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现实的无奈（上）
“这一切，难道是我想要的？”脉脉反问道，闭着眼睛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罗耒抵着她的臀部，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了反应，嘴上却一点都不饶人。” “你到底要怎样？”脉脉也感觉到了罗耒的变化，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她对于罗耒的一切都太过清楚，当下不敢再动。 “你跟了我，我每月给你钱。”罗耒不知为何，自己下意识地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罗大公子的美意，我了解了。不过谢谢，我不需要。”脉脉有些诧异他的说法，不过转眼一想，他一向把自己当做妓女，不过就是说出来羞辱人罢了。 “怎么，跟了我，我每月按市场价给你付钱，还不比你伺候别人来的舒服？”罗耒根本没想到她会拒绝，心中更是懊恼与她的不识抬举。他不过是可怜她，她有什么资格拒绝？ “不用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麻烦罗公子放开我，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您老要是憋得慌，门口右转不送。”脉脉故意挤兑他道。 罗耒气不过她那阴阳怪气地说法，恶意地用自己已经硬起来的部分往肥大的臀上一顶，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当场办了你。”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要是嫌自己活得长，可以试一试，你看我告不告你。”脉脉有些心慌，涉及到这种问题上，罗耒一直比较粗暴任性，之前确实是想要就要。嘴上却不松口。 “你这样的去告，人家最多以为是我没付嫖资，你倒是高估了自己，嗯，何脉脉。”罗耒根本不信脉脉所说的。只是经过对方的这一番话，他刚刚被女友刺激的头脑冷静不少。 恰巧门口这时有几人咚咚咚地跑步路过，有人喊道：“检查一下每个包间，防止还有狗仔藏在里面。” 罗耒一口捂住脉脉的嘴，害怕她出声喊叫。然后轻声道；“今天就这样放过你，不过，你如果需要钱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说罢，将一张名片从前面的领口里塞进了脉脉的胸罩里。临走前，不忘捏了一把手中的柔软。 ‘做梦去吧。’脉脉怼了他一句，等到罗耒彻底走了之后，她才从门上转过来。自己将掉在地上的小包捡起来。整理衣服时，从胸罩里拿出了罗耒刚刚塞进来的名片。本想直接扔掉，但因着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她犹豫片刻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整理好衣服后，她自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走出门去。外面已是一片狼藉，有种人去楼空的萧瑟。 脉脉来不及回顾刚刚的遭遇，她匆忙地打开微信，跟张钧明再约合适的见面时间，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她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家里还有一老一少在等着自己做晚饭，脉脉没有伤春悲秋的时间。所有的风花雪月、迎风掉泪、望月伤怀都与她无关了。她的人生最多的是柴米油盐和孩子老人。 那头的莫子璟将顾月抱到了车边，不待她反应，就打开车门粗暴地将她塞了进去。刚刚那一段路，莫子璟已经想了个七七八八。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十有八九是眼前的这位泄露的。想打这里，他就没有好脸色。 “谢谢你帮我。”顾月看莫子璟垂着脸，小心翼翼地讨好道。 ‘不气，顾小姐的家在哪里？我现在送你回去。’莫子璟的话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顾月不禁喜上眉梢，迅速地报了自己的地址，以为莫子璟会送她回家去，心里别提多么高兴。 不料莫子璟一路上竟没有再跟她多说一句话，她每次想要找话题，看他阴沉着脸，也不敢再说什么。等到下车时，莫子璟只是说了声：“注意安全，这几天还麻烦顾小姐谨言慎行。”然后就扬长而去。 留下一脸难堪的顾月，和一群尾随来的狗杂。 脉脉回到家时，还在楼下便听到三楼的家里里有小孩子的哭声。一听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小语的声音。她有些着急地往楼上跑去，小语一向乖巧，怎么会大晚上不停地哭泣了。而且花奶奶也在家，怎么会任由他一直哭而不去哄他呢？ 到了房门口，她着急地一边慌乱地找钥匙，一边冲屋子里喊道：“小语不哭，mama回来了。小语不哭。”岂料房间里的孩子听到mama的声音，哭的更加厉害了，嘴里嚷着mamamama，正一步步地往门口走来。 脉脉心急地拿钥匙开门，刚刚她叫的这么大声，都没有听到花奶奶的声音，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开了门，啪的打开灯，只见孩子刚刚走到沙发那里，看到mama，跌跌撞撞地哭着扑过来，一下子不注意，摔了一跤。 脉脉却没有心思去管摔跤的儿子。她迅速地往花奶奶的房间跑去，却在经过厅时停了下来。花奶奶摔倒在了洗手间门口，已经不省人事了。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想起了曾经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突然倒下，然后再也没有醒来过。 她慌乱地跪倒在地，喊道；“花奶奶，花奶奶。” 喊了两声，她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做是多么的无济于事。她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由于太过紧张，手机滑落在地，她伸手将手机一把捏到手里，防止它再次滑落。控制着自己不停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拨打了120。 她最冷静的时候应该是报出自己所在地址的时候。虽然声音颤抖，却也足够让对方听清楚。那头的接线员告诉她，手机保持畅通，不要乱动老人，救护车马上就到。 脉脉清楚地记得母亲毫无征兆地倒在自己面前，她害怕地趴在母亲身上，浑身颤抖个不停。甚至在旁人提醒要打120时，她都呜咽地说不清楚所处的地址。是父亲现在的妻子，夺过她手中的电话，报了地址。 如果可以重来一会，她不会那么不冷静，她要第一时间说清楚一切，让母亲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让母亲醒过来。 直到挂了电话，她才听到自己松了一口气。花奶**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她不敢乱动，只能跑到卧室，拿过来一个枕头给她垫上。这么冷的地板，她不忍心看着老人仰面躺在地上。 “身份证，银行卡，现金。”脉脉一边起身，一边去自己的房间找这些东西。房间的抽屉被她翻得乱糟糟地，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证，一张存款不到两千块钱的卡，还有零零散散的几百块钱。 她又到了花奶奶房间，找到了花奶奶的身份证、医保卡。做完这一切，医院的电话重新打了过来，脉脉跑出门去给对方指路。“这一次，一定不能哭，一定要冷静，要冷静。”她一边往下跑，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即便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还是脚步不停。等到了小区门口，远远听见救护车吱唔吱唔的声音传来。脉脉大幅度地招手，“这里这里。” 救护人员很专业，很快就找见了地方，将花奶奶抬了下来。这么大的动静，邻居的一对老夫妻也出门来看。这对老夫妻平日里跟花奶奶关系很好，也经常过来跟小语玩耍。脉脉抱着小语，打算跟着到救护车到医院。 “脉脉，孩子先放我们老两口这边，我们给你照顾。你先去照看花大姐吧。”老夫妻开口道，脉脉犹豫地看了一眼怀中刚刚停住哭泣的小语，迅速地将孩子塞到了老奶奶的怀里、“小语一定要听奶奶的话，等mama回来。”脉脉叮嘱一声后，不待小语的反映，自己跟着救护人员跑下了楼。