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 - 玄幻小说 - 我们头儿又在秀媳妇[重生]在线阅读 - 第27节

第27节

    简言和阿辞对视一眼,都有点惊讶,没想到陆雨晴居然这么快就招了。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替换了带有陈河指纹的安眠药瓶的?”简言追问。

    陆雨晴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两人说:“我不是直接把安眠药瓶扔在家里的吗?”

    阿辞目光一闪,想问什么,犹豫了一下却没开口。

    接下来,不管简言怎么追问,陆雨晴都只承认她杀了严默,换证物的事情却怎么都不承认了,坚持卧室的那个安眠药瓶就是带有陈河指纹的那个。

    这结果,和上次魏徐的结果,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两人从审讯室出来,心情都有点沉重。

    简言说:“我之前看到魏徐那么护着幕后之人,还以为是个女人,现在看到陆雨晴也那么护着那个人,似乎又该是个男人……”

    他叹了口气,阿辞犹豫了一下,说:“他们护着那个人,倒也未必就是因为感情。”

    “那是因为什么?”简言不解。

    阿辞摇摇头:“我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没关系,不还有米树的案子吗?”

    简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对阿辞笑了笑,说:“对啊,不管怎么样,杀严默的凶手找到了,不是吗?”

    回到办公室,一屋子的人都喜气洋洋的,简言心里却还是有些沉重。正想叫他们先下班,笑笑却说:“头儿,晚上有空吗?”

    “有事吗?”简言一愣,他还想着晚上要跟阿辞表白呢。

    “今天木头生日,大家打算一起去庆祝一下,你……们要是有空,一起去呗?”笑笑目光在阿辞脸上晃了一圈,又回来盯着简言。

    简言来溪陵还不到一年时间,自然没给覃木过过生日,现在当然不能拒绝。但简言还是先看了眼阿辞,阿辞点点头,简言才说:“行啊。”

    他们决定去伽蓝酒吧,那家酒吧是个叫杜焱的人开的。杜焱原先也是重案组的警察,在一次任务中受了伤,落下了残疾,鉴定为四级伤残。杜焱受伤后主动辞职,然后就开了这家酒吧。市局的人平时聚会喝酒,也都会选在伽蓝酒吧。

    阿辞站在酒吧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伽蓝酒吧”那几个字。

    简言走到他身边,说:“在看什么?”

    阿辞歪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每次阿辞一歪头,简言就觉得可爱到爆,恨不得抱在怀里揉一揉。可是现在他只能看着,心里想了无数遍的表白,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还有没有机会说出口?

    简言叹了口气,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调侃说:“这么大一帅哥陪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好叹气的?”

    简言和阿辞一起回头,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他们笑。男人长的高大威武,脸上的表情却很温和,让人觉得特别可靠,他拄着拐杖,正是酒吧的老板杜焱。

    “杜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阿辞,我师弟。”

    简言和杜焱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他没管对方的调侃,搂着阿辞的肩膀给杜焱介绍,最后两人还交换了一个暗藏深意的眼神。

    阿辞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来,乖乖的叫了声:“杜哥。”

    杜焱不着痕迹的把阿辞上下打量了一番,也笑了:“我这里最欢迎帅哥了。”

    几人正准备往里走,却看到覃木红着脸又从里面出来了。

    “木头,你怎么了?”简言看的奇怪,忍不住问道。

    “头儿,那个……”覃木扭捏了一下,“我,一个朋友要过来,可以吗?”

    “你的生日,你朋友当然可以来啊。而且,好奇怪,你为什么要问我?”简言简直莫名其妙。

    覃木一张脸更红了。

    阿辞拉了拉简言的手臂,示意他看门口刚下车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穿一身火红的连衣裙,大大的波浪卷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双眼睛看起来灵动异常,特别漂亮。

    “哟……这就是你朋友啊?”简言看了那女人一眼,回头逗覃木,“木头你认识这样的大美女,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呢?”

    覃木的脸越发的红了,那女人倒是大方,直接走过来,叫了覃木一声:“木头。”

    覃木红着脸,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简言笑着替他圆场:“这孩子一看到美女就害羞,真是拿不出手,美女你别介意。”

    那女人倒是大方,看着简言说:“你就是简队长吧?”

    然后又看了看阿辞,说:“这位,应该就是阿辞警官了?”

    简言和阿辞对视一眼,都觉得惊讶。

    那女人伸出手来,说:“我是覃木的朋友,我叫吴书容,很高兴认识你们。”

    两人分别和吴书容握了手,又互相赞美了几句,几人一起进了酒吧。

    看到吴书容,大家都超兴奋,一边夸赞吴书容,一边调侃覃木,气氛非常的好。

    简言拉着阿辞坐到角落里,杜焱过来问他们喝什么,阿辞刚要点,简言却抢先开口:“你不许喝酒。”

    又对杜焱说:“他不能喝酒,给他来杯柠檬水吧。”

    杜焱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记下后走了。

    简言看阿辞不说话,低声说:“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哦。”

    阿辞应了一声,注意力被覃木他们那边吸引了,一个同事在问吴书容是做什么工作的,吴书容的回答是护士。

    那同事说:“有这么漂亮的护士,我天天生病也愿意啊。”

    大家都笑起来,纷纷附和。

    简言看阿辞不搭理自己,还以为他生气了,想说什么,服务生刚好送了酒水过来。

    简言把柠檬水放到阿辞面前,却看到他正对看过来的吴书容笑了一下。

    简言郁闷不已,轻轻碰了一下阿辞的手臂。

    阿辞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的酒给你喝一口,行了吧?”简言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把自己的酒端给阿辞,“你别生气了。”

    阿辞“噗嗤”一下笑出来,也不解释,接过了简言的酒。

    “只能喝一口啊。”简言看着阿辞的笑脸,有点失神,却还是不忘提醒。

    阿辞端起他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推过去。

    简言看着那酒杯上浅浅的一个印记,鬼使神差的,贴着那个印子也喝了一口。

    然后扭头看阿辞,阿辞脸“刷”一下全红了,把头转向另外一边。

    简言心头狂跳,想要去拉阿辞的手。

    笑笑忽然在那里大声嚷嚷:“头儿,阿辞,快来吃蛋糕,你们躲在那里干嘛?”

    简言:……

    因为还有案子没破,他们也不敢闹到太晚,十点过就散了。

    这家酒吧离简言他们住的地方不远,走路大概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

    和众人告别以后,简言对阿辞说:“我们走路回去,好不好?”

    “为什么走路?”阿辞不解。

    “我……喝酒了嘛,醒醒酒……”

    “好吧。”阿辞倒也没多想,答应了。

    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简言正在酝酿怎么开口,阿辞忽然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吴书容有点奇怪?”

    简言:“……怎么奇怪了?”

    阿辞说:“木头看起来好像跟吴书容并不是很熟悉,可是吴书容对我们每个人好像都很了解的样子……”

    简言:“你为什么说木头和吴书容不熟?木头就是天生不擅长跟人交流,不然他就不叫木头了。”

    阿辞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不对,木头和熟悉的人相处的时候,不是那样的状态。”

    简言表白的话没机会说,根本没心情管什么吴书容。可阿辞还一直谈论覃木,简言忍不住心里酸溜溜的:“你就这么了解覃木?”

    “啊?”阿辞一时没懂简言的脑回路,后面的话都吓回去了,气氛忽然就尴尬起来。

    两人都不说话了,沉默的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阿辞家小区门口。

    “我先上去了。”阿辞轻轻说了一声,转身想走。

    “阿辞!”简言一把抓住阿辞的手。

    阿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简言却不仅没松开,反而加大了力度,一把将阿辞拉了过来。

    阿辞不防他会使这么大的力气,踉跄了两步,简言放开他的手,改为揽住他的腰,直接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两人几乎是面贴面的站在一起,呼吸交错,阿辞瞬间红了脸,又想挣脱。

    “阿辞。”简言放柔了声音,说,“我喜欢你。”

    阿辞身体一僵,停止了挣扎。

    他看了简言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我活了三十年,没有心动过,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心动的感觉了,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阿辞,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简言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声音却越来越坚定,“看到你受伤,我会心痛;看到你皱眉,我会难过;看到你开心,我也跟着高兴;看到你给我做饭,我就想一辈子赖在你家不走了……阿辞,你那么好,我都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你。你知道吗?这是第一次,我对自己,一点都自信不起来。有的时候,我会想,你什么都比我好,我好像也没什么能够给你的,我是不是该离你远一点?可是,我那么那么喜欢你,我真的舍不得离你远哪怕一点点。阿辞,虽然我不够好,可是我真的很想对你好。你,愿意接受吗?”

    第34章

    简言一口气说完,紧张的不敢看阿辞的脸。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心脏过快的跳动让他有种下一秒就会爆炸的错觉。

    这一刻,简言觉得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阿辞的一个答案,就能立刻判他的生死。以前简言总觉得,他能感受到阿辞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可是在这一刻,他才发现,那些全都做不得数。没有得到阿辞明确的答复,他就一点胜算都没有。

    阿辞先是低着头的,随着简言一句句的说下来,他慢慢抬起头,渐渐红了眼眶。

    “好。”等到简言说完,阿辞轻轻点了点头。

    “你,你再说一遍。”简言猛地抬头,紧紧盯着阿辞的眼睛,刚才心跳声太大,他有点疑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阿辞看着简言,无比认真,声音大了一点:“我说,我愿意。”

    简言瞬间觉得鼻子发酸,有想哭的冲动。他终于等到他的绿洲,却忽然就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怎表达自己的喜悦。在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完全不能表达他的心情,唯一剩下的,只有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