的开口，周伊南甚至用夸张的，带着些许童稚的语气说出那句话。那倒是让徐杰发出低笑声，那是之前在和一群大老板的聚餐中，无论被对方怎样恭维都没有流露出的真实笑意。 “说说看，私募基金的cao盘手厉害在哪里？” 听到这道考题，周伊南想了想就说道：“公募基金如果做得不好，基民一点办法都没有。私募基金如果做不好，募股人可得找你拼命啊！劳苦大众的钱，坑了也就坑了。有钱人的钱，你要坑可得要你命。所以你说，如果不是证券cao作做得好，你能做私募基金的cao盘手吗？” 周伊南的这番话几乎让徐杰笑得咳嗽起来，徐杰摇摇头，仿佛是在告诉周伊南，他真是拿这个人没办法了。 徐杰：“你有在炒股吗？” 周伊南：“我没有，不过我的爸爸mama有，而且到了黄河心也不死。怎么，徐大cao盘手愿意给我家那两位灾难深重的股民一点消息？” 周伊南原本只是开玩笑一般的说出这句。她可是知道，这群从业人员可紧巴着那些真正的“内幕消息”，那可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大部分的所谓“内幕消息”，都是大庄家们急着出仓房地产股就一致放出消息说他们看好房地产股这样的坑爹消息。所谓的消息，就连菜场卖菜的大妈都说买一斤河虾送股市消息啦！可那些能信么！能信么！！ 但如果是徐杰这种级别的人。如果他不想骗周伊南，他所给出的消息必然是十出七赚的。 可让她所没能想到的是，徐杰居然并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事关重大，周伊南也顾不上什么的立马追问道：“徐杰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徐杰看到通往地铁站的楼梯，并没有犹豫的就一起走了下去。当他看向周伊南的时候，就换周伊南傻愣傻愣了。 分开的时候，徐杰问道：“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周伊南点了点头，于是徐杰说道：“我也是，常联系。” 第57章 “内幕消息”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周伊南就收到了徐杰发来的消息。消息的内容相当简单，就只有一支股票的名字，以及【可以买进】这四个字。周伊南得了消息也不敢耽误，谁晓得分分秒之后行情会有怎样的变化啊。 周伊南再一瞄时间，觉得这个时间怪尴尬的，九点钟就要开盘，这时候徐杰估计也忙得很，这就不打电话去麻烦人家的直接找爸妈。 “爸！我有一朋友给了我一内幕消息！让你买进编号60***8的口口口胶！” “你这傻孩子，一看就知道是生活经历不丰富，内幕消息哪有那么好拿到的啊。别是被什么人给骗了！你爸这点钱将来还要给你置办嫁妆的。” 当时，周伊南已经气喘吁吁的走进了自己公司所在的大楼，有一些别的楼层上班时间和她们不太一样的职员已经陆陆续续的抵达底楼大厅。周伊南一看周围都是人，也不好说出什么只得气沉丹田，低声喝道：“爸！别闹！” 说出这一句周伊南又觉不太妥当，于是就脸一红的急忙又说道：“我这朋友靠谱！真靠谱！你就听我一回吧！”说罢周伊南又看了一眼周围，又极为小心的小声说道：“我那朋友在私募基金工作！” 可周爸爸显然并不怎么相信天上能就这么掉下那么大一个馅饼，并且他更相信自家女儿一定是被外面那群到处吹牛骗人的家伙给骗了，可又不好意思驳了女儿的好意，就只能说道：“知道了，爸爸会买进一点的。” 听到这句话周伊南就算还是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却也不好再去说什么了，只能用力的“恩！”了一声，这就挂了电话进电梯说。 周伊南本打算今天下班以后再去问问自家爹妈情况怎么样了的，可谁知中午的时候她家爹爹就心急火燎的打电话杀了过来。 当时，周伊南正和同事在吃辛香汇68元的午市四人套餐呢。她的同事们虽然工资都不算低，可已婚妇女，特别是有孩子的已婚妇女花起钱来总是有那么多的顾虑。就算是那么合算的68元午市四人套餐她们也不是天天都愿意吃的。这不是，今天正好是发工资的日子，她们才勉强愿意来这里犒劳一下自己。 菜才上来呢，周伊南就看到自家爸爸打了电话过来，考虑到电话内容的特殊性，周伊南朝着另外几名同事歉意的笑了笑，这才起身到稍微远一点也没那么吵的地方去接了电话。 周伊南：“爸！怎么样啊！” 周爸爸：“女儿！！你这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厉害！消息真是太准了！！！” 周伊南：“那爸你买了多少股啊！！一千股有没有啊！再不济五百股你买了没有啊！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下算是能挣多少钱？” 周伊南一听自家爸爸那么激动，当即也就跟着激动起来。可当她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周爸爸却是沉默了，沉默之后又为难的说道：“你那朋友，有没有说过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再给你消息啊？” 这答非所问总让人心里慌得很，于是周伊南可急了，又问了一遍：“唉！不是问你买了多少股又挣了多少么！真是急死我了。人是一忙人大忙人！哪能什么事都给我答得清清楚楚让我随问随答啊！” 闻言，周爸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都怪爸爸糊涂，爸爸一股都没买。” “那……下午再试着买点明天看情况？”周伊南迟疑的这么问道。股票这玩意儿实际上她不懂，既然她爸都是老股民了那就由着她爸去折腾，能让他们父女俩闹矛盾的玩意儿可多了，就别再加上这么一能让人和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的玩意儿了吧。 周伊南想着，徐杰这么细心一人，今早给她发消息的时候也没说早上能买下午就不能买了，几块能买到几块又不能买了，那应该是今天都能够买进。 可她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她爸就显得更忧愁了：“唉，你朋友告诉你的那支股票涨停板封住了！爹冲不进去了啊！这可怎么办啊！女儿，你和你那朋友关系怎么样啊？能不能……能不能帮你爸问问，接下去该怎么办啊！” 周伊南想了想，最后还是回了一句：“成，我待会儿试着发消息问问人家。” 挂了电话之后，周伊南思量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给人打个电话。毕竟人给自己这么一消息，股票它涨了啊！是他们家自己不信人家没买，这就怪不得人家，并且当然得打电话去谢谢人家给了这么一消息，不然总显得不够郑重。 周伊南的电话拨过去之后，是响了一阵才被人接起来的。并且，在电话被人接起的那一刻周伊南还分明听到了电脑键盘敲击的声音。 “徐……徐杰，谢谢你上午给我发的消息！我不太关注这个，不过我爸爸刚刚给我发消息说，那支股票都涨停板了！”周伊南本是感情极为真挚的在向对方表达自己的谢意。可是说着说着，就傻乎乎的说漏了嘴：“不过……我爸他没信我，刚刚还打电话来和我哭，问我股票涨停板封住了不能买了怎么办。” 听到这样的话语，徐杰笑了笑，说：“没事，你让你爸爸盯着我说的那支股票。等涨停撬开了之后就继续买进去，这支股票还能继续买进，等到要卖出的时候，我会和你说的。” 周伊南得令，本想立马把信息反馈给自家老爹，后来又一想，不行不行不行，自己这么快就把消息给了老爹，人万一以为自己和徐杰关系特铁，以后各种过分要求也不知道珍惜怎么办？这么想着，周伊南就决定了要在十二点五十，也就是下午股市开盘前的十分钟才和自家老爹联系。 就这样，想明白了之后还挺得意的周伊南回了饭桌，却发现她爱的口水鲶鱼基本已经没有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同事爱了！有没有！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那支股票的涨停板就被撬开了。周爸爸一次就冲进去一千五百股！到第三天看看股票还在一直一直的涨，并且势头强劲，于是周爸爸这就咬了咬牙，又推了一千股进去。这下，就基本算是吧周爸爸和周mama的一家一档全都给压进去了。 就是在这天之后，周爸爸几乎每天都要打六七通电话来给周伊南，问她那个朋友有没有跟她说今天或者明天股票该出手了啊？今天这个股票已经跌了啊，要不要卖出去啊？ 似乎是股海沉浮十多年了，第一次有了这样的体会，心里总是觉着不踏实，似乎总得自家闺女每天给三封那位朋友发来的急报这才能够心安。 可偏偏徐杰这位年纪轻轻的高人根本就好像忘了那支股票似的，不管它是涨是跌都没有和周伊南说，这只股票该出手了。就这么过了差不多十天，周爸爸心里实在是慌得厉害，这就在踌躇之下在股票下跌的某天把它给卖了。可就算是这样，这只股票都让他挣了25%那么多！！ 但是就在周爸爸给卖了这只股票之后没两天，它就又封涨停板了！真叫周爸爸给气得各种自己抽脸，然后忐忑的去问自家闺女，闺女闺女好闺女，你那朋友有没有给你消息说那支股票能卖了？周伊南毫无犹豫且极为肯定的说：没有！ 于是周爸爸又屁颠屁颠的在涨停撬开之后把那块宝儿给买回来。如此反复了仨回之后，周爸爸算是彻底服了自家闺女的那位朋友了。天天吃晚饭的时候和周mama夸自己的女儿有出息了，总算认识点厉害人物了！ 这不是，连带着周mama都开始在心里各种神化自己家闺女认识的这个私募基金的cao盘手了！ 这天是周末，周伊南正好回家看爹妈也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回家的时候从自家爸爸的口中得知mama出去买菜了，这也就直接走下楼去，打算往菜场的那个方向走去接人，mama回来的时候也正好能帮她拎拎菜。 正要走出小区呢，就看到自己的mama在小区门口被一群大妈大婶围着侃大山呢，脸上真叫一红光满面。 “哎，你们当时就说我家闺女将来准定能有出息，知道吗？我闺女她爹前阵子做股票就赢了好多好多钱！把他今年输的补回来了不说，还赢了不少！这是为啥啊？当然是因为我们家闺女！来来来，我告诉你们，我女儿认识了个cao盘手朋友！哦……我听她爸说，那可是私募基金的cao盘手！可厉害了！有他给消息啊，那……” 周伊南才停了这么一句话啊，心里就擂鼓震天，吓得腿都发软了，连忙用手把自己的俩嘴角给推上去，然后笑盈盈的走上去说道：“哪儿的事啊，我妈那真是不懂这个。我只是有关朋友在证券公司工作，干的证券经纪人。上回给的消息才让我们家输了不少钱呢，也亏得我爹这次还能再信他一次，才稍微转回了点本。” 说着，周伊南又把自己mama推到边上去了一点，这才神秘兮兮的和那些个大妈大婶说道：“我爹输得太多了，再不骗着我妈一点，这家里可得闹翻天了。要不是前阵子天天闹，我哪能吓得搬出去啊！” 听到这一句，大妈大婶们全都一脸同情，并且脸上写着“我懂得”看向周伊南，随后又看向周mama，叹叹气，又摇了摇头，这就散了。 周伊南见到这厢终于给搞定了，立马就给拉着她mama给往家走。等进了家门之后，周伊南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道：“妈！这样的事怎么能到外面去乱说呢！我爹输了多少钱能让人知道，赢了多少还能让人知道？” 本是高高兴兴的等着老婆和女儿一起回来的周爸一听，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还得了？立马帮着周伊南一起说道：“这么准的消息是能让你那么一传十十传百的？知道这样的消息换成别人得送多少的好处都得不来啊？人是给你送黄金了还是给你送钻石了？万一这消息知道的人多了出了篓子，人还不得恨死我们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